☆、01 本小说由书本网整理,更多全本言情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或百度直接搜索:书本网   烛光闪烁,华美的宫殿里,一个身着金色龙袍的男人正步步紧逼着一个女人,如同猛兽狩猎般蓄势待发,瞳孔散发着嗜血的光芒。      “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都留不得。”男人阴沉着眼眸,吐出的话如鬼差催命般可怕,冷厉的嗓音让瘫坐在地上的女人胆战心惊,不住的后退。男人端起药碗,一个箭步上前使劲拉扯住她的手臂,将她从地上带起,正对着他。      “不,不要……”此刻,女人拼命的挣扎着:“不……”   当看到她泪眼欲泣的模样,男人神色一凛,拉着她手臂的手加大了几分力道,冷声吼道:“喝下去,这个孽种,不能留……”   “啊……”      左岸猛的由床上弹起,急促的喘息着。她不由得瑟缩着身子,抓紧棉被缩成一团,眼中透露着无尽的惊愕与恐惧:“不,不要,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她语无伦次的瞪大双眸,不停的张望着……      黑夜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沉寂,纱帘阻挡了窗外的月光,黑暗中,女人不住的颤抖,那盏床头开着的小夜灯根本无法驱散她心中的恐惧与悲痛。‘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的推开,冲进来一个相貌俊逸,身材邤长的男人,冷峻的脸庞透着焦急,他紧张的坐到床边,将正在发抖的女人拥入怀中,哄小孩似的轻抚着她的脊背,柔声道:“别怕,那是梦,不是真的,别怕……”      左岸急切的扯住他的衣角,神情焦虑的看着他不停歇的摇头:“是真的,都是真的,孩子没了,是他亲手灌下那药,是他亲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      “你冷静点!”左炎睨着她,神情无比认真:“那些都过去了,你现在不是柳澜依,不是兰妃,你的名字叫左岸,是一个美国华裔的女儿,你有疼你爱你的爸爸妈妈,有幸福的生活。你,还有我!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左岸心头一窒,微微张着唇,大眼无比彷徨的瞪着前方,忽然,她身子一软,倒在了左炎的怀中。蓦然的看着怀中柳叶弯眉、明眸皓齿、满脸泪痕的女人,左炎悬起的心总算松下了,至少她今晚不会再闹腾。      遥想当初,她性情温婉,美丽动人,十七岁时就嫁给当今圣上元承仲,元承仲与她青梅竹马,对她宠溺至深,他们的感情非常好,好到让天下的女人都嫉妒她。殊不知幸福、快乐永远都是短暂的,为了江山,元承仲不惜把她送给别的男人,这一切,她始终无怨无悔。可最终她却得到霍乱后宫,脏了皇室血脉的罪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死了之,对她确实是最好的解脱,可老天偏偏不让她如愿,一个心已经死了的人,苟活下来还有什么意义?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俩人相识了,而令他意想不到的就是,再次相遇,他却将剑刺进了她的心窝。当时,她还对着他笑,他真的觉得那一剑于她而言是一种解脱,让她不用饱受煎熬,不用痛苦的活在世界上。   怎奈,命运又跟他们两个开了一次玩笑,让他们重生在这个对兄妹身上,面对慈爱的父母,他们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四年了,自从他们来到这个世界的四年里,每一年的这一天,她都会做噩梦,一个属于她的噩梦,一个她从来都记不起的噩梦……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变回原来的那个她,没了主意,只会害怕……   他和左岸并非亲生兄妹,左岸是他五岁那年,父亲收养的一个弃婴,而这些年来,父母见他们关系亲密,一直希望他们能组成家庭。   几日后,清晨,金色的光线穿梭在雪白的云雾间,飞机在天空中翱翔,经过长时间的飞行,机上的乘客大多都还处于昏昏欲睡之中。头等舱内,中间靠窗的位置坐着一对男女,男人光洁的脸庞,乌黑的眼眸,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薄唇,无一不张扬着冷冽与俊美,他微微垂首,正翻阅着手中用透明文件夹包裹住的文件。      坐在他身边的女人,则侧着头,一瞬不瞬的望着窗外。她身形纤细,一头墨黑如缎的长发,微掩住五官。良久,女人调回视线,挑头看着前方,小书桌上放着一台笔电,正播放着短剧。   “看了十几个小时,小睡一下吧?”左炎看着她盯着电脑发愣,沉声道。他低沉的声音,瞬间让失神的左岸回神。      左岸抿唇一笑,侧过头,指尖敲击着桌面慢慢开口:“都快到了,我怎么睡得着?”   左炎一时语塞,他微微一笑,转过头撇开话题故意问道:“真的不到公司帮我吗?”      扬起头看着他,左岸笑了笑:“我可是回来旅游的,不准打我的主意。”半敛着眸子,她转而说道:“公司有你一个就足够了,而且我们也待不了多少日子。”   此时,左炎将视线转回资料上,若有所思的淡淡道:“好,不打你主意。”      还不待左岸回答,紧接着空气中传来空姐甜美的嗓音。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正在下降,请您回原位坐好,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将座椅靠背调整到正常位置。所有个人电脑及电子设备必须处于关闭状态。请你确认您的手提物品是否已妥善安放。稍后,我们将调暗客舱灯光。谢谢!   抱以微笑的看了左炎一眼,左岸开始关闭放在小书桌上的电脑,一边收拾着,一边回缓慢的道:“如果你真的很忙,我就帮你。”   此后,俩人没有再说话,广播中有陆续传来空姐的声音。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已经降落在帝都机场,外面温度二十摄氏度,飞机正在滑行,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请先不要站起或打开行李架。等飞机完全停稳后,请你再解开安全带,整理好手提物品准备下飞机……感谢您选择国美航空公司班机!下次路途再会!   半个小时后,左岸和左炎推着着行李从出机口出来,站在机场出机口不远处,环顾四周寻找着来接机的人。倏地,门口突然涌进一批扛着摄影机,手拿话筒的男男女女,他们直奔出机口。见来人来势汹汹,左炎眸色一闪,动作利落的伸手拉过左岸,护住她,免得她被那些人擦碰。      那群人如疾风掠过后,左岸回身朝他们的方向望去,看到被他们围在中央的人时,她浑身一怔,手不自觉的抚上遮盖住她大半张脸的墨镜,身体也浑然一抖。左炎发觉她的不适,寻着她的视线瞄去,也是一怔,立即侧头看着左岸,并伸手搂住她。他们一直知道邵逸有张和元承仲一模一样的脸,但从没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碰到他!此刻,他十分担心左岸……      邵逸,邵氏集团掌舵人,一直被外界媒体所关注,而他与旗下女艺人的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更是人们所津津乐道的谈资。邵氏集团,是中国大陆知名娱乐集团,投资及运营电影、电视剧、艺人经纪、唱片、娱乐营销、时尚产业等领域,旗下有不少国内外巨星,雄霸娱乐圈,邵氏也是国内艺人最想合作的公司。      此刻,模特般的身材让邵逸在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手工质的西服称得他仪表堂堂。深邃的黑瞳散发着冰冷的眸光,高挺的鼻梁下宽唇紧抿,眉间的褶皱展露出他此刻极其不悦。      快门声不断在周围响起,摄影机的镜头也稳稳的对准他,记者手中的话筒不约而同的挤到他跟前:“邵先生,您对孙丽莎小姐日前在新闻发布会上,承认你们恋情的举动有什么看法?”   “邵先生,你是否真的要和孙丽莎小姐携手共入婚姻殿堂?”      “您是否能谈谈……”   邵逸拧眉一瞪,扫了一眼那些发问的记者,压制着一股怒气。      顿时,喧闹的人声立即安静下来:“关于这件事……”他一开口,快门声立即又响了起来,不停歇的闪着光:“我不想再说第二次,我和孙小姐只是合作的关系,仅此而已。”略带磁性的嗓音吐出否决的话语,令人不容质疑。该死的!这些记者是如何得知他的行程?   “孙丽莎在发布会上……”   “这一点……”邵逸拔高了声音打断那个不怕死的记者的问话,突然,他换上一脸惯有的微笑,既俊美又邪佞,冷厉的话一字一句从他口中吐出:“我现在正式宣布,从这一刻起,邵氏集团与孙丽莎小姐解除合作关系,孙小姐在邵氏所有正在拍摄或者宣传的作品将被被终止,至于解除合约的相关事宜,会有专人与孙小姐谈。”说着,他便开始挪动脚步。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记者一众哗然外加傻眼,超级专业的他们顷刻间回神,长枪短炮又朝邵逸伸了过去:“邵先生……”   “邵先生……”媒体们依旧围堵着邵逸,希望从他口中探出更具爆炸性的话语。   一直在一旁纵观全过程的左岸不禁冷笑,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凉意。她很意外能在这里见到他,他还是没变,不管何时何地,他的处事手法依旧是这么决绝,毫不给人留半点退路。女人于他而言的价值,就当真那么不值一提吗?呵呵,也是,曾经的他不也是这样吗?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站在自己对面,她的心居然掀不起一丝涟漪。难道她已经不恨他了吗?      “走吧,我去找找接机的人在哪儿。”突然,左炎慢条斯理的看着前方那堆人说道,说完,紧了紧环住她的手臂。      左岸嘴角扬起一丝淡笑,瞟了眼左炎,她喃喃道:“炎,有朝一日,他一定会体会到被最爱的人背叛的滋味。”      闻言,左炎撇下唇凝望着她的侧脸,没有说话。俩人都纷纷微垂下头,思绪神游时,骤然,一个刚从出机口疾步走出的人与他们擦身而过,猛的从左岸身边撞过,回头朝左岸抱以歉意的微笑,那人没有停顿已经走远。按了按痛处,左岸才发现手上的挎包挂在那人的行李上。      见状,左炎示意她站在原地,自己举步追了过去。那人好似十分赶时间,拖着行礼急匆匆的往外走,全然不知身后有人在追喊。左岸皱着眉头,正推着行李举步朝他们的方向走去时。原本在左岸身后的采访的媒体团随着邵逸前进的步伐陡然后退,一下子撞到了左岸,“啊!”的一声左岸整个人往前一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措防不及之下,她双肘先着地,整个人都趴在地上,行李也滑出去很远。那些正在采访的记者们全都愣在了原地,回头看着趴在地上的左岸面面相觑。   好在左岸穿的是长裤,不然可得走光了,她从地上支起上身,从容不迫的重新带上墨镜,仰头看了眼散开在一旁,一脸错愕的记者们,眉头紧皱着,她准备从地上站起。   “小姐,不好意思……”其中有媒体正准备道歉。   忽然,左岸眼前出现一只大手,手掌宽厚,手指纤长,指甲修剪的十分整齐,顺着这只手臂,她望了过去,邵逸微微弓着身子,嘴角挂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打量的眼神盯着她:“小姐,我扶你起来吧?”   一旁的记者们也停下手中的活儿,见怪不怪的看着这一幕,邵逸不愧是发电机,到哪儿都对着女人放电。虽然眼前这位小姐带着墨镜,遮住了一半的脸,但看她一身名牌,气质淡雅,就一定知道不是个寻常的美女……      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左岸对眼前伸出的援手视若无睹,自顾自的站了起来。这一举动让在场的媒体纷纷轻叹诧异,邵逸除开显赫的身份,他的长相更是堪比娱乐圈一众巨星,可眼前这位小姐居然不领情。这算是踢到铁板了吗?如果不是现在孙丽莎的新闻正热,他们一定会把这副画面当作头条。      双脚站落后,左岸眉心一皱,顿时觉得左脚撕裂般的疼痛。恰好,左炎已经追回挎包,见左岸一瘸一拐的被人半围着,忙上前拥住她,低头看着她的脚问道:“没事吧?”见她摇了摇头,他才抬头与正前方的邵逸相视而立,时间好似静止在这一刻…… ☆、02   此刻,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小跑了过来,打断了这一刻的对视,他看了眼旁边围观的媒体,赶紧哈腰对着左炎道:“总经理,大小姐,对不起,我来迟了,车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我们随时可以离开。”说完,他还擦了擦额角上急出的汗。刚才找错了出口,可急死他了,这是他们总经理和大小姐第一次从LA回来,差点就出了岔子。      面无表情的看了眼邵逸,将手里的挎包塞给中年男人,左炎倾身一把将左岸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的离开。左岸顺从的勾住左炎,将脑袋紧紧的埋在他的臂弯里,嘴角微微下垂,喃喃道:元承仲,你期待我们下一次见面吗?      中年男人又看了眼身后的记者,皱了皱眉,吩咐身后的人拿着行李,自己则赶紧跟上左炎的脚步。      他们走后,记者们又恢复到刚才的模样,堵着邵逸开问。   目睹这一切,邵逸狭长的眸子眯了眯,看着那一男一女重叠的身影,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撑开手掌,潸然的看了眼自己的手心,随后他撇了眼身旁的记者,他的脸瞬间紧绷,不理会记者的发问,大步走出机场。   左炎跟来接机的人出了机场后,上了一辆黑车宝马,在车上时,来接机的男人自我介绍,他姓付,也是名副其实的副经理,相互认识后,他就询问要不要带左岸去医院看看,但被左岸拒绝了,并道直接去公司就好了。她知道左炎刚刚接手公司,还是以他为先。   M集团以经营、研发化妆品为主,设在中国区的总部位于帝都的繁华地段,汽车很快行驶到M集团所在在商业大厦,下车后,付经理轻车熟路的领着左岸和左炎进入了大厦。由于左岸左脚扭伤,左炎下车后依旧是抱着她前行,这一举动也引来附近许多出入的白领的侧目。其实俩人均带着墨镜,又看似面无表情,不想引人注目都难。   付经理将俩人带入左炎专属的办公室后,礼貌的介绍道:“总经理,这里就是您以后办公的地方,如果您有什么还需要添置的,直接吩咐外面的秘书。总裁先前没有提及过大小姐回来上班,所以并未安排办公室。如果大小姐需要……”      “不用了,你先出去忙吧。”左炎将左岸轻轻放到沙发上后,冷冷的打断道。付经理点头准备出去时,他突然喊道:“付经理,请你待会儿送瓶跌打油进来。”      付经理旋身应了一声,又立刻转身离开,并带上办公室的门。他刚出门,一个长相斯文的男人就迎面走过来,问:“付经理,刚才进去的就是总经理和大小姐吗?”      总经理和大小姐是M集团老板的儿子和女儿,M集团是全球知名的化妆品公司,他听去过国外总公司的同事说,老板十分宝贝这一对儿女。怎么如今舍得让儿子女儿都回国了?难道要重点发展国内市场吗?他们刚才是做专属电梯进来的,他完全没看清俩人的模样,现在打听一下,免得待会儿冒犯了。   ‘嗯’了一声,点点头,付经理刚准备拔脚离开,却突然顿住,回头道:“石助理,你马上去附近的药局买一瓶跌打油送进去,我才想起待会儿还有个会议要开,记住要快去快回。”   “是。”石助理点点头,同他一起坐电梯下楼,还聊了起来:“付经理,是因为孙丽莎那件事吗……”   办公室内,左炎替左岸脱下鞋子,看着她已经红肿的脚踝,又赶紧从办公室的小冰箱里找到冰袋,替她冷敷起来。直到此时,他们之间一句话都没有,气氛却一点都不显得干涩。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也是帮我医脚,那时的我好狼狈啊。”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左岸不禁自嘲道。   抬头睨了她一眼,左炎垂下眸子声音平稳的道:“过去的事,我已经忘了。还好伤得不是很严重,待会儿把淤血揉开就没事了。”   闻言,左岸笑了笑:“有你在我身边,我永远都不会有事。”话锋一转,她看了眼办公室的摆设,笑道:“布置这间办公室的人挺了解你的喜好嘛,简洁刚硬。”   办公桌后面是一块巨大的落地窗,能清晰的看到外面的高楼大厦,站在窗边只要低下头,就能看到楼底的车水马龙。正对着办公桌也是一面透明的玻璃墙,里面看得清外面的一切,外面却看不清里面。整体设施都极具现代化……   “你如果不喜欢,我让他们重新装修一遍。”左炎轻声建议道,轻轻的替她揉脚。   “这里是你办公的地方,重要的是你喜欢。”   ‘咚咚咚……’骤然,敲门声响起,左炎头抬头应道:“进来。”   下一秒,石助理推门而入,站在背对着门口的沙发后:“总经理,我是您以后的助理石毅,这是您要的跌打油。”说着,他将跌打油递上,由于左岸坐在单人沙发上,背对着他,他一直也未看到她的正脸。   漠然的瞟了他一眼,左炎接过跌打油,冷声道:“你出去吧,有事我会找你。”   “是。”石助理出去后,左炎将跌打油拆开,倒上后熟络的推拿起来,力度掌握的刚刚好,不会让左岸感觉到很痛。就在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石助理率先进来,身后还跟着刚才接机的付经理,石助理先开口:“总经理,付经理找您。”通报完后,他便退了出去。      一切结束后,左炎停下手里的活,从旁边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手,又起身走到办公桌后坐下:“什么事?”付经理站在办公桌前,神情肃然递过一个文件夹:“您先看看。”左炎打开翻了翻,冷然的抬头:“你们的决定?”      “各占一半,孙丽莎是我们公司在中国区的代言人,她代言期间产品的销量都不错。我们刚才已经针对这件事开过会了,其中,一半人觉得她最近的新闻会影响她的形象,很可能导致被封杀,如果孙丽莎被封杀,就预式着她将没有半点知名度可言,这对我们的产品将是莫大的污点。另一边人则认为,这只是娱乐圈惯用的炒作手段,无伤大雅。”付经理大致的说了一下他们刚才开会的结果。国内的公司主要的是工作就是销售,选定一个代言人时,他的影响以及声誉都至关重要。      翻看着文件,左炎沉思了一下。听到他们的谈话,特别是听到‘污点’那两个字时,左岸朝他们这边望了一眼,垂下眼帘:“付经理,这件事能不能待会儿给你决断?”      闻言,轻愣了一下,付经理还是点点头,离开办公室。   知道她有了想法,左炎没有言语,拿着文件举步到她跟前,将文件递给她,在她侧面的沙发上坐下。      “你手下的人效率果然很高。”左岸笑了笑,没有看文件一眼,她直接丢在前面的茶几上,侧头看着他:“炎,我要孙丽莎。”污点,她讨厌污点这个词!   低眉一瞟,他淡然道:“这件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我……炎,我真的觉得可以不用跟她解约。”左岸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说。   几乎是她说完的下一秒,他皱眉沉声道:“你是因为邵逸甩了她,而同情她,所以想帮她?”      迟疑了半响,左岸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不可否认,我确实很同情她,但我也不会因为这点同情傻傻的陷公司于难处。媒体就跟蜜蜂一样,给点甜头,他们就会自动围过来,哪一家报社、哪一家新闻媒体不想靠此吸引大众的眼球?我认为,高调与孙丽莎续约,是双赢的办法。”      听完她的表述,邵逸敛眉,立即起身,径直走到办公桌旁,拿起电话,按下内线,淡淡的说了一句话:“帮我告诉付经理,续约。”如果这件事能让她开心,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正一筹莫展的孙丽莎听到这个消息后,欣喜万分,马上和经纪人驱车前往M集团办公所在地。前几天,邵氏集团为她开了一场新闻发布会,要是就是让她出面澄清和邵逸的绯闻,可她想嫁给邵逸,所以没有按照流程走,擅作主张,在发布会上承认了他们的恋情。她以为,这样可以逼迫邵逸承认她这个女朋友,可她万万没想到,邵逸如此绝情,居然与她解约,还否认了这段关系。      她一直以为,邵逸对她是认真的,不是跟她玩玩儿,可直到发生这些事后,不管她怎么打电话,都联系不到他。直到看到今天早晨的新闻,她才大失所望,现在不是悲痛的时刻,她要坚强起来,度过这次的难关。      此刻,她身边只有一个不离不弃的经纪人,没戏可拍,一个通告都没有,所有的代言都进入停滞状态,很多合约到期的代言都没有被续约,别的厂商对她也是呈现观望状态,不敢贸然找她代言。M集团这个系列的化妆品是国际大品牌,她所有代言里最重要的一个,能得到这个续约的消息,实实在在的给了她坚持下去的信心。      到达M集团后,在等待的过程中,孙丽莎去了趟洗手间,正当她准备从隔间走出来时,便听到两个女职员边聊便进入厕所,她听到自己的名字时,手停在了门把上,一动不动的听着她们的谈话,甚至连呼吸都变轻了。      “听说那个孙丽莎来我们公司了?是为代言的事儿吧。” ☆、03   “是啊,今天总经理从国外回来,公司上下忙得要命,哪有人管她,所以她现在还在会议室里等着呢。”女人话锋一转,突然感慨道:“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都快过气了,居然还高调跟她续约。”忽然,她的声音慢慢变小:“是不是她和上面的人有一腿?这女人嘛,一旦和男人上个床,不就什么都答应了。”   “总经理第一次到国内公司任职,哪有时间让她倒贴?”回话的女人发出与她相左的声音:“我有小道消息,这事儿是大小姐订下的。”   “你怎么知道,还来得这么快?瞎编的吧,不是说大小姐突然回来的,不管事吗?”女人有些质疑。   “哼,妹妹一句话,哥哥不得听啊!我听去国外交流的同事说过,宁惹总经理,勿惹大小姐。还有,付经理的秘书和我死党,刚才就是她亲口跟我说的,假不了。”   “哇哇!要变天了!喂,你以后有什么八卦也要第一时间……”   听着她们远去的声音和刚才的那番话,孙丽莎双眉紧蹙,突地低头露出一抹苦笑。打开隔间的门后,她走到洗手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她只是想要一份爱情,一份婚姻,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这次是真的要赔上事业了吗?不,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她都不能放弃!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些,她整理了下仪表,回到会议室后,她和经纪人又坐了一会儿,才等到来接洽的人。   期间,经纪人与那人商议着细节问题,孙丽莎的思绪早就神游。只是在最后握手道别时,她提出想见一见大小姐,来接洽的人有些诧异,大小姐刚从LA回来,她就知道消息了,难怪跟她续约,原来跟上头是老熟人啊。虽然如此,他还是按照程序说是先打电话问问。   左岸接到电话时,正坐在左炎的椅子上对着落地窗外发呆,知道孙丽莎想见她,没有一丝犹豫,她让孙丽莎直接到办公室来找她。由于左炎去巡视各个部门,孙丽莎进来后,办公室里只有她们俩人。   看着高高的座椅背对着她,孙丽莎心里生出一丝胆怯,从影多年,对舞台、镜头、无论任何场合,她都能完美的演绎,可现在,她居然胆怯了。办公室里没有声音,非常安静,孙丽莎坐下后,开始找话:“你好。”她的嗓音很甜,是男人喜欢的那种。   “听他们说你想见我,有什么事情吗?”座椅没有转过来,只有冷淡的声音从椅子后响起。   怔了怔,孙丽莎如坐针毡,她突然想到,来见这位大小姐是不是错了,她们素未谋面,她只是商人,做的一切决定都是基于为自己的公司考量。算了,不管如何,她都已经来了,鼓起勇气,她镇定道:“我只是想谢谢你在没人敢用我的时候,还肯冒险用我,这份续约合同无疑是雪中送炭。此刻我才明白,曾经风光一时,众星捧月又能怎么样?现在还不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说到最后,她颇有自嘲的意味。   座椅后久久都没有回答,又过了好久,孙丽莎以为自己多话了,正准备告辞时,左岸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淡淡的:“如果你站上对面那座的天台,跳下去,或许你就能涅槃重生。”   十分讶异她的话,孙丽莎透过落地窗望向对面那栋大厦,眉间一皱,而后摇了摇头,低眉一笑,起身道:“最后还是谢谢你,我不打扰你了。”死确实是一种解脱的方式,可她不会那么轻易放弃的,本来以为能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没想到是一道催命符。   左岸没有挽留,只是当门锁的声音响起时,她还是忍不住再次开口:“言语是最狠毒的伤害,想要重回风光时刻,必须要学会坚守、忍耐。希望你不会让我后悔今天做的这个决定!”   办公室里很静,尽管左岸的声音很轻,但孙丽莎还是听到了。孙丽莎只是停顿了一下,她顿时觉得椅背后的那个女人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冷血。淡淡一笑,她什么话都没说,离开了。   听到门合上的声音,左岸转过椅子,透过前方透明的看着孙丽莎窈窕的身影。不得不说,孙丽莎确实是一个男人都会喜欢的女人,肤白貌美,声音甘甜,性格柔顺且坚韧。美艳的外貌极度的满足了男人,性情温顺也对了男人的胃口。看着她的身影进入电梯,左岸也开始沉思,她刚才的那句话是不是多此一举了?她和她不一样。   孙丽莎静站在电梯里,看着上方的楼层数字不停的变化,也不由得想起了左岸的话。坚守、忍耐……谈何容易,这个圈子就是一窝蜂的,你没落了,大家都来踩……   ‘叮’的一声,电梯直达地下的停车场,她的经纪人已经在停车场等着她。看到她从电梯里出来后,经纪人赶忙将她领到停车位,坐上车后,开车离开。   孙丽莎的经纪人郭鹏飞是个相貌平庸的男人,除了是个高个儿之外着实没什么别的特点,他从孙丽莎出道起,就是她的经纪人,平常对她也是无微不至。就是冲着这点,孙丽莎才一直都没有更换一个更加有名经纪人来提升自己的事业,也幸亏她没换,不然此时此刻……   “你跟那个大小姐说了什么?”郭鹏飞询问道。现在这种非常时刻,他很好奇孙丽莎找这个所谓的大小姐干嘛?素未谋面的,如果是想继续争取代言,找男人会比找女人有效吧。   瞟了他一下,孙丽莎垂眸道:“谢谢她而已。”   “那她呢?说了什么?”   这时,车子已经开出了地下停车场,看着左岸指的那栋大楼,孙丽莎笑着道:“让我从上面跳下来。”   忽地一愣,郭鹏飞吃了一惊,嚷道:“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他猛的捶了一下方向盘,思绪豁然开朗,立即将车子停靠在路边。   见他停车,孙丽莎疑惑不已:“怎么了?你也想让我去跳楼自杀啊?”   “对。”段鹏飞怔怔盯着她。他看着孙丽莎一炮而红,直到成为影视圈中重量级的女演员,直至今天的落魄。不只是孙丽莎不甘心,他也不甘心。   摸了摸他的额角,孙丽莎直呼道:“你疯了?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不要放弃吗?”   “丽莎,你相信我吗?”没有多余的解释,段鹏飞径直问道。   踌躇了一会儿,孙丽莎点点头。她出道以来一直顺风顺水,身边出现了不少所谓的朋友,可现在她遇难,那些所谓的朋友全都消失不见,或者是借口推脱不见她。只有鹏飞,一直守着她,她又怎么能不信他呢。   “那就听我的话。”一锤定音,段鹏飞给孙丽莎蒙上丝巾,带上墨镜,立即将她推下车:“站在天台,等我的消息,我相信你是一个称职的影后。”   此刻,孙丽莎才隐隐明白段鹏飞的意图,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用力的点点头。她也顿时会豁然开朗,难怪刚才她会说那番话。   中午,等左炎忙完后,和左岸俩人在办公室里吃着午餐。突然,左岸拿起遥控器,径直打开悬挂在墙壁上的大屏电视。   左岸很少看电视,吃饭的时候更加不可能看电视,左炎对她的这一举动正疑惑时,电视里出现的画面让他一呆。屏幕里正在播放着孙丽莎跳楼的画面,大厦下围着满满的人,警方正在劝阻着,孙丽莎哭喊着,几度危险得差点从天台落下,场面十分危机……   ‘啪’的一声,电视黑屏了,只见左岸放下遥控器,准备继续吃饭。   “你教的?”左炎不假思索的问。他当然知道孙丽莎来找过左岸,他之所以没有问,是觉得没什么意义。可他没想到,她居然会教她这种法子解困。   “这是最有效的方法,不是吗?”左岸笑道:“想要绝处逢生,就要置于死地而后生。我知道你毫不犹豫同意和孙丽莎续约是因为我,我当然不能让你失望。双赢,马上就要成功了。”   “你对她太在意了?”见她笃定的神情,他忽地有感而发。   “她来找我,不就是希望我帮她吗?炎,拭目以待吧!我也想知道后续的发展。”一段爱情里有对错吗?有,付出真感情的人是对,玩弄人的人的错,亘古不变。现在就是一个让大家辨别谁对谁错的好时候。   “嗯。”左炎神色一凛,笑着问:“只是,如果她今天没有来找你,你准备怎么做?”   “如果最后孙丽莎真的被封杀了,我就替公司拍这个广告,到时你不可以嫌弃我啊。”左岸低头思索了一番,沉吟道。说完后,她便继续吃饭。   知道她在开玩笑,左炎笑了笑,也继续用餐,过了会儿,他抬头道:“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去城郊玩两天,放松一下,然后再作打算。”   轻声‘嗯’了下,左岸表示赞同的点点头。她的事情,不急,反正她还没想好干什么呐。   翌日中午,左炎开着车,根据石助理的叙述到达城郊的一个花圃,初到这里,将车子停在车库,他们刚从车上下来,就看到一片美丽的花海,其中深红色的芍药最为扎眼,含苞待放,妩媚多姿……   看到有客人来,花圃的主人也放下手里的活儿,从远处走过来。那是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男人,步履矫健,不一会儿便走到左炎和左岸跟前。   “石先生已经打电话过来了,两位就是总经理和安小姐吧。我是这里的主人,你们叫我老陈就好了。”老陈将自己的手用力的在身上擦了擦,才伸出来,示以友好。   “我姓左,您叫我小左,叫她安安就好了。”左炎略微浅笑着与他握手。公司里的人只知道他和左岸的英文名字,平常也是叫他们总经理和大小姐,根本不知道他们的中文名字。   老陈猛的点了点头,连连答好,笑着将他们迎进屋。   看着远处搭建的棚子和一群人,车库里又有好几辆车,一直没说话的左岸便疑问道:“那边是在拍什么?”她只看到了一个摄影机,可看不清是在拍摄什么?看上去好想还有人在争辩,大声小声的听不太清楚。   “他们在拍……哦,叫MV,好像是很有名的一个歌手。”老陈也跟着停下脚步解释道:“要发新歌了,所以来我这儿取景,就跟拍电视剧一样的。你们要是想看看,待会儿可以去,他们这还得拍几天吶。”   突然,那群人纷纷朝左岸这边看来,更有几个人朝这边走了过来。左岸虽然好奇,但觉得站在这么远看有些无聊,正拉着左炎进去放行李,却猛的听到后面有人在叫喊:“小姐,等一下。”   待左岸回头时,果然看见一个人飞跑着过来,一会儿,气喘吁吁的停在左岸跟前:“小……小姐,我们导演……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04   拧了拧眉,左岸看了看他身后的人,他们过来,其中一人便说道:“小姐,我们正在拍摄一支MV,我是这支MV的导演李楠,我看你气质很适合MV里的女主角,特意过来就是想请你客串下这个角色?我们诚心想邀请你出演这个角色。”   MD!如果不是叶玉珊迟迟不来,他也用不着来求人,不过,眼前这个女孩的气质确实非凡,五官精致,身材高挑,如果能进演艺圈发展,一定能够大红大紫。   摇了摇头,左岸淡然拒绝:“不好意思,我对拍戏没有兴趣。”说着便准备和左炎一起进屋。   情急之下,导演一把拉住左岸,见状,左炎闪电般出手擒住导演的手腕,痛的那导演嗷嗷直叫。甩开导演的手后,左炎冷声道:“请你们不要打扰我们。”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时,人群中一个女人箭步冲上前,拦着他们的去路,恳求着:“小姐,等一等。”她就不信他还会打女人:“我叫方芝,看您的样子也不是计较我们给您多少钱的那种人,我们实在是迫不得已才来请你的。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只是几个镜头,小姐是来度假的,何不把这件事当作度假的小体验?拜托!”   听她这么说,左岸对拍摄不免升起些好奇……   “哟,堂堂的金牌经纪人还有求人的时候啊。”左岸思虑时,人群后响起一道甜腻的女声。众人一回头,便看到一个身穿爆乳及膝裙,脚踩细跟高跟鞋,浓妆艳抹的女人,她高傲的站在三男一女前。发现所有人都盯着她时,她妩媚一笑,扭着小细腰朝着导演走过去,半个身子都伏在导演身上,娇滴滴的说:“导演,人家就是晚来一小会儿嘛,你都不等一下,还随便找个路人来顶替我,这要是被传出去,我叶玉珊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导演看了她胸前的那两团肉,又看着大庭广众之下,只好撇撇嘴,微微推开她:“既然你来了,就赶紧去准备吧,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这虽然是个小小的MV,但由叶玉珊来出演,是高层的决定,所以也没人感对着晚来的她发牢骚,只是希望赶快拍完,赶快收工。   “知道了,人家马上就去换衣服。”叶玉珊娇嗔的跺了跺脚,轻蔑的撇了左岸一眼并露出一抹得意的媚笑,这才往拍摄地走去。   哼!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敢跟她抢,即便这是她叶玉珊不要的,也轮不到她来。   离开时,导演对着左岸抱以歉意的一笑:“小姐,打扰你了,真不好意思。”他拿出自己的名片递过去:“只要你想演戏,尽管打电话给我。”   一行人渐渐离去,那个拦住左岸他们的女人也适时递出名片:“我是个经纪人,如果你想进入娱乐圈,也可以给我打电话,随时都行。为了表达我们的歉意,待会儿你们可以随意过去参观,我先过去了。”临了,她还加了一句:“小姐,我觉得你真的很适合做艺人,别急着拒绝,不妨多考虑一下。”   凝视着手里的两张名片,左岸勾唇一笑,将名片放入自己的包包之中。这场小插曲过后,左岸和左炎跟着老陈到预定好的房间,各自整理好行李后,便走出房间,到外面散步。   现在正是五月,春机盎然,百花齐放。左岸和左炎边走边聊着这里的环境,觉得这里很适合定居,不一会儿他们就走到了MV拍摄地,俩人便停下驻足观看。看着刚才那个打扮妖媚的女人已经换上一件白色拽地长裙,秀发披散,妆容淡雅,左岸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镜头里的她和镜头外的她迥然不同,原来当演员这么好玩,能把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   半响,一个镜头拍摄完毕,剧组的人上去给女主角补妆,工作人员也忙整理场地。左炎侧过头,见左岸看的出神,也未出声,警觉的他只是旋身看了眼朝他们走过来的女人。   “嘿,我叫玄真。”玄真靠过来后拍了拍左岸的肩头,自我介绍道。刚才导演他们去找她的时候,有人打电话给她,所以她没跟着过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就发现她站在这里,所以直接上前来打招呼。   唉,真希望眼前这位美女来拍这个MV的女主角,她看了那个暴露狂就头晕,如果不是芝姐死命的说服她,说什么这首歌是主打歌曲,也是她第一次尝试主打慢歌,要慎重,其中还牵涉到两家公司接下来的合作……得了吧,她又不是傻子,当她看不出来那个暴漏狂想漂白啊。哼!平常就穿了跟没穿似的,无论在银幕上演多少清纯角色,别人看的还是她胸前的那两坨肉。   看着眼前这个挂着爽朗笑容,相貌平凡的女人,左岸淡笑,脱口道出自己的中文名字:“左岸。”   她在报纸上见过她,玄真,歌坛流行天后,以劲歌热舞闻名,加上她大胆的作风,无所顾忌的言行,爽朗的真性情而在歌坛赢得一席之地,打拼多年的她可以说是大姐级的人物。   “很高兴认识你,我们能做个朋友吗?”听见她的回应,玄真一把握住左岸的收,开心的说。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左岸有些惊惶,对她的热情也有些招架不住,她抽.出手,指着一旁的左炎道:“他是我哥哥,左炎。”   玄真也顺着看过去,眼睛为之一亮,但她没露出花痴的模样,只是视线来回在左岸和左炎俩人身上穿梭,微微蹙眉:“兄妹俩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俊男美女,可你们的长相怎么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   闻言,左岸也盯着左炎瞧了瞧,觉得她说的确实有道理,可他们就是兄妹啊。这时,左炎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大概是我像父亲,她像母亲吧。”   点点头,‘嗯’了一声,玄真赞叹道:“能生出你们这样的子女,你们的父母一定长得更加出众……”   “玄真。”突然,那个自称是经纪人的女人过来,先礼貌的笑着朝左岸点点头,后拉过玄真:“马上就到你了,赶紧去补补妆。”   “遵命,芝姐。”回应了方芝一声,玄真转头对左岸道:“我们待会儿再聊。”见左岸笑着点点头,她才离去。   左岸在附近看了看,便拉着左炎找到一处背靠花藤的地方,他们坐在田埂上后,才发现老陈藏在花藤后翻土,左岸便转过身子,询问道:“需要我们帮忙吗?”   老陈先是一愣,抬头一瞧,满脸笑道:“你们这些城市里的年轻人生活节奏快,压力大,好不容易能休息,就好好坐着吧。我只是翻翻土……诶,你们吃饭了吗?”他突然停下手里的活问道:“你们开车过来,一定还没吃中饭吧。”说着,他脱下胶手套,从一旁的塑料箱里拿出一个大的保温桶,又拿出几只铁碗和汤勺:“我这里有些鸡蛋羹,你们要是不嫌弃,先垫垫肚子。”   老陈打开保温桶后,一股鸡蛋的香味扑鼻而来,早晨只是喝了碗稀粥,左岸确实也饿了,她走到老陈身边,看到保温桶里,淡黄色的鸡蛋面上洒着一些葱花,十分好看。她看了眼左炎,玩笑道:“鸡蛋羹,炎,如果取个别的名字该叫什么?”   笑了笑,左炎也走了过去,蹲□子:“芙蓉羹吧。”   说话间,老陈已经舀了一小碗,递给左岸,左岸尝了尝,连连点头:“嗯,不错,有种很熟悉的味道。”   “什么熟悉的味道?哇,有好吃的,我也要吃。”遽然,玄真不知何时过来了,她挤进来喊着。老陈欢喜老伴做的东西受人赞扬,喜滋滋的给玄真舀了一碗,玄真接过后尝了一口,直呼:“真的很好吃,大叔,你不仅会种花,还会做菜,可真是新好男人啊!”   听到俩人的褒奖,老陈有点不好意思,给左炎舀了一碗后,开口解释:“这不是我做的,是老伴做的,你们喜欢吃就好了。”最后,老陈双目炯炯的盯着左岸:“安安,真的有熟悉的味道吗?”   “切,这种烂地方能有什么好吃的,什么东西都往肚子里塞,注定一辈子吃糠咽菜。”一道甜腻且极刺耳的声音突然插话。众人回头一看,叶玉珊正坐在不远处,化妆师正在给她补妆,而她着嗤笑的斜着眼撇了他们一眼。   她话音一落,老陈便垮下脸,笑容有些尴尬,玄真见状,白了叶玉珊一眼,一边很豪气的拍了拍老陈的肩膀,一边仰头喝光碗里的鸡蛋羹,将碗递给他:“大叔,很好吃,可以再来一碗吗?”   看着保温桶里空空如也,左岸也没把叶玉珊的话当回事,平静道:“已经没有了。”   老陈同样也没把叶玉珊的话放在心上:“你们要是还想吃,我马上回去让老伴再做点儿,很快的,你们等等。”径直将他们手中的空碗收过来,喜笑颜开的端起塑料箱便往房屋方向走去。   挂着欢快的表情送走老陈,玄真恶狠的瞪了叶玉珊一眼,挽着左岸坐在正对着叶玉珊的田埂上,欢腾的说:“作为明星,最欢喜的莫过于爆红,最悲催的莫过于爆肥。”她打量了叶玉珊两眼,啧啧道:“左岸,左炎,你们知道她是爆红还是爆肥吗?”   左岸疑惑的摇了摇头,叶玉珊也听到了这话,她当然知道玄真不会那么好心的要夸她,竖长了耳朵听着后话。   “红不了,肥不了,只有包养和暖床;身材娇小爆.乳娘,声音甜美技术强;哪怕男人色如狼,不到天明不起床。懂吗?”玄真节奏轻快的哼出这段话,脑袋还跟着节奏一崴一崴,十分可爱搞笑。   ‘噗哧’一声,左岸还是没忍住笑意,连带这一旁的左炎和正在为叶玉珊打理的化妆师也暗笑了。在场,只有叶玉珊面色铁青。她不是第一次听这顺口溜,可从来没人敢当着她的面说出来过,今天……   叶玉珊越想越气,她捏紧双拳,阴冷的扫了眼旁边的化妆师,一咬牙准备朝玄真冲过去时,助理及时拉住她,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叶玉珊一回头,扬手就是一巴掌,咬牙切齿低吼道:“不用你提醒,给我滚。” ☆、05   按捺住不断上涌的怒火,叶玉珊坐了下来,咬了咬牙,死死的盯着玄真那张得意的笑脸。这个老女人,不就是仗着自己在圈子里资历深,有点人脉吗?得瑟什么,神气什么?要不是看着她还有点号召力,现在谁还甩她!      叶玉珊突地一笑,媚眼看着玄真:“玄姐姐,你看你,一大把年纪了,皮肤越来越松弛,也不知道保养,有这说话的功夫,还是赶快找个男人滋润滋润吧?”      玄真眉头一皱,正想呛声回去时,叶玉珊哈声一笑,皱眉作出懊恼的神情:“哦,我忘了,男人婆怎么会懂男人的魅力,还是找个女人吧,你旁边那位就不……啊……”她的声音突然破音尖叫,吓得众人一怔,只见她用手捂住脸颊,一副惊骇的模样,几秒后,她看着手心,双目腾的瞪大,猛然惊声叫嚷:“啊……啊……”人也从椅子上跳起,不停的甩着手:“赶快帮我弄下去,快点,快点……”      一旁的化妆师见她叫声凄厉且整个人不停的摆动,只得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该怎么办。左岸和玄真也皱着眉头从地上站起,一头雾水的看着前面那个突然发疯的女人。左岸嘴角也有些抽搐,她只是想学学种花,怎么搞出这么多事来?   叶玉珊的经纪人听到尖叫立即冲过来,压住她的肩膀,拍掉她手上的东西。顿时,所有人才看清,原来那是只蚱蜢。还不等大家在刚才的惊魂声中喘口气,叶玉珊高昂的声音再次响起:“都是你,接什么工作不好,偏接个什么烂MV?这种乡下地方,到处都是虫子,我的脸要是过敏了还怎么出去见人!”她一把抢过化妆师手里的镜子,照看着:“哎呀,这么丑,我还怎么见人啊!”   捂住被叮出一个包的地方,叶玉珊将手里的镜子丢进经纪人怀中:“我不拍了,谁爱拍谁拍。刚才不是有个冒牌货吗?让她拍吧。这个烂地方,我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姗姗,我们来都来了,就拍了吧。”经纪人拉住叶玉珊,和声和气的说着,看了看她被叮的脸颊,笑着道:“只是一个小红点,不碍事,让化妆师给补补粉,看不出的。”   “你笑什么?你有什么资格笑?我说不拍了就不拍,反正又没收钱,只是个客串而已。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三遍,你信不信我马上打电话让邵总把你炒掉。”说完后叶玉珊翻了翻白眼,哼的一声,气势汹汹的离开拍摄地。      她的经纪人站在原地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身去找导演了。她的助理和随行人员则赶紧收拾东西,纷纷离开,唯恐慢了一步会引火烧身般。   看着拍摄的地方顿时乱成一锅粥,玄真痛快的笑了:“终于可以不用再看到这个女人了,以为搭上邵逸就飞上天了,迟早会被踹的。”      “你是故意刺激她。”左岸淡然的开口。呵!叶玉珊是邵逸的新欢,他的口味挺杂的嘛。      双眉上挑,玄真侧过头咧嘴一笑,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哈,你蛮聪明嘛,如果不是要让她自动走人,我才懒得跟她说话。”说着,她松开手跑到刚才叶玉珊站的地方,从地上捡起那只蚱蜢的尸体,满脸惋惜:“你啊你,跳到谁身上不好,偏偏跳到她身上。下辈子投胎,记得要聪明点。不过还是谢谢你,突然跳出来帮了我一把。”说话间,她望了望四周,跑到田埂旁,挖了个小坑,把蚱蜢的尸体用叶子包好,放进坑里,然后填上土。   在这过程中,左岸站在原地未动。她瞟了眼身边面无表情的左炎,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她才不信那个蚱蜢那么巧会跳到叶玉珊脸上,一定是他……   就在这时,玄真神情雀跃的跑了过来,勾住左岸的手臂:“现在没了女主角,他们肯定会争论很久,我们去找大叔,蹭饭吃吧。”   “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左岸边走边问。不知为何,虽然她和眼前这个女人结识的时间很短,但她却很喜欢和她相处,大概是因为她身上有一些她永远都不会有的东西吧!   “我才不杞人忧天,他们待会儿都会搞定,我只需要去露个脸就行了。”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老陈所开设的度假屋,老陈从隔壁独立的厨房出来倒水时看到他们,便上前同他们说话,说说笑笑下,他们都进了餐厅。几个人坐在餐厅最大的八仙桌旁,等着陈婶的美食出锅。      忽然,餐厅里正开着的电视机突然出现一条插播新闻,正是孙丽莎和M集团续约的新闻发布会。孙丽莎坐在台上,面容憔悴,她的眼神却透露着一股坚强,M集团的发言人简单的阐述了一些续约的事宜,孙丽莎也极为官方的说了几句话,最后,到了媒体提问的时间,孙丽莎可以说回答的是游刃有余,欲盖弥彰……      “做得好,女人就是该像她这样,百折不挠。要死要活的,太懦弱了。”坐在左岸身边的玄真突然发声,感慨着:“这个M集团也够意思,在她这种境地之下还能拉她一把,没有落井下石。”   “你认识她吗?”听着她慷慨激昂的说词,左岸不禁问道。      摇了摇头,玄真鼓起腮帮子,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我进入这个圈子有十年了,看过很多想她这样的例子,比她更严重的比比皆是,他们遭受到了打击,要么一蹶不振离开了,要么永远都背着一个黑点屈居二三线。你比我红,我要整你,让你饱受诟病;你不如我红,我要踩你,让你下不了台。这也是——潜规则。嗨!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我们聊点别的吧。”   左岸笑了笑,低垂下眸子,这个地方……似曾相识,后宫争宠,不也是这个道理吗?   相比这里融洽的氛围,而在另一个地方,气氛却降到了冰点。邵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邵逸阴沉着脸,从电视屏幕上收回视线:“这些是怎么回事?”他拿起桌上的报纸,朝着跟前的人身上砸去,劈头盖脸的质问:“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报纸上?她为什么还能出现在公众视野?我不是让你们停掉她所有的工作吗?你知道公司因为这些无聊的新闻股价跌了多少?”   “总裁,这……”身着西装的男人也一脸为难。昨天孙丽莎的经纪人过来迅速把解约的事情谈妥,算是两清了。可后来就出现孙丽莎要跳楼的事情,这种新闻他怎么拦得住,本来以为只是据实报道,问题应该不大,不会牵涉到公司。可今天的报纸几乎全都都为孙丽莎打抱不平,暗讽总裁……      唉,这就算了,更要命的是今天孙丽莎高调开记者会宣布和M集团签约,还不时摆出一副总裁没有对不起她的样子,还透露出自己一定会坚强的挺过去的言语,这不是明摆着要两极化俩人在这段恋情里的角色吗?他现在都可以想到明天的报纸头版有轰动了,不,今天已经够轰动了,明天应该会地震吧。      “总裁,不如我让律师给他们发律师函,请他们停止这种莫须有的……”   男人正建议道,却被邵逸一个冷厉的眼神制住:“报纸不报道了,网络呢?成千上万的网友你准备怎么办?一个个发律师函吗?用你的脑子想想。”      “可是为今之计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男人有些无辜,正哀怨着。每次总裁惹的桃花债,为什么都要他来收拾残局。唉,以前的绯闻,顶多传几天,被人当作茶余饭后的话题,也算是给公司增加曝光率。可这次怎么会闹成这样呢?几乎所有的话题都围绕着总裁的人品上来打转,由于总裁过往的那些绯闻太过繁目,所有人一边倒的声讨总裁,直接导致公司股价……   闭上双眸,邵逸深呼吸:“联系孙丽莎的经纪人,我要见孙丽莎,还有,去给我查查这个M集团的底细,我要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种情况下和孙丽莎续约。”他和孙丽莎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也不短,他绝不认为孙丽莎和她的经纪人有能力搅浑这摊水。到底是谁在给他们出谋划策!   “是,我马上就去办。”男人如释重负喘了口气,挑头就出了办公室。      度假屋。   轰隆隆,屋外响起一阵阵雷鸣,天渐渐阴沉下来,眼见着就要下雨了,摄制组的人纷纷开始收拾道具,准备到度假屋躲雨。果然,待摄制组刚刚安顿好时,天空下起了想倾盆大雨,哗啦啦的。   顿时,度假屋里满是人,有些因为下雨不能拍摄而苦恼,有些则因为不用拍摄而显得兴高采烈。玄真就属于后者,她见外面是雨势稍微小了些,便从道具那里要来雨鞋,拉着左岸和左炎,说是要去雨中散步,本来左炎是拒绝,但他看左岸兴致盎然,便什么也没说,跟着去了。      他们刚出门,便听到厨房里传来一阵争吵的声音,想都没想,他们便朝着厨房走去,刚踏入厨房的门槛,就听到陈婶责难的声音:“这点肉,怎么够那么多人吃?”      “大叔,发生什么事情了?”玄真第一个问道。她看着前面那摊食材,又想了想刚才陈婶的话,即刻明白了:“大婶,菜不够,再去买就行了,您也别骂大叔了。”      陈婶没好气的看了眼正在摘菜的老陈:“姑娘啊,去市区一来一回,都到半夜去了,怎么赶得上晚饭啊。外面那么多人,这点肉,怎么好意思端得出去?你说,他除了会种花,还会干点啥?买菜这点小事也会出差错。”      “大婶,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只有菜也是可以的,少吃一顿肉也没什么,我出去跟他们说,今天是全素宴。”玄真笑了笑,让左岸他们在原地等他一会儿,便转身往外走。突然,左岸拉住她,轻声道:“我有个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不需要惊扰他们,只是要用一用你的脸。”   “我的脸?”玄真狐疑的重复她的话,末了,她点点头:“可以,你要我的脸做什么?”   左岸笑了笑,没有跟她解释,而是找老陈说了几句话。   晚餐是自助餐形式的,个人想随意取你想吃的菜,而在肉类前竖立着一个牌子,上面画着玄真的头像,她眯着眼,鲜红的嘴角微扬,黑暗的整体色调莫名的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下面还配着一句话‘别拿太多!’。只要是来此处夹菜的人,视线瞟到这个头像时,就会生出一阵凉意,可看到下面那句话时,不由得会心一笑。   往旁边看去,菜类的前也竖立着一个牌子,画的是玄真侧着身子跑步,还吹着口哨的样子,同样下面也有一句话‘太忙了,没功夫管这里。’大家以为这是玄真的恶作剧,顿时,都开怀大笑起来,也没有人去在意肉少菜多。      这场大雨来得快也去得快,到了晚一些的时候,雨停了,夜幕降临了,左岸一身白色长T桖配上浅色窄口牛仔裤,脚踩蓝色雨鞋,左炎的穿戴也同她如出一辙。俩人坐在天台的角落,看着蔚蓝的夜空。经过一场大雨的洗涤,晚上的天空显得格外蔚蓝,缀上满天星辰,有一种无法用言语道尽的美。      左岸靠着左炎的肩膀,双眸紧闭,她保持这个动作已经十来分钟了,似是在睡觉。蓦然,天台上出现了一些嘈杂的声音,左岸也缓缓睁开眼,朝天台入口的方向看去。原来是剧组的人,吃完饭上来透气,他们说说笑笑,声音还有些大。左岸和左炎坐在角落,他们也并未发现。      “刚才石助理打电话了,孙丽莎到公司来找过你了。”左炎直视着她,眸中带笑。   轻愣了一下,左岸不由自主问:“有说是为了什么事吗?”      “知道你不在,她什么也没说。”笑了笑,他侧回头看着前方继续道:“我让人查了一下,在来找你之前,她见过邵逸。而且听石助理说,她看上去心情不错,应该是踏过这道坎了。所有的事情,都在你预料之中。”   “不,比我预料的好。”不知何时,左岸已经拿出手机,联通网络,她将手机递给左炎:“你看,这些可是我没预料到的。”邵逸联合孙丽莎发布了一则新闻,澄清这段绯闻的同时,并携手合作,让孙丽莎出演今年邵氏的一部大戏……能让邵逸妥协,看来这件事对他的冲击不小啊。她本来只想帮一下,现在,算是老天也替她报复了一下邵逸吗?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那则新闻,左炎掀起嘴角,将手机收起,轻轻的唤了一声:“澜依。”   “嗯?”左岸侧过头,怔怔的盯着他。唯恐她想起以前的事情,所以他从来不叫她以前的名字,怎么今天?   静静的凝视了她许久,左炎才慢慢开口:“你满足现在的生活吗?”看着她今天特别开心,他实在是很知道……      忽地一笑,左岸转过身子,背靠着他的手臂,仰头看着天空:“现在的我,已经二十四岁了,还没做过什么疯狂的事情吶,活了两辈子,我想要疯狂一把。”      晚饭前玄真领着他们在雨中散步,还把他们带到附近的一片湖泊,玩了好一会儿。那个时刻,她什么也不想,只是笑,开心的笑。她也突然觉得,像玄真那样生活挺好。      默默的看着她开心的侧脸,左炎也侧过身子,和她背靠背的坐着,话音里满是笑意:“大小姐,你想怎么疯狂?”      过了几秒,左岸扬起手中的名片:“我想去这里,我想经历更多不同的人生。”   撇了一眼,左炎知道那是那个经纪人的名片,他毫不犹豫的道:“我陪你。”   “那公司怎么办?”左岸错愕。      “我会安排妥当的。”   点点头,左岸不再问,反而的笑道:“我去当艺人,你想做什么?”   “给你做保镖。”   就在他俩闲聊时,导演和方芝正站在天台上,讨论着明天该怎么拍。导演手里攥着两个核桃,不停的转动,蓦然,他对着一旁的方芝道:“我们还是去游说那个女孩儿吧,我真的是越看她越合适。”   “李导,难道我不想快点解决没有女主角的事情吗?可你没注意到,车库的停的那辆车,你觉得我们随随便便说句话,人家就会给你拍啊。”方芝在上流社会打滚多年,深知一些道理,很多富家千金进入这个圈子,大多都是玩票,再者就是不愿意除了抛头露面。很显然,她觉得左岸偏后者一些。      蓦地一愣,李楠一时语塞,方芝说的也有道理,他愁眉不展:“叶玉珊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大了。”      方芝笑了笑,对他话里的意思了然于心,忽然,她看到玄真也上楼来,心里猛的闪现一个想法,玄真仅半天的时间就能和左岸打成一片,如果让玄真去游说,能成的几率更大一些。想着,方芝便拉着刚上来的玄真,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玄真听后也没拒绝,算是同意了。      出乎方芝意料之外,左岸很爽快的答应拍摄,并有意成为艺人,这也让方芝喜出望外。崇光一直以来只有玄真这一个艺人,今年好不容易和老板商谈妥当再捧几个,她也已经物色了很久,现在,左岸是她最属意接班玄真的人选,只是她年纪有点大了。不过不要紧,只要策划得宜,她马上就能成为娱乐圈备受瞩目的新星。   翌日早晨,左岸正式进组拍摄,她觉得自己待人还算有礼,可怎么剧组的人一个个都盯着她瞄。大概是左炎冷着张脸站在她旁边,所以那些人也不敢正大光明的看,只是躲躲闪闪,但这也让她十分纳闷。   遽然,玄真大步的走来,拿着手机跑到左岸跟前,猛的拍了下她的后背:“安安,你火了!”   这一下拍得不轻,左岸整个身体都跟着往前一颤,脑子也是一阵迷糊,什么火了?一旁,左炎淡扫了玄真一眼,脸色阴寒骇人。   玄真也是一惊,察觉自己力道太大,忙揉着刚才她拍过的地方,连连道歉:“对不起,安安,没伤着你吧。我太兴奋了,一时激动失手了。左炎,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那么看着我。”   “我没事。”左岸伸手捏了捏左炎的手臂,话锋陡转,她笑着问道:“玄真,你刚才说什么?我怎么火了?”      这时,玄真献宝似的把手机递给左岸看,并道:“这张照片现在成了焦点,网络上好多人都在讨论你。”好多人留言,她刚才看了,大多都是溢美之词,但也有人质疑这是不是PS的。哈!根据她近距离观察,左岸绝对是天然美女。      盯着手机,左岸看到了一张自己的照片。那是一张在夜晚照的,她笑着仰望天空的照片,抓拍得非常好,她靠在左炎宽厚的背上,她的神情显得十分轻松,眉宇之间净是笑意,可谓是双目如水,灵光闪动。照片上还配着一行文字,‘拍戏遇上一个小仙女,偷偷拍了一张【害羞】’。左岸虽然会用手机上网,可她没有微博,所以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网站。      “小志,看不出,你偷拍的技术挺好的啊,以前是不是干过狗仔。”就在左岸疑惑时,玄真笑着朝正在摆弄摄影机的男人高声调侃道。这个拍MV的剧组是玄真的固定班底,所以这里的人她都认识,叫出名字更是不在话下了。   玄真此话一处,左岸也顿时明白了,难怪今天他们都盯着她看,原来是因为这张照片,她拿过玄真手里的手机,走到摄影师跟前:“你知不知道,不问自取,我可以告你侵犯了我的肖像权?”   “我……”顿时,摄影师也傻了。他昨天在天台,只是看到那一幕很美,所以情不自禁的偷拍了一张,发到了自己的微博,他真没想过……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第一章改过,怕看过的人错过,所以解释一下!左岸知道她和左炎不是亲生兄妹,而且这次回来主要是度假,遇上邵逸是个意外!好吧!我是个神经质~~抱歉o(︶︿︶)o~~ ☆、06   霎时,整个摄影棚陷入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愣愣的将目光投射在左岸和那个叫小志的摄影师身上。他们都不解,很多女孩子都希望能一朝成名,现在她的照片被无数人追捧,怎么她还会不高兴?   “左岸,你听我说,这照片被放到网上,可是好事啊。”方芝见气氛怪异,忙过来打圆场,她拿过左岸手里的手机,看了看,欣喜道:“这张照片被放到网上,引起反响,这证明你很有市场,将来等你正式和大家见面,大家也不会觉得你是生面孔,更有利于你的发展。”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啦,你就别跟小志开玩笑了,瞧把他吓得。”   左岸也迅速转换思绪,朝他颔首并笑了笑:“不好意思,刚才跟你开了个玩笑,请你不要介意,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没……没事。”小志也摸了摸后脑勺,露出一抹腼腆的笑意。   陡然,左岸话锋一转,正色道:“现代人很有维权意识,你以后还是征求一下别人的意见再发表,这样也不容易引来更多的麻烦。”   闻言,小志连连点头说是,这次也确实是他欠缺考虑了。他们一向是拍明星习惯了,以为只要不作为商业用途就没事儿,真没想过会犯到人家的肖像权。   “好了,好了,赶紧拍摄吧,昨天被耽误一整天,今天得抓紧点,时间不够用了。”导演坐在监视器后喊道,又吩咐各处赶快准备好。   这件事,就这么落下帷幕,正式开拍了。左岸虽然没有过表演经历,但好在工作人员和导演都很帮助她,她的领悟能力也不错,拍摄也在正常的进行着。   左炎一直站在监视器的后方,看着屏幕里的左岸,脸上露出一丝淡笑。忽然,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看着剧组的还在拍摄中,他大步走开的接起电话,语气温和:“妈。”   “你们俩啊,离开家就跟野孩子似的,到了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报平安,不知道我和你爸爸会担心吗?”电话一接通,斥责的声音便响起:“我和你爸爸,白养你们这么多年了。”   左炎微垂下眸子,语气平静:“妈,我以为付经理会跟你报告。”   蓦然,电话那头一时语塞,顿了顿,才又响起声音:“我和你爸爸听说你带着安安去度假了?”   “嗯,是啊。”左炎回答的同时也点点头。   “记得,好好和安安培养感情,争取把婚给求了,我和你爸爸可只认安安这个儿媳妇,你别让我们失望。你们一起长大,从小感情又十分要好,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拖到现在……”   左炎适时的打断她的话:“妈……”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免得你又嫌我烦。不过,阿炎,你和安安都不小了,过年你都三十了,安安也二十五了,等你们从国内回来,就把事儿给办了。你如果开不去口,让妈跟她说。”   “妈,这事儿再缓缓吧,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   电话里一声叹息,妥协道:“好吧,等你们春节回来,我们在谈。你们在外面,一定要注意身体,你可要好好照顾安安。”   “知道了,妈,你和爸也要保重好身体。”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玩儿了,拜拜。”   “嗯,拜拜。”   等着那边先挂断,左炎才收起手机,肩膀微微下垂,脸上一阵无奈。这件事他已经司空见惯了,可他一直没让左岸知道。本来妈是要急着跟左岸讲的,还好被他以‘这件事应该男人主动’为由给拦下了,这个理由恐怕也拦不了多久了。   侧过身,看着正在镜头前的左岸,左炎心想,不到万不得已,这件事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比较好。左岸一直把他当作哥哥,他完全看不出她对他有一丝的男女之情,他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而带给她烦恼。垂下眸子,他深思着……   帝都某豪华会所,纯粹的宫廷式古典建筑,内外装潢豪华气派,各项设备场所一应俱全。这里是上流社会的最佳娱乐场所,是只有极少数人才能享受的高端生活。   棋牌室内,四个风格迥异的女人正玩着麻将,屋子里烟雾缭绕,坐在北边身形凸.凹有致,风姿绰约的女人,叼着烟眉头一皱,丢下手中的麻将:“不玩儿了,今天手气太差了,从开始到现在还没赢过一把。”   听到这话,坐在她对面的靓丽女子不乐意了:“唐黛,有你这样儿的吗,我正玩得起劲,不准耍赖皮啊。”   “你当然起劲,一家独大,赢了我们三个。”余下的两个女人也纷纷丢下牌:“不玩了,不玩了,今天输的荷包都瘪了,我要去成总了。”   “诶诶,等等我,我也一起去。”   说着,三个女人陆续出了棋牌室,唐黛没精打采按熄燃了一半的香烟,正准备起身离开时,棋牌室又走进一个身着桃红色长裙、上围丰满的女人。唐黛撇下唇:“你怎么才来,她们都走光了。”   “走了就走了呗,看你垂头丧气的,输得很惨吧。”叶玉珊站在麻将桌旁边,捣腾着桌上的麻将,漫不经心的魅笑着:“赶紧去洗洗,待会儿给你介绍个富豪,一把全讨回来,这位出手可是很大方的。”   唐黛不屑的撇过眼:“哼,你搭上邵逸,就把那些地中海都推给我,我才不要。追在我屁.股后面的男人多得是,我不会苛待自己去伺候那种满身肥油的男人。”   秀眉上挑,叶玉珊弯腰坐下,拿起桌上的香烟替自己点燃一根,一番吞云吐雾后才道:“真的不去,他可是位大导演,虽然年纪四十多了,长得可是风流倜傥,要不是我现在有人了,才不会便宜你,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啊。”   顿时,唐黛眼睛一亮,精神焕发:“真的风流倜傥吗?是谁?”   “你去不去,不去拉到。”说着,叶玉珊将烟丢进烟灰缸便起身:“我要去找邵逸了,你在这儿慢慢愁吧。”   唐黛赶紧拉着她:“我去,我去,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洗个澡。”她刚准备离开时,又突然回头对着叶玉珊道:“孙丽莎的那件事你知道吗?”   叶玉珊一愣:“知道啊,不就是被邵逸甩要死要活的嘛,怎么了?怕我和这傻女人一样啊。”   “不是这件事,是网上那则新闻,关于孙丽莎将出演邵逸公司电影的事情。你不知道吗?”唐黛眉头拢起,又走了回来。   意外的笑了笑,叶玉珊挑眉道:“我昨天晚上刚从乡下回来,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又发生什么爆炸新闻了?”她摇了摇头,啧啧道:“真看不出来,孙丽莎这么快翻身了。”   “她即将参演的那个电影是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一部,你真的……”   “什么?”顿时,叶玉珊大惊,而后嗤笑道:“别给我开玩笑了,那个女人怎么还可以参演邵氏的大制作,那可是邵氏今年班底最强的一部电影,投资巨大。”当然,也是她的荧幕处.女作,想到此,她不由得嫣然一笑。   唐黛耸耸肩,随手拿起桌上的手机,把那个网页调出了递到她眼前:“这是他们联合发布的,你说会不会有假。”   叶玉珊抢过手机,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下去,心中的火苗一点点往上窜,‘砰’的一声,她扔掉手里的手机,吼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个女主角明明是我的?我们上.床那天,他亲口允诺我的。”   唐黛才懒得管她发疯,忙捡起自己的手机,查看坏了没,并责难道:“小姐,这是我的手机,最新款,我刚入手的,摔坏了你赔啊。”她哼了一声:“只有你还相信男人在床上的话。”   “靠你妈,不就是手机吗,老娘现在不见是一部电影。我好不容逮着这么个机会能进军大银幕,便宜全让那个女人占了。”此刻,叶玉珊怒火中烧:“邵逸一诺千金,他不可能会食言的。难道这是他们联合炒作?”   “你恼火什么?又还没开拍,被抢走了你抢回来不就……啊……”   听见她一惊一乍,叶玉珊斜斜的瞟了她一眼,不耐烦的说:“你鬼叫什么啊。”   “这MV不是你来拍的吗?”唐黛拿着手机,疾步走到叶玉珊跟前:“怎么变成她了?”一声叹息,她安慰道:“电影没了,MV也没了,你节哀吧,以后还会有的。”   那是玄真今早更新的一个微博,叶玉珊看到左岸那熟悉的脸孔时,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可当她看到下面发布的时间和转播量时,不由得一愣,突的从椅子上站起,困惑的质问:“她火了?”   唐黛唯恐她再摔自己的手机,忙抢过来,点头允道:“是啊,看这评论,不火都不成了。玄真不愧是天后级的人物,粉丝的力量就是强大啊。”唐黛研究着左岸的照片,喃喃道:“她在哪儿整的,这么自然……”   “你脑袋被驴踢了,现在还有这个心思琢磨这个?”叶玉珊咬牙切齿。真TM背,又白白让人捡了个便宜,如果不是她昨天不拍了,今天这个就是她。   唐黛轻撇了她一眼,郑重告诉她:“又不是我的电影和MV被抢了,我不琢磨这个干什么?到是你,赶快想法子怎么把电影抢回来吧,要是开拍了,你就一点儿希望都没了。”   叶玉珊深呼吸,一时语塞,下一秒,她拔腿就往外走。惹得唐黛在后面哇哇大叫:“诶,你不是要带我去见大导演吗?”   “今天没心情,下次再说。”叶玉珊头也不回的离开。见状,唐黛也不爽的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三十分钟后,叶玉珊从邵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走出,原本笑颜如花的她踏出门后立即变了脸色,她横眉冷眼的踩着十寸高的高跟鞋愤恨离开。刚才,她询问邵逸电影的事情,邵逸不但不甩她,还让她有什么事去找经纪人,别来烦他。更冷言相对,质问她为什么不拍玄真的MV,言词中净是冷漠,就只差没开腔骂人了。   哼,这两个闷亏,她一定不会就此算了,属于她的东西,她一定会原封不动的拿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 ☆、07   叶玉珊离开邵氏大楼后,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简短的说了几句话后,她直接驱车到了一个别墅区,此处别墅区所住之人都非富即贵,这些人对隐私保密要求极高,所以这里的的安保措施极其严格,当门口的保安见开车的是叶玉珊时,立即放行。   进入小区后,叶玉珊轻车熟路的找到停车的位置,像是回自己家似的进入一栋别墅。别墅的主人早知她要来此,因此特意将大门打开,迎接她的到来。   前一刻,叶玉珊好似女王般的姿态,在见到沙发上拿着酒杯品酒、身着运动服的中年男人时,脸上的表情立即柔和下来,宛若小鸟伊人。迈着婀娜的步伐,水蛇腰一扭一扭的走到沙发边,娇声道:“黄导,有好酒也不通知人家,还要人家主动打电话你,真小气。”   男人眉峰一挑,笑着撇了她一眼:“呵!我们的视后来了,我还以为你跟了邵逸就不理我这糟老头子了。”   这个男人就是著名导演黄宇,四十五岁,外貌俊朗,荣获过多项国内外大奖,是公认的大师级人物,可惜有才无德,尤好女色。除去这点外,他的性格也是变化无常,相比其它导演走上大银幕之后几乎不会再去执导小银幕,他就比较随性,有时电视剧、电影双管旗下。只要是出演他的片子,女演员的演技必定脱胎换骨,叶玉珊就是最好的例子。   叶玉珊从小心胸狭窄,气燄好胜,不甘落于然后,她由拍三级片出道,一脱成名,红遍两岸三地。偶然中,黄宇发现了她,并让她一人分饰两角饰演自己剧中的女一和女二。仅一部电视剧,叶玉珊的命运由此被改写,大红大紫的她,包揽了当年百合奖最佳女配角、最佳新人、最佳女主角三项大奖,成为电视史上唯一一位获此殊荣的女星,短短几年,她已经是电视圈一线女星。当然,在这几年里,叶玉珊没有再出演黄宇的任何片子,不过他们的关系却还是藕断丝连。   “黄导,人家每天都想着你,又岂会不理你。”叶玉珊腰肢轻轻一弯,玉臂勾着黄宇的脖子,径直在他怀中落座。执起他手中那艳红的红酒,她轻抿了一口,洁净的玻璃杯上立即迎上一抹淡红色的唇印:“果然是好酒啊。”   见状,黄宇盖着那唇印将高脚杯中的酒饮尽:“确实是好酒。”将酒杯放下后,他便看到叶玉珊拿起茶桌上的影印纸,唇瓣微启:“黄导什么时候对这种小女生感兴趣了?”她眼中忽地滑过一丝恨意,这个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今天才刚刚出名,黄宇就看上她了。   “没什么,正好有个新戏,她挺适合这角色的。”黄宇笑笑的拿过她手里的纸,丢到一边。   叶玉珊侧过头,鼻梁抵着他的鼻梁,握拳轻捶了下他的肩膀:“黄导,你真坏,有新角色也不先考虑人家,是不是嫌弃人家了,自从第一次合作后,你就没找过人家了。”其实她知道,虽然黄宇好色,但对角色要求极高,不适合的演员别想在他片子里出任任何角色。   摸了她的脸一把,他的手沿着脖颈,锁骨,最后停留在她饱满的浑圆上:“美人儿,我可是时时刻刻都惦记着你呐,你前几部剧集,可都是我介绍的,只是听说你不接电视剧了,这才物色新人。”   “好嘛,人家错怪你了。”说着,叶玉珊的腰肢扭了扭,搞得黄宇神经都绷紧了些,他一手握着叶玉珊的浑圆,一手抚摸着她的大腿,还轻吻着她的乳.沟,微微喘息着:“待会儿找你算账,我刚做完运动,先去洗个澡。”送上门的午餐,他待会儿要看看她如何来取悦他?   黄宇刚起身,便发现叶玉珊双臂勾着她的脖子,脑袋倚着他的颈窝,发嗲道:“你别走嘛,人家刚才喝酒了,有点儿晕。”   闻言,黄宇明白她的意思,并未吱声,而是拦腰抱起她,往浴室走去。不消一会儿,浴室里便溢出销魂蚀骨的娇吟:“啊……轻点儿……嗯啊……”   浴室里响着潺潺水声,叶玉珊满身红晕的靠在黄宇怀里,黄宇一手拿着香皂,一手摸着她的背部。过了会儿,换叶玉珊替他洗了,叶玉珊轻柔的擦洗着他的肩膀以及宽厚的背,手下抚摸着他如钢铁般坚硬的肌肉,她已经忍不住幻想着他的大手在她胸前揉捏……她也纳闷了,今天这男人怎么这么忍得住了?   将香皂丢进水中,叶玉珊如水蛭般吸附在黄宇身上,从他背后滑至他身前,咬住下唇,在他耳边呢喃:“换正面了。”跨坐在他身上,叶玉珊的小手在浴缸里摸来摸去,假意的寻找着那她丢掉的香皂,却不停歇的撩拨那男性特征。   黄宇倒抽一口气,捉住她嫩滑的小手按在他的坚.挺上,叶玉珊没由来的一身燥热,上下滑动着:“好大……”   “喜欢吗……”此刻,黄宇的声音也变得沙哑。   “爱死了!”叶玉珊嗓音性感,她蓦地埋下头,伸出舌头舔着他胸前。   受不了上下夹攻,想要占有她的强烈欲望如排山倒海的潮水般涌向黄宇,他像饿狼一样扑向她,将她压制在身下,令她无法动弹。俯□,他狠狠的吻住她的唇,疯狂的蹂躏着,一遍遍爱抚着她的双.乳,欲.望就像野火一样,越烧越烈。身下的人儿也是一阵阵悸动,发出诱惑且满是渴望的呻.吟。   叶玉珊雪白细腻的肌肤在黄宇的揉搓下显现出一道道充满情.欲的印记。他的唇如雨滴般滴落在她的肌肤上,情动之下,她忍不住闭上双眼,亦是爱抚着他,催促着他……   “美人儿,你还是那么敏感!”黄宇呼吸浑浊,双唇盘旋在她胸前,两粒红梅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荡漾出一圈圈乳波。黄宇抬起头,手着迷地握住其中一只浑圆,夹住她的乳.尖轻扯揉搓,直到手指感受到它渐渐变硬,他才低下头,伸出舌头灵活地舔舐着,然后将整个含入,开始吸吮起来。   “啊……”叶玉珊全身一阵颤栗,迅速拱起身体贴向他,他低下头含住她另一边轻扯吸吮,她感到阵阵舒爽的快感,令她再也无法忍受的呻.吟及娇喘起来:“啊!嗯啊……啊……”他唇在她双乳间游移,叶玉珊所有的声音都化作了销魂的呻.吟:“啊……好爽……”   “美人儿,我爱死你现在的样子,好兴奋,你也喜欢吧!”他的舌尖、大手肆意的蹂.躏着她,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嗯……啊……”叶玉珊无力的娇.吟着。   黄宇露出一抹痴笑,大手拂过她全身,溅起一丝水花,终于,他的手来到她的下腹。叶玉珊感受到他的手指,微微张开双腿,好让他更快的探索着她。黄宇一手揉捏着她的浑圆,一手探入她温润的花.穴中,开始抽.送。   他推高了她的身子,用嘴巴向她吹气,使得她的花瓣一张一合,晶莹的春水像喷泉般喷射而出。   叶玉珊的身子极其敏感,哪里受得了如此折腾。强烈的快感从下腹猛烈爆发,一道电流在她的体内流窜,使得她满是情.欲的身躯不由自主地拱向他,放松的大腿再度紧绷,发出了一声忘情的吟叫:“啊……”   看着那湿濡的大腿,黄宇蓦然不再有所动作,这时的叶玉珊感受到一阵阵快感时,发觉那只手突然停止的动作,她迷迷糊糊的抬起魅眼,满是疑惑的眼神。黄宇露出一丝微笑,声音沙哑是说:“该满足我了吧。”说完,他便起身坐到浴缸边,露出那昂扬的火热。   叶玉珊早被挑起了欲.望,她扭动着身子,小嘴一张,慢慢含住那巨大的火热,她开始上下移动头颅,有些困难的吞吐著,还伸出小舌轻舔表面。   “啊……”她娴熟的技巧弄得黄宇欲.仙.欲.死,靠着墙壁不断低吟:“你这个小妖精啊……”这个淫.荡又美艳的小妖女,果然具有让男人欲.仙欲.死、无法思考也无法抗拒的诱.惑力!   突地,黄宇抱起叶玉珊的身子,放在浴缸旁,修长又白皙的双腿被瞬间拉开,宛若蔷薇的花.穴理解呈现在他眼前,用手握住水底下的坚硬,一边慢慢的揉搓着,一个挺身,进入他温暖丝滑的花.穴中。   并开始在她迷人又紧密的花.穴之中律动起来,猛烈的冲刺着。因为热水的辅助及润滑,减少了不少律动时摩擦力,舒爽的快感呼之欲出。他的动作也越来越快、越来越勇猛。叶玉珊只有不断的呻.吟着和喘息着。   黄宇热辣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令她睁开迷蒙的大眼,跟随着他的动作一起摇摆。   “啊……”黄宇近乎满足的低吟着,俩人急促的呼吸相容在一起,浴缸里的水花越溅越大……   黄宇抱住叶玉珊纤细的腰,更加快速地冲.刺,她在他身下不断娇吟,忽然,他发出一声犹如野兽般的低吼,身子一阵强烈的痉挛,她感到体内注.入一股滚烫又有力的火热……   片刻之后,俩人转战床上,均慵懒的躺在松软的大床上,黄宇拿起床头柜上的香烟,燃起一根,猛的吸一口,吐出一圈圈漂亮的烟圈:“说吧,什么事儿?”   叶玉珊像一只慵懒的猫儿似的靠在他怀里,撒娇着:“听说你要给邵氏拍一部电影?”   像是早就知道她的意图般,黄宇没有半点惊讶的表情:“想要女一号了,你怎么不去找邵逸?他是老板,可比我有说话权。”   “人家,不是和你熟一些嘛。”叶玉珊缓缓说道,手指不停的在他胸前画圈。   黄宇捉住她作怪的小手,放到嘴边亲吻了下,淡笑着:“可是,邵逸已经对外宣布,女一号由孙丽莎饰演,板上钉钉的事情,我也没办法更改啊。爱莫能助啊,小美人儿!”他拍了拍她的脸颊,将手里的烟蒂丢到一旁的烟灰缸。   “呃嗯……你一定有办法的。”叶玉珊是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她手在黄宇身上不断的游移,直至他的下腹:“黄导最好了,帮帮人家嘛,这是人家的处.女作……”   黄宇一声抽气,气息变得浑浊:“你这么懂事儿,女主角非你莫属了……”其实他早就属意她了,白送的午餐,不吃白不吃。   两日后。   花了两天的时间,MV终于拍摄完毕,虽然成片不能马上出来,但凡看过片段的人都称赞这只MV拍得十分唯美,很容易让人被吸引,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安安,我们是朋友吗?”离别时,玄真拉着左岸,满脸不舍。她们相识才两天,要问玄真为何对左岸如此好,只能说,玄真在左岸脸上看到了一个她似曾相识的神情,一个和他相似的神情……   点了点头,左岸轻轻一笑:“当然是。”   “我们以后都是好朋友吗?”玄真再次确认道。   “是,以后也是。”左岸被她的问话弄得哭笑不得,又不是生离死别,以后还会有机会相见,不用如此依依不舍的。说真的,她也挺喜欢这个才认识三天的朋友,也是她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听见她的回答,玄真舒了一口气:“等我有空,我就会找你出来玩儿,千万不能忘记我。”说着,她还看了眼左岸身后的左炎:“左炎,也叫上你。”   左炎礼貌性的点点头,并未多话。   时间过得很快,在催促声下,玄真上车离开了。由于崇光的老板出国视察,所以关于左岸签约的事情也被暂时搁置,由于左岸在度假屋还要留几天,所以她和方芝相互留下联系方式,方芝也随剧组离开。   后来,在度假屋的这几天,左岸和左炎跟着老陈学了不少种花的小巧妙,生活也十分悠闲自在。这一天,左岸拉着正在给老陈做免费苦力的左炎,说是要去玄真曾经带他们去的那片湖泊。   俩人迈着悠闲的步伐,边走边聊的来到这片碧绿的湖泊。湖泊里摇曳着许多含苞待放的荷花,荷叶绿绿葱葱的点缀在湖面,清风一扫,便能闻见一股清新的荷叶香。停在湖泊前,左岸展臂仰头,闭上双眸,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倾听着大自然的声音。左炎一直含笑的看着她,见她陶醉其中,也环顾四周美丽的景色。   “炎,我现在觉得好快乐离我很近,以后我还可以更快乐吗?”未睁开双眸,左岸柔声问道。   “一定能。”   “那你快乐吗?”她睁开双眼,直视着前方。   “快乐。”在他心中,只要她快乐,他就快乐。   “炎,我们素不相识,你为什么会一直宠着我?”蓦地,左岸侧头凝望着他。她突然间想知道,左炎时时刻刻都待在她身边,只是因为他们是兄妹吗?   淡淡一笑,左炎轻松吐出两个字:“宿命。”   轻愣了一下,左岸脸上滑过一丝失落,她强笑道:“前世,我命虽丧于你手,但今生,你已为我做了很多事,你早已不再欠我。”   左炎抬手,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发,缓缓道:“我之前说过,以前的事我已忘记,宠你是本能。”   左岸又愣了,‘噗哧’一笑,心豁然开朗,她指着他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开玩笑了?”还未等他回话,左岸眼前一亮,指着旁边道:“那里有条小船。”这条小船停靠在岸边,被茂密的丛草挡住,应该是老陈采莲时才会用到的。   待左炎回头看去时,左岸已经站立在船前,他敛眉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开玩笑?他从来都不会开玩笑……   “炎,你会划船吗?”听见她的询问,左炎才抛开脑中的一切,举步上前:“会。”   “我们划船到湖中央去看看吧。”见她一脸雀跃,左炎点点头,便扶着她上船,还不时的叮嘱:“小心点。”   在船只飘荡中,左岸终于坐到船,收好固定船只的缰绳,左炎一个跨步,也上了船。左岸坐在前头,背对着左炎,看着身旁的花骨朵儿和翠绿的荷叶,手指拂过一片片荷叶,还不时伸到水中戏水。   左炎划着船,还不忘提醒:“身子别净往旁边歪,小心掉下去了。”左岸闻言,‘嗯’了一声,也顺从的正了正坐姿,声音里满是愉悦。   良久,穿过荷叶丛,左炎将船划到湖中央便放下了船桨,看了眼静溢的四周。   知道到了湖中央,左岸摇晃的站起身子,转过面正对着左炎坐下,轻轻一笑:“如此美景,如果有酒就好了。”   倏地,左炎像是变戏法似的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一罐啤酒,引得左岸惊呼:“你身上怎么还随身带着酒?你不喝酒的啊。”   “刚才帮老陈搬酒,多余的一罐,顺手给放在口袋里了。”解释后,左岸伸手想从他手上拿过酒,却被他一躲,扑了个空,左岸困惑的看着他,他才缓缓道:“少喝点。”   确实,左岸是一口醉的那种人,沾上酒精就醉,完全没有酒量可言。偏头一笑,左岸道:“我喝醉了,不是还有你在嘛。”说着,她便看到左炎拉开易拉罐的拉环,将啤酒递给她。   接过后,她深吸一口气,豪迈的饮了一口,惹得左炎想阻止都来不及,夺过她手中的啤酒,左炎走着眉头看了眼易拉罐中所剩的啤酒,当他再把视线转向左岸时,左岸已经微醉醺醺,一只手扶着不住摇晃的脑袋,一只手支撑着抓住船只的边缘,看着左炎盯着她,她语气浑浊:“炎,好晕,你能不能别晃悠……”   见状,左炎赶紧放下手中的啤酒,倾身拥住他,将她固定在怀里,脸上也是哭笑不得。一口啤酒她都能醉成这样,要是换成一口白酒,那还了得……   “好晕……”左岸不舒服的娇吟着,身体也不住的摇晃。左炎边看着四周,边安抚着她:“我马上带你回去,澜依……”   突然,左岸扬起身子,盯着左炎,左炎察觉她的注视,要说的话也淹没在喉咙里。看着她美丽的小脸不断在他眼前放大,俩人间的距离顷刻间变得十分近,呼出的气息充盈在他们鼻间,左炎有些狐疑:“澜依……”他低沉的嗓音消失在俩人的唇瓣间……   左岸突然吻住左炎,缓缓的舔舐着他的宽唇,勾.引似的挑逗着他。此时,左炎呆住了,任由左岸在他唇上肆游,感受着她柔软的唇瓣,两人间炙热的气氛不断蔓延,直到她伸出舌头撬开他的唇时,他脑中的那根弦‘砰’的断掉,开始回应着她。   左岸早已没了理智,双臂忘情的环住他的颈项。直到俩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时,他们才放开对方,左岸迷迷糊糊的躺在左炎怀中。左炎平息方才的余韵时,也不住反思。她为什么会突然问他?即便是醉酒后她也不会有如此放荡的举动,难道……他方才叫她澜依,难道……   很快找到答案的左炎,脸上不禁多了几分失落。   突然,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下起了漂泊大雨,雨滴打落在左岸身上,她的思绪也渐渐清醒,从左炎怀中坐起,愣愣的看着天空。左炎脱下外套,罩在她身上,并拿起船桨:“我们赶快回去吧。”刚才的那件事,就让它永远的埋藏在他心底吧。   见他衣着单薄的坐在雨中划船,左岸刚想拿开那外套时,便听到左炎大声喊道:“别脱掉。”见他神情强硬,左岸也抿了抿唇,扶住额际,晕晕乎乎的坐在船中,没有下一步动作。 ☆、08   过了许久,待左炎将船划回岸边时,左岸已经趴在船只边沿昏睡过去,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左炎将船只绑好后,立即弯腰将左岸抱起,大步流星的往度假屋方向走。   回到度假屋后,左炎把左岸抱回房间,又找来陈婶给她换上干净的衣裳,他一直站在门外,直到陈婶出来,见到他还是那身湿漉漉的衣服,惊讶道:“小左啊,你怎么还站在这里?赶紧回房把衣裳换掉,免得感冒了。”   “她还好吧。”左炎抿唇一笑,转而压低声量问道,眼神也时不时往房间里瞟去。   陈婶也回望了下房间里,和蔼笑道:“睡得跟小猪似的,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别守在这儿了,回去洗个热水澡,换身干爽的衣裳。快!”说完,陈婶还朝他挥了挥手。   左炎点点头,踌躇了下,才旋身朝左岸隔壁的房间走去。   陈婶看着他慢慢合上的门檐,不禁摇头笑了笑。这兄妹俩,感情也忒好了。想着,她又走进左岸的房间,伸手搭上左岸的额头,确定她没有发烧,这才替她关上房门,径直离去。   傍晚,左岸和左炎都没有下楼吃晚饭,老陈夫妇见左炎房门紧闭,没有进去打扰,不过期间,陈婶还是特意的去左岸房间,查看她有无发烧状况,左岸的体温一直很正常,这也让陈婶松了口气。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射.入屋内的大床上,左岸动了动,双眼猛的闭了闭,再缓缓睁开,她的脑袋有些昏沉,按着额角,她静静的在床上躺了几分钟,直到意识回拢,她才从床上支起身子。   昨天……昨天她和炎划船游湖,然后她喝了口啤酒,然后……啊……她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她喝醉了吗?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左岸走进浴室,半个小时后,左岸已经穿戴整齐,打理好自己从浴室出来。她刚踏出自己的房门,便看到陈婶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小铝锅和几碟小菜。   “安安,你醒了,昨天晚上你和小左淋完雨回来都没吃晚饭,我给你们做了点稀饭,你们赶紧趁热吃吧。”陈婶笑呵呵的说。   没有多问,左岸道谢后接过托盘,看着陈婶离去后,才转身疑惑的看着左炎的房门,她走近敲了敲,一直无人应,不由得,她皱起了眉头。左炎的睡眠一直很浅,不可能听到敲门声还不应门的?刚才听陈婶的话,他应该还没起来。带着试探的意味,左岸扭了下门把,居然开了。开门后,她大步走到床边,放下托盘,看着左炎有些意识不清的躺在床上,他睡得好似十分不安稳。   左岸弯下腰,伸手摸向他的额头,倏地,他额头的温度让她猛的缩回手。好烫,他发烧了!陈婶的话突然在她耳边响起,淋雨,他们昨天淋雨了……   替他压下被角后,左岸立即出门找陈婶。后来,陈婶好不容易找了个乡里的大夫,检查后确认左炎患了感冒、有些发烧,并给他开了药,嘱咐多休息就好了。让他服下药片后,左岸始终不放心,可看着他一直昏睡,她也没有办法。只能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床边边上网打发时间,边注意他的情况。   就在她浏览各大门户网站时,突然发现各大网站的头条全都是玄真惹上官司。盯着屏幕,细细看下来,左岸的神情越来越困惑,眉头皱的也越来越紧。玄真来度假屋拍摄MV的那首歌涉嫌抄袭,不,应该是那首歌的词曲作者盗取了一个新人的词曲创作,现在被那个新人告上法庭。玄真新专辑中收录了好几首这个知名音乐人的歌,这件事的爆发,也直接导致新专辑工作全面停摆,损失不可估量。   看着标题耸动的新闻,左岸也不由得开始思索,她拿起一旁的手机,走到浴室给玄真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了,玄真的声音立即传来:“你现在在哪儿,我最近都没什么工作,去找你们玩儿好不好?”   “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左岸从来都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但听到她欢快的语气,她不禁问道。   电话里哼了哼:“又不我犯错,我们也是被人蒙蔽,况且我担心也不能解决问题,有芝姐在,我根本没有插手的余地。就是有点可惜,你的那个MV不能面世了,唉,本来还想借着你火一把,现在却拖累你了。”   听着她的话,左岸勾唇一笑,玩笑道:“还以为你总是得过且过,没想到你还有上进心啊。”话锋一转,她又道:“真真,既然MV没用了,你能现在把它传给我吗?”这也是她打这个电话的意图。   “干什么,你要留着作纪念啊。”   ‘嗯’了一声,左岸也没有否认。很快,玄真便应允道:“你发个邮箱给我,我马上传给你。”   接着,她们又聊了几句,才挂上电话。本来玄真很想来找左岸,但左炎现在身体不舒服,不是很便利,虽然玄真自己不担心,可现在这节骨眼,她还是有很多事要忙,还是等左炎身体好了,他们直接去找她。   很快,左岸接到了玄真传过来的成.片,她先打开看了下,感觉还不错,只是画面里的那个人真的是她吗?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儿,纯纯的期待着爱,那么单纯,那么干净,纯真的模样就如同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呵!她想,她已经快爱上这种体验别人人生的感觉了。   从画面中抽离回来,她思考了一番,最终将这段画面编辑放到了一个国内十分有名的论坛上,片刻之后,原帖得到了很多人的回应。看到这里,她准备关闭这个论坛的网页,让他们任意发酵。   就在这时,她看到一个关于孙丽莎的帖子,顺手点了进去,讨论的是孙丽莎被邵逸甩后的一些事情,下面很多支持力挺孙丽莎的人,也不乏讽刺她想钻进豪门的人。就在这些言论之中,她看到一则八卦,说的是前几天孙丽莎要出演邵氏新片的那件事。影片刚开机,孙丽莎便被换角,角色沦为客串,女主角则有电视剧女王叶玉珊替代……   不自觉的,左岸嘴角泛起一丝莫名的笑意,也让她心中对叶玉珊这个女人警惕了几分。就在这时,躺在大床上的人动了动,左岸赶紧放下电脑,探身过去抚摸他的额头。烧好像退了……   左炎的思绪有些迷蒙,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只记得昨天他懒洋洋地走回房间,关了灯,上床睡觉,其余的事情……他怎么了?突然,他隐隐约约察觉有人在摸他的额头,他微微张开了双眼,因为光线不明的关系,他起初看不清楚谁坐在他的床边,他眨了眨眼,清楚的看到左岸美丽的脸蛋,而且她还蹙着眉头,她为什么要蹙眉?   “我怎么了?”他用手撑着额头,声音听起来沙哑又无力。   终于见他醒了,左岸舒了一口气:“你感冒了,现在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他摇了摇头,左岸又摸了摸一边还温热着的稀饭,道:“要不要吃点稀饭,还是热的。”   此时,左炎拖着虚弱的身子想从床上坐起来,左岸见他吃力,赶紧搭把手,让他靠坐着。又忙不迭的盛了一碗稀饭,准备喂他,勺子刚到他嘴边时,他微微侧了下头,从未被人这样服侍过,他有些不习惯,开口道:“我自己来吧。”   说着,就要伸手端过左岸手里的碗,左岸淡然一笑,没将碗给他:“你现在生病,不准逞强,我来喂你。”她脸上露出一丝不容拒绝的表情,左炎也没有再扭捏。   她一勺,他一口,空气里再无任何说话的声音,只有勺子和瓷碗碰撞的声音。左炎胃口大好,连喝了三碗稀饭,直到那个小铝锅见底。   “吃饱了,好好睡一觉,医生说你要多休息,这样才好得快。”左岸便收拾着碗碟,便嘱咐着。半响,她见他没有半点动静,故而没有离开,径直在床边坐下,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闻言,左炎呆木的摇了摇头。左岸见状,噗哧的笑了出来:“炎,你这个样子好可爱啊。”现在的左炎少了平日里的精明冷冽,多了几分稚气,原本深邃的眸子呆萌呆萌的,一脸无辜状。   挑了挑眉毛,左炎恢复了几分元气,脱口问道:“你喜欢可爱的男人?”   忽地一愣,左岸又笑了:“我喜欢喜欢的男人。”她的话有点令人难懂,正在左炎皱眉冥想之际,她见他精神不错,继续往下聊到:“炎,我刚才上网,网上找不到任何关于我的资料,这是你做的吗?”   既然她决定要去当演员,就必定要隐瞒身份,还好左岸这个名字知道的人都不多,可现在的网络太发达,指不定网上会有关于她的什么性息,所以她刚才上网的时候顺便找了找,奇怪的是她什么也没找到。不仅是她,她连关于左炎的只字片语都没找到。所以,她第一个就想到了左炎。   点了点头,左炎直言不讳:“你对未来已经有了打算,过去的东西不能保留,所以我早让人处理了网络上一切关于你我的信息。”   定定的凝望着他,左岸心中五味杂陈,她何德何能,今生能有他相伴。看着他下巴底下冒出的胡渣,她转换心思笑道:“你如果不想躺在床上,不如起床,我陪你出去外面坐坐,昨天下大雨,今天天气可晴朗了。顺便,把你那胡子也刮一刮。”   “给你做保镖,这胡子留着正好,不刮。”   “好吧,那你快点起来吧。”   “嗯。”   似乎的一种默契,他们都没有提到小船上那个意外之吻。其实,左岸是完全忘记了,而左炎则是心有疑虑…… ☆、09   经过几天的修养,左炎的病也快速好了起来,这一天,他们就打算驱车回程。左岸对着眼前的花海深吸一口气,淡淡的笑了。挥别热心快肠的老陈夫妇后,她坐进了车里。   上车后,左岸刚系上安全带,左炎的嗓音便在她耳边响起:“舍不得可以留下来多住几天。”   微微一笑,左岸看了他一眼:“松弛有度,如果再住下去,我怕我的脑袋都会变得迟钝。而且在一个地方呆得太久,人也会腻,开车吧,以后再来玩。”   车子发动了,左岸笑着望了窗外一眼,调回视线直直的看着前方,蓦然,她问道:“我们现在去哪儿?”她的话刚出口,手机便响了起来,对着左炎一笑,她接起电话:“喂,芝姐。”   “左岸啊,你能今天来公司一趟吗?关于合约的事情,我的老板想先见你一面。”方芝的语气有些急。   “好,我大概下午就能过去。”   “嗯,其余的事情见了面咱们再谈。”听到左岸嗯了一声,方芝那边已经挂上了电话。   收线后,左岸拿出方芝给她的名片,将地址念给左炎,前往崇光所在地。崇光位于帝都的繁华地段,不免在途中会遇上堵车,他们的车子刚进入市中心一会儿,便堵住了。看着前方的道路上塞满了大大小小的车子,左岸顿时觉得有些坐立不安,倒不是觉得赶时间或者是堵车的烦闷,而是一种没由来的心情不爽。   蓦地,左岸眼前出现一瓶牛奶和一盒饼干:“吃点东西吧,你都早晨都没吃多少。”将东西放在她膝盖上后,左炎坐正了身姿,继续看着前方的车辆。   左岸吃了几块饼干,喝了几口牛奶,渐渐觉得心也静下来。都说饥饿的人容易烦躁,看来这句话一点都不假。大约又过了十几分钟,路上的车辆以蜗牛般的速度前进着,左岸打开车窗,朝窗外歪了歪头,看到前面望不到尽头的车辆,她正准备关上车窗。   未曾想,耳边传来一道令左岸反感的声音:“难怪我说今天怎么这么倒霉,以前从不堵车的路,居然遇上了堵车,原来是遇上了扫把星啊。”接着,便传来一阵娇笑。   这几天,叶玉珊忙着拍新戏,无暇顾及其它,她昨晚刚参加一个时尚派对,今早的飞机赶回剧组,谁料居然遇上了堵车。就在她烦闷之际,她却看到隔壁车子的人打开车窗,细看之下才发现是左岸。   左岸侧过头,看到旁边的保姆车里坐着的叶玉珊,她依旧是浓妆艳抹,一脸得意,左岸不想跟她闲扯,没有搭理她,就在她再次要关上车窗时,叶玉珊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可没说错你啊,如果你不是扫把星,玄真的新专辑怎么会停摆,搞得她现在官司缠身。这可是她出道以来,头一次……”   叶玉珊勾着唇蔑视的看了她一眼,哼!小丫头,想出名,你还嫩了点儿。   “你到底想说什么?”听着她在耳边巴拉巴拉的说一大堆,左岸耐着性子,撇了她一眼。   叶玉珊一愣,倾身以微小却不失气势的声音道:“这个圈子没你想得那么好进。”说话间,她看了两眼左岸所乘坐的车子,眼神忽地一暗,这个丫头她还不能小瞧,她能搞定她身边的那个冰山一样的男人,手段不低。不过,她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个男人,是哪家的公子?   轻轻瞟了她一眼,左岸半趴在车窗上,又怔怔盯着她,面无表情:“你觉得娱乐圈不好进,我却觉得很容易,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对于叶玉珊这种见人就咬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别搭理她,可她就是不信邪,就是要反唇相讥。   听到她猖狂的口气,叶玉珊气的只差没从车上跳下来:“你……”   倏地,堵车的情况有了好转,左岸所坐的车突然发动,开到前面,远离的叶玉珊所乘的保姆车。行径一会儿后,左岸和左炎看到马路边有些车祸残存的痕迹,这才了解,原来是前方出了车祸,导致的堵车。   车子又开始了平缓的行驶,左炎完全没有提起刚才的事情,也没有跟左岸闲聊,而是专心的开着车。   经过刚才的事情,左岸心中的疑虑渐渐升起,叶玉珊刚才有句话说得话不无道理,玄真出道以来都是顺风顺水,这次却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这有点让她想不透。按理说,玄真虽然是靠实力红起来的,但一直都顺风顺水,而她平素又心直口快,得罪的人估计也不少,谁暗算她?   呵,她好像越来越喜欢这种生活了。果然平淡的生活只适合享受,她依旧是喜欢刺激的生活吗?也对,她上辈子活在元承仲的羽翼之下,虽然身处后宫,但她并未接触到太多嫔妃之间的争斗,可没接触到,不代表她不知道。   元承仲,邵逸……算了,不要再想他们了,还是想想她以后的生活吧。   现在,每一个行业的竞争力都十分激烈,特别是娱乐圈,新人层出不穷,多少人削尖了脑袋往里钻。今天你还是当红一姐,说不定明天起床就发现有人替代了你的位置,漂亮的长相也只是个花瓶,有好的作品才是持续走红的王道。   叶玉珊相貌美艳,虽然脾气大,但她能一直是电视圈的宠儿,撇开一些不为人知的因素,她现在的成就也归功于她有好的演技,作品都能有好的收视率,走上大银幕也是迟早的事情。她还算是比较能应付的,什么东西都外露,能让人加以防范。怕的就是那些绵里藏针、笑里藏刀的人。   叶玉珊,真该谢谢她,谢谢她的挑衅更坚定了她要走这条路的决心,这辈子,她不再是软柿子,能任人揉捏。   过了一会儿,车子开到了崇光所在大厦的停车场。由于方芝之前交代过,所以左岸和左炎很顺利的进入了内部。期间,不少人都对左岸和左炎评头论足,左岸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应,前世,她是皇妃,没人敢这么做,来这里后,她一直生活在国外,外国人比较比较直接,也不会这样。   终于,他们见到了方芝,方芝热情的跟他们寒暄了下,便让人将左炎带去会客室小坐片刻,自己则将左岸带到办公室。但她只是给左岸开了们,并未进去。   刚走进门,左岸便看到办公桌后坐着一位气势逼人的男人,倏地,她皱起眉头,这张脸好熟悉。微垂的头让左岸隐约看到他浓密的双眉、黑亮的双眸,脸上毫无情绪,相较左炎的冷,他身上散发着一股王者之气,令人不容忽视。   突地,她想起来了,不禁脱口而出:“云傲然。”   云傲然抬起头,冷冽道:“左小姐难道不知道,初次见面就直呼对方其名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吗?何况,我很有可能成为你的老板。”   本来方芝说要签一位艺人,这种小事他是不会过问的,可真真这几天,整天缠着他,说这个左岸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美,今日一见,外貌确实让人惊艳,可礼仪就值得商榷了。   “抱歉,刚才失礼了。”左岸站在办公桌前颔首道。他怎么会和云傲然长相一样?连名字都是一样?太诡异了吧。   云傲然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他拿起桌上的合约丢到左岸跟前:“坐下看看吧,你若同意,合约就这么定了。”   左岸拿起合约翻看了几页,眉头拢起,倒不是合约不好,而是太好了,这种针对巨星的合约居然给她签?放下合约,左岸抬眼看了眼云傲然:“我不懂。”   “你毋须懂,只要这份合约保证了你的利益就行。”云傲然口气淡然,心中却对左岸刮目相看了几分。大多数人看到眼前这份合约,一定会欣喜若狂,想都不想就会签约,她居然还正襟危坐,刨根问底。   低下头,左岸脑中闪过一个想法,蓦地抬头:“这份合约,是因为真真吗?”她在网上看过崇光的资料,老板十分神秘,听说是商界成功人士,而这家公司一直只有玄真一个艺人,能这么做的,无非就是玄真和老板有些特殊关系,至于是什么特殊关系,不在她揣测的范围之类。   忽地,云傲然一愣,眼角滑过一丝笑意,既然她猜出来了,那他也直言不讳:“对。”   没有再说话,左岸拿起笔筒里的笔,签下自己的大名。现在知道是玄真帮了她,心中疑虑也尽消,既然玄真丢了个馅饼给她,她没理由不接。云傲然给她这么好的条件,就让是他替自己前世恕罪了,怎么说她都给他当过一会替死鬼。   完事之后,云傲然发话了:“把合约拿出去,给方芝就行了,她会告诉你该干什么?”左岸朝他礼貌的点点头,走出门,突然,身后又响起云傲然的声音:“希望你不要让真真失望。”   多么熟悉的场景啊,就在前几天,同样的话她也对别人说过。左岸回头看了眼云傲然,微微一笑:“我尽量。” ☆、10   “我还以为左小姐信心十足。”云傲然脸上漾出一丝邪魅的笑意。   笑了笑,左岸没有回答,直接旋身出了门。   见左岸出来,一直坐在门外不远处的方芝立即迎上来,接过她递过来的合约。她含笑着低头翻看时,不由得一愣,这……这种只有象征意义的合约用在一个新人身上?   除了一个有年限的项目,其余一概都没有约束,甚至连违约金都没有。这还算是合约吗?   方芝偷偷的打量了左岸几眼,衣衫端正,妆容整齐,不像是……老板以前跟她认识吗?还是老板准备舍弃玄真,转而追求她?这间公司只有玄真一个艺人,外界有很多猜测,不过大多数都是觉得玄真出身豪门,所以知道玄真和老板关系的人不多,她是只其中一个。其实她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老板和玄真有些暧昧……   算了,既然她已经签约了,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怎么捧红她吧。   最近方芝为了玄真新专辑和即将要开唱的演唱会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她之前确实准备在把左岸的事情放一放,但碍于最近网络上爆红的那篇帖子,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左岸,就现在网络上对左岸的反应来看,她将有很大的市场。至少包装有效,她绝对会一鸣惊人。她这个金牌经纪人,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   左岸从办公室里出来后便接到一条短信,是左炎发的,由于公司有紧急事物要处理,所以左炎暂时会公司了,并让她在这里等着,三个小时后就来接她。收起手机,她放心的跟着方芝下楼进了另一间办公室。   半响,方芝给左岸看了由那个帖子衍生出来的一些视频,音乐,这些都是网友根据那段视频原创的。其中,玄真也添柴加火,翻唱了网友原创的歌曲,放在微博上,使得这个MV越来越火。   甚至有人将左岸誉为“国民美女”,还发起了寻找国民美女的活动,希望能找出左岸来。一方面,左岸刚从国外回来,从小长在国外的她,在国内的网上几乎没有什么资料和信息,另一方面,左炎让人封锁了左岸以前的事情,越发让人找不到关于左岸的东西。一传十,十传百,有些东西就在传递中变了味道,而左岸,也显得越来越神秘。   “你目前的知名度不亚于一个二线女星,但你还缺乏一个让人记住你的代表作。筹备新专辑需要些时日,所以我准备先让你出首单曲,这方面我会跟进。不过在这之前,你需要上一些声乐课,先培训一番。”方芝没有过问左岸会不会唱歌,因为她充分相信自己有能力将她推出来。现在在她眼里,左岸即将是第二个玄真,或许会超过玄真。   “芝姐,我想演戏。”左岸没有接着方芝的话说下去,而是淡淡的陈述。   方芝一阵轻愣:“公司一直是做唱片,演戏的话要就要重头开始设想了。你现在是新人,不是科班出身,很难拿得到女主角和别人的认同。”唱歌在短期内还可以掩饰下不足,加上公司在这方面的运作已经很成熟,推出一个新人也会更加容易。其实不然,说完这些话,方芝已经言不由衷的在脑中开始构思,找谁的剧本,导演,投资等等……   “我有一个剧本,还没有收尾,你能看看吗?”见方芝点头,左岸拿出手机,把自己写的那个剧本递给她看。当她决定做演员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开始在写这个剧本了——她的前世。   十来分钟后,方芝大致看了下,她放下手机,眼前为之一亮的笑了笑:“还不错,我去拿给几个相熟的导演看看,再和公司里的人商量一下,如果可行,这部电影就会尽快开拍。”顿了下,她又道:“我马上让人给你联络与表演相关的课程,在此期间,你好好学习一下。”   左岸和方芝又谈论了一些相关事宜,双方也达成了共识。时间过得很快,三个小时匆匆滑过,左炎也准时的从公司赶来。   分手时,方芝笑脸盈盈的将左岸送走,顿时信心十足,相比玄真,这个左岸估计能给她省不少事儿。转过身,她快步走入办公室,想着该联系哪位导演……   车上,左炎安静的开着车子,左岸捏了捏鼻梁,靠在背椅上闭目养神。左岸和左炎有一套固有的相处模式,而左岸也十分习惯这种相处模式,女人就是这么矛盾,有时候希望身边的人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但有时候却厌恶身边的人多话。对于左岸的性子,显然左炎摸得十分透彻。   “炎,如果公司忙,你以后可以不用陪着我了。”左岸蓦然开口。   “公司的事我会安排。”   “我是认真的,爸爸让你回来,就是为了拓展市场,你不该陪着我疯。四年了,我们几乎没有分开过,其实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可我知道,我们不能永远在一起,你和我都会拥有各自的生活。现在,就让我们先练习一下吧。”说道最后,连左岸自己都觉得她在强颜欢笑,只能低着头说着。总归要走这一步的,长痛不如短痛,就从现在开始吧。   “好,我知道了。”   一直,左炎都是面色无异,看不出任何表情,声音也是柔声平缓,只有他那因紧握方向盘,而暴露出条条青筋的手,才能显示出他的真实情绪。   两个月后,方芝替左岸将一切都安排妥当,《锦瑟》秘密开机,这是一部讲诉古代宫廷斗争,围绕着爱情、权利的电影。为了替左岸成功打响第一炮,方芝把这二三十年来在圈子里的人脉都用上了。   由于找不到左岸的出处,所以网络上将她塑造得十分神秘。方芝也计划着,网上那个“国民美女”的余温未减,一个月后,玄真告别新专辑,即将开演唱会,如果将左岸当作玄真演唱会的神秘嘉宾,既可以替玄真造势,又能让左岸出现在大众面前,一举两得。   接下来,玄真配合方芝,对于演唱会嘉宾上,吊足大家的胃口,不少媒体都揣测,她是不是会请网上流传的“国民美女”,顿时,又掀起一股风浪。玄真本是实力唱将,歌迷甚多,对售票没什么担心。可这次很多媒体猜测此次嘉宾会是左岸时,演唱会门票的售票情况更是火爆,很多人都想亲眼见见这位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美女,毕竟现在电脑技术太发达,被严重美化的艺人比比皆是,诸人都想一睹真容。   时间好似流水,无声无息的过去,很快便到了玄真演唱会的当天。华美的灯光,震撼的开唱,十分符合玄真唱跳歌手的身份。在全场火爆的氛围下,演唱会顺利的进行。中途,玄真换上一身男装,热舞一曲。   倏地,音乐戛然而止,玄真手执话筒,她没有说话,只是在舞台中漫步着,现在也瞬间安静,好似大家都在等着什么。突然间,响起了那首悠扬的曲子,那首在网上流传了三个月之久的曲子,舞台上的大屏幕也播放着那支MV,随着画面和音乐同步,众人屏住呼气,期盼着……   就在那熟悉的旋律中,大银幕突的放射出一道耀眼的白光,一道甜美的女声也随之响起,唱响了歌曲的第一句。左岸也由白光中走出,就好似从大银幕里穿越而来一般。她一身雪白色的斜肩长裙,宛若希腊女神,声音十分清甜。   众人愣神之际,玄真已经走到左岸身边,同她合唱起这首算是她们结缘的歌。玄真一身男装,同左岸站在一起,宛若一对璧人,深情对唱时,她们完美的演绎了这首歌曲,听得大家如痴如醉。   高.潮不一定是要所有人的欢呼,此刻,现场完全沉浸在一种特殊的氛围里。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左岸同玄真合唱完这首歌曲后,便随着舞台的升降机消失在舞台上。仅仅这惊鸿一瞥,令大家久久难忘。之后,玄真也没有主动提及左岸的道来,方才的那几分钟,好似大家都做了一场梦一般。   参加完玄真的演唱会后,左岸并没有多做停留,因为她也确实没什么时间,《锦瑟》初期的拍摄让她有些吃不消,不过,经过这一个月的磨合,她已经能自若的面对镜头,寻找镜头。   唯一让她还是无法习惯的就是,左炎不在她身边,每每她有些话想说时,一回头,却发现那个人已不在身旁,已经快出口的话也只能硬生生的吞回肚子。   第二天,无一例外,各大媒体都用头条来报道了这场演唱会,网络上也瞬间引起的热议。看着这次的策划十分成功,方芝也是满心欢喜,她来到剧组探班。   等着晚上左岸收工回到酒店后,方芝便高兴的同她聊着:“这一步走得很成功,接下来,我要对外宣布你正在拍电影,所以过几天会有媒体来探班,这是你第一次面对媒体,我不会安排媒体访问这个环节,不要怕怯场,平时是怎么样,那天保持就OK了。”   点点头,左岸‘嗯’了一声:“我知道该怎么做。”   “我问过导演,他说你很有演戏的天分,还说你入戏很快,可我不得不提醒你,这是戏剧,不是真实的事情,杀青之后,你可别不能自拔。”她可不想,等着这部戏拍完,她这个即将燃起的新星就因为一部戏搞得精神分裂。   “芝姐,我还分得清什么是现实。”   “那我就放心了,你好好拍戏,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嗯。”点着头,送方芝出去。关上门,左岸若有所思的坐在沙发上,蓦然,她闭上双眸,向后靠去。现在拍的戏份都是她虚构的,她压根不可能会入戏太深,之所以入戏快,是她故意将剧本里的情绪带到了现实生活。她最该担心的是接下来的戏,特别是那场……   倏地睁开眼,她拿起一旁的手机,正准备拨通左炎的电话时,她又放弃了。现在,这么晚了,他会不会还在忙?过了一会儿,她还是拿起手机,给左炎发了一条信息。发送成功后,她等了十分钟,还不见左炎回复,她也有些丧气的丢下手机,去浴室洗澡,准备睡觉。   左炎确实很忙,当他看到这条信息时,已经是半夜两点了。“听到我唱歌了吗?魔音否?”凝视着这句话,他笑了笑,脸上的表情瞬间柔和了不少,稍后,他从一堆文件里拿出一张左岸的通告时间表,想着她现在没有在拍戏,应该休息了,故而也没有回复短信。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评论~~~求爱.抚~~~ ☆、11   从书房离开后,左炎拿着手机走入卧室。半小时后,他已经换上睡衣从浴室走出,平稳的躺在床上,睁着双眼,他察觉睡意还不是很浓。撇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手机,他还是将手机拿起,调出那段他特意留在手机里,左岸参加玄真演唱会时的视频。   音乐慢慢在空旷的房间响起,左炎脸上漾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一手枕着头,一手拿着手机,他凝视着屏幕上的那个小人儿,双眸也渐渐瞌上……倏地,一道突兀的声音打断了这曲旋律,他猛的一惊,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铃声刚响起他条件反射的就点了接听。   “怎么还没睡?明天不是还要拍戏吗?”清了清喉咙,他低沉的嗓音回荡在房间,人也清醒的立即从大床上坐起。   “我也不知道,刚刚睡了几个小时,然后突然醒了,再也睡不着了。我已经从来没有过这样。”电话里,左岸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听上去似乎是有心事。其实她说谎了,原本,她确实准备睡觉,可是一直没有等到他的电话,加之原本心情就很杂乱,让她怎么也睡不着,所以不由自主的打了这个电话,本来她不抱希望,想着电话响了三声他还没接,就睡觉。未曾想,刚打通他就接了……   闻言,左炎眉头一拧,看了眼床头柜上的电子钟,上面显示的日期不是那天,她应该不会做噩梦才对啊。她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怎么会突然失眠?他柔和道:“是不是拍戏黑白颠倒,现在不适应了?”   话虽如此,但左炎已经拿着电话从床上下来,大步走入书房,开始在书桌上的文件夹中寻找着那张她的时间表。   “或许吧。”左岸随声附和了下:“你呢?你怎么还没睡?公司的事情很忙吗?要不要我帮你?”   “还好,最近有几个新项目而已,应付的过来。”左炎已经找到那张纸,正浏览着。顺着日期,他看到了她未来几天的通告明细,心不禁一沉,弯腰坐下。   电话里顿了顿:“那你的工作完了吗?如果还在工作,我就不打扰你了。”   “工作是永无止尽的,我也需要休息,你既然睡不着,就陪我聊聊吧,权当是帮我缓解一下压力。”   “好啊。”左岸爽快回道。   左炎一瞬间语塞,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转动着靠椅,左炎透过身后的落地窗,看到外面夜色清明,满天繁星,微微一笑道:“现在看得到外面吗?今晚夜色不错。”   左炎想着法儿的转移话题,不要谈到拍戏上,让她不要总是记挂着那些事儿,只是和她聊聊家常,闲侃着。   听闻他此言,左岸从床上走下来,拉开厚厚的窗帘,趴在窗台上,怔怔的盯着外面。喃喃道:“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都已经进入八月了,过不久就是中秋了,我们都回来三个月了。”   “想妈妈了?”   “嗯,啊……”左岸一阵轻呼:“回来这么久,我都没给妈妈打过电话,你打过吗?她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吗?”妈妈虽然对她很好,把她当亲生女儿对待,可有一点很奇怪,从来都不给她打电话。自从回来后,她一直忙着,完全忘了这茬。   “我有打,说你很好,也知道你的近况,她不想让你分心,所以没有让我告诉你。”   “她还说了什么?”   “让我们常给她打电话,早点回去。”妈妈说的话当然不止这些,但那些都是不能让她知道的。左炎蓦然抬头看着外头的夜空,温和的笑了笑:“满天的星星,你看到北极星了吗?”   “北边嘛,我正好看得到……”   左岸和左炎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闲侃着,想到什么就聊什么。或许他们的话题没什么意义,甚至是有些琐碎,可就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他们好似没了之前的孤寂,感觉对方就在自己身边,就在隔壁……   大约四十分钟后,左炎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渐渐变小,直到停止并传来了呼吸声,他知道,她已经睡着了。对着手机,勾唇一笑,他轻轻道了句“晚安”,径直挂上电话。放下手机,他一个人看着外面的夜空好半响,靠着椅背,静静的闭上双眼。还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他又要开始一天的工作了……   “叮……叮……”骤然,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再次响起,猛的把他惊醒。这么晚了,还有谁给他打电话?摊手抹了抹脸,醒了醒神,他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不禁挑了挑眉。   “儿子啊,就知道你还没睡,我猜的真准。”刚刚将电话放在耳边,这句话就迅速传来。   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左炎答道:“妈,现在快凌晨五点了,有什么事情这么急,这个时间点打电话给我?”   “哈哈……我这边才下午。”左妈妈爽朗的笑了笑:“我知道安安不在你身边,你就变身工作狂了,现在还没睡,是不是专门等着妈妈的电话?妈妈没白养你这个儿子啊。”   左妈妈恰似一个老顽童,左炎可没闲心跟她一直玩下去,言归正传的直言道:“妈,如果你没事的话,我就挂电话了。”其实,他还是怕左妈妈提起结婚的事情,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应对了。上次居然还威胁他,如果再不和左岸给她一个答复,她就要开始替他安排相亲了……   “别……别……”左妈妈忙阻止,神秘兮兮的说道:“你听我说,明天中午,你到中山路游乐场等着,妈妈有份惊喜要给你。”   想都没想,左炎立即拒绝:“妈妈,我这几天很忙,没有……”   “工作的事情,我已经让你爸爸安排了,给你空出了一整天的时间。记住,明天中午十二点,不可以迟到。”   知晓他已经没有拒绝的余地,左炎只是淡淡的问道:“明天?是LA的明天,还是帝都的明天?”   “帝都的明天,千万不可以迟到!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知道了。”听着她威胁的口吻,左炎在心里暗叹:她到底要做什么?中午?游乐场?他都快三十了,还去游乐场那种地方?不是生日,也不是什么特别节日,干什么?还有,刚刚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他在威胁的口气之下,听到了妈妈偷笑的声音?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赶快休息一下,中午要以最佳状态出现,还有,别穿西装,要穿得休闲一些,也别总是板着脸,高兴些……”   “嗯,那我挂电话了。”听着那边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左炎有意结束这段对话道。   “好。”   结束了这通电话,左炎揉了揉眉峰,又活动了下肩膀,最终踱步回房准备睡觉去了。妈妈是家庭主妇,整体闲赋在家,以前在LA的时候,妈妈每到休息日,就喜欢安排一些活动,现在他们都回国了,还是逃不出吗?左岸目前在拍戏,妈妈也知道,她指挥他一人有什么意思?等等,她上次说的相亲?她该不会……想到了有这个可能,他的头一阵剧痛。   翌日清晨,虽然晚上只睡了几个小时,可左岸的精神依旧的劲头十足,显得整个人都神采奕奕。她刚起床准备好,就被助理急着拉到片场,说是导演觉得昨天拍的几场戏不满意,所以要补拍,整个剧组也因此火热的忙了起来。   一整个上午,左岸都待在影视基地里,直到中午过后,导演才放她回来休息,转而去拍其他演员的戏份。   带着大框眼镜,身着休闲的运动服,左岸让助理先回去,自己则慢悠悠的走在街头,整天不是待在剧组就是宾馆,她都没好好的看看这附近。   突然,一辆面包车停在左岸脚边,她猛的一愣,透过开着的车窗,她看到车里的几个彪型大汉时,心里咯噔一下,脚下不自觉的加快的步伐,心开始慌乱起来。   她有时候也听剧组的人说,影视基地这附近人口聚集多,所以鱼龙混杂,望了望左右,她才发觉现在路上的路人不多,自己身边也没个人,越想,她越觉得心悸,还是赶快回去的好,步伐越来越大,手也不自觉的伸到口袋去拿手机。   眼见着还有百来十米就到酒店的大门,她正准备小跑回去时,一个黝黑的大掌从她身后伸出捂住她的嘴巴,一条手臂勒住她的脖子,仅仅三秒之中,又上来一个大汉,大步走到左岸前面,抬起她的双腿,左岸整个身子都悬空了。   就这样,俩人一前一后,手脚麻利的将左岸抬进面包车,不管左岸如何不停的争扎着,周围没有任何一个人发觉。车门‘咣’的一声关上,车子迅速驶去,从左岸被俘到面包车离开,前后不超过一分钟。   平静的街头,好似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哇!求留言哇~ ☆、12   二十分钟后,那辆载着左岸的面包车进入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停在一栋欧式风格的别墅前,车门被倏地拉开,两个着黑色西装的人将还处于昏睡中的左岸抬下车,径直进了别墅。   把左岸放置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其中一个人便走到一楼拐角的房间,敲了敲门。“进来。”房里传出一道洪亮的声音,他便推门进去。不久,从房里走出一位两鬓斑白,身着中山装的男人,他看到昏睡在沙发上的左岸时,眉头一拧,神情不怒自威,他旋身朝着身后的人喝斥道:“我让你们把人给请来,你们就是这样请!不懂‘请’是什么意思吗?please!please!没文化。”   说话间,他旋身疾步走到左岸跟前,上下打量着她有无外伤。见她只是安然的睡着,他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还好没伤着哪里,要是有个万一,他怎么交代……   “这……”那男人被话问的猛地一愣,语塞的答不出任何话来。他纳闷的挠了挠后脑勺,不是这样请,还能怎么请?他们平素请人都是这样的啊?老板今天突然让他们去请一个和他们八竿子打不着的女人,他们还以为这是老板仇家的女儿,所以……   本来他也不想弄昏她的,可她在车上不停的闹腾,怕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将她给打晕了,图个省事儿。   瞟了眼他,见着他眼底的神色,训斥的那个男人对他的想法了然于心,也并未再追究下去,故而叹了口气,吩咐道:“将她抬到客房,好生照料着,等她醒来再说。”   “是。”那男人得知自己犯了错,也不敢多待,赶紧招呼同事,一块儿把左岸移了个地方,手脚也放轻了些,不敢怠慢。   另一边,中山路游乐场,由于不是休息日,所以今天来游乐场的人并不是很多。左炎如约到达后,他刚在游乐场门口站了不到两分钟,就迎面走来一位笑吟吟的美女,她外貌靓丽,长发飘然,衣着光鲜,十足的一个时髦女郎。   左炎打量的看了她一眼,便板着脸不再看她,等着她走过来。女人走过来后,笑呵呵的自我介绍道:“你是左炎吧,我叫严栗,严格的严,栗子的栗,你可以叫我栗子,很高兴认识你。”   冷然的看了她一眼,低眉瞧着她伸出的手,左炎并未迎上去,而是直言道:“我想我们没有认识的必要,因为从今天之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闻言,严栗脸上有些挂不住,尴尬的收回手,这点打击,还难不倒她,便强颜欢笑:“左先生好个性,伯母跟我说过很多关于……”   “严小姐,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既然面已经见到了,我们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他不想给她难堪,但如果他的态度不坚决一点,有了这次,定然还会有下次,他可不想以后都活在妈妈的超控之下。   相亲,他不是不能拒绝,而是拒绝了也没用,妈妈什么都不多,就是时间多,而且很有韧性,她一定会想尽办法让你点头。这一点,完全是他这四年来在爸爸身上看到的。   本想跟他套套近乎,可见他依旧是不领情,从没在男人身上受过如此打击的严栗咬着牙,唯恐自己恨极了冲上去咬他一口。深呼吸,严栗斗志未消,保持微笑:“我明白左先生的意思,可我走了这么远的路,连午饭都还没吃就过来了,不如,左先生请我吃顿饭,也让我好交差。”   左炎没什么迟疑,点了点头。眼前这个女孩长相漂亮,脾气不错,想说她也应该不缺乏追求者,定是跟他一样被逼过来的。   完了,俩人并行着,走到左炎停车的地方,在严栗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一间西餐厅。这间餐厅显然对严栗十分熟悉,她刚进门餐厅的经理便过来热络的带着路,将他们带到一间雅致安静的包厢。   包厢里,左炎依旧是挂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严栗极力想跟他说话,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最后,严栗实在是扛不住那张冷脸和包厢里诡异的气愤,便称要去洗手间。对此,左炎倒是觉得没有她在更好,能自在点儿。   须臾,严栗从外面回来,随后,服务生也端来他们所点的食物。左炎面无表情的切着盘子里的牛排,感受到对面时不时飘过来的目光,他选择了视而不见,心里想的都是快点结束这顿饭。   严栗看着那张寒冰似的脸,她哪有什么胃口,草草吃了几口,她顿时觉得胃都阵阵抽痛了。难道她长得很丑吗?他从见面开始,就没正眼看过她一下,还亏得她今天悉心打扮了一下,没想到完全是白搭嘛。如果以后经常跟他……   猛然间,严栗浑身一哆嗦,她发誓,以后再也不要跟他一起吃饭了,就算他们是……   ‘砰’的一声响彻整个包厢,就在严栗思付时,对面的餐桌突地一颤动。虽然知道他会昏倒,但她在毫无准备之下,还是吓了一大跳。   盯着对面倒下的男人,严栗丢下手里的刀叉,小步的跑到他身旁,确定他真的昏倒,她不知为何,重重的吐了口气。随后,她走回自己的位置,从包里拿出手机,拨通电话:“我这里完事儿了,你们赶紧过来吧,在西餐厅,我怕药效维持不了多久。”   等着那边挂上电话,严栗瞄了眼左炎,这才开始心无旁带的吃起那未吃完的牛排,等着手底下的人过来。   半小时后,左炎完全不知身在何处,他只觉全身软绵绵的,脑袋好重,眼皮像是被石块压住一般,怎么睁也睁不开眼。挣扎了半响,他缓缓睁开眼,白花花的天花板和悬在天花板中间的水晶吊灯映入眼帘,他身下则是软绵绵的大床,低眉瞟了眼四周,陌生的环境令他支撑起上半身。   他记得,他正和妈妈介绍的那个女孩子一同吃饭,然后他突然就晕倒了……猛地,左炎眉头一皱,眼底闪过一丝杀机。倏地,他侧头时,看到左岸稳稳的躺在他身边,猛地清醒过来。   此时,他顿觉有些不妙,探过身子轻唤着左岸:“澜依,澜依……”自从那个夜晚后,左炎便一直唤左岸澜依,这个专属于他一个人的名字。   迷迷糊糊中,左岸在左炎的摇晃下慢慢醒过来,她清醒的第一个动作便是摸向颈后,眉头拢起。看清眼前的人是左炎后,她惊呼:“炎,你怎么也在这儿?你也被他们绑来了吗?”   不对啊,炎的功夫十分了得,很少有人能近得了他的身,他不可能会被人暗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左炎是被相亲的人暗算,他自己知道,也猜想是妈妈又出了什么鬼主意。可听左岸说出绑这个字,他便觉得事情蹊跷的很了。   见他不发一言,左岸皱着眉头扭了扭酸痛的脖子:“你别告诉我,那几个黑衣人是你弄来的。”   “不是,我也是被人算计了。”瞧她不停的扭脖子,左炎大手一伸,放到她颈后,替她按摩着。   享受着他按摩的同时,左岸听闻他的话也不免一惊:“你知道是谁吗?”   摇了摇头,左炎收回手,冷静道:“这个地方或许很危险,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经由他方才那么一按,左岸摆了摆脑袋,觉得没刚才那么痛了,‘嗯’了一声,赞同他提议,俩人便双双从床上下来。左炎看了眼窗户外装着防盗网,便只能拉着左岸的手,将她置身在自己身后,走到门边,他附耳在门上听了半响,没发现人声,他便将房门打开一条缝。撇了眼外面空无一人的走廊,他这才放心的领着左岸出来。   以左炎的性子,大可不必这么偷偷摸摸,可他们现在不是在古代,而是在一个拥有枪支弹药的时代,加之左岸还跟着他,他不能掉以轻心。   就在他们刚踏出房门,走在走廊上时,突地从转角走过来两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健壮男人,他们见到左炎和左岸时,均是一愣,还还来不及反应,便见左炎的拳头已经朝他们招呼过来。   遇上这种事儿,只有傻子才不会躲,俩人闪身的同时还要避开左炎的扫堂腿,左炎伸手了得,光是防守就令他们应接不暇。左炎也不想耗费太多时间,三下五除二便把他们给解决了。   大概是楼上传来的声响,惊动了楼下的人,几个相同身材与打扮的男人冲了上来,不待说话,左炎见了他们就开打,虽然他们也算是练家子,但这显然在左炎眼里是微不足道的。   噼里啪啦之下,左炎解决了所有的人,回身便护着左岸往疾步外走。   “你没事吧。”趁着空档,左岸关心道。   左炎摇了摇头,无视走廊上躺在地上的人,他此刻眼里冒着火,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作者有话要说:小年快乐哦! ☆、13   俩人携手刚走下楼梯,便见到上来一男一女,女的左炎认识,正是那个和他相亲的女人,男人年纪稍大,完全属于陌生人的范畴。   左岸则完全不认识面前的人,只是怔怔的盯着他们,又看了看身旁的左炎。此刻,左炎没有贸然出手,而是沉声问道:“你们有什么企图?”   “企图?”男人重复了他最后两个字,眉头深锁,表示完全不明白。一旁的严栗倒是立即理解了他的意思,搭话道:“我们是亲戚,怎么会对你们有企图呢?这里面有很多误会,待会儿慢慢解释。”她睨了眼旁边发愣的老爸,推了他一下:“爸爸,我们下去聊吧。”   她的话听得左炎眉头直皱,亲戚,那她就不是妈妈给他安排的相亲对象了!撇了眼身旁的左岸,他现在不能开口问,还是静观其变吧。   “好,好。”严父连连点头,侧过身子,笑着对左炎和左岸做了个请的手势:“走,我们到客厅去好好聊聊。”他话音刚落,便从后面的楼梯口传来‘砰’的一声,一个被左炎打倒的男人本靠着墙晕乎着,身子突然失重的从墙面滑落,躺倒地上。   听闻声音,严父转回头,见下属已无知觉,不禁挑了挑眉毛,赞叹:“贤侄,你可真是好功夫,以一敌十啊,怎么没听你母亲提起过你是练家子?”随之,也下楼去了。   左炎对身后的一切毫不关心,严父的话他也并未回答,只是细细的看了左岸一眼,拥着她的肩膀下了楼,并和严栗他们一前一后来到客厅。   刚刚坐下,一直未出声的左岸便看着严栗问道:“刚才你说我们是亲戚,可我们从来都没见过你们啊。”   严栗没有回答,只是望了眼爸爸,这个问题还是由他来回答比较好。此时,严父深深的叹了口气,脸上稍显落寞:“我和你们的妈妈是亲兄妹,自从她二十二岁那年嫁给你们爸爸之后,便移民去了LA,至此我们就再无任何联系。你们不认识我,也是理所当然的。”   “那你为何如此大费周章的把我们绑来这里?”对他的话,左岸觉得他有所保留,平常的嫁女儿,怎么会弄得不再联系,即便是移民,逢连过节也不走走吗?毕竟还妈妈的根在这里……   左岸猜想的没有错,其实这是个很老套的故事,严家在三十五年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黑道,严家的女儿,也就是左炎的妈妈,她爱上了一个正在创业的年轻人,当时已经小有成就,这个年轻人不喜欢这种江湖气息,便要左炎的妈妈在他和家之间选择其一,最后,左炎的妈妈放弃了家庭,还移民国外,至此都没有回来过。   严家痛失女儿,加之当时发生了很多事情,他们也开始反思起到底应不应该存在于黑道,最后,他们逐渐洗白,开起了保全公司,干起了正当的行业。经过了这么多年,严家的保全公司已经是行业内的佼佼者,由于是黑道出身,所以这里的人还是带着一点黑道的感觉。   “这……”提起将左炎和左岸绑来的事情,严父显得极为尴尬,这完全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前几天,妹妹破天荒的打电话回来,兴奋的他以为是自己在做白日梦,再三确认后才搞清楚是真的,兄妹俩叙旧之后,妹妹便开口请他帮忙,他当然义不容辞。   本来,妹妹让他将侄子和侄女约会的情况偷拍下来,然后转告给她。可难得知道有这么一对侄子、侄女,他当然不能放过这个见一见的机会,所以吩咐人去请左岸,哪知道他们居然用那种下作手段将人给抬回来,女儿更直接,居然直接对亲侄子下药,这可愁死他了……   “这是个误会,好在你们现在都没事,不过你们就别再问了,我怕我爸爸他会羞死。”严栗笑了笑,随口答道。她初次见到左岸,便友好的朝她点点头:“我叫严栗,比你大一岁,你可要叫我姐姐哦。如果不想叫我姐姐,也可以叫我栗子。糖炒栗子的栗子。”   左岸回了她一个浅笑,稍纵即逝。无缘无故的跑出两个亲戚,还送了个这么特别的见面礼,这算是虚惊一场吗?她侧头看了眼左炎,不发一言,只是慢慢将头低下。   察觉她异样的眼神,左炎以为她有什么不舒服,忙询问:“脖子还疼吗?”说话间,他已经伸手按住她颈后的穴位,轻轻按摩起来。   “炎,我们告辞,回去吧。”虽然现在知道他们是亲戚,可她还是觉得这里很陌生,她不太想待在这里。   轻轻‘嗯’了一声,左炎淡笑着。   这时,严栗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特别是左炎柔和下来的神情,心中暗叹:太不可思议了。她还以为左炎对谁都是跟冰山一样,没想到,冰山也有融化的时候嘛,这个男人还是那个冷着一张脸跟她吃饭的男人吗?这明显的就是差别待遇嘛,还以为他是什么正人君子,不爱美女,原来是已经有了个美女了……   另一边,由于严父没有完成妹妹对他的交代,还把事情搞砸了,他一直处于深深的自责当中,并未发现旁边三人的异样。想到还躺在楼上的下属,他突然站起来:“严栗,好好陪他们聊聊,我去楼上看看。”说完,又转头对左炎他们道:“阿炎,你们别走,待会儿留下来吃晚饭,饭后,我再派人送你们回去。”   等到严父离去后,蓦然,左岸想起自己莫名其妙的失踪,剧组的人还不知道会怎么办,如果报警了可就不好了。她盯着严栗,缓缓道:“我可以用一用你们这里的电话吗?”她所以值钱的东西都在助理那里,现在她得打个电话回去报平安了。   “你放心,我已经打过电话给你的助理了,他们只以为你遇到朋友,要一起吃晚饭,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严栗解释着。   “谢谢。”左岸微微颔首:“栗子,我们想先回去了,等改天有空的时候,我和炎再请你和伯父吃饭吧。”   “择日不如撞日,改天做什么,就今天吧。我爸爸都已经说了,你们该不会想违被长辈的心愿吧,你们在这里稍作片刻,我去厨房吩咐一声儿。”严栗突然间对左岸很好奇,好奇她为何会得到左炎迥然不同的对待,她到底那一点比自己好?   来不及拒绝,严栗便已经离开客厅,直奔厨房的方向。见状,左岸盯着左炎无奈的眨了眨眼,左炎便淡淡道:“我们走吧,不管他们。”   摇了摇头,左岸顺着左炎的手臂靠在他身上:“还是吃完晚饭再走吧,毕竟这么亲的关系。”   “可你不是不自在吗?改日再来也是一样的。”   “我没关系的,有你陪我说会儿话,我马上就能如鱼得水了。”说完,她嘿嘿的笑了,人也坐正了。她可以拒绝很多人,可以对很多人保持距离,但唯独对亲戚不行,上辈子,她欠自己的亲人太多,她想弥补……忽然,她笑看着左炎:“你觉得他们真的和我们是亲戚吗?”   “是,那个男人眉宇之间,和妈妈很相似。”   “我也这么觉得。”左岸点头附和,蓦地,她忽然侧头瞄着他:“炎,你最近是不是累?”   “没有啊。”   “那他们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能抓到你?”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其实这个问题一点都不重要,可她依旧是想问一问。   左炎一时语塞,他当然不能让她知道,自己是因为和相亲对象吃饭,没有防备所以才被暗算,想着骗不过去,他只是笼统的回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不过,说完这句话,他也觉得这件事给他提了个醒。在心底筹谋着,应该多找点人暗中保护左岸了,下次若再遇上这样的事情,也算是有个防备。   对他的回答,左岸也表示理解,点一点头道:“经过这件事,以后还是得小心了。”她想,她以后还是不要独自外出了,太容易出事故了。而且,她也决定了,以后半夜绝不给左炎打电话了,这一次一定是因为她昨天那个电话,让他没有休息好。   “你最近拍戏怎么样?”左炎知道她的时间表,也大略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可他还是想听她亲口说说。   ‘嗯’了几声,左岸想了想:“和想象中一样好玩,你如果得空了,可以来片场探班。”谈起剧组的事情,左岸显得愉悦了不少:“炎,你知道吗?剧组有个武术指导,好厉害的,听说他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你说,如果你和他的过招,谁会赢?”   笑了笑,左炎道:“以后见了他,才知道。”   “我觉得一定是你,你那么厉害,他一定不是你的对手……”   左岸陆陆续续的讲了些在片场的事情,左炎也笑着听着,顿时觉得她开朗了不少,性格也越来越回到过去的那种柔软。他们一直聊着,直到严栗来喊他们吃饭,俩人才停止了聊天。   饭桌上,严父和他们寒暄了几句,问了问境况。反倒是严栗提出了一个请求,让左岸不知该如何拒绝,严栗知道左岸在娱乐圈,所以想当左岸的助理。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求收辣~ ☆、14   当左岸听到这个请求时,她瞄了眼身旁的左炎,见他脸上表情淡淡,心中也没了想法,只能对着严栗笑了笑:“栗子,即便是你肯给我当助理,我也不敢用啊,而且,艺人的助理一向都是公司安排,不该我们过问。”      严父听到女儿荒诞的请求,也不禁发声:“别去给安安瞎搅合,在自家公司捣蛋就行了,在外面没人给你收拾烂摊子。别说了,快吃饭。”      “爸,我已经长大了,你不能左右我的想法,我现在就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说完,她又对着左岸说:“安安,你放心,我一定会做一个称职的助理,等我安排好现在的工作,我就去找你,你可不要嫌弃我啊。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吃饭吧,我们家阿姨的手艺很不错的,你尝尝这个……”      最终,左岸也无法拒绝严栗,好在严栗不是马上就要去给她当助理,还有几天时间缓冲,到时,就让芝姐拦着她吧。   饭后,俩人告别严家扶釹,刚踏出严家大门时,左炎便接到了一个电话,好似是公司又发生了重要的事情等他回去主持,左炎只得将左岸送回宾馆,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公司。   翌日晚上,剧组周围聚集了一大批媒体记者,他们都是冲着左岸来的,这位在玄真演唱会上惊鸿一瞥的女孩儿,首次触电就主演了这么一部大牌云集的电影,加之她神秘的背景,突起的人气,让大家对她越发的好奇。      有喜欢的,当然也会有喝倒彩的,这次探班,就有不少人巴巴的看着左岸如何出丑。没有专业背景,没接受过正统训练,空凭一张脸,很多人都等着看热闹呐。      左岸化好妆,穿上戏服,静静的坐在化妆间候场,由于她一动不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以至于偶尔进来的人都不敢打扰她。   “拍完戏,我请你吃宵夜,想想去哪里?”      随着这道低沉声音的凭空响起,左岸猛然睁开眼,看着化妆镜里那熟悉的面孔,嘴角微微上扬,人也站了起来,正对着他,眼里满是惊喜:“你怎么来了?”      “自从你拍戏之后,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今天刚好没事,就来看看。”左炎淡淡道。今天很多媒体来访,剧组防范没那么严格,他倒是很容易就混进来了。      浅浅一笑,左岸扬起头:“真的要请我吃宵夜吗?会不会待会儿又被一通电话给叫走了。”其实昨天他们从严家出来时,就准备去散散心,他就是被一通电话给叫走了,现在她有她的事情忙,而他亦有他的事情忙,他们确实好久都没独自一起吃饭了。   没有回答,左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示意给左岸看,原来他早已将手机关机了,任何人都不能把他从她身边带走。   此刻,左岸的助理刚巧来喊左岸,导演发话要开拍了,左岸便同左炎一起出了化妆间。      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深色幕布,将整片天空紧密的包裹。辽阔的夜空不见一颗星辰,略显压抑的深蓝色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北苑皇宫,素馨殿,门窗紧闭。   明亮的烛火将整个屋子照耀得犹如白昼,殿中主位上坐着一个身穿深紫色龙纹锦袍的男子,锦袍上绣着龙纹的金线,在烛光的映衬下,似要腾云驾雾般飞去。此刻,他面无表情,宽唇紧抿,冰冷的眸光直视前方,无情的看着半跪在地上低泣的女子。      “你喝还是不喝。”元承仲的语气异常冰冷,眸子中不带一丝感情。   柳澜依一身蜀绣刺花裙,长发简单的绾起,零星点缀着几支珠玉步摇,正梨花带雨的哭着。她脸上的脂粉已被泪水冲去,露出珍珠般明透的肌肤。      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她缓缓地睨了眼旁边那放置在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药碗,眼中充满了惊恐,身子也微微向后轻移:“不,我不要。”她双臂护着肚子,苦苦哀求道,“承仲,这是我们的孩子,真的是我和你的孩子,求求你不要打掉他……”   “我们的孩子。”元承仲轻哼一声,目光紧逼着她冷笑道:“你肚子里的这个——是孽种,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个孩子是谁的。”      闻言,柳澜依瞬间瞠大双眼,泪珠垂悬在眼眶之中,白瓷般的小脸血色尽失,凄凄哭道:“承仲,他真的是我们的孩子,不是那个人的,你听我……”   “够了。”元承仲突地暴怒着打断她的话,深吸一口气,极为缓慢的说道:“知道为什么我继位这么多年都没有子嗣吗?”   柳澜依呆愣了,他与她虽说的青梅竹马,但他是一国之君,身边各色美女数不胜数。可他至今都未有子嗣,她能奢望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吗?可为什么她现在怀孕了,他却……   元承仲起身缓缓走向她,慢慢的在她身前蹲下,勾起她的下巴,轻声道:“登基后,太医说,我今生都无法绵延子嗣,你知道这意味这什么吗?”   “不……不是……”   就在元承仲话音初落的刹那间,柳澜依惊惧的瞪大双眼,拼命的摇头,下巴处生生的疼痛也比拟不了她心中的惊恐,泪水伴着她的抖动溅落到元承仲手上,以至他迅速收回扣住她下巴的手,站起身走到桌边。   “承仲,不,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柳澜依跪爬到他身旁,抱着他精壮的腰身恳求道:“你听我解释……”      “我不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今天非得喝下这药不可。”元承仲的话如鬼差催命般可怕,低沉的嗓音让柳澜依胆战心惊。他端起药碗,使劲拉扯住她的手臂,将她从地上带起,正对着他。      “不,不要,你听我解释。”此刻,柳澜依的心无比疼痛,她拼命的挣扎着,并压下心中地酸楚道:“那晚,南唐使节没有碰我,我们只是同床而眠。承仲,这个孩子真的是你的……”   当看到她泪眼欲泣的模样,元承仲神色一凛,拉着她手臂的手加大了几分力道,冷声吼道:“不要再强辩了,你怀孕是不争的事实,这个孽种,留不得。”      “不,不要……”柳澜依眼中布满惊惧之色,她惊恐的望着元承仲手中的那盏药碗,不住的往后退步。   她的挣扎挽不回元承仲下定的决心,他步步紧逼,直到她的脊背紧贴住墙壁,泪水已经流干,眼框中剩下的只有恐惧,凝视着离她越来越近的药碗,她唯有做着无谓的反抗。   元承仲眼中突闪过一丝焦虑,稍纵即逝,他眉心一皱,扣住她的下巴,扳开她的下颚,将汤药灌了进去,直到瓷碗见底,他才放开她。   一股热流从喉间滑过,柳澜依停止了反抗,身体失了重心的滑坐在地上,目光呆滞,毫无焦距。   “啊……”突然,她惨痛的叫声响起,瞳眸中再无光彩,心也跟在撕心裂肺的痛。她的腹部猛然出现剧烈的疼痛,心蓦然的慌了起来,很快,她感觉到两腿之间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的流出来,暖暖的。   忽然,一阵比刚才强烈百倍甚至千倍的心慌再次袭来,两腿间那温热的东西一直在流,好似永无休止地流。她知道,她的孩子没了,永远的没了。      倏地,‘哐当’一声,元承仲手中的瓷碗也应声而落,看着她从未有过的哀伤神情以及她腿间的血渍,他很想上前去安抚她,可他知道他不能在此刻心软,旋即面无表情的转身背对着她。眼中思绪复杂万分,心中苦涩难言。就在一瞬间,他的眸子恢复成先前清冷的样子。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皇上。”柳澜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的背影,平日柔昵的音调也变得冷冽,字里行间满是无尽的恨意:“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两厢情愿,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你闭嘴。”元承仲转身怒不可遏道:“不准你提以前的事,我不准你再提。”他负于背后的双手紧紧握住,极力的压抑着什么。   柳澜依凄美一笑:“你,将我送给南唐使节,我毫无怨言,因为我爱你。我可以为了你做任何事情!”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喉咙中吼出。      “我让你闭嘴!”   “我恨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生生死死都不……呕……”倏地,一股血腥味涌上喉头,她全身发颤,一口鲜血喷在地上,地砖上赫然绽放出一朵血红的红花。   随着她全身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瞥见自己的指甲忽然泛紫,逐渐转为黑色。她顿时大惊失色,颤抖着指着他,声音也变得急促不安:“你,你在药里下了什么?”   少顷,元承仲转过眼,脸上还是看不出一丝表情:“皇族不会允许有你这个污点存在,所以你必须死。”   柳澜依无力的躺在地上,口中却溢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嘴角的那抹腥红蓦然绽放出奇异的色彩:“污点,原来我对你的爱是污点!”她顿了顿,用仅存的气息问道:“你,爱过我吗?”      柳澜依无力的躺在地上,口中却溢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嘴角的那抹腥红蓦然绽放出奇异的色彩:“污点,原来我对你的爱是污点!”她顿了顿,用仅存的气息问道:“你,爱过我吗?”   “你配得到本皇的爱么?”元承仲不愿看到奄奄一息的她,遂垂眸冷淡的回道。      她定定的看了他很久,眼里由失望到绝望再到癫狂。一股怒气和不甘涌上心头:“我恨你……”倏地,一股血腥味涌上喉头,一口鲜血喷在地上:“你……”   她嫣然一笑,凄美无比:“元承仲,总有一天,你会百倍偿还我今日所受的痛苦。我诅咒……你……永世……孤独……”      她声嘶力竭地怒吼,可因为药效的缘故,这句话断断续续,最终她合上双眼,了无生气。   “OK!卡!”随着监视器后的人一声大喊,片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古装巨制《锦瑟》对外开放的第一场戏顺利的拍完了,但众人脑子里的画面却都还停留在刚才的情节里,这一场高.潮的情节,他们就已经完全折服于左岸的演技,刚才,她把一个女子的绝望演绎得丝丝入扣,他们有理由相信这部戏,一定会大获成功。片场那些原本来看笑话的人,都悻悻然的干笑了下,猛然,整个片场响起如雷般的掌声。   导演脸上也满是赞赏,走近左岸身侧,鼓掌给她打气道:“左岸,刚才的表演很到位,待会儿还有几场你和皇上秉烛夜谈的戏,我们要准备一下,你可以先去休息半个小时,调整一下心情。”   左岸在助理的搀扶下,从地上起来,她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边微笑着冲导演点点头,然后一一对四周的人鞠躬答谢,含笑着离开场景地。   她刚走出剧组搭建的宫殿,一阵阵‘喀嚓喀嚓’的声音响起,无数的闪光灯对着她不停的闪着,在这暗夜之中显得格外闪眼。左岸依旧是面带淡笑,遮了遮眼躲避着。   这些都是被邀请前来探班的记者,这部《锦瑟》不仅是娱乐圈当红炸子鸡左岸跨行大银幕的第一部作品,剧组全都是大牌班底,更有传闻,左岸也是这部电影的编剧之一,总之,自从方芝宣布她拍戏的境况后,关于这部戏以及她个人的传闻都十分抢手。在这史无前例的烧钱巨制之中,能得到力捧,确实值得深究……      按照崇光的惯例,他们造就了歌坛天后玄真,背后就有很多隐因。如果左岸能在影坛复制她的成功,那背后的因素更让人好奇了。   “左岸……”   “左岸……”      记者们见左岸出来,纷纷围住她。不过,还未等各路记者提问,左岸的经纪人方芝便出来挡驾,双手拦着记者们,招呼道:“各位媒体朋友,你们刚才也看到了,左岸真的很认真的想演好这部戏,接下来还有几个场重头戏,我们让她休整一下,不要打扰她了好吗?”      方芝的话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媒体们还是把整条路围得水泄不通。一路簇拥着,左岸被护送进了休息室,媒体也被挡在门外,见无法采访正主儿,媒体纷纷把镜头和话筒对准挡在门口的经纪人方芝。   左岸现在可是娱乐圈最炙手可热的艺人,没有之一。她也是近年来窜红速度最快的艺人,短短几个月,由她引起的话题数不胜数,如此异军突起的人物,各路媒体都希望能挖出一点她的料,哪怕是边角料……   “芝姐,左岸首次触电就独挑大梁,外界存在很多质疑,这次公司更是动用国际化班底为左岸保驾护航……”   “芝姐,听说这次剧本左岸也有份参与……”   “芝姐,左岸在玄真演唱会上的表现十分亮眼,她为何会选择演……”   方芝是一个称职的金牌经纪人,对此大阵仗早已能驾轻就熟的应付,她微微一笑,抬手示意大家别急,并一一回答着记者的问题。      休息室里,助理帮左岸整理完东西后,离开休息室去到外面。化妆师正在为左岸卸掉上一场戏的妆容,并为她画上新妆,整个过程中,左岸一言不发,化妆师尽快帮她画好妆后,捻熟的拍拍她的肩膀道:“左岸,好好休息一下,我待会儿再来。”      左岸侧过脸对她微笑颔首,化妆师刚刚离开,方芝也打发完媒体,进门便扬声道:“左岸,刚才的表演真是入木三分,你看到没,所有人都沉醉在你的演技里,外界对你演技上的质疑,马上就会烟消云散了。干得漂亮!”      感受到方芝投来赞扬的眼神,左岸也只是淡淡的微笑着,没有接下话。方芝知道她为了这个戏筹备已久,开拍前也很紧张,现在戏已过半,她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以为她有些不适应,便自行猜测她有点累,嘱咐她休息一下,自己转身出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突地静了下来,左岸看着镜子中的珠钗满布云鬓间,衣着宫装的自己,心莫名的抽痛,眉间一皱,她闭上双眸,脸上笑意全无,轻启唇瓣淡淡道:“我演的好吗?”   “很好,不过那都过去了。”良久,休息室里响起一道淡漠的男音。   左岸没有回答他的话,他看着镜中面容漠然的她,还是担心的问:“下面那几场戏,你能行吗?”他知道,接下来的几场戏都是她与皇上俩人甜蜜的过往,终究是触景伤情……   唇角微勾,左岸脸上露出一抹不那么明朗的笑意,她喃喃自语般说道:“再痛也不过尔尔,我还有什么不行的呢?不要担心我。”   左炎并不是十分相信她这番话,道:“我怕你……”   “怕什么?我现在是左岸,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为爱放弃一切的柳澜依了。”左岸打断他的话,睁开双眸,拿起桌上标着锦瑟二字的剧本,捏着手里的剧本,勾唇一笑,她淡淡吐出一句话:“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这就是你将这个电影取名为锦瑟的原因吗?”左炎淡问:“可这句诗文并不贴合你现在以及以前的心境。”      闻言,左岸的脸上挤出一丝苦笑,眼里滑过一丝冰冷。她的心,早已麻木!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干什么!借由以前的事情作为踏脚石,让人知道她不只是个花瓶吗?演自己,能演不活吗?   倏地,她脑海中出现了曾经那些令她难忘的片段,回想到当日种种画面,她闭上双眸,靠着椅背陷入了深思……      “左岸,左岸……”左岸隐约听到有人在喊她,她蓦然一动,张开眼,化妆师的脸便映入她眼帘。她怎么趴在桌上睡着了?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看着镜中的自己妆容有些花了,一脸歉意的看着化妆师淡笑道:“不好意思,没想到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又得重新让你给我化妆了。”      方才,她居然梦到来这个世界之前的事情,一个如此之长的梦。正是因为司徒炎那一剑,她解脱了,也重生到了现在这个身体上。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司徒炎也来到了这个世界,成了左炎,成了她的哥哥……   化妆师呵呵一笑,全然不在意道:“化妆是我的职业,也是我的兴趣,能帮你化妆我开心都来不及。”说着,她着手给她补妆,并道:“你不用太紧张,这部戏一定能红,你的事业一定会节节高声,攀上最高峰的。”   “谢谢,承你吉言。”左岸浅笑着道。   “从你出道开始,我就认识你,自然知道你有多努力。你想想看,刚出道就能拥有大批的粉丝,这可是很多艺人渴望而不可求的事情,加上你为人谦和,幸运之神一定会眷顾着你的。”化妆师一边替她补妆,一边笑着给她打气。   人红是非多,从唱歌转换到演戏,外界的舆论也扑面而来,她的压力可想而知。左岸今年二十四岁,出道才几个月,可就是这仅仅几个月,她就一跃成了歌坛爆红的人气新星,这种窜红的速度让很多人都望尘莫及,暗地里放冷箭的人更是层出不穷。      还好,左岸有一个万能的经纪人,替挡去不少,而她自己对这些也毫不在意,只是专心的唱自己的歌,而今也是专心的演自己的戏,完全用实力说话。别看她平常话不多,脸上总是挂在若有似无的笑容,一副居然千里之外的模样,但她对人诚恳且彬彬有礼,只要在她身边工作过的人,都不会讨厌她。      外界有时对她那些炒作、耍大牌、同工作人员不和、难搞等等的传言,他们都当笑话来看。身在娱乐圈,谁没点是非……      化完妆,左岸离开休息室,左炎也跟她的影子似的的跟在她身后。直到凌晨五点,剧组才收工,回到休息室卸掉妆,换下衣服,方芝则安排左岸秘密的离开,躲开了一些还留在现场的媒体的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 ☆、15   保姆车上,左岸带着大黑超,看似是在闭目养神,但方芝知道她并未休息,在她一旁说道,“到下半年了,会有很多颁奖礼,很多地方都想请你去当嘉宾,我知道你想静下心演这部电影,所以都帮你推了。但有一场,我还是想问问你的意思。”      左岸缓缓摘下墨镜,侧头看着方芝,眼里波澜不惊,淡淡道:“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芝姐是一个专业的经纪人,也深知她的个性,像这种事情都是她直接替她做主,如今问她,就一定不同寻常……      芝姐也没绕弯子,挂着大大的笑容盯着她直言道:“半个月后就是小金人奖的开幕式,稍后会颁发演绎上的一些奖项,主办方希望你能去担任最佳女主角的颁奖嘉宾。这个奖是国内演绎界的最高奖项,届时出席的演员都是顶级大牌。”      “然后呢?”左岸有些疑惑,这个颁奖礼没什么特别的啊!她淡淡的问道:“你希望我借此多结交一些顶级的演员朋友还是导演?”   自从那件事情后,她和陌生人相处,还是会十分拘谨,属于比较沉闷的那种。芝姐也为此头痛,总是安排一些圈内的聚会,让她多认识一些同行业的朋友。耳提面命的让她与人交往时健谈一点,即便再不喜欢那人,再不想与那人攀谈,也要时刻保持微笑,态度要诚恳。   因为她现在还算是新人,如果姿态不放低一些,来找茬的人恐怕会更多,届时负面新闻也会更多。虽然大部分都是别人子虚乌有的炒作,但对她的形象而言,还是损伤极大。   “和你一同颁奖的人,是邵逸。”芝姐惊喜的揭晓答案。她说完后,直直的盯着左岸的脸,希望在她脸上看到欢喜的表情。可她失望了,左岸只是愣了愣,垂下眸子,神情还是那般平静。   坐在后座的左炎听到她们的谈话,特别是听到‘邵逸’这个名字后,视线也不由自主的往左岸身上望去。他只看得到她的背影,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蓦然,只听见左岸开口道:“我要去。”语气里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   “好,我帮你安排。”芝姐也没有犹豫,径直同意。这件事就她而言,确实是件好事,能认识更多大牌,对左岸的演绎道路无疑是推波助澜。      只是她还是无法明白,左岸不是很喜欢邵逸吗?如今知道要和邵逸见面,怎么会是这副神情呢?记得她上次盯着邵逸杂志上的照片发呆,和平时的她完全是判若两人啊。当时她还对着她看玩笑,她也没有否认。这个小妮子,别看她年纪不大,心思可老成了。想了想,方芝耸耸肩,觉得她大概是欢喜的傻了吧!   还记得见她第一眼那次,她就被她秒到了,不仅仅是外貌的靓丽,她还觉得她身上有种耐人寻味的气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这个话题结束后,车厢里顿时安静下来,左岸靠着椅背望向窗外,嘴角撇过一丝不明所以的笑容,蓦然,她喃喃道:元承仲,我该怎么面对你?      半个月来,左岸一直安稳的在剧组拍戏,剧组换了拍摄地,保密措施相当严格,所以记者也无从得知她的下落,而她也能不受打扰的演着自己的第一部戏。   左岸过得安稳,可她新冒出来的新闻却热火朝天的炒着。   探班完第二天,某八卦周刊的头条就刊登了左岸约会神秘男子的照片,照片中俩人十分亲密,此周刊还对该男子的身份进行了猜测,因为照片拍摄的距离很远,加之大都拍的是男人模糊的侧面和背影,相貌无法判断。根据衣着和身高,几率最大的当属左岸经纪公司幕后老板——云傲然。   此新闻一经发出后,外界舆论兴起,恋爱、炒作、潜规则等等猜测层出不穷。而此时,左岸的经纪公司采取了闭口不谈的方式,一律回绝了记者的追问,记者在短时间内也挖不出左岸,对于照片上的男人,外界虽然猜测可能是叱咤商界的云傲然,但云傲然一向神秘,顶多是接受财经访问,从他口中听到答案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   就在当天下午,某知名论坛又爆出一灼人眼球的帖子,火热程度瞬间盖过了早晨的绯闻。   “五大女星“玉.体.横.陈”,勾男人占.有欲?”      此贴盘点了娱乐圈有哪些女星,谁最有妩媚相,最有勾.魂相,最能勾起男人占.有欲的呢?排名不分先后。首当其中的是老牌女星刘悦,照片中,刘悦玉.体横.陈,尽显其傲人胸脯,丰满酥胸,有如白花花的包子,迷离眼神、诱.惑朱唇,展现了一股成熟女人的味道。刘悦叱咤影坛多年,每每挑战视觉极限之作,胸猛傲人的尺度往往都令人咋舌。      其次是名模韩佳,她那火辣的身材就是她走红的最大资本,身材姣好的她曾经拍摄过不少床上照片,妖媚之姿,玉.体横.陈,十分令男人遐想。   接下来就属以性感闻名的叶玉珊了,她最让人津津乐道不仅是她在电视圈成功的话题,谈到她,都免不了谈起她那几部堪称经典的三.级片,风骚异常,让男人想入非非。      顺着下来,是电影圈的新宠唐黛,尽管人们对她那多次进厂维修的面庞有争议,但她的身材确实是无可挑剔的好。挺拔傲人胸器,浑圆饱满,杀伤力十足的强烈,足够令男人神魂颠倒。   这四个,看上去倒也是实至名归,没有什么太大的争议。前面入选的都是较为有名,且以性感闻名的女星,而从出道开始便以清纯女孩示人的左岸也竟然榜上有名,发帖人独独为她保留了这最后一个席位。这对一直关注清纯向的左岸的人来说,无疑是一次三观上的颠覆。   这组照片中,左岸的第一套仅穿着玫红色黑点小内衣,在松软的大床上摆出各种诱惑姿势,眼神勾人,丰满的胸部呼之欲出,咬着厚厚的双唇性感十足,更有各种湿身照令人惊艳。第二套穿着白色透明纱衣,黑色小内衣若隐若现,精致的妆容令人遐想连连。而最后一套则是穿着豹纹性感小内衣,颇有种性感女神的味道。   这几张照片像雪球一样,越滚越远,越滚越大。网上的人观点各不相同,纷纷开始站队叫骂,有指责、辱骂左岸的,也有维护、帮腔左岸的,总之,原本平静的一切,开始了惊涛骇浪。当然,在这一切初始时,左岸并未知晓……      影视城,演员休息室。   叶玉珊借空闲之余,带妆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些对左岸倒戈相向、咒骂左岸的话,眼角眉梢都不禁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但当她看到自己照片也赫然在其中时,眼光扫过一旁的助理,冷言道:“你猪啊,我好不容易混到今天,让人遗忘了以前的那些东西,你把我写进去,什么都白费了。”她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翻旧帐,那些不堪的过去,她憎恨别人提及。      助理懵了一下,怔怔道:“珊姐,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着想,要先黑人,首先得自黑啊,这样别人才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而且您现在这么火,不把您写进去,倒时该让人看出端倪了。”   叶玉珊点了点头,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忽的一笑,她直直的盯着屏幕上左岸的照片:“跟我抢风头,你还嫩着呢!这下,你的风头够足了吧。”今天是她一部电影的杀青戏,这份杀青大礼她爱极了。      网上的玉照,对左岸形象上的打击确实不小,方芝在娱乐圈这么多年,见过不少这样的事情,也处理过大大小小的事务,但如今面对的这些还是让她有些棘手。   她首先给左岸打了电话,说了这一切,好在,左岸的情绪很稳定,说是一切听从她的安排。挂上电话,方芝也开始召集团队,为这次的危机想办法。出了这种事情,第一想的就是炒作,不是他们公司自己安排的炒作,那就是别人在泼脏水了,现在一方面是要看如何应对,一方面找出幕后的那个人,以牙还牙。   经纪公司出面否认的网上的照片和先前的绯闻,并发出了律师信,将保留一些追究的权利,且再无任何回应。面对大火,最好的办法就是等着火星自灭,现在说什么都是在添柴加火。   很快到了小金人颁奖典礼当天,上午,左岸就从剧组离开。之前,方芝便给她在剧组请了两天假,因为导演十分欣赏演技渐入佳境的左岸,也没有太多为难,爽快的答应了。   赶飞机到了颁奖典礼举行的北方城市后,换好要走红地毯的礼服,左岸上了主办方安排的车辆,上车时,她才发现,车里已经坐了一个男人。由于经纪人、助理都不在身边,以前也没参加过颁奖礼,她也只能猜测他是主办方安排,待会儿和她一起走红地毯的人。她除了必要的上网,平时不太注意娱乐新闻报道,所以也不太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可印象中好似在哪儿见过,是很受欢迎的一个男明星……      微笑着礼貌的同他点点头,左岸没有过多的把注意力投注在他身上,而是径直在车里的空位上坐了下来。因为左岸是红地毯的压轴嘉宾,怕出什么意外,所以主办方请她早早的等着,就这样,坐在车上的俩人都一直沉默着……      “你好,左岸小姐。”   一旁的男人突然开口,而且还叫出自己的名字,左岸先是一愣,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并淡笑着点点头:“你好!”      见她礼貌疏远,男人自我介绍道:“我叫齐昊。”他扬唇一笑,态度十分友好。他对她有所耳闻,看过她的新闻,觉得她很有意思。百闻不如一见,她也果然如传闻那般……有点难搞的样子。   乍然听到他的名字,年昔轻愣了一下,口中喃喃自语般道:“齐昊,原来你也叫齐昊。”   “你也有朋友叫齐昊吗?”以为能跟她继续聊下去,齐昊追问道。   “算不上朋友,只是认识而已。”左岸抬头,淡淡的回道。   “哦。”发觉她并不是十分热络,齐昊也没有再说话,闭目养神等着时间快点过去。   终于,车子开到了红地毯的起点,拉开车门,齐昊率先下车,又转过身,绅士十足的伸出手扶左岸从车里出来。   俊男美女站在一起并出现在红地毯上,瞬间引来大批粉丝尖叫围观,他们看起来十分默契又登对,左岸挂着她固有的微笑挽着齐昊,俩人宛若神仙眷侣的样子羡煞旁人,红毯两旁的粉丝更是尖叫连连,红地毯的起点被迅速炒热。   前方,荣获最佳女主角题名的著名女演员叶玉珊正在红地毯上接受各路媒体的采访和拍照,她上身着半透明黑色蕾丝,□配以黑色蕾丝拽地纱裙,纱裙更隐现其内.裤颜色。她刚出场时,便惹得媒体争相拍照,更有人惊叹:“真敢穿,绝对是明日的头条!”红毯侧面的歌迷纷纷大跌眼镜,同样惊呼:“看到了?”      摄影师们正热火朝天的对着叶玉珊拍照时,便听到粉丝们尖叫着‘左岸’和‘齐昊’的名字,他们齐齐回过头看到左岸和齐昊踏上红地毯,立即纷纷调转镜头和话筒,预备向他们迎面走来的金童玉女开炮。两个当红炸子鸡一起走红地毯,这种场合十分难得一见,待会儿一定能出现非一般的火花。      顿时,叶玉珊一瞬间有种从天堂掉落地狱的感觉,僵着笑脸撇了眼后方抢了她风头的人时,她咬了下牙,脸上的表情也变幻莫测。半响,红毯旁的工作人员请她往前走,她暗自瞪了那人一眼,才笑颜如花、风情万种的走完红地毯。      这厢,左岸身穿一袭性感又不失典雅的白色雪纺长裙,配超高的高跟鞋,飘逸的裙摆令她看起来仙气十足,淡漠的笑容更为她增添了不少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齐昊则是简单的衬衫搭配西装,既优雅又绅士,男性魅力十足,迷倒了红毯两旁的所有女性。   齐昊是影帝中的影帝,相貌俊帅,演技超群,出道多年的他有一大票铁杆影迷,他也是这次影帝的角逐者之一。左岸是最近几年新崛起的人气偶像,刚出道就赢得粉丝爆棚,而且话题十足……   如此耳目一新的搭配,让旁边的粉丝持续疯狂,记者们也个个摩拳擦掌,等着访问俩人。过了一会儿,俩人终于走到采访区,媒体们一涌而上,争先恐后的开始提问。      记者先避开左岸,首先对齐昊发问:齐昊出道这么多年,前前后后已经拿了几个影帝了,对于这次入围是不是还会有压力呢?还会不会期待呢?   (记者这么一问,左岸才知道,原来才知道身边这个男人不仅是大腕,来头还不小。)   齐昊笑了笑:曾经拥有过的,难道就不能再次拥有吗?只要入围,就会有期待。   记者:这次影帝角逐涌现出很多年轻人,会觉得他们威胁到你的地位吗?   齐昊:怎么会,其实我也很年轻啊(哈哈的笑了)。   记者们也跟着笑了笑,接着问左岸:左岸最近也在拍戏,刚才有没有向身旁这位大帅哥讨教下演戏的经验呢?   左岸很谦逊的点点头:待会儿一定讨教。   记者:左岸一直以来都是气质出尘,给人的感觉也是一副好好小姐的样子,那有没有跟人吵过架呢?   左岸一愣,笑着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   记者侧面提问:关于网上流传的一些争议、质疑和诋毁……你都是怎么看待的?   左岸:谢谢他们对我的关注。   记者见左岸回答的太过于官方且一副不愿再谈的样子,又把话题对准齐昊:齐昊之前知道左岸吗?   齐昊很随意的答道:当然知道,她很漂亮。   这句话,一下子让人觉得意有所指,记者立即追问:那有没有期待想和她合作?   齐昊:当然……      记者本来还想穷追不舍的问下去,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好不容易主角现身,不追问岂不可惜了。谁知因为齐昊和左岸在红毯上逗留的时间太长,工作人员只好过来打断他们的采访,请他们入场。      闻言,记者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秩序,一涌而上。不知道是不是周围记者太多,太过拥堵,左岸转身时突的不小心闪身崴了一下脚,一旁的齐昊眼疾手快伸手揽住她的腰,扶了她一把。心惊之余,左岸对齐昊露出一个感谢的微笑,齐昊也笑了笑扶她站好。而围在一旁的摄影师们早已快速按下快门,记录下刚才‘英雄救美’的一幕。   在吵闹的氛围下进入会场后,齐昊和左岸被分别带往不同的座位。左岸初涉影坛,又不常关注娱乐报道,对一些名演员都不是很熟悉,只是看着眼熟,却叫不出名字,最后,她只能含笑着很有礼貌的跟坐在身边的人点头打招呼。今天天气有些阴凉,她穿的单薄,在户外站了那么久,她现在全身发寒,还好室内人多,温度也没外面那么冷,她暗自捏了捏拳头,视线也瞟向台上。   一切都准备就绪,颁奖典礼正式开始,舞台上出现一群舞者正在做开场秀的表演,然后舞台上的大屏幕又介绍了小金人电影节的历史,期间,左岸都聚精会神的观看着。接着,主持人上台,说了一段开场白,逗笑了台下的艺人和观众们,再接着,是颁发最佳女配角和最佳男配角的奖项,之后,又跟着颁发了几个奖项,中间还穿插着一些歌舞表演,台下的人都看得兴致勃勃。   直到颁发终身成就奖时,工作人员提前带左岸去后台准备,接下来会颁发的最佳女主角这个奖项。在后台,左岸看到了自己的助理和左炎,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自己在圈中唯一的好朋友——玄真。      玄真见到左岸后就拉着她,满脸兴奋,嘴巴也停不下来:“最近拍戏怎么样?有没有人为难你?片场好不好玩?等我有空,我一定还要去探探你的班。”   “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让我怎么回答?”左岸笑了笑,一直绷笑着的脸也柔和了不少。      “好久没看到你了,想知道你最近怎么样嘛!你这温吞的性子,我还不是怕你受气了,唱歌难道不好吗,干嘛非跑去拍戏。真搞不懂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玄真伸出食指,点了点她的额角。   左岸躲了一下,淡笑着学着她一贯的口吻道:“我很好,有你罩我,谁还敢惹我啊!听芝姐说你快出新专辑了,怎么还有时间出来接演出?”      “公司给接了个电影的主题曲,循例过来走一走。”说话时,玄真摇头晃脑,喜感十足。说完自己,她又嘱咐道,“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一定要打电话给我,芝姐脑子太商业,根本就不会管你,如果不是左炎成天跟在你身边,我对你是一点都不放心。”   其实她也很想问网上的那些事情,但她觉得这里人多口杂,不太好。   “知道了,你赶快去准备吧,待会儿就要上台表演了。”虽然玄真每次遇到她都会跟她说同样的一番话,但左岸每次听到,还是感觉很窝心。玄真的性格确实风风火火,可每当她遇到左岸时,她就会变得跟个老妈子似的,套一句她自己的话,左岸长得一副缺爱的样子,她要给她满满的爱……   接着聊了几句,玄真才放左岸离开,工作人员带着她到候场的地方时,那里已经站着许多艺人,有的是等着上去颁奖,正在套词,有的也如同她方才和玄真那样,聚在一起叙旧。   左岸站在角落里,视线在人群里搜罗着那抹熟悉的身影,便是待会儿和她一同颁奖的人——邵逸。她正侧着头寻找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左小姐。”   左岸轻愣了一下,转眼看向来人,视线触及到他的脸时,她愣住了,只是直直的盯着他,久久没有说话。      被她这么一直看着,邵逸也有些狐疑,他皱了皱眉头,开口道:“左小姐,你怎么了?”   他知道很多人都认识他,并垂涎他的样貌和丰厚的身家,有女人看着他发呆也是常有的事,但眼前这个女人看他的眼光不似花痴或是卖弄风骚想博得他的青睐,而是带着丝丝恨意。恨意?他十分确定,这是他第一次和她见面,他不解她眼底的那丝恨意从何而来。      左岸眨了下眼,回过神来,笑中带着一丝冷意:“不好意思,失礼了,让邵先生见笑了。”   “不碍事。”邵逸勾唇一笑,没有接着她的话头往下说,而的问道:“待会儿上台颁奖,左小姐有什么预案吗?”他喜欢和美女讲话,因为赏心悦目。      左岸缓缓摇了摇头,给了他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待会儿就临场发挥吧。”说完,便不再理他。   看着她突然的微笑,邵逸呆了一下,以免失礼,他不再看她,只是草草回道,“好。”他是喜欢跟美女说话没错,但他从来都不会用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脸,美女也不例外!不过,他刚才是怎么了?居然看到她的笑容就失神了?   瞟了眼故作君子的邵逸,左岸上扬的嘴角渐渐垮下。曾经,她多次幻想过和他见面时的场景,也多次给自己作着心理建设,让自己见到她时,不要表露出太明显的恨意。而今,真正的见到他,她的心却很平静。难道,是时间的推移,她对他的恨意已经慢慢消散了吗?还是说,她心底还爱着他?不,她不能再陷下去,眼前的这个人,是她的仇人,永远都不可原谅的仇人!即使他们再无交集,她对他也不会是爱。如果现在,左炎在她身边该有多好……   很快,颁完最佳导演奖,轮到左岸和邵逸上场颁发最佳女主角的奖项了,邵逸绅士的朝左岸伸出手,左岸淡淡一笑,将手放在他的手心。他的手,很大,很温暖……这一幕,让她瞬间回想起元承仲曾经拉着她的手,走在皇宫的回廊上,同她谈天说地时的情景。她喘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   邵逸的心思则与她大不相同,握着她柔若无骨且冰冷的小手时,他不自觉的收紧了手,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他疑惑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      心思各异的俩人牵着手从幕后步入幕前,随着台下的掌声,他们走到话筒前,分别开始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左岸。”   “大家好,我是邵逸。”   “首先,让我们一起看看大屏幕。”左岸接着开口道。   一段短片,播放完入围的提名者后,邵逸眯起眼,侧头对着左岸道:“左岸最近也在跨行拍电影,不知道有没有想过当一回影后呢?”   “这是邵先生在对我抛出的橄榄枝吗?”左岸挑了挑眉,作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邵逸闻言,有些一头雾水,左岸也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接着道:“众所周知,邵先生旗下的女演员,个个都是影后级的明星,就连这次入围的叶玉珊小姐也是邵先生公司的人,更是这次影后的大热门,如果能与邵先生合作,恐怕不想当影后都难吧。”   “这么说来,左岸小姐有意跟我合作喽?”听到她的褒奖,邵逸很是得意。   左岸没有迅速回答,而是看着邵逸,缓缓的摇了摇头,才优雅的笑着道:“人生最难的是等待,最美的是有值得等待的东西,可惜,邵先生并不是我现在想要等待的那个人。”      此话一处,台下传出一阵一阵的笑声,显然大家都听懂了左岸的画外音。邵逸是传媒大亨,虽然算是商界人士,但他也经常出现在各大娱乐媒体的报道中,无一例外的都是和他旗下的女演员传出绯闻,这次入围的叶玉珊也是拜倒在他西装裤下的女人之一,以前的几个影后就更不用说了。   总之,邵逸和他旗下女演员的风流史,足以拍一部电视剧了。由于邵逸在娱乐圈影响力很大,没有人敢当面说这些事,左岸刚才的那句话表面上的逗乐了众人,实际上却是在挑战邵逸。      邵逸不是傻子,当然听出了她的真意,碍于场合,他露出一丝狞笑,黑眸扫了她一眼,冷静的抽过她手里的信封,打开来念道:“获得这次小金人电影节最佳女主角的演员是凭借电影《一生》入围的叶玉珊小姐,恭喜她。”   此刻,台下的人都未感觉到邵逸的怒气,更是在底下津津乐道起来,谈论起他风花雪月的那些事。直到邵逸念完之后,台下的人还没迅速的反应过来,他们显然还在讨论刚才的话题,迟疑了一会儿,掌声才响起。   叶玉珊风姿绰约的走上台,从左岸手里接过证书,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同时不着痕迹的挤了她一下,而后,她又从满带媚笑的从邵逸手里接过奖杯。《一生》是一部小制作的文艺电影,当初她想转型才去拍的,但还没在国内公映,她压根都要忘记了,没想到却给她带来了这么一个惊喜。   方才被刺激到的邵逸根本无暇顾及叶玉珊,只是把奖杯给她后,就站到一旁去了。叶玉珊愣了愣,咬了咬下唇,瞬间挂上一副灿烂的笑脸,开始发表获奖感言:“今天能得到这个奖,首先我要感谢……”说到动情之处时,她还不免热泪盈眶,为了不弄花妆容,她始终没让眼泪落下来。   这次,她极力要求自己的老板能来给她颁发她人生的第一座影后的奖杯,她求了好久,邵逸才松口答应,从国外赶回来替她颁奖。本来想风光一时,没想到风头全让那个女人抢了……      相比她枯燥的感谢词,台下的人更乐意议论左岸刚才捅出邵逸的风流史,叶玉珊说完获奖感言之后,主持人也出来发表感慨,并送台上的三人离去。   就在这时,叶玉珊快要下台时,她突然踩到自己的纱裙,一个踉跄摔倒在舞台上,裙摆顿时脱线从身上滑落,露出了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和根本遮不住什么的红色丁字裤,走光严重。      这一幕,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现钞哗’的一声,顿时安静了三秒,个个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台上。主持人经验老到,率先回神并力挽狂澜,快速转移大家的视线,叶玉珊的经纪人也迅速冲上台,替她遮挡,这一幕算是过去了。   左岸刚走到后台,玄真就迎面走来,拉着她,不是议论刚才令人傻眼的走光,而是语气颇酸的道:“啧啧,你胆子也忒大了,居然跟邵逸开玩笑,你不怕被他封杀吗?”      “你也说是开玩笑嘛!”左岸面上不以为意的笑道。   突然,叶玉珊掩面和她的经纪人从她们身边过去,看着他们仓皇的背影,玄真啧啧说道:“这下丢人丢大了,这台颁奖典礼是电视和网络直播,不知道有几亿国人看到她内.裤的颜色了。”顿了顿,她又道:“这个女人最会变脸,喜欢装无辜和耍阴招,你以后见到她躲着点儿。”   “我知道。”刚才她推了她一下,是在跟她示狠吗?   听到她迅速的回答,玄真一愣,看着她一脸正经的问道:“她可是爱死她的老板了,你刚才在台上那么亏她的老板,她刚才是不是对你怎么样?”   左岸摇了摇头:“她没对我怎么样?你别露出这副神情,我以后和她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那可说不准,你现在拍戏,难免不会有合作的时候。你……”   知道她又要长篇大论,左岸适时打断她的话:“你怎么还在这里,表演完不是得走了吗?”   “等你啊!”玄真也成功的被她转移注意力,白了她一眼,然后笑嘻嘻的说:“我知道芝姐给你请了两天假,我也特意把今天和明天空了出来,今晚,我们就去欢乐时光,怎么样?”   “一切都由你做主。”左岸笑笑回答,她也好久没有放松一下了。说着,玄真便拉着左岸,叫上她的助理,一同前往她之前预定的地方。      第二天,所有报纸的头条,无一例外都刊登了左岸和邵逸在颁奖时的互动,至于叶玉珊走光的事情,则是和左岸并列出现在各大娱乐媒体头条上,但文字篇幅就少了许多。因为叶玉珊是以性感闻名,走光也不是一次两次,这次是直播,几乎所有人都目睹了那一幕,当事人走光后并未出现在公众视野,议论的焦点无非是在策划炒作上。      反观左岸和邵逸的互动,还有齐昊在红地毯英雄救美的那一幕,这都是能让大众无限遐想的大新闻。齐昊是邵逸公司当之无愧的一哥,俩人私下关系也非常好。在红地毯上,他和左岸压轴出场,并在接受采访时,大赞左岸,放言期待和左岸合作,并对她照顾有加。而后,左岸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大胆调侃邵逸,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外界纷纷揣测,左岸是否要离开老东家,加入邵逸旗下的经纪公司?      邵逸旗下的女演员都同他发生过绯闻,这是不是代表邵逸已经将左岸记载在自己的花名册上,而左岸也成为他下一个追求的女艺人?   外界一直有传闻,左岸之所以能在短时间内迅速窜红,完全是依靠身后的金主力捧,也就是她的老板——云傲然。现在左岸改投东家,是不是就代表,云傲然和左岸之间发什么了什么,导致关系破裂,令左岸不得不物色下一个金主。   根据种种迹象表面,这也是不无可能,自从左岸和云傲然恋情曝光后,左岸便迎来一个巨大的负面新闻,经纪公司也只是走过场似的替左岸解释了几句,再无其它。这是不是可以让人看作是经纪公司对左岸的放任不管,合作破裂……   顿时,满城风雨,猜测万千。    ☆、16   昨天晚上,玄真一个劲儿的拉着左岸在KYV里高歌,兴奋的她唱到忘乎所以,他们弄到很晚才回酒店,第二天时,左岸赶往机场乘坐早班的飞机要飞回片场,她因此对当天媒体的报道、揣测一概不知。      左岸刚踏入机场,便被一大堆媒体团团围住,记者们也不绕弯子,直接开始发问:“左岸,关于昨天在颁奖礼上的事情,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对于今天的阵仗,左岸始料未及,她只是和助理二人一起乘飞机,没想到会遇到这种状况。此刻,助理已经被大批的记者挤出人群,而左岸已经完全看不到她的踪迹,四周全是摄像机,话筒和一双双带着‘求知欲’盯着她的眼睛。      左右张望了下,左岸见实在无法冲出重围,淡淡一笑:“关于昨天的事情,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当时,我只是应主办方要求,拉长了颁奖礼的时间,所以跟邵总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借此多聊几句而已。”      “有传闻,你要改嫁新东家,这是真的吗?”   “是吗?”左岸作出一副惊讶状:“到目前为止,我都没有听过这件事,你应该去问传闻的来源。”   “叶玉珊昨天在颁奖礼上发生的踩裙事件,能发表下你的感……”   “不好意思,让一下。”蓦然,人群中响起一道好听的男声,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皮肤黝黑,带着墨镜,蓄着胡子的高大男人从人群外挤进来,他没有多言,进入人群中心后,直接护着左岸前进,冲出记者包围圈,记者们怎可甘心,忙不迭在后头追赶着。      带着墨镜的男人好似早有准备,直接带着左岸从贵宾通道离开,记者看到他们消失在通道的身影,只能是鞭长莫及。而左岸的助理在后面看着这一切也是傻眼了,半路劫持吗这是?左岸被带走了,她怎么办?      此时,助理的手机响了,是方芝打给她的,告诉她,让她自己一个人带着行李直接去片场,左岸已经改签航班了。挂上电话,助理也离开了机场大厅。记者们见采访对象离去,也纷纷离开机场,赶着回去编辑最新新闻,以及确认左岸话里的真伪。      VIP候机室里,左岸看着眼前戴墨镜的男人,心中有几分不确定,语气里也甚是疑惑:“炎?”   “你没事吧?”左炎看着她,摘掉鼻梁上的墨镜。      摇了摇头,左岸笑了笑:“炎,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你了。”他的皮肤变黑了,以往光洁的下巴上生出墨黑的络腮胡,就连发型都变了,变成了寸版头,十足的一个保镖样。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随行保镖,你去哪儿,我都会跟着。”这半个月,他一直未曾与她见面,为的就是以今天这副模样展现在她眼前,公司里的人大多都见过他的样子,如果要待在她身边,唯有改头换面,这样才不会引起人注意。      左岸没有多问,舒心一笑:“刚才真是多亏了你,不然我现在都还在记者的包围圈里呐。”顿了顿,她挑眉看着他:“你今天这么巧合的出现,是不是预谋已久?”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简单的一句话,隐含了深沉的意思,左岸听后,也未在追问下去。反而是左炎主动的讲了些她没问到的事情,比如方芝也知道他要来,比如安顿她的助理,再比如他们下飞机后该做什么……      左炎之前已经安排好了下飞机之后如何躲过记者,所以左岸依旧是走的秘密通道,回到片场后,左岸没有休息,立即投入到了拍摄中。剧组的人十分专业,不管外界对左岸的流言有多少,他们都从来不曾谈论过,全部一心一意的赶场拍戏。      左炎以前看过左岸拍MV,但这次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在片场直观的看她演戏,上次媒体探班时那场重头戏,他虽然也在现场,可他压根就没看,因为看到她的过去,他的心会痛!   晚上,吃过晚饭,左岸在酒店的房间里看剧本,左炎则抱着电脑在一旁处理公司的事情。《锦瑟》的拍摄已经接近尾声,她要开始挑选下一部戏的剧本,她现在看的都是芝姐甄选过的剧本。   其实,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快速的接戏,《锦瑟》,她之所以能演绎得游刃有余,并不是他人眼中的天赋,而是演一个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东西,理应是完全没有难度。在表演上,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下一个剧本来临之前,她如果不好好学习表演的相关课程,到时一定会出糗。演戏看似觉得很简单,可真正经历才知道很难……      “嗡嗡嗡……嗡嗡嗡……”腿边的手机突地震动起来,左岸瞟了眼,拿起手机接通电话:“喂。”   “听说你被记者围攻了,情况怎么?脱身顺利吗?难怪我今天去机场没碰到记者,原来都去堵你了。”   “你的消息知道的到挺快的。”下意识的,左岸看了眼左炎的方向。   “你现在是热门人物,挖个鼻孔都会有报纸拿来当头条,更何况你被那么多记者围攻,还被人英雄救美,怎么会不被报道?”玄真夸张的说。      “既然你都看了报道,那报道上应该有写我脱身顺利与否?还用问吗。”   “小样儿,问你还不说,那男人真是左炎啊?我这不是看着身材有点儿像,外貌什么跟左炎一点儿都不搭边,所以才来问你的吗?”   “是他。”   “为了避人耳目?所以搞成那副衰样子?”   “嗯。”   “啧啧,牺牲真大啊。”了解了,玄真开始新的问题:“最近的新闻,芝姐还是让你保持沉默,什么都不回应吗?”   左岸轻声了‘嗯’了下:“芝姐说,如果回应,很可能让那些人钻了空子,会越抹越黑,现阶段保持沉默,静观其变就好。”      “你啊,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这事儿要是搁我身上,我一定狠狠的把那些居心不良的人骂个狗血淋头。”玄真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咋呼起来:“安安,你应该开个微博,在上面,你可以说任何你想说的话,而且不会被人断章取义,让你的粉丝更正面的知道你的想法。”   左岸笑了笑:“微博没你想的那么好,人家有意曲解你,不管你说什么,他都会曲解。我还是听芝姐的,现阶段什么也不做,好好拍戏就成。”   “那好吧,我也只是给你提个建议。都这个点了,你明天还要拍戏,我挂了。”   “嗯,你也早点休息。”      结束电话,左岸靠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长长的吐了口气。在进入这个圈子之前,她就设想过很多,知道这个圈子复杂混乱,她也早就做了承受这些的心理准备,现在发生的这些虽然不在她意料之中,但她也没有觉得很意外。反而,她觉得这样才有意思,她喜欢迎接来自未知的敌人的挑战。      “澜依,过来一下。”左炎坐在书桌旁,朝她招招手。   左岸闻言,放下手里的剧本,朝他走去,见他指着电脑,她也顺着他的指尖瞄去。屏幕上的文字,令她蓦然一愣:“叶玉珊?”知道左炎查出欲照后的幕后黑手,她以意外的表情看着他:“你回击了吗?”   “还没有,我只是找人查出了原始帖子的IP,然后延伸的找出了她的助理。你准备怎么做?”他若要回击,他便会让叶玉珊在娱乐圈毫无立身之地,可他了解左岸的性格,她不会希望这件事这么快的结束。      左岸垂下眼帘,低低的思考了一下,网上的那些照片虽然都是PS的,但她不希望这件事在演下去,如果要回击,她则希望这件事平息以后再说。   此时,左炎又从电脑里调出几张照片,左岸也看到了,是一家妇产科医院的病历,她惊诧的问:“炎,你什么时候改行做八卦记者了?据我所知,这个新闻,市面上还没有吧?”   “有钱能使鬼推磨,它帮得到你吧。”   听闻,左岸只是开口说了四个字:“移花接木。”俩人相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      左岸没有对任何媒体回应过欲照的事情,拍戏的她也算是消失在人们视线中,而方芝也安排的律师团,看能不能将此事诉诸于法律。由于不见主角有任何动静,即便是外界再有所猜测,想象的空间也比较有限,所以此次风波看似是到此为止。当然,事后唯一还在争论的焦点,就是关于云傲然、左岸、邵逸的三角关系上。即便是小金人颁奖礼的主办方也透露,确实有要左岸延长时间的说法,但这证明不了什么,在娱乐圈里,一切皆有可能。      风波依旧在继续,只不过这次风波的主角从左岸转移到了叶玉珊身上,小金人颁奖礼当日,她严重走光,事件的谈论度起初屈居与左岸的绯闻事件之下,现如今左岸完全闭口不谈,媒体们也挖不到什么好料,故转而将走光事件大做文章,加上叶玉珊出来回应,影射的把她走光事件转嫁到站在她身后的左岸身上,暗指是左岸不小心踩到了她的裙子。虽然有当时直播的视频,但因为摄影角度问题,左岸当时确实站在叶玉珊身后,但有没有踩裙,也无从证实虚伪。      叶玉珊放暗炮,顷刻间让一众看官们察觉出两人间的硝烟味。娱乐圈内斗远比大众想得要精彩,且诡秘,看似毫不相干的两个人,只要稍有摩擦,便会结怨。叶玉珊是电视剧女王,初入大银幕,但风头一时无两,在电影新人行列中无人能与之争锋,但就是因为玄真的一个MV而改变了叶玉珊的现状,左岸横空出世,火速占据大众视线,她不仅放弃了崇光最拿手的歌手包装,转而演电影,这足以证明了她要立足电影圈。      左岸也如愿以偿的成为大众宠儿,初踏电影圈便是大制作,担当女主角。叶玉珊熬了这么多年才从邓丽莎手里抢到一部大制作,对比之下,俩人的差距很是明显。叶玉珊虽夺得影后,但现在消耗的依旧是以前积累的人气,大银幕代表作暂缺。左岸虽有人气,凭借绯闻占据新闻头条,可她尚属新人,也缺乏令人有记忆点的代表作。现在的明争暗斗只是开始,谁能持续走红,只能期待二人接下来的发展……      这不,因为一个国际代言,让左岸和叶玉珊有了首次的正面交锋。CK是全球知名的护肤品大牌,上一任中国区代言人因嫁入豪门不会续约,她息影后,CK开始在中国区寻找新一任的代言人,目前首选的便是左岸和叶玉珊。      能代言国际大牌,对艺人名气和地位的提升都是非常快速且见效的,所以左岸和叶玉珊分属的公司都在接洽CK公司的负责人。就目前来看,俩人的知名度不相上下,可风格却是迥然不同,有人觉得左岸清新优雅,也有人觉得叶玉珊有种成熟女人的魅力,这让CK的人很难一下做出抉择。      中午,吃过饭后,方芝领着左岸到CK公司洽谈,他们刚进门口,便看到叶玉珊同自己的经纪人,还有CK的高层从电梯里出来,两拨人有说有笑,谈的很愉快。他们也看到了左岸和方芝,笑声戛然而止。      “你们好啊!”叶玉珊勾唇一笑,首先对着他们打招呼。   方芝和左岸也礼貌的回礼,顺便同那高层道了声好,看他们的样子,也能猜到他们是要出去用餐,方芝也识趣,没有多聊,寒暄后便带着左岸上楼去了。      会议室里,方芝来回踱步,心情看似异常不安。撇见一旁正襟危坐的左岸,她一愣,见左岸闭着眼如老僧入定,她差点笑出了声:“小丫头,你怎么能这么镇定?”   慢慢张开眼,左岸目视前方:“有句很老套的话,是你的就是你的,抢也抢不走,不是你的终究不属于你,夺也夺不来。”      听着她听天由命的话,方芝拉开左岸旁边的椅子,坐下怔怔盯着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要纠正一下她的观念了:“这句话放到别的地方或许有用,可在娱乐圈,这就是屁话。想要的,争取就一定有,不争取,就一定没有,你的心态该改改了,无欲无求那是艺术家的境界,而你,不是艺术家,更没有资格去等着机会降临。一时的好运,不代表一生都有好运,等你功成名就,有些东西,只要你想要,就能拥有。”      “那我也要去陪他吃饭吗?”左岸侧过头,反问道。芝姐把她想得太小孩子了,她当然知道叶玉珊不仅仅是去陪那高层吃一顿饭而已,抛开她的高起点,即便是她想要成功,她也不愿去作贱自己。      此时,方芝哑言了。潜规则在圈内也不算什么新闻,她见过不少,可她不愿自己去造这个孽,帮人牵线,尽管她是一个急功近利的人,但也不会走这条路子,那是一条不归路……      莫约等了两个小时,叶玉珊和那高层终于回来,开始了三方面谈,大略的讲了一些关于产品的东西,左岸也没仔细听,在整个过程中,她只感觉到两道目光,一道是那高层有色的眼神,他大概是以为,她也会自动送上门去吧。另一道则是来自于叶玉珊得意的眼神,她大抵觉得自己是胜券在握。而这两道眼神,让左岸当即做下一个决定。      从CK公司出来后,左岸直接对方芝讲:“芝姐,这个代言我选择弃权。”   方芝猛的一愣:“左岸,这可不像你啊。”忽然,她像是想起什么:“你难不成以为我会让你去陪那高层吃饭?”   笑了笑,左岸答道:“我相信芝姐不会逼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要弃权?”方芝急问:“现在是你和叶玉珊第一次正面较量,你和她的比较会源源不断的爆出,如果开始你就输给她,少了势头,也不利于你的以后。我虽然尊重你的选择,但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怎么做才是最合适的。”      “芝姐,弃权不代表输,而是我不屑与她去争。”说话时,左岸带着淡淡的笑容,一下让方芝看懵了,蓦然,方芝脑中灵光一闪,她懂了左岸的意思,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路无语的将左岸送回剧组去。      隔天,左岸在《锦瑟》中的戏份杀青了,和剧组的人一同吃了顿饭后,她回到帝都的住所,一直在家里当宅女。左岸没有工作闲赋在家,左炎则忙着处理公司的事务。      从中午开始,左岸就窝在书房里看书打发时间,直到接到左炎的电话时,才知道原来已经到了晚上,左炎来电说是约她到西餐厅吃晚餐,左岸一向不会拒绝左炎的要求,所以答应了。现在已经是九月末了,外面飘着细雨,左岸没有让左炎来接,也没有自己开车,而是在住所下拦了辆出租车。      刚上车,司机便热络的同她攀谈:“小姐,您要去哪里?”   “XX西餐厅。”说了目的地后,左岸也不在说话。司机一边开着车,一边看着车内的后照镜,眉头紧锁,倏地,他问:“小姐,你是不是那个很有名的明星,左岸啊?”   闻言,左岸神情毫无变化,一如寻常:“左岸是谁?您认错人了吧。”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来,她特意没有化妆,将头发包起来,还戴了副眼镜,这样也能被认出来?   “小姐,你不认识左岸吗?左岸很有名的,我女儿天天都在网上关注她。”司机憨实的笑着:“小姐,我看你和那照片里的左岸好像哦,你真的不是吗?”   “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左岸。”   “这样啊,我还以为能给女儿要张签名吶,她真的很喜欢左岸。”   “呵呵!”      左岸并不享受这种被人认出来和崇拜的乐趣,她之所以当演员是想体验不同人生的感觉,所以,在私底下,没有被人完全认出来时,她还是原本的她,不会有任何改变。      好在,西餐厅里左岸住的地方不愿,出租车一会儿便开到了,左岸付了车资,下车后便头也不会的走向西餐厅。而停在路边的出租车并没有急着开走,司机看着左岸的背影,拿出手机,拨通的一个电话:“喂,是报社吗?听说给你们爆料有钱拿,是真的吗?”      进入西餐厅后,左岸报了左炎的名字,侍应生便将她带到一个靠窗兼僻静的位置,坐下后,左岸点了一杯咖啡,静候左炎到来。这间西餐厅装修精致,环境高雅,灯光柔美,悠扬的钢琴声回荡在餐厅里,静坐下来时,令人十分享受。      左岸嘴边轻抿着咖啡,耳边萦绕着钢琴声,视线直直的盯着菜单,想着待会儿吃什么。就在这分外宁静的时刻,一道黑影遮去了左岸的光线,她抬头一看,不禁愣了下,站了起来:“邵总?”      “没想到左小姐还记得我。”自嘲完,邵逸也表明来意:“我和朋友相约在这里吃饭,无意中看到左小姐独自坐在这里,所以来打个招呼。左小姐是一个人吗?若不嫌弃,我们可以拼桌。”      “谢谢邵总的好意,我和人有约,只是他还没来而已。邵总既然和朋友一道来,就赶紧过去吧,免得你的朋友等着急了。”      很明显的逐客令,邵逸的也不遑多待:“既然左小姐有朋友,那我就不打扰了,有机会我们可以一起吃个饭吗?”      “有机会的话一起吧。”左岸重复了一下他的话。      笑着微微颔首后,邵逸大步离去,左岸也没有多看他一眼,径直坐下,继续看着自己的菜单。这件事,完全被她当作一个无伤大雅的小插曲,而左岸也似乎忘了,邵逸那与元承仲十足十相似的长相。      又坐了一会儿,左岸见左炎还未到,已经生出离去的念头。就在这时,左岸接到左炎的电话,说是他看到西餐厅外有狗仔蹲守,让左岸从西餐厅后面出来……      暗叹狗仔真是无孔不入,左岸也只好依照左炎说的去做,直接从后面出去,上了正等在后面的左炎的车,而后扬长而去,摆脱了狗仔。    ☆、17   夜色如墨,光影流离的城市里,黑色流线型的跑车奔驰的马路上,左炎专心致志的看着前方开着车,左岸则靠着副驾驶的椅背,闭目养神,车厢里十分安静。倏地,左岸睁开眼,恰似自言自语的说:“今天你约我,没人知道这件事,狗仔怎么会跟过来呢?是不是我现在随便去个地方,都会有人跟着?”她自从闲赋在家后,没几个人知道她的踪迹,怎么会无端被记者追到?      左炎操控着方向盘,不动声色的撇了眼车外的后视镜,回答她道:“甩掉他们就好了,不要为了他们坏了兴致。”      叹了口气,左岸道:“只能希望如此了,我听说狗仔跟狗皮膏药一样,想甩掉不容易。”她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眉间却透出一丝愁思,稍纵即逝。刚才邵逸过来跟她打招呼,会不会也被狗仔拍到了?若真被拍到,将又是一场新一轮的……到底是她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从而被人盯上了?她平时出门买点日用品也没被人发现,怎么如今……罢了,不想那些了,当真别为了那几个不相干的人坏了他们的兴致,想着,她挑头问:“我们要回去了吗?”      左炎和左岸是名义上的兄妹,所以在帝都时,他们住在一起,由于住宅地点隐秘,安保措施严格,所以知道的人不多,玄真和方芝是其中两个。现在吃不成预定的晚餐,回去自给自足也不错,至少在家里时不用担心有人偷窥。      “如果觉得无聊,就小憩一下,我们要去的地方还需些时间。”左炎沉着道,暗自加快了车速。   重重的呼了口气,左岸含笑道:“这几天在家休息得都快没边儿了,整体在家不是吃就是睡,现在哪还想睡觉。我们这到底是要去哪里?”这几天,由于她的新闻传的轰轰烈烈,芝姐也没跟她接任何工作。第一,新闻当头,隐蔽为佳,特别是那些新闻都是卖点,而对她都是负面报道时,实在不该有过高的曝光率。第二,她刚拍完一部电影,需得调整一番,重新构思新的工作。新的工作需要衔接好,用芝姐的话说,就是在没有确定下一步及整盘计划时,宁可在家待着,也不能出去让人有说是非的话头。娱乐圈这块地方,最不缺少的就是话题,可最不能有的也是话题,一旦有了让人厌恶的话题,便翻身困难……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左炎依旧没有正面回答她,左岸也没有问下去,只是看着外面远离城市喧嚣的夜景,直到左炎将车停在古拉山的山顶。古拉山是帝都很有名的一座山,站在山顶能俯看整个帝都,尤其是在晚上,看着城市里五彩缤纷的霓虹灯,会让人有种不自觉勾起唇瓣的感觉。   古拉山的著名也意味着很多人会到这里来,左岸看着车窗外,在夜色中依稀能看见附近停着不少车辆,只不过都是只见其车,未见其人。      车子停妥,左岸欣喜的准备拉开门,下车去时,左炎拽住她:“今天带你来,不是看夜景。”说着,他便拨开车内的收音机,马上便传来一道女声:据市气象天文协会专家推测,英仙座流星雨会出现在我市西南偏西的方位,近日我市天气状况虽不稳定,但气象部门称,今明两天夜里天气状况晴到多云,局部阵雨,天空中,月亮星星的能见度大,仍然可以进行观测。但是市气象天文协会专家认为,由于月亮较亮,观看效果不一定很好……      听着主持人对流星雨的介绍,左岸扬唇笑了笑,淡淡道:“大凶之至,观看就没必要了吧。”   听她此言,左炎忽地一愣,嘴角泛起一丝微笑:“流星雨很美,值得一裳,现代科技已经证明流星雨只是一种天文现象,并非那些人所说的大难临头。”      “可是……”左岸才刚刚开口,左炎便好似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侧身从后座上拿出一个大纸盒,放置在膝上,缓缓打开。大纸盒里分装着几个小纸盒,左炎将它们一一摊开,蓦然,车厢里充斥着一股浓浓的奶香味。      拿起一盒果酱小点,左岸顿觉不可思议:“这是刚刚那家餐厅的甜点,你怎么做到的?”纸盒上印着那家餐厅的LOGO,而且她刚才还在菜单上看到这些甜点的彩图,他什么时候拿到的这些?难不成他在那里等到甜点弄好才打电话让她出来?以他的性格,看似不可能啊。      “你喜欢吃就够了。”左炎没有多余的话,摆放好甜点后,他又从后座拿出两杯咖啡,打开时正热气腾腾的飘着烟。方才,他因为公司临时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迟到了,只能在去餐厅的途中,给餐厅打电话,让他们提前准备餐点,这样一来,只要他一到达,就能马上吃到餐点,不用等候。可当他到了餐厅门口时,却看到了有人鬼鬼祟祟的藏在餐厅外,好似还有镜头,所以他才临时改变主意,让左岸从后门出来上车,如此一来,他们只能空着肚子回去,入宝山岂有空手而回的到底,他遂想了个办法,不能带着主菜,但能拿到这些提前准备好的甜点也不错了。      左岸心急的吃了口松酥果酱小点,还带着微微的热意,她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连连点头:“很好吃,炎,你也尝尝。”说着,她便把手伸了过去。   俩人坐在车里,一边听着天文台的解说,一边吃着香甜可口的甜点,周边的空气都好似浸泡在蜜里一般,满满的透着一丝甜气……      手捧着咖啡,左岸半躺在椅背上,静静的望着天空,蓦然,她低眸看了眼车上的时间:“这么晚了,真的会有流星雨吗?”   “等等看吧,今晚的夜色也不错,再不济,我们可以等到明天,看日出。”   “好啊,旭日东升,我们就等着看明早的……啊,炎,你看,流星……”左岸望着天空,指着那些飞逝而过的流星。细密的白光从天空一闪而过,留下长长的尾巴……      “听说对着流星许愿很灵验,要不要试一试。”左炎提议道。   顿了下,左岸瞄了他一眼,双手合十放在胸前,虔诚的看着天空中的流星:“希望我不要拿到CK的代言。”说完,她笑嘻嘻的看了眼左炎。这个代言她虽然推掉了,但芝姐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虽然能否代言还是未知数,可几率却很大了。如果流星真的灵验,她以后一定会多多观赏。说完自己的愿望后,她看向左炎:“炎,你也许一个吧。”      “我不信这个。”对着一个只具有观赏性的东西许愿,愿望怎么可能会实现?   “你不信,那你还让我许?这愿望一定不灵了。”   “你不是已经推了代言?所以,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证明流星雨是灵验的。”   “那你为什么不许?”   “……”   在飞逝着流星雨的夜空下,俩人坐在车里争执着,也不知道他们在争些什么?从他们的声音,只知道他们争论的点进入了一个很无聊的循环当中……      翌日清晨,左炎如愿看到了日出,而左岸则香甜的睡着车内,看着车窗外那金黄灿烂的日出,再看看左岸平静的睡脸,他从后座拿出一个数码相机,对着左岸‘喀嚓’一声,将她熟睡在日出下的画面永远定格。      左炎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左岸刚带回家,家里便来了位意想不到的客人——严栗。这时已经临近中午了,严栗进门先打量了一番屋内的设置,才开口问左岸在不在。左炎对眼前这个表妹没什么好感,故而让她坐在客厅等着。严栗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胸口,她这才多久不见这位冰山表哥,他怎么变成毛人了?太……恶心了……不愿想左炎外貌上的变化,她环顾四周,这里是独栋三层式的别墅楼,她所看到的,一楼涵盖了客厅、厨房、餐厅、外加两个房间,外面还有个不大不小的院子,整个装修风格都属于简洁明了型。大约一分钟过后,左岸从楼上下来。      “老板好。”一见左岸下楼,严栗立即站起来,大步走到她跟前,笑脸盈盈的朝她点一点头。   左岸忽地一愣,转而明白了她的意思:“芝姐同意让你做我的助理了?”说话后,她做了个请的手势,俩人举步走回客厅,坐到沙发上继续聊起来。      “对啊,我知道你的经纪人是她,所以我直接找的她。本来她还不同意,还不是三两下就答应了。”那女人拒绝她的唯一理由就是助理长得不能太漂亮,这话她听着倒是很开心,但也来气,助理不就是个私人保姆吗?美与丑有分别吗?她知道自己外在条件不错,可她也最讨厌那种给你份工作,还限定身高外貌,这不是寒碜人吗!   “三两下?你用了什么办法?”左岸淡淡问道,拿起茶几上的茶壶给她倒了杯水。      “软硬兼施。”严栗回答的很模糊,但左岸已经能大略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现在木已成舟,她也没必要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总之,她现在是她的助理了,想到严栗是助理,她又说了句话:“你今天来是为公事,还是私事?如果不是公事,就留下来一起吃早饭吧。”      “能蹭到饭,我当然愿意,不过也有件公事,芝姐今天下午给你安排了一场活动,让我直接带你过去。”严栗拿出自己的记事本,核对着行程。现在科技发达,自从电子产品泛滥之后,她好久都没用过这玩意儿了,也不知道那女人是不是为难她,说这是一个合格助理的标准,重要的东西,写在纸上最安逸。      “这件事芝姐跟我说过,活动在下午,你留这儿吃饭吧。”   “好。”严栗笑着点点头,蓦然,她的视线瞄到玄关的柜子上放着一个数码相机,起身拿到便问:“我可以看看吗?”   “你不用拘礼,把这儿当自己家就可以了,不过,相机里好像没有照片。”她印象里,这相机才刚买没多久,她和左炎还没能往里存照片。      严栗低头按了按数码相机右边的按键,走到左岸身边:“只有你的一张照片,时间还是今天早晨,你脸上金灿灿的,你和表哥去古拉山看日出了吗?”   左岸看了眼,笑着点点头:“嗯,可惜我没熬住,睡着了,所以没看到日出,这大概就是那时候炎照的吧。”      “啊,不止一张,还有一张照片。”说着,严栗赶紧将相机递给她:“挪,你没看到的日出,表哥帮你留下了。确实很美,下次我也去看。”她若有所思的瞄了眼左岸,视线又在一楼扫了一圈,没发现左炎的身影。她这位外表冰冷的表哥,如此看来只是徒有其表啊,至少他对安安是柔情四溢、关怀体贴。上次把他迷倒后,她就知道她没能给他留个好印象,今天果真如此,多一句话都懒得跟她说,对待女人,他的差别还真大啊。这种男人,谁爱上,真是谁的悲哀。不,是他爱上谁,便是谁的幸运。想着,她看了眼身侧正盯着相机屏幕欣赏日出的左岸,唇角上扬,他们不是真兄妹,有猫腻……不急,反正她都是安安的助理了,不愁找不到机会探究下他们之间的关系。      不过,今天报纸的新闻她要不要跟她说呢?芝姐是说让她告诉左岸,可她觉得,真没那个必要,那些照片一看就知道是借位,假新闻根本不需要知道。      严栗留在这里吃过饭后,便开着车子载着左炎和左岸一同赶往活动的地点。今天左岸要去的一场活动是公益性质,芝姐说,明星一旦在形象上出现问题,参加这种公益活动准没错,当然,这是也别人俗称的作秀。公益活动借助明星的知名度替自己宣传,明星借助公益替自己洗白,一来二往,双方都不损失。      进场的时候,记者们都不知道左岸会来,所以左岸进去时,掩护得宜,也没多少记者知道她来了。但当台上的主持人宣布特邀嘉宾是左岸时,台下的记者沸腾了。活动结束之后,原本是没有安排采访环节,奈何记者战斗力实在太强,将左岸团团包围住,旁人根本无法进入包围圈。而在圈内的左炎也只能护住左岸,无法动弹。不是他不想动,而是身边全是女性记者,他实在不好出手,只能护着左岸硬着头皮往前移动,但也是举步维艰。      “左岸,关于报今天报纸上的新闻,你有什么看法吗?”   见实在挤不出去,左岸只好停下,回答他们的问题:“我不看新闻,所以不知道你们说的哪一个。”左岸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她看报纸或者是杂志什么时,都是选择性的看,而每次听到这种或者看到关于她自己新闻,她只会看看标题,内容以及其它她都不会去看,所以那些流传的照片以及什么绯闻她也确实没看到。      “有记者昨天拍到你和邵逸一同在餐厅用餐,并在桌前热吻,举止十分亲密,你们决定要将恋情公开了么?”   顿时,左岸哭笑不得,她撇了眼拥着她的左炎,答道:“我昨天确实去餐厅,但因为发现你们,所以并没有吃饭,马上离开了。至于邵总,我们只是在餐厅碰巧遇到,他基于礼貌,过来和我打个招呼而已。我们没有恋情,我和他也只是点头之交。”   “邵总符合你心中对男性的幻想吗?你们之间有可能吗?”   抿了抿唇,左岸道:“还记得我在小金人颁奖礼上说的话吗?前半部分确实是开玩笑,可最后那句是我的心里话。”      “在小金人颁奖礼上,你目睹叶玉珊走光,而后又和她成为CK代言人的竞争者,外传你们的关系势如水火,你怎么看待你们之间的关系?”   “我和叶小姐根本谈不上认识,又怎么会因为摩擦产生矛盾,至于代言,那是厂商的选择,我无从介入,不过我已经明确放弃了这次的机会。”   “是不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所以你放弃了这个代言?”   “CK是一个国际大品牌,各个方面都很好,如果能代言,我当然也会十分高兴,可我自己觉得无法驾驭他,所以主动放弃了。待我储存够实力的那天,我会主动去争取的。”   “网上有网友扒出你以前的照片,更将你排入五大‘欲.女’女星之列,你觉得这个排名属实吗?你个人觉得自己该不该入选呢?”绯闻、不和都问不出什么,记者又转换方向问那些‘旧事’。      “我真的没有看过网上流传的那些照片,所以也无法回答你们什么。”话音刚落,就有记者递过一个iPad,屏幕上显示的正视左岸的三点床.照。      看到照片时,左岸忽地的一愣,笑了笑:“这位网友技术不错,一点瑕疵都没有。”她蓦然抬起头,看着聚集最多镜头的地方:“如果这位网友正在看电视,或者是看到这段视频,就请听听我的建议,假如你有意想找一份高薪的工作,就请联系我的经纪公司,我想私人聘请你交那些山区的孩子作画,也算是我为孩子们做的一些事情。”说完,她低眉对着媒体记者道:“麻烦各位记者朋友,一定帮我把这条信息发出去,也当是为那些孩子们尽一份力。”进过现在这么一闹,预计他们报道这场公益活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如果她不是真的确定自己没拍过这种照片,她都会认为这确实是她,技术太好了。      左岸都这么说了,记者们也只有连连点头的份,之后,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问下去,刚才左岸已经对那些照片做了最明确的回应,一切都是假的,这些照片都是别人处理过的,所以根本不存在欲.照……      就在这时,严栗已经紧急找来自家公司的保镖,招呼着他们挤进记者的包围圈,将左岸给弄出来,上了车,扬长而去。      几乎是瘫坐在座椅上,严栗俨然看上去只剩下半条命的模样,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娴雅:“这些记者实在是太恐怖了,还好我手里有人,不然现在都还堵在那里。”   “你没事吧。”见她脱力的样子,左岸关心的问道。   摇了摇头,严栗坐直身子:“我们以后会经常遇到这种场景吗?”   点了点头,左岸‘嗯’了一声:“除非我没有话题,不然那些记者,是不会轻易放我离去的。”   严栗的脸瞬间抽搐了:“同为女人,她们还真是不一般啊。”   “这也是他们的工作罢了,你若累了,就休息一下吧,今天没有别的工作,你待会儿可以直接回去。”   “好。”严栗应了声后,便再也没说话。      车子到达左岸住宅区的停车场后,严栗直接上了自己的车,由自家保镖送回去。左炎和左岸一前一后的进了们,左炎刚走入客厅,左岸便问道:“你不问问我昨天晚上遇到邵逸的事情吗?”   回过身,左炎看上去有些疑惑,他想了想:“你想说时,自然就会说,无需我问。而且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觉得他不应该在我们之间构成话题。”   左岸会心一笑,‘嗯’了一声。是啊,邵逸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没有谈论的必要。她和左炎不管什么事情都是心照不宣,遇到一个懂你的人也不过如此吧。      “不过,有件事,我确实是想问问你。”左炎旋身走到客厅:“坐下说吧。”看左岸也过来坐下后,他道:“关于那些新闻,你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方法?”   重重的点点头,左岸笑着道:“炎,接下来该你帮我了。”   “你想以假乱真?”   “嗯。”低眸想了想,她低声道:“既然叶玉珊用一个假的IP来爆料,我们就让这个不存在的假人变成真的,但是这件事,不要扯回叶玉珊的身上,让它离奇或者是隐秘一点,如同我不回应先前的新闻一样,只给个开头,过程和结尾都让他们去猜吧,我撇清干系就行。”   “我会安排人去做的,你放心吧。”   “希望这件事能快一点落幕。”   左炎给了她一个心安的微笑,嗓音低沉道:“会的。”      其实,自从左岸对着记者的镜头说了那番话后,网上已经吵翻了天,无不在议论左岸的那些事儿,大部分人听了左岸的回答,都认为左岸是被人给黑了,一些对自喻‘专家’的人也出来说,那些照片确实是被人PS的,导致很多喜欢左岸的网友都一窝蜂的攻击‘专’家,喷他们怎么早不站出来,现在才出来放屁。因此,‘专家’也被他们弄得灰头土脸。可也有小部分人觉得这是明星一贯的炒作手法,并扬言,本来觉得左岸是个清新脱俗的女子,也免不了走这些俗路。更有甚者玩笑的认为这就是个局,把他们这些看客弄得云里雾里的局。当然,关于左岸的诚聘,也有不少人呐喊着要去竞聘,还纷纷问着左岸薪资给到什么价钱,随后,猜测左岸出价的话题给开始蔓延开来。      当天晚上,同样是在那个知名论坛,正当网友们闲嗑牙时,一个人跳了出来,承认自己是左岸欲.照的原作者,顿时引来一大批网友疯狂围观,议论四起。为了证明自己的真实性,该网友还拿出一些未发布的PS照片,里面将左岸PS成各色女子,或清纯、或抚媚、或妖娆……看的一众网友连连呐喊,让之前出来的那些‘专家’,赶紧出来鉴别一番。果真,那些‘专家’看过后,得出的结论和之前的流出的欲.照一样。无可争议,该网友确实是之前欲.照的原作者。      顿时,下面跟帖的网友骂声一片,觉得他差点就毁了自己心目中的左岸,也有不少人惊艳,问该网友收徒弟吗?该网友承认照片是自己PS的,但流出的途径他没有说,只是说自己因为急需钱,所以答应了这份工作,因为职业道德,他无法透露。其实,当他看到网上的照片时,他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些,可看到左岸完全不计较,还邀请他去教小朋友之后,他心中十分过意不去,这才出来澄清。现在他要去找左岸的经纪公司,试着去应聘左岸所说的工作。      千种人,千种说法,后面陆续更贴的人说法不一,印证了一句话:只有你想不到,没有网友做不到的。不过,这个世界还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多一些,很多人都祝愿那位网友顺利应聘,并让那网友记得回来说说应聘过程。这场风波,也就此画上句号。至于还有些乐此不疲议论的网友,他们所说的已经无关痛痒了。      娱乐圈永远都不缺乏话题,第二天又发生了一则劲爆新闻,彻底将左岸风波的余韵打散。有人在微博上爆料,孙丽莎已经怀孕,有意隐退嫁入豪门,而未婚夫则是有名的富二代李泽民,为了确保消息来源的真实性,那人还晒出了一张病历,只不过将医院名称隐去了,但上面能清楚的看到孙丽莎怀孕的事实。      女星嫁入豪门在娱乐圈的例子比比皆是,未婚怀孕的例子也数不胜数,孙丽莎这则新闻之所以能引起大的轰动,完全是在孙丽莎这个人身上,她可以说是女星中要‘挤进’豪门的典范。      早年,孙丽莎因出演电影《夜雨》女主角而迅速走红,清纯而富有魅力的形象加之演技出众被入选小金人奖最佳新演员并得奖。当年孙丽莎与房地产大亨之子林振业的恋情也被指“男才女貌”,就在两人绯闻铺天盖地之际,却传出了林振业劈腿,要娶豪门之女,讲求那所谓的门当户对,孙丽莎就这样被高富帅无情抛弃。      因为刚出道时的孙丽莎,凭借清纯的气质打动了不少男人,被林振业抛弃后她对纺织业巨头商城情有独钟,火速热恋,两人甚至传出已经订婚,但商城却在接受访问时否认了结婚说,接着又公开自己已经和孙丽莎分手,俩人已经没了瓜葛,这一仗,对孙丽莎的打击不小,豪门少奶奶的希望再次破灭了。      情场失意,事业得意,她的事业就此全面开花,相继拍摄诸多国内外大片,雄霸国内顶级女星的位置。屡战屡败的孙丽莎身边的豪门路子非常多,跟豪门的接触比其他女星都要频繁。后来,又传出她跟富二代文宋延的绯闻,闹得满城风雨,很多人觉得孙丽莎就此拿下豪门太太的钥匙,会成功嫁入豪门,谁知文宋延最终还是把她抛弃了,这也让不少人见识道,豪门公子哥不是什么人都能驾驭得住的。      之后,孙丽莎约满改签邵氏集团旗下公司,凭借电影《狼的传说》获得几项影后大奖,更盛传她和老板邵逸的绯闻,云里雾里的传了一段时间之后,正当孙丽莎开发布会确认恋情时,男主角邵逸却宣布全数子虚乌有,并解除和她的合作关系,孙丽莎的工作也一度陷入瓶颈。虽然之后挽回了工作,很多人以为她不会再想要嫁入豪门。可事实往往与想法相反,现在传出她以子博得婚姻,终于达成心愿时,也有不少人感叹,这个女人为了嫁入豪门,真是削尖了脑袋。也有人将她列为励志的典范,只要努力,梦想一定会达成。      孙丽莎一路走下来,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现如今传出她怀孕隐退的消息,很多人都睁大眼想看着这位传奇女星会以何样的方式嫁入豪门。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发了章节却不存在? ☆、18   正当孙丽莎的孕事传得如火如荼时,娱乐圈的又一女星也陷入泥泞——叶玉珊。她的过往也如同孙丽莎一般,被人彻彻底底的扒拉出来,不可避免的,也包括境况,比如关于CK代言的事情。总之,是高.潮不断。      事情的起因是娱乐圈的某知名快嘴,首先在自己的博客上发表了几张图片,该快嘴以毒舌、嘴贱闻名,也喜欢发布一些娱乐圈的辛辣之事,他也收到很多网友关注。他发布的照片正是左岸和叶玉珊一同去CK公司那日,叶玉珊同CK高层一起出去吃饭的饭店进出照。快嘴这次到是一反常态的没说什么,只是发布了照片,下面的网友留言却是五花八门,他们充分发挥了大家来找茬的游戏精神,分别找出了许多疑点,比如叶玉珊脸上莫名的红晕,比如叶玉珊头发的变化,再比如CK高层裤脚的褶痕……根据种种迹象得出来的结论,使得大家心照不宣。而大家也一致认为,左岸定是知道了什么,觉得代言无望,所以选择了主动放弃,同时也为自己落了个让贤的好名声。      这件丑闻的传播速度令人无法估计,当所有人都在谈论这件事情时,左岸却没什么心思去关注,记者最喜欢问关于这种爆点新闻的问题,往往这种问题也是最棘手的,回答不好就容易被人断章取义、张冠李戴。而这些事情,一旦她了解了,回答时,所有的反应都是假的,只有不知道,她才能做出最真实的反应,最后也容易逃避这些问题。      她之所以不关注,撇开自身问题,还有就是方芝在这件事后给她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要开始准备工作了,接下来的行程很紧凑,而首先她要接的第一个工作就是CK的宣传活动。      叶玉珊的丑闻几乎影响了她所有的工作,她与CK高层私会照片泛滥的同时,使得CK股价大跌,形象影响严重,CK的老大亲自出面说明,这件事公司毫不知情,但为了以儆效尤,他们已经免去那高层的职务,而叶玉珊的代言候选人身份也被剔除,他们现在唯一看好的人选便是先前已经退出的左岸。经过和左岸经纪人的接洽,他们已经达成协议,左岸正式成为他们公司在中国区的代言人。      由于这次CK处理及时,并能快刀斩乱麻,下达最新的决策,他们的股价也得意稳定,更让大众看到了他们公正的一面,对他们的信心也逐渐回笼。   “芝姐,你知道叶玉珊的事情吗?”之前的工作聊完后,左岸蓦地问道。      “那是我每天必做的功课,你放心,这件事不会烧到你身上。网上的一切都瞬息万变,原本你澄清了最近的一些事情,所以你身上的焦点也渐渐褪去,只有那些不死心的人还会继续深挖,叶玉珊的过往被人挖出来,也是情理之中,你现在唯一要做好的事情,就是将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迎接这次的代言,美美的拍完广告和宣传所要的东西。接下来我会给你安排大量的课程和少量的活动,咋们再慢慢的挑剧本。”方芝很笼统的回答了,最后还是绕道左岸的思想教育上。   “嗯,我知道了。”      见左岸放下电话,左炎淡淡的问了句:“如何?是她做的吗?”   淡然一笑,左岸道:“她怎么可能会告诉我,叶玉珊的事情是她让人做的,她只会跟我打太极,安抚我静心等待恢复工作的那天。不过,不管是不是她做的,对我也没差。”      “你当心点。”   知道左炎担心,怕方芝以后会以同样的方式对待自己,她笑了笑:“在我还是她的签约艺人时,她不会这么对我的。”   闻言,左炎颔首道:“你知道就好,我马上要去公司一趟,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吗?”   “公司又出了什么问题吗?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最近左炎处理公事十分频繁,但每次问他时,他都是风轻云淡的带过。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几份合同要让我过目。”思虑了几秒,左炎道:“现在风波再起,未免被人拍到,你还是待在家里吧,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不是什么大问题就好。”她回道:“晚上我想自己在家做,如果有时间,你去超市卖点菜回来就成了。”      ‘嗯’了声,左炎转身走到玄关,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停住,旋身朝左岸走来,并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这个戒指经过加工,里面装了最新的追踪仪,你带上它,我随时都能知道你在哪里。”      看着左炎手中精致小巧的戒指,左岸为难道:“有时候我拍照是不能够佩戴饰品的,这……行不通。”      左炎没有说话,执起她的手,将戒指一点一点的推.入她的手指中,神情十分专注,戴好后,他抬眼道:“你看。”      左岸低下头时,愣了一下,这是一枚尾戒,上面没有任何花纹,戒身打造的极细,完全贴合在她手指上,不仔细看,果真看不出来。倏地,左岸倾身抱住左炎,侧脸贴着他的胸膛,喃喃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你对我这么好、要是有一天你突然不对我好了,我怕我会不知所措。”   此刻,左炎的神情显得很轻松,他捏了捏她的肩膀:“别说傻话了。”轻轻的推开她,他凝视着她:“我要去公司了,一个人在家别到处乱跑。”      点了点头,左岸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缝中。轻抚着左手小拇指上的戒指,她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她很享受被人呵护的感觉,可上辈子的软弱让她知道,靠树树会倒,靠人人会变,只有自己自强,别人才没那么容易欺负你……她相信左炎,可她不相信命运。   夜晚,帝都知名酒店内,偌大的包厢里,只坐着两个人。      方芝执起酒杯,对着身旁的男人略略一笑:“老旦,这次多谢你帮忙,我先干为敬。”说着,她便一口豪饮下酒杯的酒。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叶玉珊那点儿破事儿,圈里谁不知道,那天她看着叶玉珊高兴的和CK高层出去,便立即打电话找人去拍他们,现在网上的照片就是这么来的。本来,她只是想用这事儿打击一下叶玉珊,把左岸从负面新闻里救出来,没想到真的给她一箭双雕了,CK果然踢了她。      名为老旦的男人稍显冷然,意思意思的对着方芝一笑,抿了口杯中的酒,执起筷子开始吃菜,他一边吃还一边说:“这事儿你用不着谢我,你给我帮了个大忙,我应该帮你一点小忙,礼尚往来嘛。说起来,比起你帮我的,我还欠你吶。”      “不敢,不敢。”方芝连连摆手否认,收起笑脸,她身子微倾,低沉着声音:“老旦,你也知道,这件事关系颇大,所以……”      “你刚才跟我说了什么吗?”老旦腾的打断她的话,转头看着她,一脸茫然。   方芝见他如此识趣,也不加多说,只是招呼着:“没什么,什么都没说,来吃菜,吃菜。”为了不避免饭桌上气氛冷掉,她开始找话聊:“老旦啊,听说你最近投资了新戏,筹备得如何了?有没有什么合适的角色留给我家左岸?”      “你们家那位条件太好,是位大神,我这小庙哪请得起她。”他这话虽酸,但在方芝听来,却很有在理。老旦主打电视剧,左岸现在主攻大银幕,小银幕现在根本不在她所涉及的范畴之内,但为了把话说得圆满点,方芝笑了笑:“就凭咋俩这关系,我们家左岸不能给你当主演,客串总有的吧,你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吧。”      “方芝,就等着你这话,你放心,我一定给她物色个好角色。”老旦正愁找不到新戏的话题,如今方芝放话了,他这件事心事也了了。他执起桌上的酒杯,冲着方芝一举:“来,干了这杯,这事儿就定了。”   “好。”方芝也不扭捏,爽快的喝下杯中的酒。      同一家酒店,另一个包房内。   叶玉珊举着酒瓶,成瓶成瓶的灌着酒。唐黛进来时,已经看到桌上、地上全倒着酒瓶,狼藉一片,叶玉珊已经喝的躺倒在沙发上,嘴里咿咿呀呀的听不清在说什么。   “叶子,叶子……”唐黛推了推她,夺过她手里的酒瓶:“叶子,你醒醒……”   “别烦我,让我喝,老娘现在正烦着吶。”叶玉珊虚晃着上半身,推了唐黛一下,抢过她手里的酒瓶,继续灌着。      唐黛叹了口气,实在看不过眼,再次将酒瓶抢过来,仍得远远的,让她拿不到:“叶子,瞧你那点出息,以前的盛气凌人都跑去哪儿了?每次见到我都教训我,现在换你自己摊上点事儿,就怂得跟生了老鼠胆似的。我拜托你,以前那么多大风大浪都经历过来了,这点小事就能把你打倒?真玻璃心了。”      叶玉珊苦着脸,‘哼’了一声,喃喃自语道:“老娘确实经历过大风大浪,现在这些事在我眼里狗屁都不是,唐黛,我在气什么,你知道吗?”   唐黛白了她一眼:“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他说我是公共汽车,公共汽车!他说我千人上,万人睡!他以为他是谁?他以为我愿意吗?老娘是公共汽车,他还不是照样上了。”说到最后,她激动的抬脚朝地上的酒瓶踹过去,酒瓶就想瘫倒的积木,层层推倒,房间里立马响起噼噼啪啪的声音,奈何这噼噼啪啪的声音也盖不住叶玉珊激动的情绪:“谁不想做贞洁烈女?谁不想找个好人就嫁了?可我能吗?从出道开始,遇上的他妈全是色.狼,不陪他们睡,我能有今天吗?不妥协,估摸我现在死在哪儿都没人知道!”      难道听到叶玉珊的肺腑之言,唐黛也清楚她这是酒后的醉话,同是也是实话,想到自己曾和她相同的遭遇,她也不免心酸一把。可她和叶玉珊不同,她早就认清了现实,不管是心里上的,还是生理上的,并且学会了如何去享受这一切。她们这种人和高级妓.女没什么分别,有时候,女人想得到一些东西,这么做,是最快最有效的捷径。      男人眼里的仙女,都是女人眼里的妖精,她们这种男人眼里是妖精的女人,在女人眼里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现在讨伐叶玉珊最严重的就是那些个女人,CK那个高层原是结了婚的,一夕之间,叶子成了毁坏人家婚姻的第三者。第三者,能好过吗?      “好了,你收收心,天下男人何其多,你又何必死恋着这一个。等以后,找个圈外的,过安逸生活就是了。你现在该想的,就是怎么解决眼前的困境,你就准备这么醉死下去?”唐黛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只能说这些场面上的话。其实,不用问也知道她口中的那个他指的是谁,她现在唯一暧昧的对象不就是邵逸,邵逸踢女人是出了名的冷血无情,公共汽车这种话,怕还是文雅的。      ‘哼’了一声,叶玉珊看似毫不在乎的说:“丢了代言,又和老板撕破了脸,你说我现在能有什么办法解决?再多去陪几个男人上床?恐怕他们现在都对我避之不及了。”她拿起茶几上的香烟,眼神迷茫的开始吞云吐雾:“我现在的一切都毁了,已经没有办法挽救了。”      见她毫无斗志,唐黛只能另辟蹊径:“你不觉得,你以前的事情被突然翻出来很可疑吗?这个节骨眼儿,还冒出你和那CK高层的照片,这一定是有人幕后策划的。如果能找出幕后之人,加以利用,你翻身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听见唐黛信誓旦旦的语气,叶玉珊撇了撇嘴:“你能想到的,我早就想到了。”她按熄烟蒂,精神也稍微清醒了些:“这件事最后最大的赢家就是左岸,说穿了,这件事就是方芝那个老女人搞出来的,她为了让左岸顺利得到代言,所以找人设了这个局,揭了我的老底。据我所知,方芝和老旦那个快嘴私底下交情不错,快嘴爆料,就是帮方芝,这事儿错不了。”      听她说的头头是道,唐黛瞬间佩服起她来,本来以为她沉迷在醉酒当中,没想到她把什么都想得很透彻:“方芝是个老狐狸,在这行多年,人脉关系复杂,你不能轻举妄动,小心又着了她的道。现在既然什么都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如果知道能怎么办?就不会在这里买醉了。”      “那你总得想想办法啊,你若继续消沉下去,人们很快就会忘记你这号人物的。”顿了下,她建议道:“过几天我要去参加一个时尚典礼,主办方和我很熟,你也跟我一起去吧,打扮得性感一点,能博回一些人气算一些。”   想到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叶玉珊点了点头,应允了。      一晃眼,到了十月中旬,左岸在一阵忙碌中度日,学习工作两不误,这天,方芝连续给她安排了几场时尚活动,中午,她到达现场,因为是压轴嘉宾,所以在候场时,她嗑眼假寐,还没到她时,她便听到了严栗咋呼的声音:“不好了,不好了。”      左岸张开眼,看着一身休闲运动装且气喘吁吁的严栗:“看到什么了?”严栗对这种幕后的事情很感兴趣,这几天跟着她四处跑,都处于兴奋之中,刚才,她说要去前面看看别的明星走红地毯,左岸见没什么事,便让她去了。      “叶玉珊和你撞衫了,她比你先走红地毯,我看到她的衣服和你一模一样。”此话一出,左岸也顿感不妙,女星们最怕的就是撞衫,她到不觉得穿同样的衣服有什么,但这几天好不容易没什么她的大新闻,她实在不想跟又叶玉珊联系在一起,可现下该怎么办呢?      此刻,工作人员已经过来请左岸了,左岸想了片刻,让工作人员稍等一会儿,拉着严栗一同去更衣室想辙了。      在众人的翘首以待之下,左岸终于出现在红地毯的起点,她的穿着也令一众摄影记者傻眼。左岸将长发扎起,梳了两个羊角辫,一身很普通的黑白休闲装,完全一副幼齿学生妹的模样,最重要的是,相比之前走红地毯的女星,她这打扮也太素人了。由于是时尚活动,所以红地毯是室内的,长度不长,宽度不宽。她走到正中间让大家拍照时,见惯大场面的摄影们已经回过神来,看着左岸甜美的笑容,萝莉范儿的POSE,如此与众不同的她令摄影们狂按快门。简易打扮的她,也将时尚传出一种不同的感觉。      这一关,被左岸惊险化解,参加这场活动时,她本身没有备份礼服,所以只能跟严栗换衣服穿,好在她们的身材差不多,衣服也刚好能穿下。在严栗的眼里,助理和保姆一样,肯定是不能穿裙子的,所以她特意定制了许多套轻松的休闲服,款式和大众服饰一样,只是在布料的选择上运用了她喜欢的材质。自然,左岸换上后,也不存在无端给别人打广告的嫌疑。      左岸一切的行程都是方芝给安排的,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这些活动都会有谁去参加,在后来的酒会上遇到玄真也让她讶异万分。左岸还是那身休闲装,在衣香鬓影之中显得格外特别,玄真一早就瞄到了她。      “啧啧,有你的地方就不缺少话题,难怪刚才还有人问我,对你今天的穿着有什么看法,你就穿这样子来参加时尚趴,芝姐知道,你耳朵就有得受了。”说话间,玄真还拎起她的袖子看了看,脸上一直挂着一脸好笑。      刚才的事情,对玄真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左岸如实道:“我和叶玉珊撞衫了,所以借严栗的衣服应应急。”      “难怪我说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吶。”玄真恍然大悟:“这样也好,我看叶玉珊今天穿的那件衣服也不咋的,还不如这身好看,你这也算是标新立异,你明天绝对是头条。”看了看四周,她又道:“这里人太多,我知道上面有休息室,我们去那儿聊天吧。”      “不在下面可以吗?”   玄真一副老马识途的样子,拉着左岸往楼上走:“这种时尚典礼的酒会就是走个过场,只要在外面露了脸,谁管你去了哪儿。”      俩人边走边说,聊的很是开心。此时,她们刚拐过走廊一角,便看到了叶玉珊,果真是冤家路窄。左岸依旧是友好的对着叶玉珊笑了笑,玄真看不惯叶玉珊,白了她一眼。叶玉珊则全程无视她们,只是在擦肩而过时,低喃了一句:“真是土鳖。”      声音虽小,但音量足够让走廊上的人听到,玄真是急脾气,她扭过身子抓住叶玉珊的胳膊:“你有胆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试试!”   叶玉珊低垂着眼帘,一副君临天下的模样:“你让我说,我就说,凭什么?我偏不说。”      突然,玄真像是远离病毒一般,放开叶玉珊的手臂,跳到左岸身边:“安安,我们快走,这种女人也不知道干不干净。”她厌弃的搓了搓手:“刚才真是脑子打结了,碰她干什么?安安,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洗个手,顺便消消毒,免得滋生细菌。”说完,她一溜烟的朝洗手间的位置跑去。      叶玉珊听到玄真的话后,气得不行,可她得压制,今天算是她翻身第一仗,不能和人动怒。看了跟前一脸面无表情的左岸,她‘哼’的一声,恶狠狠的盯着她。       ☆、19   见叶玉珊的视线死死锁定着自己,左岸一脸无谓,瞟了她一眼后便旋身靠着墙壁,静静的等着玄真。左岸不与她说话,同时也露出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叶玉珊看不惯左岸那副故作清高的嘴脸,径直旋身离去。左岸和她虽然没有直接的冲突,但一山容不下二虎,有她没她!      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左岸低着头,看着脚下的毛绒地毯,此刻,她突然听见一声叫喊:“安安。”      左岸寻声抬头望去,见到一个身着纯白色礼服的女子站在走廊尽头,甜甜的笑着看着她。左岸看到她时很意外,只是对着她回以微笑,并未说话。      申雪走上前来,站在左岸跟前:“安安,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玄真去洗手间了,我在等她。”见着以前那个单纯的女子,此刻正一袭露胸礼服,浓妆艳抹的站在她跟前,她心中不知道作何想法。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她们真的只是几天没见面,申雪就完全变了个样儿。以前单纯清丽,现如今却……      “哦。”申雪呐呐的点了点头,她突地一笑,站在左岸跟前转了个圈:“安安,你说我今天的打扮好看吗?”   看着她眼里的期许,左岸也不说什么违心之论,直言道:“看惯了你轻装素面,你现在这样子,我还真不习惯。”   “以后你就会习惯了。”申雪满不在意,表情中满是自信。   对此,左岸笑了笑,不予置评。蓦然,申雪靠向她,撑开手掌,将手背伸到左岸眼前:“你觉得这个好看吗?这是别人送我的,听说,这是全球限量的,我对这些都不懂,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帮我看看。”   左岸淡淡瞟了一眼,笑了笑:“我对这些也不懂,可看这戒指的设计,应该价值不菲吧。”不是她想贬低或者瞧不起申雪,可凭申雪现在的身价和工作,确实不够她去奢侈的买手上的戒指和她腕上的那个同款手链。她变了,原来是这里变了……   “他果然没骗我。”申雪笑嘻嘻的摸着那中指上的戒指,一脸甜笑。   “他?”左岸下意识的反问。也没指望申雪会回答她的话,她正准备自己再接下去时,申雪的声音却响起:“是啊,前几天和他吃饭的时候,他送给我的。”      此时,左岸明白了,申雪现在即便是外表有所变化,可她的言行还是同之前一样,有什么说什么。为了避免她乱说话而被人利用,左岸正经的看着她:“雪儿,有些话埋在心里就好了,不要说出来,更不要说给任何人听。祸从口出,你知道吗?”      “安安,你是个好人,我知道你不会害我,所以这些话我也没必要去瞒你。”左岸以为她懵懵懂懂,却不知道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你就听我的吧,对你没有坏处。”顿了顿,左岸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她:“雪儿,什么事情都得有个度,千万不要逾越了,走捷径,对自身的伤害是难以估计的……”      “现在不都是用身体铺路吗?我不觉得这么做对我是伤害,你不也一样是这么过来的吗?”申雪倏地打断左岸的话。   听见她的反驳,左岸一愣,她也是这么过来的?恍然明白申雪的意思,她有些哭笑不得:“这些事情,还是你自己衡量吧,我是外人,不便多说。”想来,她是听了外面的那些风言风语,认定她也是靠爬上云傲然的床,才能有的今天。或许,她也是走的捷径,可她和她们不同,也远比她们幸运,因为她认识了玄真,同玄真成为要好的朋友,如果不是玄真,她也不会得到好的机会,站在今天这个位置。   申雪原只是看到左岸,想跟她打个招呼,压根没想跟她说刚才那番话,现在交谈不欢,她也不是那么不知趣的人,暗自笑了笑,跟左岸说了一声,便离去了。   左岸想着方才申雪开心的笑颜,抿了抿唇,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微笑。申雪也是崇光新晋的艺人,走的是歌手路线,她们被方芝安排在同一个地方上课,因此才认识。申雪之所以如此相信她,大概是那次,她被同期的两个女孩子欺负,她仗言帮了她吧。其实那次,她不想多管闲事,那两个女孩欺负她的时候,她权当自己不在场,人只有在别人欺负你、孤立你时,你才会发现自己的弱小,自己也会慢慢强大起来。可后来,那两个女孩居然把这一切都嫁祸到她身上,她自然不会任人宰割,将事实转述给芝姐,事后的处罚她没有过细的去打听,只是听说芝姐给了那两个女孩儿挺严厉的惩罚。      后来,申雪和那两个女孩儿一同组成了一个歌唱组合,压榨和孤立是不可避免的,可看申雪现在不似以前那般弱小,她心中也是五味杂陈,被排挤的申雪变强了,但变成现在这样,她有责任吗?申雪认为她也是用身体换取名利,那么她……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有责任吧?      时尚典礼完事之后,玄真又拉着左岸出去喝酒叙旧,一群人在KTV里玩得不亦乐乎,最后,玄真喝的伶仃大醉,严栗和玄真的助理驾着她歪歪斜斜的从KTV里出来,往停车场走去。左炎则一人抱着有些微醉薰薰的左岸,跟在她们后面。突然,玄真发起酒疯,手舞足蹈起来,嘴里呢喃着自己的成名曲,她恰似想起什么似的,挣脱开严栗和助理的钳制,转身朝左岸奔过来,一把搂过左岸,静静的凝视着她。      严栗和助理,还有左炎都莫名的看着这一幕,只见玄真开口道:“安安,我们在找个地方续摊……”诺大的地下停车场里,只有他们几个人,玄真的声音在停车场里回应不断,显得比平时高了几个分贝。      众人闻言,纷纷皱起眉头,严栗和助理赶忙上前拉过玄真:“好,好,我们找个地方续摊。”玄真抱着左岸死命不撒手,严栗她们扒拉了好久才将她拉开:“走,我带你去续摊。”   “不,我要安安陪我一起去,你们放开……”玄真挣扎着,还在讨价还价。      严栗连忙安抚:“安安在后面跟着,我们先去。”还好现在是深夜,路上没什么人,要是被人看到她们几个女人如此行径,还不掉下眼珠子。这玄真果然不按常理出牌,太我行我素了。严栗揉了揉太阳穴,认命的和助理一起,将她架到她的座驾上,看着她依旧在发酒疯,严栗是想,她今天得陪玄真的助理将她送回去了。      和左炎说了几句话后,严栗先陪着玄真回去,左炎也抱起左岸,将熟睡的她安置在车后座的椅子上,之后开车离去。      而在停车场的另一段,两双黝黑的眼眸盯着刚才的那一切。齐昊将车内的灯打开,嘴角泛笑的说:“她很有趣。”他今晚是和邵逸一同来附近的酒吧玩玩,完全没想到会碰到刚才那画面。上次在颁奖礼红地毯时,他第一次见识到女人对他的冷然,毫不买账,实在令他难忘。   一旁的邵逸低声‘哼’了声,似笑非笑道:“比起其她女人,她确实有不同之处。”敢明目张胆给他难看,这就是她最大的不同。他阅人无数,以她这种高傲的性子,居然会主动取笑他,是挑衅,还是别样的想引起他的注意?不管是什么,她已经引起他的注意了。   “你对她有兴趣了。”   “我看起来是那么不挑的人吗?”邵逸挑眉看着齐昊反问。   “是。”齐昊十分笃定的脱口而出:“听说,她的饭局价已经炒到五百万一次,可她还从未参加过任何饭局,相信不久之后,这个价格还会翻翻。五百万,对一个普通家庭来说,需要奋斗多久啊?想追她,得趁早啊。”      “五百万。”邵逸重复了这个数字,他低目想了想:“目前来看,她值这个价。走吧,以后你会有机会认识她的,不需要花五百万,还能跟她相处几个月。”      听闻,齐昊反而没有开车的举动,而是侧目看着他:“你要找她合作?”   “嗯,公司有这个企划。你是男一号,不出意外,她将是当仁不让的女一号。”      “公司现在不是在力捧叶玉珊,找其他公司的女演员参与自己的戏,不像你的作风。”他一向是力捧自己旗下的演员,假如真的没有合适的人,他也会直接让人去找,然后签约,这种直接找别人公司的演员来参演自己公司制作的戏,并且是重要角色的情况,以前从未有过。      “你活在公元几年?叶玉珊那种女人玩玩就行了,你还当真以为我会在她身上花费财力?太天真了。”影后又怎么样?也不过是个女人,影后会再有,女人也会再有。   齐昊摸了摸鼻子:“左岸上次在颁奖典礼上调侃你,你……”   “齐昊,你什么时候变娘们儿了,啰啰嗦嗦的,再不开车,换我来开。”说着,他作势要推开车门,齐昊忙开口:“你刚才喝酒了,不能开车,还是我来开。”齐昊已经完全懂了,邵逸对左岸有了兴趣,莫大的兴趣。   听见引擎声响起,邵逸才关上被推开的车门,靠着座椅:“先送我回去。”   车子慢慢开离停车场,飞驰在马路上,消失在寂寥无人的黑夜里……   近期,左岸为了准备迎接下一部电影,全身心的投入到戏剧表演课程之中,方芝依旧是偶尔安排她亮亮相,避免公众将她遗忘。加之CK的宣传和广告也铺天盖地而来,曝光量也比较适中,广告投放的同时,左岸还收到了大众一致好评,她的事业也算红红火火。   大略是要印证那句话,人红是非多,左岸刚消停下去的大新闻,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这次不再是艳.照,而是国籍。有人翻出左岸的来历,说她从小长在国外,拿她的国籍说事,更有甚者几乎要捅穿了左岸的真实身份,说据可靠消息,左岸是国外富商之女,此次进娱乐圈纯属玩票性质,她家里十分有钱,根本不需要潜规则什么,和崇光老板云傲然也可能是真心相爱,也或者是商业联姻。      有话题的地方就有论点,而关于左岸国籍的这一话题,观点主要分为两种,一种是觉得左岸是白富美,和云傲然身份匹配,是金童玉女,呼喊的他们要在一起。更有人为左岸辩解,即便是身为外国人,就不能来中国发展吗?中国难道就只有本土明星吗?另一边则是针对左岸隐瞒自己真实身份而感到气愤,觉得被骗了,心里上十分接受不了。有小众人也跑出来说,如果左岸的真实身份确实是富商之女,那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将的左岸的炒作,纯商业化的炒作,极度欺骗了大众的情感,为了圈钱而不择手段。      仅仅一个国籍的疑问,就让喜欢左岸和不喜欢左岸的在网上展开一连串争辩赛。这件事的爆发也把方芝弄得哭笑不得,她压根没想到对手会用国籍上的事情来抨击左岸,而这件事也能引起如此轩然大波。不过,透过这件事,她也笑得合不拢嘴了,左岸火了,扎扎实实的火,现如今,有人拿这种小事来抨击她,可见那些人认为她挡路严重,不过这种小玩笑她从不看在眼里。往后只要小心经营,左岸将前途无量。   针对这件事,方芝给出的态度依旧是以往那样,现阶段不做任何回应。她所认为,最好的娱乐危机公关就是静观其变,先悄然隐退公众视线,此后再借机让事实浮出水面。在左岸没有出新作品之前,有这种天然新闻也不错,用不着她再去制造一些话题让粉丝别忘记左岸。好在,左岸的粉丝都还挺理性,至今为止在网上的争论都还是比较理智,没有生.殖.器官漫天飞的状况,就目前形式来看,这种纷争还用不着左岸出面澄清。   有八卦的地方就会有人,有人的地方就一定会源源不断的挖出一些新的信息。有一位自称在海外且是左岸同学的人,他证明,左岸家只是早年移民,国籍依旧是中国。为了表明自己身份的真假,他拿出和左岸读书时以前拍摄的照片,唯恐别人深挖,他将照片上除左岸以外的脸都打上马赛克,但还是有眼尖的网友认出了他们背后的建筑物,某知名大学的古老建筑。      顿时,网上一边倒的开始支持左岸,能进入某知名大学,也证明她是一个美貌与智慧并存的人。很多人都开始留言,每个人都有梦想,左岸不过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而已。还有人替她继续解释,娱乐圈本来就是个大染缸,是是非非不断,可左岸依旧和出道前一样,从未变过。随着形势转换,事件不但没有停息,还突然升级,突然的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玄真,不少人都说这是玄真在报复左岸,因为左岸靠玄真出道,现在左岸声势如日中天,隶属同一家公司,玄真眼红公司力捧左岸,所以开始黑左岸,并猜测,之前的新闻也可能是玄真所为。玄真在娱乐圈多年,有一大票铁杆粉丝,听闻自己的偶像被人如此谈论,他们也不服气,蓦然间,两队粉丝开始掐架,吵得不亦乐乎。      住宅   左岸捧着笔记本电脑坐在客厅,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最近热播的一部武侠剧,这部剧看的人很多,骂的人也很多,是最近这个月不得不提的话题。她看剧的时候不时会皱皱眉头,不时舒展开眉头嘴角会勾起一丝微笑。   正当她目不转瞬盯着电脑屏幕之际,腿边的手机开始震动,左岸惯性的拿起手机,瞟了眼来电号码,直接接通,视线却再未从屏幕上离开:“喂。”   “安安,你在工作吗?”玄真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在家里,正在看电视,你有什么事吗?”   “你知道最近的新闻吗?”   “嗯。”   “嗯是知道,还是不知道?电视可以暂停,你先听我把话说一说再看。”   “好。”左岸抬手轻点了一下空格键:“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情非得现在说。”   “咋俩的粉丝在网上开战了,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不是你说的,掐掐更健康吗?而且芝姐也说了,现阶段不回应。怎么,你现在改变主意了?”      “我……”玄真哑言了,她之前确实觉得,她们的粉丝掐架挺可笑的,现在她再关注网上的留言,发现事情变得有点严重了,所以对自己之前的话也有些反悔了:“我怕事情会演变的一发不可收拾。”真搞不懂,安安的事情怎么一下子烧到她身上来了,搞得她现在无比烦躁。她想回应,可这件事还牵扯到安安,她不能乱说话,免得把自己拉出来,把安安给陷进去了。      “任何事情,没有结局时,都还会有寰转的余地,你不要担心了。”话虽如此,其实左岸自己心里也没个底,她不怕和玄真的矛盾升级,因为她自己和玄真并没有矛盾,关系破裂这条莫须有的传闻可以很快化解,她最怕的就是那些通神的网友将她的底细翻出来,虽然现在已经翻出了个大概,但那还处于猜测中,她真不想真实的身份暴漏。      “安安,事情先说好,我先跟你通个气,如果失态发展变得严重,我一定会出来澄清,不会听芝姐那些什么沉默的话。我憋到现在,是因为怕连累了你,不过你放心,我澄清之前会告诉你的。”   “嗯,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   “那就先这样了,拜拜!”   “拜拜。”   挂上电话,左岸也没了继续看电视的心情,她盯了电脑屏幕许久,最后还是将电脑合上,放到茶几上。落地起身后,她径直走往厨房,闻着厨房飘出的香味,她的肚子也不禁开始叫嚣,只差没咕噜作响了。   “把菜端出去,这盘菜炒好后,就能开饭了。”左炎正在翻锅,听见声音的他直接说。   左岸‘嗯’了声,将流理台上的两盘菜端到餐厅,摆在桌上后,她又去盛放,等她回来时,左炎也做好了最后一盘菜,褪去围裙,正坐在餐桌前。左岸放下饭碗后,在左炎对面坐下,俩人开始了晚饭。      左岸上辈子出身富贵,后又进宫当了妃子,什么事情都有人打点妥当,这种洗衣做饭的家务她压根不会,顶多能做些入口的简易小糕点,那也是为了当时取悦皇上学会的。或许有人会说,会做糕点,就应该会做菜,可放在左岸这就行不通,她不会掌握火候,菜时生时焦,加上她怕油炸起来的那瞬间,所以来到这个世界后,她学了很久都没学会,虽然她偶尔也会学着做做,但后果实在很严重,以至于左炎宁愿带着她到外面吃,也不想让她尝试做饭。一是怕她伤着自己,二是那饭菜真的很难下咽。      “炎,你说现在的新闻最后会演变成什么样儿?”   “你永远都无法猜到的样子。玄真跟你说什么了吗?”   “她刚才给我打电话,听她的语气应该是开始担心了,这虽然不会伤了我们之间的交情,但让一向快人快语的她憋着,她也沉不住了。”   “找个时间,跟玄真见一面,当面谈谈。”   “也只能如此了。”左岸点头赞同。芝姐虽然告诉她们,让她们近期内最好不要见面,可有些话非得见面谈才好,这么靠电话联络,根本没什么效果。她算是懒人,不回应还省了她的事,可玄真和她截然相反,如果这次涉及到的人不是她,估计玄真早就开腔证明了。玄真为她着想,她也不能不为玄真着想……   “今年春节,妈让我们安排好时间,一定要回去过。”突然,左炎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失眠了…… ☆、古代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左炎原名司徒炎,左岸原名柳澜依(前文已写),云傲然后面会交代,柳澜依古代重生后文也会交代,此文的古代和现代有关系拉扯。   深秋的晌午,风和日丽,气候怡人。   南唐齐王王府内,奴仆门正忙碌的清扫庭院,修剪花枝。王府深处,屹立着一座雅阁,建筑别致,四周栽种着奇花异草,若站在如此景致之下,定然如沐春风、心旷神怡。但阁楼的大门却紧紧闭拢,门旁还站立着一个小丫鬟。   细细听来,门里传出微弱的呻.吟声。      “……嗯……不……啊……不要……”   偌大的雕花木床上,躺着一个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女子,她的睡态十分焦躁不安,重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充耳欲闻,光洁细腻的皮肤上渗出细细的汗珠,秀丽的眉头也微微拢起,鲜嫩的红唇有些干裂,被褥下的身体都微颤而动。   “不要……”倏地,她大叫一声,瞳眸也猛地张开。她的喉头干涩,加之方才那一声叫喊,喉咙顿时犹如撕裂般的疼痛,她不住的咳嗽着。   素白的真丝床幔映入眼帘,柳澜依只觉头昏昏沉沉,浑身酸软提不起一点儿劲儿。这是什么地方?她这是在哪里?她不是死了吗?难道,这里是地府?      未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房门腾的从外面被推开,进来一个穿着墨绿色衣裳、丫鬟打扮的小丫头。   她满脸堆笑的跑到床边,看见床上的人醒来,欣喜雀跃的道,“郡主,太好了,您终于醒了,奴婢这去告诉王爷。”话音刚落,顾不得与柳澜依说话,她便旋身跑出了房间。      柳澜依敛眉,侧过头看着那敞开的房门,她怎么从未见过这个小丫头,门外的一切景致对她来说也都好陌生,还有这房间里的摆设。这到底是哪里?   郡主,她刚才是在叫她吗?她为什么要叫她郡主?即便她没有死,承仲将她打入冷宫,她也该叫她一声兰妃娘娘。   承仲!一想到这个名字,柳澜依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滑落,顺着眼角流入乌黑的发丝。   他们才刚刚大婚,他为什么要狠心毒死她?还有孩子,对,还有他们的孩子。她慌忙的伸手,隔着被褥轻抚平坦的小腹,泪水滚落得越发汹涌。他们的孩子没了,被他的父皇亲手杀死了。   她心里悲戚道:孩子,对不起,娘亲没有保护好你。来世,你一定要投胎到一个更好的人家……   顿时,柳澜依泣不成声,双手紧紧揪住被褥,那万箭穿心的画面犹如走马灯般一幕幕从她脑海里闪过。   承仲,他为什么不相信她,为什么要赶尽杀绝?她没有怀别人的孩子,她的心底一直只有他一个人……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着锦白色长衫的男子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腰间的配饰随着他步子啷当只响。   “你终于醒了。”齐昊走到床边的木凳旁坐下,唇角含笑的睨着她。   “你是……”柳澜依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英俊儒雅的男子,挣扎着想要起身同他说话,奈何身体刚醒,着实虚弱,只能无力的躺回床上。      齐昊并未急着回答她的话,微微一笑将她扶起,让她半卧在床上。并轻柔的擦去她眼角的泪痕,就在替她压下被角之时,他靠近她的耳畔,低喃道,“别紧张,我只要你一夜,一夜就好。”   “你……你是……”听到这一句曾让她终身难忘的话,柳澜依惊恐的瞠大双眸,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艰难的咽了下唾沫后,才缓缓吐出四个字,“南唐使节。”      她永远都记得这句话,记得那晚,和风徐徐,深夜寂寥,原本清明的圆月上蒙上一层白纱,别有一番朦胧的美感。   而她,北苑皇帝的兰妃,被当作礼物送到了南唐使节的寝殿。她知道北苑一直受制于南唐,当承仲恳求她时,她没有犹豫多久便的就答应了。因为他是北苑的皇帝,是她最爱的人,她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可以为他牺牲一切。   呵!柳澜依在心里苦笑道,可到最后,她落得了什么下场。      齐昊对着她微微颔首点头,笑而未语,反倒是缓缓侧过头,对着屋子里的丫鬟奴才道,“你们都下去吧!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他的语气虽然柔和,却隐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强硬口吻。   丫鬟们面面相觑,相视一笑,慢慢的退到门外,将房门带拢。他们从未见王爷如此紧张过一个女子,看样子,他们终于快要有王妃了。虽然这位郡主来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总归是皇上的义妹,身份足以与王爷匹配。      房间里又变得寂静无声,柳澜依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眉头始终未舒展开过。   “不,南唐使节不是你这个样子,他的相貌不及公子十分之一。”柳澜依满腹疑惑,猛地摇头,她绝对不相信眼前这个如谪仙般俊美的男人是那粗狂的南唐使节。      他虽然与南唐使节身形相似,但相貌悬殊,南唐使节浓眉细眼,最大的特点就是满下巴的络腮胡。而他,有一张俊美得无可挑剔的脸,眉眼深邃,唇红齿白,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儒雅的气质。   而且,她永远都无法忘记那张脸,因为他是除了承仲以外,唯一和她睡在过同一张床上的男人。   闻言,齐昊轻声笑了笑,“那这样呢?”只见他抬手遮住下半边脸,双眸微微眯起,形成一条细缝。      “啊!”柳澜依倒吸一口凉气,捂住胸口,久久难以言语,“你…你…”   那熟悉的半张脸在现眼前,她顿时觉得匪夷所思。居然有人可以如此伪装,完全让人难以分辨真假。   “我本是南唐齐王,当初出使北苑时乔装打扮过而已,这么做也只是为了避免一些无谓的麻烦。”齐昊放下手臂,嘴唇微微勾起,淡淡的解释。   “南唐齐王。”柳澜依喃喃念着,猛然急呼,“这么说来,这里是南唐?”   齐昊平静的嗯了一声,面对她的惊乍眸中依然波澜不惊。      “南唐。”她喃喃低语,心底疑惑重重,蓦然大惊失色道,“我,我不是死了么?怎么会在南唐?还有,她们刚才叫我郡主?”   怎么回事?一大串疑问徘徊在她的脑海中。她明明已经死了,喝下他亲手灌下的毒药,她现在还清晰的记得她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心碎的感觉。即便她侥幸没死,她也不可能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南唐……      “不错,柳澜依确实已经死了。”齐昊笑了笑,明眸直直的盯着她。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柳澜依死了?可她现在不是活生生的在他面前吗?   “北苑兰妃柳澜依已于三个月前病逝,你现在的名字叫云冉墨,是南唐皇帝的妹妹——云冉郡主。而你所在的这棟阁楼是我的府邸,齐王府。”      闻言,柳澜依脑中犹如电闪雷鸣,嗡嗡直响,有那么一瞬间尽是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你……”凝望着那双惊愕的水眸,齐昊停顿了一下,“你的容貌也非从前了。”      “怎,怎么会这样?我……”她护住自己的脸,四处张望,掀开被褥,强撑着身体急匆匆跑下床,一路跌撞着寻到妆台,看着铜镜里的那张脸,她呆滞了。   柳叶弯眉,一翦水眸,面上不施粉黛,肤虽如凝脂,却有些苍白无色,朱唇微裂,青丝披散在肩头。看似平常的一切,却仍然掩不住这张艳丽的容颜,只是此刻,她神情淡漠,颇有一番病美人的味道。   “我的脸,我的脸……”看着镜中的自己,她不敢触碰这张陌生的脸庞,为什么她的脸会变成这样?这张脸妖艳魅惑,是她以前最为不耻的相貌,虽比她原来的容貌有过之而无不及,可这不是她,不是她……      泪水如山洪爆发般落下,她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扶着妆台,另一只手撕扯着自己的脸,“不,我不要现在这个样子……”   顷刻间,齐昊大步上前,拉开她自残的手,捏住她的肩膀,扶住摇摇欲坠的她,道,“你冷静点。”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脸会变成这样?你告诉我,告诉啊!”她犹如落水中的人找到一棵救命的稻草,不停的追问着。      他叹了口气,“自从那日一别,我一直让人暗中保护你,当元承仲私下对你……”他顿了下,直接说,“你当时已经死了,我本来也回天乏术,可恰巧我早年时结交了一个精通玄术之人,他将你的灵魂指引到现在的身躯上,你才得以重生。”      “灵魂?重生?”她呵笑着顿觉不可思议,恍然间,她发疯似的,纤细的拳手猛地捶打着他,“你为什么要救我?比起现在的自己,我宁愿死去。”   “是我亏欠于你,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齐昊情绪也有些波动,紧紧按住她的肩膀,抑制她过分激动的情绪。      当时他只是对元承仲说了一句玩笑话,哪知元承仲真的会将她送来伺候他,而且还连累她枉死。   “亏欠。”想到正是因为他,承仲才拿掉她的孩子,喂她喝下毒药,她心中不禁生出怨恨。   她随即掰开他扣住自己肩膀的手,双眼黯然无色的睨着他,一步步后退,直到身体触碰到妆台,无路可退,她才倏地歇斯底里的吼道。      “没有你,我的孩子不会死;没有你,承仲还是像以前一样爱我;没有你,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你,让我失去了一切,你为什么还要让我活着?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好痛苦……”   “你不要在自己欺骗自己了,如果元承仲真的爱你,当日他会将你送到我的住处吗?更不会质疑你对他的真心。如果他真的爱你,他会亲手杀死你吗?”看见她如同疯妇般的模样,他冷声正色道。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泪水滑过脸颊,她情绪激动的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想听这些……”   什么都没了!她失去了所有的东西,甚至包括她的容貌,她的身体。不,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是梦,是一场噩梦,她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你终归得接受现实,我当初确实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忘掉元承仲,在南唐开始新的生活。在这里,你依然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齐昊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柔声安抚道,不愿她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   “哈!重新开始?”柳澜依冷笑一声,目光冰冷的注视着齐昊,一字一句道,“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么?”   她捂着心口,“这里,已经碎了,碎成一片一片,永远都不可能复原了。”      齐昊暗叹口气,是的,现在再说这些,他是始作俑者,而他也弥补不了她心中的痛,她的孩子,也永远不会再回来。   “对不起,我……”他一时竟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好了,只得端起床边桌几上已经快放凉的汤药,轻轻的、略带一丝愧疚的语气,“你先喝药吧。”   “为什么要让我活着?为什么不让我死?你已经毁了我,还嫌做的不够吗?”   蓦的,柳澜依的眸中泛出冰冽的恨意,眸底深处的血红直刺的齐昊的心中涌起莫名的紧张。   定了定心神,齐昊又将药碗捧到离柳澜依更近的地方,依旧轻柔如水的声音,“你现在身子还很虚弱,先喝药,喝完药,想怎么样,随你。”      却见柳澜依抬手一扫,齐昊手中的药碗便“砰当”一声摔在了地上,紧接着柳澜依用力一把推开齐昊,光着脚踉跄着狂奔出了房门,在王府里兜兜转转之后才从侧门出了王府。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躲过紧追着她的齐昊,她不知又跑了多久,直至到了一处小树林。她只觉得再也跑不动了,便倚着一棵树站着,泪水慢慢的从她泛红的眼眶中滑下,无声的滴落在地。      蓦的,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从柳澜依身侧传来,“三爷,看这小妞儿,长的真不赖。”   几个华衣装扮的男人就站在柳澜依不远处打量着她。   “是长的不错。”被称为三爷的男人眯起本就极小的眼睛,色迷迷的看着柳澜依。   柳澜依一惊,转身欲走,却被那几个人团团围住,三爷扬起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对柳澜依道,“小姐,这树林里坏人很多,跟三爷我回家,我保护你。”   “公子,请你自重!”柳澜依鄙夷的转过头去,不想看到三爷那张猥琐的脸。      “自重?”三爷哄然大笑,对着身后的人说,“听见没有,这小妞居然叫我自重。”待身后的人笑过之后,他才又对着柳澜依说道,“只要你跟了我,三爷我保证你吃穿不愁,比皇帝的女人都还要过得快活。”      柳澜依冷睨了他一眼,“王爷我都不在乎,还会要你么?”   闻言,三爷荡笑起来,“小妞儿,拿王爷来唬人,要真是王爷,你还不得上赶子小心伺候着,还用得着在这荒地僻壤的受苦么?”   他两眼不断的打量着她,振振有词,“啧啧,瞧你相貌妖媚,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连鞋袜都来不及穿,也不会是什么好人家的闺女,定是从哪个窑子里跑出来的。”   语罢,伸出手来就要托住柳澜依的下巴。   柳澜依撩起裙摆遮住血迹斑斑的玉足,一把打掉那连青筋都见得到且瘦弱的手,冷声道,“让开!”      “小妞儿,三爷今儿要定你了。”三爷说完,脸色蓦的一沉,吩咐手下,“带走。”   话音才落,三爷手下便有两人快步走到柳澜依身边,紧紧捉住了她的双臂。   “放开我!”柳澜依厉声喝着,用力挣扎着,却毫无用处,身体还是被那两个强壮的男人拖着往树林外走去。      突地,柳澜依前方几丈远处出现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一袭白衣,光洁的脸庞,有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的眼眸,透着捉摸不透的深邃,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薄唇,无一不张扬着冷冽与俊美。   “什么人,活的不耐烦了么?敢挡我三爷的道儿?”三爷皱起眉头,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问道。   却见那男子微微昂起头,薄唇轻启,便有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声传来,“放了那她。”   三爷冷嗤一声,不屑的看着男子,“放了她,行啊,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好歹自己也是学了几年功夫的,一般人的功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况且,还有这一帮子手下,那男子以一敌十,真是自不量力。   只见那男子并未说话,淡淡的瞥了一眼柳澜依后,足尖轻轻一点,身子顺着足尖点出的内力轻轻一旋,便见围住他的三爷手下纷纷向后甩倒在地,一个个滚动着身子喊着痛。      三爷面色一惊,暗暗提了口气,眼前这个男人,似是武功不弱,看来自己不能轻敌。   拔出腰间佩挂大环刀,猛的一甩,斜着眼睛,狠狠的看着男子,咬牙切齿的说道,“坏我好事,拿命来!”   说着,举起大刀就向男子头上砍去,却见男子不疾不徐,双眸一抬,伸臂一挡,三爷便觉的有一股强大的内力阻止了他,让他进不得男子近身。      他想抽回刀重新劈向男子,却惊恐的发现刀居然抽不回来,紧接着,那刀竟慢慢从中间断开两段,砰啷一声掉在地上。   三爷依旧保持着出刀的姿势,只是面色已经变的惨白,浑身颤抖着,身下已经湿成一片,紧紧盯着握刀的右手,喃喃自语着,“这不可能,不可能……”      柳澜依顺着三爷的目光看向他的右手,只见那手已经没有骨架的支撑,软软的耷拉了下来。   柳澜依倒吸一口气,几步之外,只用了七八成内力,便能将一柄大刀劈成两半,还能把一个强壮男人的手骨震断。   好厉害的功夫!   “另一只手不想要了么?”柳澜依愣神的工夫,那内力高深的男子冷漠的眸光斜睨着三爷,淡淡问道。三爷骇的睁大双眼,大口的喘着气,在爬起来的手下的搀扶下,仓惶逃离了男子。      树林里,风徐徐的吹着,偶有几片泛黄的树叶从枝头落下,炫丽的晚霞透过树叶的间隙从空中穿插、照射着地面。柳澜依与司徒炎就这么对视而立的站着,两两相望。此刻,看不清他们的心理,更琢磨不透他们对望时瞳眸中那抹一闪而逝的光芒。时间好似停止,而他们的神情同样那么淡然。      “多谢公子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许久,柳澜依才淡笑着,开口道谢。她刚想抬脚前行时,却不慎被裙角绊了一下,眼看着便要摔倒在地上。司徒炎眼疾手快,轻点脚尖腾的飞身到她身旁,及时拦腰搂住她。      司徒炎搂着她,一股淡淡的幽香飘荡在鼻尖,掌下是她纤细的腰肢。微凉的手掌触碰到她微凉的体温,他心中蓦然升起一股暖意,一阵悸动。落地后,司徒炎迅速放开柳澜依,以保持距离。却不想她沾地后一个不不稳,跌坐在地上,只见她秀眉微蹙,死死的咬住下唇,慢慢的撩开裙摆,探看着血肉模糊的秀足。      见此,司徒炎也忙不迭的蹲□子,不顾男女有别,扣住柳澜依的脚踝,查看伤势。柳澜依一门心思的放在受创的脚上,也无暇顾及司徒炎陌生人的身份。原本白嫩秀气的双脚完全被暗黄的泥沙与细细长长的伤口覆盖,血丝也渗透泥沙,让整双脚看上去触目惊心。      这个身体的身份是郡主,想必也是自幼养在深闺,锦衣玉食,皮肤如豆腐般白嫩,哪受过如此的之苦。光着脚从王府跑到这郊外,这么遥远的一段路程,若不是心中那口怨气,她肯定会意识到脚上的伤痕。      司徒炎端详片刻后,左顾右盼的往四周看了看,随即将手放在嘴边,随着他的口哨声响起,乍然听见一串马蹄声。雄浑的马蹄声敲击在地面的声音回荡在树林里,富有节奏感的声音让人的心情莫名的欢快起来。一匹红棕色的骏马从树林的西南方像跑来,身形匀称高大,毛色在晚霞下闪闪发亮,犹如一团燃烧的烈焰在空中飞驰。      当它仅离司徒炎几步之遥时,它驻足停了下来,并发出一串苍劲有力的嘶叫。司徒炎上前顺着它的毛发抚摸着它,让它安静下来,顺手从马鞍上取下水袋和一个布袋,然后走回柳澜依跟前蹲下,将布袋放在地上,里面也露出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      “它好漂亮。”柳澜依情不自禁的感叹道。   以前在北苑,她也见过不少马匹,但那些大多温驯,徒有其表。全不及眼前这匹马,高大威武,野性外漏,双眼都充斥这灵性。   闻言,司徒炎拧开水袋的手顿了一下,睨了眼她的笑颜,垂眸道,“它原是匹野马,一年前被人驯养,我路过救了它。”   回答完后,连司徒炎自己都惊到了,他从不与人多语,怎么如今?   “果然是一匹有情有义的野马!我叫柳澜……”她突的停顿了下来,也引得司徒炎看向她。   她对着他笑了笑,“我叫云冉墨,你呢?”柳澜依死了,这个名字也永远不存在了,她现在是云冉墨,云冉墨。      司徒炎并未回答她的话,而是直接将水淋到她的脚上,冲去那脏乱的泥沙。这一举动也让柳澜依嘶~嘶~的直叫,水像是无数根细小的银针顺着伤口刺进皮肉,起初是麻痒难耐,渐渐疼痛难忍,直到冰冷的水让双脚麻木,让她无法感觉到。   “这匹马有名字吗?”这句话几乎的从柳澜依的牙缝中蹦出,她双手紧紧的拽住裙摆,像是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司徒炎瞥见她痛苦的模样,开口道,“火狐。”   “火狐,嘶~”柳澜依抿了抿唇,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很好听的名字,是你取的吗?”   “嗯。”他轻声应了下,放下水袋,开始为她的伤口处上药。   “你相信这世界上有人可以重生吗?”   为了让自己的注意力不要集中在疼痛上,她极力的找话题同他说话。虽说那药膏刚接触肌肤时有股凉爽的感觉,但随着渗透,便会像盐撒在伤口上一样疼痛。      见他好似不愿意多话,她落寞道,“对不起,我多话了。”   “我不相信。”清冷的声音响起,也给了让柳澜依的心蓦地急跳了下。   “为什么?”   司徒炎好似察觉到了什么,涂药的手顿了下来,头也微倾,看向身后处。      “离她远点,我可以让你活着走出这片树林。”齐昊恰好带着侍卫赶来道。他看不见蹲在地上的男人在做什么,只见到柳澜依神情极其痛苦,顿时怒火丛生。司徒炎放下手中的瓷瓶,起身面对着他。一阵疾风吹过,将两名正在对峙男子的外袍掠起,随风飞舞,两人外袍一白一黑,均负手静静站立,目光直视对方。      齐昊目露寒光、低喝一声,陡然伸出右手,五指弯曲犹如鹰爪,运起内力,疾速向司徒炎而去。   司徒炎冷哼一声,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待齐昊的手就要触到他胸膛的一霎那,他修长身躯迅雷般侧过,齐昊的手擦着他的胸膛而过。 一招扑空,齐昊眸光一闪,迅速转身,周身形成一股旋风,将脚下落叶卷起,他再次使出鹰爪功直逼司徒炎。      好强的内力!司徒炎暗暗惊诧,提气运起内力,迎面接住齐昊的鹰爪,只听得一声闷响,两人都被对方强大的内力震得向后滑去。不得已两人各使出千斤鼎内功,这才阻止了滑行的就要仰倒的身体。      待两人站定,齐昊扬起剑眉,注视着司徒炎的眸子闪过一丝戏谑,只见他足尖轻点,飞身跃起,伸出双臂伸直靠拢,手指伸直,犹如利刃般刺向司徒炎。双魔剑手!司徒炎惊叹道。齐昊还未到跟前,司徒炎已感觉到一股比刚才更强的内力向自己袭来,暗暗佩服对方如此深厚的内力,同时自己也将全部的内力集结,出拳相迎。在拳掌相撞之时,两人的内力也同时爆发,强烈的冲击力将周围的花草全部连根拔起,甚至连石子都跟着滚动起来。      半刻后,空中扬起的尘土才慢慢散去,两人修长的身形才渐渐清晰,只见他们皆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对方,一动不动,仿佛刚才的打斗并未发生一样。蓦的,齐昊紧捂胸口,神色十分痛苦,接着他感到全身冰冷,犹如寒冰裹体般,他迅速运功调息,才让身体缓慢的恢复。定了定神,正当他要出招前,柳澜依一路颠跛着光着脚跑了过来。      “住手,你们别打了。”她秀眉微敛,神情十分焦急。这两个男人怎么回事儿?一见面就打起来,他们之前是宿敌吗?   “你别过来,当心待会儿伤着你。”齐昊看着她神色慌张,柔声叮嘱道。又侧头看向司徒炎,淡然一笑,“碰到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实属不易,我今天一定要与他一决高下。”他有多久没有畅快淋漓的打一场了,撇开眼前这个人对云儿的所作所为,他也希望找到一个这样的对手。      此刻,柳澜依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她一定要阻止他们,两强对决,必有一伤。一个虽然不该救她,但始终还是对她有再造之恩;一个虽为陌生人,但也对她有救命之恩。无论是哪一方败下阵来,都是她不愿见到的。      风,突起,司徒炎的衣诀随风而动,飘逸的白衫在空中张扬的飞舞着。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齐昊,“动手吧。”   闻言,齐昊勾起唇角,再次将全身的内力调动起来,空中顿时出现一股无形且强大的气流。周边的树梢、枝叶疯狂的摇摆着,地上的落叶尘土也席卷而来。司徒炎一直冷言看着这一切,抬手准备迎接他的攻势。      正当齐昊运力急速向司徒炎方向去时,他突然瞥到一抹白色且纤细的身影横插.进他与司徒炎中间,见此,他立即收回掌中的内力,人也急速往后。奈何,内力凝结的气流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柳澜依来说太过于强大,她被腾的震飞,身子形同同样被震飞的落叶一样,轻飘飘的随着风势后落。见此情景,司徒炎与齐昊几乎是同时轻点脚尖,飞身迎救她。末了,还是司徒炎比齐昊快了那么一步。      “你没事吧。”三人落地后,司徒炎与齐昊同声同气的问。   柳澜依双摇了摇头,脚刚着地时,脚上的疼痛让她微微蹙了下眉,虽然一闪而过,但还是被司徒炎捕捉到了,他立即拦腰抱起她。这个动作,也惹得齐昊怒言,“你干什么?”      司徒炎并未理会他,径直抱着柳澜依走到起初清洗伤口的地方,将她轻轻的放到地上,又拿起一旁的水袋将她脚上的泥污冲去。蓦地,齐昊也跟了过来,看到司徒炎并未做出什么伤害云儿的事情,他不禁松了口气,也有了一丝愧疚,遂道歉道,“对不起,我刚才不该那么冲动。”      司徒炎并未回话,只是低头涂药,齐昊也毫不在意,又道,“你的功夫很不错,改天我们可以切磋切磋。”      良久,司徒炎从布袋中拿出一方锦帕,奋力撕成两半后将她涂上膏药的脚包裹起来。每一个动作都十分轻柔,唯恐弄痛了她似的。一系列动作完成后,他始终沉默不语,径直走到马匹旁,一个翻身跃上马背,拉了拉缰绳,准备离去。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在齐昊的搀扶下,柳澜依腾的从地上站起,也顾不得脚上钻心般的疼痛。   司徒炎冷睨了她一眼,拉起缰绳,火狐扬起前蹄,迅速的跑开。柳澜依看着一人一马的背影顿感失落时,空气中突然飘来一道冷清的声音。   “司徒炎。”      直到司徒炎的背影完全消失在树叶的夹缝中,柳澜依才缓缓低下头,却发现地上的布袋旁横躺着一支被遗落的玉箫。玉箫质地细腻、色调淡雅、色泽晶莹洁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箫身上的图案雕工精细,让人爱不释手。箫尾出还挂着一个淡黄色的麦穗,看上去有些年岁了。司徒炎!轻抚着玉箫,在心里默念了一遍他的名字,柳澜依扯出一丝苦笑。希望他们能有再见的时候,那样她可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也可以物归原主。再见?会有可能吗?她现在身处一个陌生的国度,变成一个陌生的人活着,身旁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极其陌生。她该怎么办?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她还能回到北苑吗?她的家还在那里,爹,他还好吗?她心里有着太多太多的疑问……      “我们回去吧。”齐昊见她想得出神,便出声道。一边小心翼翼的扶着她,一边领着她往回王府的方向走去。   撇开手臂上的大手,柳澜依微移了□子,“不要碰我。”又平静的道,“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我,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你自己走吧。”      “你现在身子很虚弱,脚又受了伤,别使小性子了。”他轻柔道。   柳澜依干脆撇过头,不理会他。   “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会跟我走。”齐昊并未恼怒,平心静气道。他知道她现在难以接受现实,心气浮躁也能够理解。      柳澜依扬眉看着他,“不要管我,让我自生自灭。”   “你就这么折磨你自己吗?”齐昊俊眉微敛,“蝼蚁尚可苟活,你为什么不能?我救你,虽是出于心中的愧疚,但我更不希望看到你用如此消极的态度去看待你现在的一切。”      “苟活?”她扯出一丝苦笑,“一个已经没有了心的人,如何活得下去?”   “爱过方知痛,痛过方可活。你不是没有心,而是不愿再打开自己的心,抛开元承仲,你难道对这个世界一点留恋都没有吗?想想别人,你不是为了元承仲一个人而活。”      “爱过方知痛。”柳澜依喃喃自语,双眸失了焦距。是啊,痛,她现在才知道,爱不仅仅是甜蜜的、开心的、快乐的,还很痛,让人致命般的疼痛……   倏地,她转身扯住齐昊的衣袖,发急问道,“我的家人怎么了?你知道北苑发生的一切,他们还好吗?有没有因为我的事情被牵连。”      面对她急迫的连连追问,齐昊顿时有些语塞,抿了抿唇,垂下眼帘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不是他们出事了?你回答我,回答啊!”齐昊的缄默让她心生寒意,激动的情绪迫使她不停的摇晃着他,脚上的伤痛也显得微不足道。      元承仲可以诓骗她这十几年,对她虚情假意十几年,难保他不会对她的家人下毒手。   “没有,他们很好,在北苑生活的很好。”齐昊暗叹一口气,他不能让她知道。   “真的,你没有骗我?”她狐疑的问。   “没有,你不记得了吗?我跟你说过,元承仲对外宣布你是病逝,这怎么可能会连累到你的家人。”为了避免她继续问下去,他紧接着说,“我们赶快回去吧,你脚上的伤还是让大夫看看比较好。”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柳澜依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任凭齐昊搀扶着她前行。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说那些话。”她蓦然开口道,“谢谢你救了我。”   齐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没事了,就好。”   “王爷!”倏地,一个身穿盔甲的兵士弓腰跑到齐昊跟前,挡去了他们的去路。   “何事?”齐昊眉间一皱,道。   “皇上下旨,让您马上进宫。”兵士低下头顿了顿,道,“还请您务必带上云冉郡主。”   齐昊脸色一沉,道,“你回去吧,我随后就到。”   皇上怎么这个时候召见他,还把云儿也带过去。不是商量好,过些日子再召见云儿的吗?怎么突然变卦?刚才那兵士有些气喘,定时一路找寻过来的。不知道皇上等了多久了?      “皇上要见我?”柳澜依突然问。   “嗯。”齐昊点点头,若有所思道,“我们先回府换身衣服,路上我再与你详细说明。”   “可是……”   “走吧,不能再耽搁了。”他打断了她要说的话,侍卫也在此刻将他的坐骑牵过来,他先让柳澜依上马后,自己也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半个时辰后,高大且豪华的马车飞驰在路上,斜阳由晃动的车身缝隙中射入车内。   “待会儿进宫面见皇上时,你切勿多言。倘若皇上问你什么,你谨慎回答便是。”齐昊思虑后叮嘱道。   淡淡的睨了他一眼,柳澜依道,“我附身于云冉郡主身上这件事皇上不知道吗?”      她总觉得自己重生太过于诡异,人死还能复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可她现在确确实实活着,元承仲不会放过她,更不会让她来到南唐。方才她问齐昊一些细微之处的问题,可他总是一语带过,一副并不想告知她的态度。      “皇上不知道,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顿了顿,他又说,“南唐和北苑一直水火难容,日后难免会有一战,你……你就当现在是一个全新的自己,一个失去所有记忆的云冉墨,不可再提过去的一切。”   “皇上不会怀疑我吗?”她疑问道。自己的妹妹被掉包,难道一点都不会察觉吗?以前听闻南唐皇帝冷酷无情,不是一个容易被敷衍的人。   齐昊挑开马车车窗上的帘子,道,“你不用想太多,只需按照我说的去做,一切有我。”   一切有我。听到这句话,柳澜依缄默了,曾几何时,也有人跟她这么说过。可现如今……   勤政殿。   齐昊与柳澜依刚到大门紧闭的勤政殿门口,便被站在外头的公公拦了下来,说是让他们静候片刻,待里面的两位大人出来在进去。      少顷,勤政殿的大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两位灰头土脸身着官服的中年男人,他们看到门口的齐昊时,躬身行了个李便议论着从他们身边走过,而他们谈论的话题却引起了柳澜依的注意。      “李大人,看来皇上对北苑志在必得啊。”   “那是当然,皇上一直都是雄心壮志,若非对北苑还有些忌惮,它早就是我们南唐的囊中之物了。”   “对了,李大人听说了吗?北苑皇帝的天下第一美人柳澜依,兰妃病死了。”   “知道,可谓是天妒红颜啊!一代美人香消玉殒,不知多少民间才子流泪断肠啊。不过这元承仲也够狠的,美人尸骨未寒,就将岳父一家下狱,亏得他当初和柳澜依的感情让天下人妒忌。”   “唉,自古功高震主者必死,富可敌国当然也不会被放过。……”      模糊的听到他们的对话,柳澜依整个人都懵了,将岳父一家下狱?她感觉自己的身子晃了晃,头也有些晕眩。   “王爷,皇上让您进去。”公公通报后出来禀明。   “多谢公公了。”齐昊刚迈脚跨过门槛,便意识到身后的人未跟上,回头才发现她如柳枝一样飘荡的站在那儿。      “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他随即回身问道。   柳澜依一晃眼,怔怔的盯着他,末了还是摇摇头,“走吧。”   不,她刚才听到的一定不是她想得那样,爹没有犯错,不会被……不会,一定不会。   进入勤政殿,脚下踩着万寿红石地板,清晰明亮。正对面口放着一个大型的书案,书案上摆铺满奏折与文房四宝。左右两壁上镶嵌着几方小叶紫檀雕刻的书格,陈列着千百书籍。殿内四角,摆放着各具姿态且精致的四色琉璃灯。      云傲然端坐在书案后伏案批阅着奏折,浓密的双眉皱起,黑亮的双眸闪过一丝近乎冰冷的恼怒,宽薄的嘴唇更是不悦的抿了抿…   “参加皇上。”齐昊躬身拜见,柳澜依也紧跟着做了个行礼的姿势。      “起来吧!”云傲然声音冷冽,语气中毫无情绪,他轻扫了眼他们,又低下头批阅奏折。   见此,齐昊只是静候着,柳澜依偷瞄了眼龙椅上的人,顿时有股寒气从脚底窜了上来。那个人相貌俊朗,神情实属平常,为什么她会感觉他如此冰寒、冷冽、阴邪,甚至恐怖。      大殿里沉静了良久,齐昊见云傲然并无开口的迹象,也察觉出一旁的人十分紧张,遂问道,“不知皇上所为何事要召见臣与云冉郡主一起前来?”   闻言,云傲然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瞄向他们,盯着齐昊轻描淡写道,“我们虽不是一家人,却胜似一家人,找你们来叙叙家常也不可吗?”      齐昊瞥见他的神情,蓦的低下头,想起他前先说的话,‘不要在乎她,你应该知道,你若对她动情,她的下场就只有死!’如今他絮叨家常,这……倏地,不待齐昊回话,大殿外发出几声响声,突然闪进一个黑影,只见一个黑衣人手持一柄长剑,飞身刺向云傲然所坐的地方。      见此,云傲然抓起覆在书案上明黄色的绒布,掀桌而起,顿时,桌上的摆件一个劲儿的往黑衣人飞去,黑衣人一个闪身,足尖轻点地面,腾空而起,长剑在空中飞舞着。剑与摆件相碰的声音在殿内‘吭哧’作响。      云傲然趁其不备,往殿外跑去,齐昊也猛然拉起柳澜依跑到殿外。下一刻,黑衣人追了出来,在场的人才真正看清他的面容。齐昊惊了一下,柳澜依亦是如此,俩人怔怔的盯着司徒炎。   云傲然负手于背后站在殿外,身后围着一群侍卫,他冷漠道,“是谁派你来刺杀朕的。”      司徒炎面无表情,握剑的手一动,剑尖直指云傲然,侍卫见状,全都围了上来。他以一人之力抵挡上百名侍卫,这些侍卫在他眼里犹如菜瓜,不堪一击。云傲然见到自己的精兵如此之弱,脸色冷峻,齐昊则还处于疑惑之中。      半响,司徒炎猛的突出重围,剑尖飞快的往云傲然的心刺去,齐昊本想救驾,奈何云傲然躲闪不及,已经伸手拉过一旁的柳澜依挡在身前,剑……刺进了柳澜依的心口,她‘啊’的一声,眉心一皱,不明所以的抬眼看着司徒炎。      陡然,她嘴角勾起一丝淡笑,眼眸里也是笑意明显。见此情景,司徒炎也是一怔,就在这一刻,云傲然捡起地上的侍卫的刀,毫不留情的捅进司徒炎的心窝…… ☆、20   “今年春节,妈让我们安排好时间,一定要回去过。”突然,左炎说道。   左岸一愣:“嗯,我会跟芝姐说好,过年那段时间不要安排工作。”顿了顿,她又道:“现在离过年还有好几个月,妈妈怎么这么着急安排这些?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左炎淡淡一笑,摇了摇头:“她怕我们兴致太高,不回去过春节,所以提前说一下,你别多想了。”他尽力敷衍着左岸,不让她看出这次回去的真正意图。      “那就好。”聊完这些后,左岸和左炎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些琐碎的事情。饭后,左岸给玄真打了电话,俩人达成相见的共识,为了避开媒体和那些无孔不入的狗仔,俩人商定了一个比较合适的地方——公司。她们同公司,到公司会面再合适不过,即便是被拍到,也有理由可以扯。   翌日清晨,严栗便到了左岸的家里,等着她,同她一起去公司。左岸想着,要做就得做真一些,不要偷偷摸摸,光明正大的别人反而不好抓住你什么,如同往常一样,她去到公司。方芝见左岸大张旗鼓来公司,不禁讶异,心中虽然存着疑问,但因为她确实有事情要找左岸,她也没多问,只是把左岸叫到办公室,与她谈论关于新戏的事情。      那日在酒桌上,方芝就承诺过老旦,一旦他有需要,左岸一定会去给他客串,捧个场。老旦也兑现那日的话,很快便传来消息,说是有个好角色,想找左岸客串——一位母亲。由于老旦曾经爆过叶玉珊的料,在外人眼里是间接的帮了左岸,为了不让外界有所联想,老旦并没有和这个电视剧扯上任何关系,对方芝说的是这是他好朋友投资的一个戏,但私下是谁的,就无人知道了。他只觉得,现在左岸话题缠身,对这部电视剧是个很好的宣传噱头。      左岸初出茅庐,生活中也是单身,对于演绎一个母亲,本身就是很大的挑战,而且拍摄的时间周期并不长,方芝见不会有什么问题,就答应了。跟左岸说清角色的事情后,她便等着左岸的回答。左岸听完后,沉默了许久。母亲,那个她上辈子未曾实现的梦想,心中有所感慨,她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挑战也莫名的激动起来,良久,她沉声同意了,决定要客串这个角色,体验她心中的遗憾。      从方芝的办公室离开后,左岸直奔和玄真约定的地点,云傲然的办公室。公司里有不少员工,虽然都是自己公司的,但难保不会人多口杂,把一些不该说的事情泄漏出去。人的想象力永无止尽,只要有一点苗头,旁人就能把本不该有的事情想象得天花乱坠。为了避免这些,她们才想办法避开公司的人,约好在云傲然办公室见面。由于左岸被方芝拖住,耽搁了不少时间,玄真早已等得不耐烦了,若不是左炎来告知她,她真的就以为左岸爽约了。见左岸进门后,玄真这才松了口气。崇光只是云傲然手底下很小的一间公司,云傲然若非必要,也不会来这里,这间办公室也形同虚设。早前,左岸就让左炎和严栗在外面看着,所以办公室里只有玄真和左岸俩人。      “安安,你怎么现在才来?等得急死我了。”      “被芝姐拉住说了些事情。”      “你来就好了,安安,我实在憋不住了,外面那些人简直都不是人,说的话太难听了。”玄真走到桌边,拿起上面放置的报纸,狠狠的抖了抖,递给左岸:“你看看,这些无良媒体,成天不去写些正经新闻,搞这些噱头干什么?芝姐也真是,还不让我们回应,这欺人太甚啊。”玄真已经气急了,在娱乐圈多年的她,早就看惯了这些,只因媒体这次实在是太离谱,把她那些陈年旧事全都搬出来,夸夸其谈,搞得她现在像是万恶不赦之人似的。      左岸倒还平心静气,她往来不关注这些新闻,从玄真手里接过报纸后,她细细的浏览了一遍。娱乐圈的新闻和战场上打仗时的战事一样,瞬息万变,昨天还是那样,今天已经全变了。报纸的头条刊登着玄真抱住左岸,左岸却万般推却的照片,这张照片大概是她们哪次去KTV被拍,现在被拿出来供人想象罢了,报纸上明确的说她们不合。同时,还截取了网友的评论,有人猜测,玄真喜欢左岸,所以左岸才能得到公司力捧。后来左岸火了,但玄真因求爱不成,所以玄真一手策划了与左岸相关的负面新闻,为的就是让左岸觉得离不开她。      这一切,被描绘的绘声绘色,玄真的人气本不在左岸之下,网友们一来二往的,两队粉丝开始掐架,而之前盛传左岸将要换东家的传闻也越演越烈。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玄真不甘左岸比自己受公司重视,以至于眼红,所以搞出这么多事情来等等。      左岸冷淡的看着这些无稽之谈,往下瞄去时,看到令她更加无语的画面。      相传,左岸和玄真的亲密照在某贴吧中被踢爆,照片中的玄真长发飘飘长裙摇曳,女人味十足,和现在的个性风格简直是判若两人,玄真和左岸行为亲密,照片除了有两人的自拍,还有大头贴。当然,这些亲密照片的曝光,让俩人的关系瞬间引起了网友们的热议,虽然网友言之凿凿两人是爱侣,不过也有很多网友说道,两人其实只是很亲密的好友,之前两人一起拍摄MV,一同经历过很多的两人关系肯定会比较亲密。   除了出柜传闻,玄真集各种丑闻于一身,网友更发表题为“玄真各种丑恶于一身,看完后对她印象大变”的帖子列举玄真的罪状,包括“纹身、吸烟”,帖子中不仅有图有真相,还详细的将前因后果分析的颇为充分。总之,玄真被黑了个彻彻底底。      左岸突然“噗哧”一笑:“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叛逆的时候。”她很确定报纸上刊登的那些她和玄真的照片是假的,正如她前次艳.照事件那样,可现在这件事被传的沸沸扬扬,这些小事已经很微不足道了。因为假的,他们也会当成真的。      “人不叛逆往少年。”玄真随意应付了一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安安,你不回应,但我一定要说,这些人想象力真是太丰富了,女同,亏她们想的出来。这圈子真是恶心,交到一个比较要好的朋友,就被说成是那种关系。我不歧.视同志,可他们也太会恶心人了,那些照片明摆着是酒后失态,还一个个说的跟真的似的,求爱不成,反目成仇,搞什么啊。我一定要找律师,告到这间报社破产为止。”      “不要说气话,你在娱乐圈这么多年,什么事没见过,适当的时候出来澄清,一切都会时过境迁了。”不是左岸心态比较好,而是她不想想那么多,她没有家人在国内,这些对她完全构不成困恼。这次见面,也主要是为了安抚玄真,让她平心静气点,或者是让她发泄出来。      “时过境迁,你别把事情想美了,她们就像疯狗,咬住你就不会撒嘴。现在连这种违心的PS照片都能登出来,保不齐明天就是咋俩的床照了,你看着,我俩一天不出面,这事铁定没完没了。”   “我们出面就会结束吗?”左岸反问,这一问,也让玄真哑言。玄真顿了顿,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我就是气不过,凭什么他们要这么揣测咋俩,咋俩清清白白的,就是偶尔一起去喝个酒,干嘛要被他们说成这样。退一万步说,即便咋俩真爱上了,关他们毛事?他们这是公开歧视同性恋吗?”      知道玄真说的是气话、废话,左岸只是抿嘴一笑:“如果你真想和他们展开骂战,我不会拦着你,你也不必要顾忌我,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支持你做任何事情,我们的友谊也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她知道玄真会做一些冲动的事情,拦得了一时,拦不住一辈子,还不如在她的知会下,知道她会做什么,这样她也好有应对的策略。      乍一听左岸的话,玄真愣住了,她垂下眼帘:“你这么一说,我反倒不想跟他们一般见识了,好像我也跟他们似的,智商归零了。”玄真是个情绪化的人,性情多变,一秒钟一个样儿:“你比我小,资历比我浅,但比我沉得住气,我该向你看齐。”摆了摆手,玄真笑了笑:“算了,就这样吧,随他们去说,只要我们行的端、做的正就够了。管他们去死!”      “你想通了就好。”   “不说那些糟心的事情了,你最近在家都在干嘛啊?芝姐勒令我,不让我参加活动,不准我出门,这些日子都闷死我了。”逮住机会,她开始发牢骚。   “看看书,看看电视剧。”玄真一直都是这样的人,聊天时的跳跃性很大,一会儿说这,一会儿说那,左岸早就习惯了。      “你倒是有闲心,看什么电视剧,介绍给我看看。”   “《xxxx》。”左岸说了一个最近大火的电视剧,玄真听后,‘哦’了一声:“这电视剧我知道,太不合理了,这编剧和导演该回炉重造,补补相关知识了。”      “怎么?”   “你没发现吗?男主和他的父母的单双眼皮,一对双眼皮夫妻生出的孩子是单眼皮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五,太扯了,这儿子居然是单眼皮。你说,这编剧和导演是不是该回炉重造了。”      左岸挂着笑意的脸在听到她这番话时僵硬了一下,不得不说,玄真的思维实在是太异于常人了。对于这个,她识趣的没有往下接,而是转到另一个话题,比如她最近要客串的新角色。   没说一会儿话,玄真和左岸就分别从公司离开,车上。      “安安,你们商量好了要怎么处理这次的事情吗?”严栗在后座问道。以前她也只是在报纸上看到这种新闻,并都是带着看好戏的态度来品读,有时还跟着媒体骂骂。现在这种事情就发生在身边,而她也知道这都是胡编乱造的之后,更加为左岸捏把汗了。      静默了一会儿,左岸回头看着严栗道:“以静制动。”   “这样能行吗?不回应,别人会觉得你们是默认了,他们一定会更加相信这件事的。”   “回应也可以被说成是狡辩啊,多说多错,少说少错。”   “要不,我请个电脑高手,把幕后人查出来,像你上次那样,查出幕后人,拿出真实的证据,他们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已经找人查过,这件事纯属巧合,是被人八卦出来的,并不存在恶意的操作者。”   “啊……”严栗十分惊讶:“那现在就只能这么干等着吗?”   “为今之计,也只能够如此了。”   严栗和左岸聊天的过程中,左炎未曾插过一句话,他也在心中思考着,如何应对这件事。      从公司回到家后,左炎接了个电话去公司,左岸一人在家,见晚饭时间将近,她再次开始自己的掌勺之旅,尝试着做菜。起初,洗菜,切菜一切都很顺利,但当下锅烹煮时,锅里却突然窜起大火,吓得左岸丢下锅子就往外跑,她迟迟不敢进入厨房,直到从厨房里飘出一股浓烟,而恰好,左炎也从公司回来,刚进门,他便被这滚滚浓烟呛住。      皱着眉头,他一想到可能是左岸做饭失火,便大步跑到与厨房相连的餐厅,心急的找到左岸后,见她没发生意外,好端端的站在那里,他才放心的进入厨房灭火。一切完毕后,整个家里还是充斥着刺鼻的烟味,左炎便带着左岸出门。一是为了给家里缓和一下空气,而是解决晚餐问题。整个过程中,左炎完全没有一字责备,反而对左岸悉心关怀,唯恐她哪里伤着了。      “对不起,我不该擅自做饭的,害你担心了。”左岸低着头,脸色低沉。还好他及时回来,不然邻居们看到家里冒烟,肯定会报警的,到时……   左炎没顺着她的话讲,而是低声一笑:“想想待会儿吃什么?”      “你为什么不责怪我?”以前,她待字闺中时,家里虽然富有,可每当她做错什么时,不管平日多疼爱她的父亲都会苛责几句,以免她再次犯错,而今,自从她遇上左炎,她不管做什么,都从未被他苛责过。   “别自责了,你没事就好。烧了厨房,可以再建,一些小事,不要太放在心上。”左炎没有给她回话的机会,径直将车停下:“你先进去点菜,我停好车马上就进来。”   也没有多说,左岸下了车,进入餐厅。这间餐厅很是高档,菜品很好,左炎经常带她来这儿,出去菜品味道很好,这家餐厅也极为保护客人的隐私,所以她也能很放松的来这里。      翌日,左岸还在睡梦中,便被手机的闹铃吵醒,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左岸皱了皱眉头。六点钟,玄真这么早打电话给她做什么?接通电话,她清了清嗓子:“喂。”      “你马上起来打开电脑,随便开个网页。”听见电话那头语气紧迫,左岸也瞬间清醒,跳下床随意搭了件衣服便走到书房。左炎有时会做事到很晚,所以有不关电脑的习惯,左岸进入书房后,坐在电脑前,随意点开了一个网页,便看到了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上面滑动着标题‘玄真左岸不雅照’,而下面的照片更是惊悚,毫无疑问,是床照,虽然照片已经被人工处理模糊,但还是可以清晰看出十分相似玄真,左岸并未出境,无论身材、头发、脸庞等等都与本人十分相似。后续报道写着,玄真和左岸经纪公司工作人员表示:“绝对是假的!”之后,玄真也通过微博进行了否认:“最近看到一些无聊至极的新闻,都懒得吐槽了,感谢那位PS大神把老娘的身材P得凹凸有致,and老娘只喜欢男人,带枪的男人!”看到这里,左岸笑了,很附和玄真一贯的风格,不过,文雅了一点。      “我昨天说什么来着,这些狗日的,真是欺人太甚,这种照片他们也敢往上放,为了博眼球,博销量,他们还真是不遗余力乱吠啊,TMD都赚到钱眼里去了……”玄真在电话那头早已完全不计形象的飚起脏话。   “你打算怎么办?”      听到左岸冷静的声音,玄真也停止的叫嚣:“安安,要不咱俩开场新闻发布会,一次性把最近这些新闻都给澄清了,按照芝姐那意思,死不吭声,咋俩以后就完了,这新闻会毁掉我们的。我在娱乐圈有十年了,退不退出,我不在乎,可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如果你觉得举办一场发布会能把所以的问题都解决,我会赞成开。”左岸的意思很明显,她对澄清能解决问题的这个方法不抱任何希望。      “那就诉诸于法律,把他们全给告了。”   “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我会全力配合你的。”现在看来,或许这是唯一能解决这件事的方法。玄真和左岸没有再继续聊下去,因为玄真要将心中所想付诸行动了,而左岸也在细细的想着怎么让这段事情淡化一下。      自打玄真回应后,舆论依旧在继续,显然,这种随性的回应并不能遏制大家的想象力。虽然后来,玄真扬言并找来律师将那几家媒体给告上法庭,但舆论依旧没有停歇,网友是议论的重要军团,网上没有实名制,任何东西都是虚无的,你一句,我一句,就能构成一个话题,所以玄真并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唯一能针对的就是那些有头有主的实质媒体。一整个十一月,有关于左岸和玄真的事被搞得热火朝天,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反正是道不清,说不明。令人奇怪的是,方芝的态度,她只是仅仅打电话暗示过左岸几次,让她不要管这些新闻,对于玄真的一系列做法,她没有出面,更没有指手画脚。      期间,也出了一些不大不小的新闻,如谁谁谁酒驾,谁有和谁传出绯闻之类,总之,这些新闻都没能盖过玄真和左岸的旷世绯闻。而在这巨大的新闻之中,玄真和左岸也没闲着,左岸进组拍电视剧,而她也确实给这部电视剧带来了很好的宣传效果,玄真则把事情全权交给律师,自己忙着巡回个唱。      剧组比较封闭,不管外面的风浪有多大,都打不进这里,可左岸的客串之旅,也不好过,因为这部电视剧的几个女演员几乎都和左岸不对盘。坐在休息室,左岸翻着剧本,拍戏最讨人嫌的就是候场,现在已经下午三点了,她从早晨一直候着,虽然不时有人进来安抚她,但她的心情还是好不到哪里去。      “要不要出去走走。”此时,左炎建议道。在这里闷了一天,确实该出去透透气了。   摇了摇头,左岸深深舒了一口气:“她们是故意的,怕是我一走出剧组的门,她们就会说拍好了,而去却又不在,到时又会惹出一堆的事情。等着吧,我看她们能拖到什么时候。”这几天她们虽然没有明目张胆的在现场刁难左岸,但却以要演好每一场戏为由,拖着时间,总是让她坐等右等。      之后的日子,左岸的视线也没闲着,层出不穷的事情让她目不暇接。这部电视剧有两个女主角,唐黛和钱芯,她们都是资方带来的演员,唐黛仗着有后台,十分高傲,完全不把左岸当回事儿,从见到唐黛的第一面起,左岸就感觉她对自己有很深的成见,至于这成见从何而来,左岸不得而知。在左岸看来,钱芯则是一个心机很重的女人,她私底下虽然和自己打好关系,可看得出来,那只是一种敷衍。      加上,前几天,另一个投资方突然又要安插一个角色进来,近期的戏份几乎要和唐黛持平。而这个空降而来的人正是申雪,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招数,让投资方给她莫名安排一个这么重要的角色,唐黛是个什么人?她自然气不过申雪凌驾自己之上,申雪来的第二天就霸拍。隔天,唐黛给自己那方的投资方打电话,出去陪了一晚,投资方决定要么换掉申雪,要么撤资。      左岸作为一个旁观者,真是被弄得哭笑不得,至于这件事后来的发展,则变得很离奇。某天,导演对剧组的人宣布,这部戏彻底换下了投资方,并告诉唐黛,如果她不想演,可以直接收拾包袱走人。唐黛不甘心,导演也不太愿意,怎么说都拍摄了一段日子了,突然换掉所有角色,成本什么的又得跟着增加。现在虽然不愁没钱,但他也不想前期的投入全都白费了,唐黛确实任性,但戏是真的很不错,是个很棒的演员。      最后,唐黛留下了,可她以为是申雪搞的鬼,后来杀青时还撂下狠话。见唐黛憋屈,申雪虽是单纯的高兴,她也确实不爽唐黛,以至于后来在一次采访中透露唐黛酒店房间一直都有男人出入,晚上隔壁还有呻.吟状的声响。加之先前大换角的新闻,这件事也被闹了起来,狗仔一窝蜂的跟着唐黛,果真发现她夜宿多名男子,至此,唐黛的名声稀烂,最后还是唐黛的金主保驾护航,才这条新闻才得以压下来。      客串了一个多星期的电视剧,左岸又见识到了娱乐圈黑暗的一面,女星间时时刻刻都存在着争斗,想要在这圈子里找到一份真的有意,实属不易。 ☆、21   左岸客串结束后,中间有一天休息的空档,左岸突发奇想想去游乐场,虽然她现在有了些名气,可打心里她也没把自己当作公众人物。她最近新闻颇盛,左炎也怕她太烦躁,理所当然的答应了一同前去,本来严栗与是要跟着的,可就在早晨出发之际,严栗的爸爸一通紧急电话讲她给找回了家。来到这个世界后,左岸和左炎都需要学习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游乐场这种娱乐场所,他俩也从未来过。      看着眼前只有在电视剧或者坐车时看到的设施,左岸弯了弯嘴角,她兴奋的拉着左炎冲进游乐场。由于是上班日,相比双休,游乐场里只见得到很少的游人。左炎一脸络腮胡,左岸依旧是马尾学生装,两人怎么看都像是父亲带着女儿出来玩。对于游乐场的一切,左岸都是陌生的,左炎为了今天,昨天晚上连夜中网上查询来这里的一些玩法和要点。他略微比左岸熟悉点的带着她在游乐场里穿梭,每每左岸要玩什么时,他都能很快的解释出玩法和刺激点或者好玩的地方在哪里。      看着转动的摩天轮,离摩天轮不远的阳伞下站着两女一男,严栗看了眼自家爸爸和第一次见面的姑姑,哀怨的叹了口气:“你们真的好无聊,偷窥有意思吗?如果被表哥知道我和你们是一伙的,他肯定又不会给我好脸色。姑姑,你大老远的跑来,就是为了这么看他们吗?”今天她老爸急电把她叫回来,就是问关于左岸的行程安排,然后就过来,起初是在门口等着,然后等到左岸和左炎后就跟在他们后面进来了,看着他们玩了一圈,她现在可累死了。      “怎么说话的,你姑姑关心你表哥还用不着你来教训,小孩子别插嘴。”严父瞪眼训斥道,见女儿撅嘴低下头,他又笑着转头看着多年未见的妹妹:“你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都没去机场接你,我这哥哥做得实在失职。”      “哥哥,安安真的不是新闻里说的那样,喜欢女人?”中年女人完全没在意父女俩的话,一门心思的盯着远处玩得正欢的男女。她多年没回国,这次本也不打算回来,其实是左炎的爸爸不让她回。当看到左岸和一个女明星的绯闻传得轰轰烈烈,形式大到她和左炎爸爸都害怕了,而且加上这几年,左岸也没谈恋爱,他们一想到可能是这个原因,心都不禁打颤,所以她这才忍不住回来一定真伪。现在看到他们两人和和美美,她心底的疑问算是消了,可她又怕自己老眼昏化,看错了。      知道妹妹担心左炎和左岸,严父笑呵呵的回道:“你看他们感情这么好,外头那些传闻又怎么可以尽信。媒体都是些无事生非的人,网上的人也只会和稀泥,你不能听的。”      听到哥哥也说外面的话不可信,左妈妈这才放心了不少,缓缓舒了口气。一旁的严栗听着他们的话,撇了撇嘴角,正待她说话时,三人身后却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你们在这里干什么?”男声顿了下,接着道:“妈妈,你怎么会在这里?”他老早就感觉有人跟着他们,可看左岸玩得很兴奋,他也没多管,现在他们玩完了,也是该过来看看他们跟着来干什么了。      三人听到声音时,均是浑身紧绷,缓了几秒才回过身,严栗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一味的干笑着。左妈妈则笑了笑,亲昵的拉过左岸:“惊喜!你们两个还从来没离开过我这么久,我想你们了,所以回来看看,爸爸本来也要回来的,可是有工作,所以没回来。”      左岸知道妈妈现在拉着她并说了这么些个话都不是实话,而其余三人的脸色都很怪异,她只能笑着回道:“现在都快到下午了,你们一定都还没吃饭,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严栗今早就被大伯叫走,可想而知,妈妈是今天才到,他们一直跟着他们,也一定没时间吃饭,刚才她和左炎边玩边吃,现在一点都不饿。现在找个地方坐下也好,有个密闭的空间能说话,现在尴尬的气氛也能缓解一些。      严父见事态不在控制之内,也连连附和左岸说的,严栗也正有此意,她跟着他们一天了,连个早餐都还没来得及吃,中途爸爸看得紧紧的,连去买个零食的时间都没有,现在她确实是快饿昏了。      几个人找了附近的一间餐厅,要了个包厢,又点了几个菜,这才坐下边喝着茶边准备说话,由于事情太突然,也没人提个话题,气氛就这么干着。严父他们是没料到会被发现,而且干这种事情把发现是最不好说的了,左炎则是等着他们先开口。果然,深知左炎个性的左母率先开口,笑着道:“你们都多大的人了,还到游乐场来玩,栗子带着我找了你们好久。不过也好,增加感情嘛。安安,好玩吗?”冰块儿子她是知道的,这种事情被抓包,说什么也没用,现在只要安安不计较,一切都会被化解。      被点到名的左岸也没太大意外,这是妈妈的惯用招数:“还不错,以后有机会可以常来。”妈妈的出现,即便是她和左炎不问,他们也能猜出来,应该是为了最近的新闻,自己的女儿被爆出这种事情,任何一个父母都不会放心,所以偷偷跟着他们的行为也能理解。      左母打着马虎眼,严父在旁边和稀泥,左岸也不时帮衬着,左炎也不是那种刨根问底的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吃完饭后,几个人便一起会了严家大宅。知道女儿没事,左母心头的那股兴奋劲儿也消减了不少,疲乏之意也渐渐袭来,回到大宅,说了几句话便休息了。      早晨,细雨绵绵,唐黛撑着一把透明的雨伞站在路边,她带着大黑超,遮住了半张脸,望着街边,丰满的红唇不悦的抿了抿,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她挪动了下步子,整个人都显得浮躁。   蓦然,一辆橘色的出租车缓缓停靠在她脚边,司机放下车窗,笑脸相迎的问道:“小姐,打车吗?”唐黛轻蔑的撇了他一眼,嘴里飘出两个字:“滚开。”听闻,司机尴尬的摇上车窗将车开走……      出租车从唐黛视线里消失后,她又在原地站了莫约一分钟,终于,一辆火红的法拉利朝她开来,稳稳的停在她脚边。不待车子熄火,便看到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相貌清秀的年轻女子,女子赶紧跑到路边,替唐黛把车门打开,弯着腰,口中还忙不迭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唐黛站在原地未动,看着淋着雨的助理,她没好气的问:“你的耳朵有带出门吗?我说好的八点到,现在都几点了!长得人模人样,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你这种人,一辈子都别想翻身……”   年轻女子一句未回,双手撑着车门,低着头任由她责骂。她是跟着唐黛时间最久的一个助理,唐黛是典型的见高捧、见低踩的人,同时也是个急脾气的人,回回骂几句,什么事儿就都过了。唐黛虽然话说得难听,但碍于她给的工资高,年轻女子心里通透,为了这高薪,就当是被狗吠了,倒也想通了。      今天她点子也低,这车前些时候拿去保养,本来她昨天就能开回来,但被她耽搁了,昨晚唐黛就打电话给她,让她今早开车载她去个地方,说是八点一定要到,奈何,她已经起得够早了,可是遇上早高峰——大塞车。路上,她就已经做好要被骂的准备,所以一路上都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现在唐黛骂她的那些话,她已经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唉,跟在唐黛的这几年,她早已习惯了唐黛的作息时间,像唐黛这种白天睡觉,晚上活动的人,肯早起就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估计是最近那些个新闻闹的,大金主给她摆平了那么大的事,她肯定得好好伺候着。她算是幕后人员,知道的事情肯定比普罗大众要多,可惜她没有普罗大众的言论自由,在应征上这份工作后,她就好似在无形间签署了一份保密合约。      怒骂了几句,唐黛等了几分钟的气也差不多出光了,看着助理骂不还嘴认怂的样子,她‘哼’了一声,将手里的伞甩到助理怀里,高傲的坐进法拉利里。年轻女子也立即坐上驾驶位,将唐黛载到她要去的地方——帝都某豪华会所。      到达会所大门时,上来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替唐黛打开车门,唐黛交代了助理几句,便径直进入会所内,熟门熟路的去到和人约定的地方。她刚进门,便看到叶玉珊一人翘着二郎腿靠坐在沙发上,两指间夹着一个极细的香烟,低头看着报纸。唐黛丢下随身包包,坐到叶玉珊旁边:“她们呢?”起这么早,也不为别的事,纯属娱乐打牌,顺便倒倒苦水,再交流下最近的‘业务’。她们每个人的时间都很难敲定,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聚齐四个人,不管多晚多早,她们都会在这儿见一见。      “一个说是玩到太晚,在床上倒腾着,另一个是大姨妈来了,正躺在床上打滚的痛着呐。”叶玉珊头也未抬,直接回答她。      “屁事儿真多,早知道我也不来这么早了。”唐黛见自己这么不受她正视,抽过她手里的报纸:“上头又有什么大新闻,看得你眼睛都不眨一下。”她拿着报纸,瞟了一眼,一声灿笑:“崇光终于挨不住,开始有动作了。左岸和玄真的新闻都闹到今天这地界,这个时候早拦不住了,冷处理有什么用,即便是拿孙丽莎的事情来掩盖,也抹不去前些日子是是非非的话题。”      “你也认为孙丽莎流产这事儿是崇光的人放出的消息?”叶玉珊挑眉问道。   “什么叫也,这不就是惯用手段吗?”   叶玉珊吸了口烟,吐出一圈白色的烟圈,她忽的笑了下:“你最近的新闻也闹得蛮大的,你是自炒,还是别人帮你炒。”   唐黛娇嗔的白了她一眼,放下报纸:“你就觉着我是一傻逼,对吗?我会拿那种事情去炒作?申雪这个小贱.人,仗着自己年轻,就开始肆无忌惮了,你瞧好了,我迟早要收拾她的。对了,我碰到左岸了,这一个星期,我可是把她治的死死的,替你报仇了。”      “你呀,别搞出那么多事儿了。在申雪这件事上,你不惹别人,别人还会主动来惹你啊。说到底,你还是得收敛一下你自个儿。”唐黛的性子,叶玉珊是知道的,她们之间是有几分交情,所以唐黛和她相处时,多的是朋友的情谊,行事不会那么狠。但对于不熟的人,就截然相反了。   唐黛听到叶玉珊嘴里吐出这么一句话,蓦然伸手探向她的额头,却被她打回来。叶玉珊皱眉瞄着她:“你干什么?”      “叶子,刚才那句话可不像是你会说的,你是不是生病了?脑袋给烧坏掉了。”   “我很好。”叶玉珊瞪着她,一字一句道。   唐黛撇了她一眼:“你自从被邵逸甩了之后,就失去斗志了,这样可不行,叶子,你既然那么喜欢邵逸,就去把他哄回来呗。趁现在花容月貌,身材劲爆,哄个男人还不是三两下的事情,邵逸流连花丛,来软的一定行。”      “谈何容易,正因为他留恋花丛,所以不愁没有蝴蝶扑上去。”她何尝没想过,也何尝没试过,但都以失败告终。她对邵逸来说,本来就是鸡肋,等把这鸡肋上的肉都啃噬完时,只剩骨头的她,早就不招他待见了。上次,她试图找邵逸和好,被邵逸冷漠的拒绝,这已经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了,那天,居然还让她知道,邵逸对左岸有兴趣,估计是将左岸列为下一个目标了,这么一搞,她就更加没戏唱了。左岸,这个女的怎么处处都和她过不去!哪哪儿都有她。      闻言,唐黛摇了摇头:“女人喜.钱,男人好.色,你要是在邵逸那儿行不通了,就换个人试试,总像现在这个样子,以后想拍戏都难了。”顿了顿,她又道:“就像申雪那个小蹄子,长得嫩有什么用,床上功夫不行,还不是得被男人嫌弃。照她现在的发展势头,给人玩个千百遍,也难接到大制作,你以前的资源可别浪费了。”      叶玉珊对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其实她心中已经有了想法,看着唐黛高谈阔论,她直言道:“我想自己开工作室,你要入股吗?”她早想好了后路,与其现在事事靠男人,还不如靠着男人搞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年华易逝,她们这种日子还能过几年?以前赚的钱也有投资,可她们花钱如流水惯了,以后不工作,还不得杯水车薪。能有固定的金钱来源,是最好不过的了。      “可以啊。”唐黛想都未想,直接赞同道:“我也想过搞这个,可手头资源有限,所以打消了这个念头,你我能联手先开个工作室,集中你我的资源,再找些新人签约,一定能赚钱的。”突然,她皱着眉头看着叶玉珊:“你和邵氏的合约还没到期,能脱身吗?如果擅自违约,打起官司,会赔不少钱的。折损这么大,你划得来吗?”她一直是自由身,没有签任何公司,叶玉珊则每次都是大公司的一姐,算起手头上的资源,叶玉珊肯定比她多,这件事如果是对半来,她是赚到了,可叶玉珊的合约也是个问题。      “这件事如果决定了,工作室就你先经营着,等我把和邵氏的事情解决之后,再加入你,前期还得多靠你了。”她现在得想个办法,让邵氏主动跟她解约,然后搏一把。   “好,前期由我出面,我们先谈谈细节,该怎么开,还有团队的问题……”开工作室的事情决定后,叶玉珊和唐黛早已忘了那迟到的俩人,开始埋头商量着工作室……      关于报纸上孙丽莎疑似流产,再次与豪门男友分手的新闻,成功席卷娱乐圈,大家纷纷为这位带有几分传奇色彩的女星扼腕,同时也替那来不及出声的胎儿祈福。各地都在报道着孙丽莎的事情,孙丽莎也再次成功吸引大众眼球,同时她也宣布将重新出发,为事业而奋斗,不再留恋任何一段感情了。这件事谈论的多了,玄真和左岸的事情也没那么拔尖了。      云傲然对玄真的新闻事情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自从左岸和玄真的亲密照出来后,他就按捺不住了,虽然知道那些照片是假的,可这新闻也忒荒唐了。为了这事儿,他一怒之下,让人关闭此事所有的网页,并私下联络不准媒体再报道此事。而这件事也突然被冷处理,有种莫名消失在大众视线的意味。可尽管如此,但在大众心里,他们都认为玄真和左岸已经撕破脸,朋友难当了。      邵氏集团顶楼,邵逸拿着早晨的报纸,喝了口咖啡,淡笑着。齐昊坐在他对面,见他如此神情,调侃道:“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没了她的新闻,你还笑得出来?”      邵逸丢下报纸,对他话里的暗侃不以为意:“那条新闻报道的也确实太久了,是该停止了。”   “和云傲然争女人,是一件很有挑战的事情啊。”从这件事充分说明,左岸和云傲然的关系确实匪浅,之前传闻他们是未婚夫妻的说法,也能令人相信一二了。能令这条新闻停止传播,确实得费不少功夫,为了一个女人,花这么大的人力物力,看了云傲然把左岸看得挺重要的。      “我喜欢有挑战的事情。”   齐昊预言:“希望这个挑战不会让你泥足深陷。”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邵逸在花丛中打转得太久了,是时候出现一朵奇花把他吸引住了。      “拭目以待吧,看这个女人是否有那个能力让我泥足深陷。”邵逸对齐昊的说法有些嗤之以鼻,他对自己的自控能力十分自信,女人于他而言,不过就是一件锦上添花的玩物,泥足深陷,他的人生里绝不会出现的四个字。      同一天,玄真的演唱会圆满结束,不知是不是因为最近的新闻,还是玄真的人气真的那么火爆,她近期的演唱会场场爆满,在演唱会庆功宴上她接受了某媒体的独家访问,问问题的记者也是左岸和玄真绯闻的八卦者,虽然不允许再问相关问题,但她还是从侧面问出了她想要问的。记者问玄真和圈内哪个艺人合得来时,玄真想都没想,毫不犹豫回答了是左岸。      这样的直白也让记者傻眼,玄真不傻,当然明白记者的心里,她解释道:“我觉得自己和左岸是属于完全不同类型的人,她很像一个需要照顾的小妹妹,而我是个喜欢咋呼张罗的大姐姐,并不是外界传闻的那样,我和她算是一见如故,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很单纯。”      话都说道这份上了,记者不接着问下去,就真成傻子了:“可是还是有很多人依旧不信你和左岸还是朋友,你们的关系有因为这件事而发生质的变化吗?”      玄真依旧是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身在这个圈子,我们都知道这个圈子的生存法则,这种事情是我们必须要经历的一个过程,如果我们的友谊就因为这点小事而改变,那就不算是友谊了。”   玄真停了下,又补充道:“网上往我身上泼脏水,我无所谓,在这个圈子经历了这么久,这点承受能力还是有的,但左岸是一个很简单的人,借由你们的镜头,希望告诉大家不要再以讹传讹了。不管我的回复将得到怎样的评价和别的说法,我只希望这件事到此结束,划上一个句号。以后,我继续唱歌,左岸继续演戏,日子还是照以前那么过。”      这段视频发布后,确实引来很多人的围观,很多人也想发表些意见,奈何,所有发表出来的东西,都会在三十秒之内被删除,传播和议论也显得很有局限性,所以的东西都变成了单方面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悲剧,忙得连双休都冒得了 ☆、22   新闻没有传播和议论,也不代表不会出问题,玄真的解释让一直关注着这件事的左母又疑窦丛生。隔天,左母早晨起来,便看到这条新闻,听了玄真的话后,也让她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见一见她。      方芝为了给左岸持续增加知名度和代表作,她替左岸接下了一个知名唱将的MV,MV的拍摄只需要一天,加上左岸以前拍过MV,这次就更加驾轻就熟,一遍过。左母跟着左岸到了现场,可始终没有机会看到玄真,也从来不曾听左岸提起玄真,这让她有点着急了。      电影《金戈铁马》是崇光和邵氏联手打造,两大公司宣布这个合作后,媒体的焦点完全放在这部戏的阵容上,主要演员全是大咖。自从上次方芝说有部新电影后,左岸就拿到了这部《金戈铁马》的剧本,这是一部男人戏,而左岸饰演的是这部戏里唯一戏份较多的将军夫人,文戏方面,没什么挑战,主要就是打戏很多。这是左岸从未尝试过的,她也跟期待这部戏的开拍。有期待的点,就会出现失望的点,当她知道邵逸也有份参与之后,想到邵逸那张脸,她始终有些膈应。转而一想,她现在是一个专业的演员,不该为这些琐事而扰乱她的心态。      《金戈铁马》是部大制作,加之被媒体稍加渲染后,就有更多的人开始期待着这部电影了。叶玉珊看到这个消息后,她找到邵逸,没有质问这部电影的女主角为什么不是她,而是放低姿态的请求能在这部电影里客串一个小角色。邵逸虽然厌弃了叶玉珊,但叶玉珊好歹也是影后、视后,让她在自己的电影里客串个角色,只有利没有弊,对于影片也是个很好的宣传点,所以他欣然同意了。      拿到剧本后,叶玉珊粗略的看了一遍,什么事情都讲求天时地利人和,而老天也正好给了她一个这样的机会,在开篇的时候,左岸饰演的将军夫人初嫁到将军府,受了不少折磨,而其中有一场就是被人扇巴掌的戏,叶玉珊当即决定,她一定要演这个角色。叶玉珊的知名度和实力摆在那儿,她友情的主动参演并选定了角色,导演不管说什么,也会满足她这个要求。      戏还未正式开拍,剧组让左岸先去试场戏,而这场戏,恰恰就是与叶玉珊参演的角色所有的对手戏。刚开始,叶玉珊在众人面前,对左岸表现的很友好,让人完全粉碎了之前外界对她们是死敌的传闻。左岸虽然心底不喜欢叶玉珊,她也知道叶玉珊现在对她做的是表面功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也没那闲工夫和她冷眉竖眼,和她相处时也算相敬如宾。      这场拭戏只有叶玉珊和左岸俩人对戏,剧本的内容摆在那儿,难以变更。叶玉珊以敬业为由、演好为名,不停的重复着这场戏——扇左岸巴掌,她说是想和左岸摩擦出火花,打完左岸之后的态度也很恭谦。在场的人虽然多多少少也能意会出叶玉珊的真实心理,但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叶玉珊不停的打,左岸也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不停的来了一边又一遍。      由于是拭戏,只需要一天的时间,所以左炎没有跟来,而是陪着许久未曾回国的妈妈四处逛逛。严栗虽然在一旁看得牙痒痒,但奈何左岸早前就拦住她,不让她发作,她也只能站在一旁看着。最后,就连导演也看不下去了,出声阻止,说已经拍得很完美了,可到末了,叶玉珊看着回放,总能说出一点两点的瑕疵。无奈,叶玉珊再次要求重来……      “郎溪。”突然,现场响起一声怒叫,叫的还是导演的名字。有认识这个声音的人纷纷瞪大眼回头望去,邵逸一身黑色西装面色铁青的站在不远处,只见导演听到叫声后,马上起身跑到他跟前。      郎溪是邵氏旗下的导演,算是二线,他只是《金戈铁马》的导演之一,这次拭戏找他来,也是算是为了培养他,让他在大导演身上学学,冲击一线。郎溪哈着腰站在邵逸面前,听着他的训斥,还不时回答邵逸的问题。      所有的人都看着他俩,过了一会儿,邵逸迈着矫健的步伐朝叶玉珊和左岸的方向走来,他在她俩跟前停下,正对着叶玉珊:“你,听着,《金戈铁马》里不会再有你这个人,马上滚出我的视线。”这句话虽说的冷然,但无疑是在叶玉珊脸上扇了个大大的耳刮子。      叶玉珊咬了咬牙,知道不该和邵逸争辩,拔腿就跑出了现场,消失在人群中。   “我带你去医院。”邵逸见左岸脸上的粉底已经快遮不住巴掌印记所呈现的红肿,遂柔声说道,眉间的褶皱也不住的回拢。   左岸微微低下头,摇了摇,淡淡道:“多谢邵总,这点小事,不用去医院了。”      一旁的导演见左岸拒绝邵逸的好意,忙打圆场道:“左岸,你就跟邵总去医院看看吧,过几天还要拍戏,可别留下隐患。”导演见左岸的脸也是一脸惋惜,怎么就给打成这样了呢?      实在不好推却,左岸只好叫上严栗,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跟着邵逸去了一趟医院。由于左岸不怎么想搭理邵逸,与邵逸相处时都分外疏远,同他谈论时也是礼貌应付,俩人间的互动并不友好。邵逸则以为左岸是挨了打,心情不佳,所以不怎么想说话,便也没有紧缠着她,实则,心里恨透了叶玉珊。同时,他也封锁了这件事的讯息,不让任何人外漏。这次剧组的班底都是邵氏公司的人,碍于不想丢了饭碗,他们也都不敢说出这件事的只字半语。      回到家里后,左母和左炎见到左岸的脸,都没什么好脸色,左母细细查看着左岸的脸,一脸心疼:“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不是说只是几场简单的戏吗?安安,咱不拍了,我和你爸爸都从来没打过你,那些人有什么资格打你。”      “妈妈,都是假的,您别当真了。”      “你脸上肿成这个样子,还假的了啊,早知道这样,我今天就跟着你去了,有我们这伙人在,那女人也不敢猖狂。”左母唠叨着,突然看向一旁的严栗:“栗子,你比安安大,是姐姐,怎么就没保护着呐?看这脸,都不能出去见人了。”左母的语气里没有责怪和质问,纯属发牢骚。   望了一眼瘪着嘴的严栗,不待她回答,左岸便抢话道:“妈妈,不怪栗子,是我不让她出声的。这事若是闹起来,又得见报了,我的新闻好不容易消停了几天,别又给炒大了。”      听到左岸如此说,左母也没什么话了,左炎一直沉默不语的站在一旁,敛着眼帘,令人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左岸不想话题再回道打人事件上,遂转开话题问道:“你们今天去哪儿玩了,好玩吗?”   “还不就是那样,逛逛景区,没什么好玩的。你这脸……我给你煮个鸡蛋。”说完,左母便进了厨房,这件事也算是消停了。      左岸靠着椅背,斜眼瞟了眼左炎,看不清他的情绪,左岸眨了眨眼,也低了下头。她知道叶玉珊是成心打她,她也可以拒绝,可在她眼里,做任何事都需要有态度,现在她是一个演员,而当演员就必须得这样,上山下海,打人被打等等。出于职业道德,她可以被叶玉珊打,但在私人情感上,这个仇她一定会报回来的。      这件事虽然没有闹得很大,但该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玄真和方芝纷纷打电话过来,询问事实的原由,都被左岸轻描淡写的带过去了。在家里休息了几天,左岸又开始投入工作。自从被打事件后,左岸便几乎没了自由,她猜得到妈妈这次来是为了确定她和玄真的事情,妈妈这几天跟进跟出就是最好的证明,怕她再被人打或许只是一部分原因,但不是主要的。她这几天虽说有空闲时间,但玄真近期为了专辑、演唱会忙得很,她俩又怎么会有机会相见呢?除非其中一方相约。      为了让妈妈安心,她特意打电话,让玄真留个吃饭的空档,和妈妈一起吃个饭。为了不引起妈妈其他的猜想,她串通玄真,让妈妈以为是玄真约的她,果然,左母听到这个邀约后显得很兴奋,她这几天的守株待兔总算有了结果。左母怕出去吃饭又被人拍到,她提出就在家里吃,由她亲自下厨,这提议左岸也应允了。      左母准备好饭菜,严家父女也来了,全部的人就只等着玄真一个。终于,玄真来了,左母好似忘记了礼仪,自顾自的打量着玄真,玄真也被这探究的目光搞得很别扭。之前左岸虽然跟她说过,但真正经历,她还真不适应,心中也咒骂着编出这条新闻的那些人。   左母看了半响,便扬起嘴角,招呼玄真道:“快,饭菜都好了,就等你一个人了。”   对左母态度上突然的转变,玄真在心中惊了一下,连连笑道:“好,为了一顿饭,真是麻烦您费心了。”      “没事儿,多一筷子而已,现在就可以直接吃了,你们快,都去吧,我去把汤端出来。”左母立即变身成了一家之主,开始张罗着,她将玄真推进餐厅后,自己则到厨房去了。左岸对着玄真笑了笑,也跟进厨房去帮忙了。      餐桌上,左母完全不像是第一次见到玄真一样,拉着玄真不停的说话,调查户口似的问着玄真一些问题。玄真对左母也有了些好感,从善如流的回答着。一顿饭下来,几乎只有玄真和左母俩人在讲话,其余的人不是看着她们说话,便是埋头吃菜。饭后,玄真时间紧张,没有多待就离开了,和玄真相处了这么一会儿,左母也彻底放心了,玄真这丫头比左炎还大一些,而且性格爽朗,跟个男孩子似的,也没什么坏心眼。想到这里,她遂留下满桌子的碗筷,直接大步的跑入房间,同老公分享这一好消息,也让他放心。其他四个人看着她突然怪异的举动,愣了一下,回过神后,他们面面相觑,谁也说不清左母意欲何为,最后也都不去猜测了。      夜晚,左岸坐书房的摇椅上,闭着双目。左炎进来时见她毫无动静,以为她熟睡了,便拿起一旁的毛毯替她盖上。看着她红肿的脸颊,左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怒意。他想伸手去抚摸那片红肿,可他又怕吵醒熟睡的她,只好作罢。看着左岸沉静的睡颜,左炎眉间也染上淡淡的笑意。   当晚,左母从吃完后后过了很久才从房间出来,并告诉左炎她已经订了机票,要回LA了。她其实也想多玩几天,可当她把左岸的事情告诉老公后,老公便要她立即回去,不要在多待了……      夜,变得沉沉,邵氏集团大楼顶楼,灯火通明,邵逸拿着《金戈铁马》的剧本,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看了一边,这个剧本写的不错,能让人热血沸腾,但里面左岸所饰演的角色前期要遭受很多磨难,这令邵逸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原以为这个剧本只是打戏很多,应该没什么,哪知却看到了将军夫人被打的场次,邵逸处于私心,为了不让左岸受一点苦,他命人重新修改剧本,这部电影也因此被暂且搁置,在新剧本没有赶出来之前,开机无限期延缓。      这部电影说是邵氏和崇光的联合出品,但邵氏还是占了大头,加上邵逸私底下和云傲然关系不错,这件事情,只要邵逸承担了所有风险和损失,云傲然也没什么好说的。解决完剧本和电影的事情,邵逸瘫躺在靠椅上,他伸手在电脑键盘上快速的按了几下,电脑屏幕便出现了几张照片——网上流传的左岸的艳.照。      当时,他看到这些妖娆的照片时,瞬间入了迷,也本能的保存了这些照片。往往,他喜欢一个女人,都会很快得手,但这次,他迟迟没有出手,因为在他眼里,左岸和其它那些女人完全不同,他不想用相同的办法得到她。经过几次的接触,他也发现左岸对她很疏离,无形之中让他觉得她对他有股排斥感,这更加令他觉得很有意思……      ‘砰’的一声,正待邵逸想得入神之际,门口发出一声巨响。邵逸手快的敲了下键盘,屏幕上原由的照片立即变成了股票画面,他抬头望去,脸色即刻变得冷峻:“你还来干什么!”      “为什么要停掉我所有的活动?”叶玉珊踩着高跟鞋,大步朝邵逸走来,停留在他的办公桌前。   邵逸冷冷的审视了她一眼:“聪明的女人,不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可见你不是个聪明的人。”   “我打了左岸,所以你做这些来惩罚我。邵总,原来你也是这么公私不分的人啊。”叶玉珊一脸讪笑的看着他,她当初怎么会喜欢上这个男人。冷酷、残忍……或许,也就是因为这点,她才喜欢上他的吧。      闻言,邵逸并没有动气,语气微冷:“你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应该是有脑子的人,只要是有脑子的人,就理应知道,别惹我。今天,我可以停了你所有的活动,明天,我可以让你彻底消失在娱乐圈。你不是还要开工作室吗?那就不要挑战我的极限,否则,你等着去要饭。还有,你和公司有三年的合约,想毁约,先去找个肯付那天价违约金的男人,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谈任何事情。”      邵逸此话一出,叶玉珊当即脸色大变,她确实不敢再反驳,旋身出了门。她也是被气昏了头脑,才急匆匆的找邵逸理论,现在正处于她事业的上升期,现在被邵逸这么一搞,她先前积攒的人气不都得消耗殆尽了,她现在还不是惹邵逸的时候,她拍的几部电影还未上映,不能就这么被夭折了。      时间一晃,到了年底,各大电视台纷纷推出跨年盛典,各大电视台也开始了抢人之战,其中有一家电视台和方芝很熟,便邀请了左岸和玄真一同参加跨年,但对外宣布时,只是说请了玄真来压轴。跨年当晚,倒计时之后,玄真劲装亮相直播,唱起自己最拿手的曲目,她有三首歌的时间,但到最后一首时,左岸出现了……电视机前的情况不得而知,但现场瞬间沸腾了。在所有人的欢呼声中,玄真和左岸唱响了那首令她们相识的曲目。虽然这个桥段是事先设计好的,但观众当下不知道,所以兴奋至极,卖力呐喊。      翌日,这件事传播后,该电视台跨年晚会的重播收视率比直播还要好,网上的点击量也蹭蹭上扬。玄真和左岸的合体,打破了她们不和的传闻,这让玄真很的高兴。人一高兴起来,就会想方设法的庆祝,她约上了几个朋友,包括左岸,去了她常去的KTV。玄真每每去KTV都不是唱歌,总是大醉而归,这次也不例外。      深夜,一行人在从KYV出来,往停车场走,玄真已经喝得伶仃大醉,拉扯着左岸说东说西。这次,左岸滴酒未沾,只能赔笑的搂着她,不让她东倒西歪的到马路上去乱窜。这副场景,严栗和左炎也路见不鲜,心中满是无奈。玄真一喝醉就喜欢发疯,她突的搂住左岸的颈子,喃喃道:“以前别人都不和我做朋友,你是第一个。那些人都想借着我往上爬,你却没有,你也是第一个……”她突然又不着边际的问:“安安,你说街上要是有人跟我搭讪,叫我美女,我该怎么办?”      “那还用问?赶紧把盲人扶过马路。”俏皮的回答完,她向后仰了仰脖子:“栗子,快把她拉开一下。”左岸见她靠过来,忙找人将她架走。现在虽然没多少人看着,但难保不会有歪心思的人又拍下这画面,到时又是一场风波了。      几个人拉拉扯扯的到了停车场,照例,严栗和玄真的助理将她送回去,左岸则跟在左炎一道回家。车上,左岸捏了捏鼻梁,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炎,刚才没人跟着我们吧?”方才,玄真突然发疯亲了她一下,还亲了栗子一下,这要是给别人逮住可就不得了了。      “没有,以后少和她出来了。”左炎一边发动着车子,一边回道。玄真这个女人,让他越来越感到厌烦了。      “你不会是吃醋了吧。”这句话脱口而出,说完左岸就后悔了。   “是。”左炎向来是有什么答什么。   这一回答也让左岸不知所措的低下头,再无回音,车厢里也瞬间变得悄无声息。   “炎。”左岸突然唤了他一声。   “嗯。”   “你以前那么有本事,现在却每天跟着我,你没有怨言吗?”他在别人眼里,或许是个隐形人。但在她心中,却是她的保护神,只要有他跟在身边,不管她面对什么样的事情,都能放心、安心,这种感觉就连前世对元承仲都不曾有过,她爱上他了吗?      “现在做的事情,才是我真正想做的事情。”他不喜欢曾经拥有,他喜欢天长地久、细水长流。他一直都知道,在左岸心里,是有他的位置,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加深这个位置的分量,不是强行霸占她的心。      缓了好久,左岸才开口:“你为我做的已经很多了,早已还清了一切。”她依旧在害怕,左炎对她,依旧会令她觉得不真实,会令她觉得那只是左炎为了弥补心中的愧疚,杀死她的愧疚……      “前世的一切我都已经忘记,我不再是司徒炎,而是左炎。你是左岸,懂吗?现在的我,做的事情和以前没有任何关系。”左炎懂她的顾虑,耐心的重复着他说过很多次的话,说起来也奇怪,自从回来后,左岸就不曾再做过那个噩梦……      左岸听闻,低下头,眼里滑过一丝笑意,轻轻的‘嗯’了一声。幸福很简单,就是喜欢的人守在自己的身边,不需要做什么,只要你能时时刻刻看见他,就很令人满足。她一直怕幸福从指尖溜走,所以一再的确认着这幸福是否还在。      翌日,虽然没有任何媒体报道玄真和左岸昨晚去KTV的新闻,但微博上的一张图片却引起了轩然大波,那正是玄真轻吻左岸那一幕的照片。照片很模糊,不像是相机和手机所拍摄的,而像是路口摄像机所出的画面。这等大新闻,媒体哪有不报道之理,前些时候的封口令放在现在已经不做效了。顿时,舆论声起。面对这件新闻,方芝着实头痛,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禁止她们再见面。现在唯一能替左岸解围的就是拿出那一整段视频,证明玄真是醉酒,发酒疯。方芝也往这方面想过,她找人托关系说是公布这段视频,可回报的人却说这段视频莫名不见了。现在也只能实施老办法了,闭口不谈,让舆论的热情渐渐消缺。      这件事情上,云傲然也彻底恼怒了,不准玄真再参加任何活动,她的活动范围被限定在他的视线只被。玄真好似从大众眼前消失了,而左岸还偶尔参加一下时尚活动或者颁奖,这种情况之下,就有媒体开始猜测了,左岸是云傲然心头宝,玄真强吻左岸,导致玄真被雪藏。      左岸透过玄真知道事情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所以安安心心的干自己的事,幸好妈妈已经离开而且也了解了她和玄真的关系,不然她又该担心了。自从发生这件事后,左炎一有时间就会对着电脑鼓捣,那天,他明明潜进系统,把路口那段视频给删掉了,怎么还会流出来?到底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正在找问题的左炎哪里知道,因为值班的人看到这段时,特别是看到左岸和玄真吻的那一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所以将画面定格,截了个图……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左炎找不出原因,无法确切的得知是谁爆了这张照片,发照片的微博是个新微博,网址也是很普通的一家网吧的网址。无法找出根源,左炎只好弄了个虚拟地址,将整段的视频发布到网络,也为这件事带来了一个新的高.潮。      到年末了,娱乐媒体也开始总结出这一年最火的明星,而其中最火的新星当属左岸。她红得诡异、热得蹊跷、令人疑窦丛生,难以相信它是自然形成的,看来看去总是有‘策划’和‘炒作’的嫌疑,可不管怎么说,她就是红了,势不可挡的红了。比起那些怎么捧也红不了的人,左岸一则幸运许多,二则实有天资…… 作者有话要说:加班,加班~~怨念的我呀~~~ ☆、23   各大电视跨年之后,也是各大公司举行尾牙,齐聚吃年饭的时候。新闻如往常一般传着,日子也如往常一般过着,玄真和左岸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外界的新闻于她们而言,已经是老调重弹,没有任何新意,她们也懒得去搭理了。由于新人纷纷解约,崇光就只剩下玄真和左岸两个艺人,照理,一年到头,她们应该要好好犒劳一番幸苦了一年的工作人员,和大家聚在一起乐呵乐呵。但玄真为了玩出新意,特意和左岸秘密排了个节目,准备在年会上给大家耳目一新的感觉。      为了这个节目,玄真求了云傲然好久,云傲然才肯放行,之后她便和左岸成天密闭在练功房里,令外人看不透她们在计划什么。左炎身为一司之长,公司年会,他也一定要出席,所以这几天,他和左岸没什么时间能见到面,加上过年要到LA,他还有将所有的事情交代一番,时间就显得更为紧迫了。      终于到了年会这天,台上的主持人说着,台下的员工们吃着、笑着、聊着……待气氛渐入佳境后,主持人突然宣布:下面,是玄真和左岸所表演的节目《梁祝》,欢迎她们登场。      由于之前并不知道玄真和左岸会表演助兴,当台下人听到她们的名字后,瞬间愣住了,大厅里静了两秒钟,忽地响起如雷般的掌声。音乐也渐渐响起,左岸反串的梁山伯率先登台,照着事先拟好的剧本说着词,她一袭青色长衫,相貌清秀俊美,像极了翩翩公子。莫约过了一两分钟,在众人满心的期待下,玄真所扮演的祝英台闪亮登场。   祝英台一出场就惹来满堂哄笑,这个祝英台一非翩翩公子,二不是红粉佳人,双腮嫣红,发髻紊乱,红配绿的长衫,活脱脱一个跳梁小丑。由于玄真以中性风格示人,少有这种长发淑女打扮,虽说很奇葩,比起以前也算是淑女了。台下人一边笑,也不忘一边注意着剧情。祝英台登场后,立即闹出了几个小笑话,无非是自嘲、扮丑……   一片其乐融融、欢声笑语之下,左岸和玄真的节目终于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节目结束后,她们没有直接下台,而是站在台上,等着主持人拿了一个抽奖箱上来,公司人太多,大奖不是人人都有,所以左岸和玄真分别选的三位,送出了自己的设置的大奖。玄真送的是现金和一整套家庭数码产品,包括家用电器、相机等等。左岸则图一个省事,直接送出四人欧洲十国游,包含来回机票以及食宿。      大奖虽然诱惑人,但名额有限,底下的人无一不期待着被抽中的那个是自己。最后,玄真和左岸分别抽出了三人,得到了自己所准备的大奖,而其他失望的人也不赖,能得到公司为其所准备的礼品。      是非如烟,时光飞逝,尾牙之后,左岸投入了一系列时尚活动之中,《金戈铁马》被突然暂停,开拍时间被延后到年后,导致左岸原本留出的档期变得清闲起来,方芝只好给她接一些零散的活动填满档期。二月到来了,预示着农历新年马上就要来临,左岸先前已经跟方芝说过,所以预留出了春节的空档。      《金戈铁马》是与邵氏公司的合作,加上邵逸上次算是救了左岸一次,所以在新年来临之前,邵逸十分频繁的约左岸出去吃饭、游玩什么的,左岸无一不用忙碌没时间来推却这莫名的邀约。左炎为了在公司的亮相,所以把蓄了许久的胡子给剃掉了,打扮也恢复到之前,也正因为如此,他无法再长期的待在左岸身边,怕给她带来不好的传闻。   平时,俩人出去时,都十分小心,每每左炎都提高警惕,唯恐遇上偷拍的人。事事都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左炎再怎么警惕着,总有那照顾不到时,他俩吃饭的照片还是流了出去,媒体称他为‘神秘先生’,照惯例的猜测他是左岸新欢,由于拍摄角度问题,并没有拍到左炎的正脸,所以对他的身份仍旧的无法确认。   左岸身边的人都知道那是左炎,她的哥哥,方芝看到这个新闻时,压根没放在心上,一个明星,发生绯闻的必然的,只要她现在知道这不是真的,就让这新闻传着吧。同时,邵逸也看到了这条新闻,他听了媒体的揣测,恼怒得直接把电视机砸了。   左岸本在家休息,突然接到云傲然的电话,说是约她吃饭,挂上电话后,她感到十分诧异,她和云傲然没什么交情,怎么招也不会亲自打电话找她吃饭,难道是玄真?可玄真不该自己直接给她打电话吗?想不通透,左岸也不想了,反正他是自己的老板,应该是有什么事情所以才约她吃饭的吧。      左岸跟左炎说了一声,便从家里出门,驱车去到云傲然所说的餐厅,进门后,她报了云傲然的名字,侍应生便把她带到一个包厢,包厢里空无一人,左岸只好坐下,等着云傲然。过了许久,包厢的门突的被打开,从外走进一个令左岸惊诧的人:“邵总?”      “左小姐,约你吃顿饭可真不容易啊。”邵逸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左岸,他对左岸是有几分意思,但他拉不下脸问云傲然他和左岸到底什么关系,前几次,他每次约左岸都未能成功,这次,为保万无一失,他只能打电话,让云傲然以他的名义将左岸约出来,本来他以为云傲然会拒绝,没想到,他松口就答应了。现在,连他都揣测,云傲然是重视左岸呢,还是不重视?难不成,左岸只是幌子,玄真依旧是他的心头好?      “不知道邵总,约我有何贵干?”得知被人摆了一道,左岸连假意的笑容都省下了,直接问道。   邵逸踱步走到桌旁坐下,替自己倒了杯茶后悠悠说道:“没事就不能请左小姐吃饭吗?我想和左小姐叫个朋友,难道左小姐连这点薄面都不肯给吗?”   “我以为,我们已经算是朋友了。”左岸轻巧的回道:“既然邵总只是为了确认我们是否是朋友,所以才约我来,现在你已经知道答案,想必也没有其它事情,我先告辞了。”说着,左岸就往外走去,邵逸突地站起来,拉着左岸的手腕:“那个男人是谁?”   左岸被拉住先是皱了下眉,听到邵逸的问话后,她忽的迷糊了:“邵总,请你放开。”挣脱不开他,又见他一副不为任何事所动的样子,左岸也之后放弃挣扎,问:“邵总,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个男人是谁?”他又质问了一遍。   “什么男人?”左岸被他的话搞得云里雾里,心中也是满不耐烦。   “昨天和你一起吃饭的男人。”   猛然间,左岸才明白他问的是谁:“我和邵总只是朋友,您还无权过问我的私人关系,请你放开我。”   “是男朋友还是情.夫?”邵逸压根不理她的话,他只想听到确切的答案。      闻言,左岸也被逼急了,冷笑了一声:“你管不着。”   “回答我。”邵逸加重了手下的力道,紧紧捏着左岸的手腕,眼里恰似要冒出火来。      “放开……”其实这个问题也十分简单,但左岸就是不想告诉他,奋力的要从他手中挣扎出来,但邵逸丝毫没有松懈,无论她怎么挣扎,都解不开邵逸的钳制。      骤然,邵逸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又见左岸厌弃的挣脱着他,怒火攻心的他一手钳制住左岸的手臂,一手伸到她脑后捏住她的颈子,俯下.身,对准她的双唇便印了上去。对这突然起来的吻,左岸没有一丝讶异的时间,脑子瞬间净是恶心,顿时使出吃奶的劲儿推开、敲打着身前的人,奈何男人在力度上的优势使得她一切的反抗都显得微不足道。      就在此刻,包厢的门‘轰’的一声被踹开,如偷到蜜糖般的邵逸压根没有在意,正待他要加深这个吻时,左边的脸颊忽地迎来一拳,力道大到他连连往后,踉跄了几步才站稳。左岸一看来人,便扑进他的怀抱,委屈的眼泪立即落下。见到此景,左炎心中也是阵阵抽痛。      邵逸站稳后,捂着脸看向左炎:“你是她哥哥。”之前他找人调查过,左岸有一个十分疼爱她的哥哥,就是眼前这人了。   “下次别让我再看到你。”左炎吐出一句冰寒的话语,像是那次在飞机场一样,他将左岸拦腰抱起,离开包厢。   如此熟悉的画面,如此熟悉的情景,也令邵逸瞬间记起,他们就是那次他在机场遇到的那对男人,左岸就是那个拒绝他好意的女人。抹了抹嘴边的血渍,他反常的笑了:现在,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左岸不停的抽泣着,左炎忍住心中的怒气驱车回家。他极力的压抑着自己,这事儿如果放在以前,他一定会杀了邵逸,可现在杀人是犯法的事情……他变懦弱了,懦弱到不敢去杀一个人,不,不是不敢,而是杀人过后的代价,他无法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离开左岸……      回到家后,左岸的情绪并没有完全平复,趴在沙发上,她愤慨的说:“他为什么一直都那么霸道,一直都那么令人讨厌!”想到刚才那个差点失身的吻,属于她女人该有的委屈全数袭来。   “别想了。”左炎扒正她的坐姿,揽着她的肩头:“你以后不会再遇到他了。”      “不会再遇到,可能吗?”她深深觉得,这件事不会就这么完了:“炎,你知道吗?以前我对他充满的恨意,又充满了爱,这种纠结的想法,让我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恨他,还是爱他。可是这次回来之后,我发现自己错估了对他的情感,没有爱,甚至连恨意都没了。我以为我们会就这样形如陌路下去,他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为什么要对我这样?上辈子,他灭我满门,这辈子,他还不肯放过我吗?我真的好累,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不想再和他有任何接。”      “忘记以前,继续将他当作陌生人。”这也是左炎心中的想法,一定要让左岸面对邵逸,如果一味的帮着她逃避,她永远都不会解开这个心结,这个忧虑永远都会伴随着她。      左岸抬头凝视着左炎,半响,她无比认真的道:“炎,你会娶我吗?”今天的事情只是一个导火索,以前她刚被抛弃时,笃定不会再爱,后来左炎一直护在她身边时,她害怕回应他,也害怕耽误他。今天,她彻底想明白了,如同演艺圈的新闻那样,不管外界传的如何如何,可作为当事人的她,永远都是笑看外界的传闻,因为她永远都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她自己的这些琐事,不管她如何害怕,如何纠结,事实就摆在那里,她永远都无法忽视。她想忘记过去,她喜欢左炎,甚至无法离开左炎……      左炎心中十分震惊于她对这句话,几乎没有迟疑,他微微颔首:“会。”   “你现在可以娶我吗?”   “可以。”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不需要。”   “那如果以后离婚了怎么办?”   “我们一旦结婚,就不会离婚。”既然话都说得这么敞亮,他也打开了心思。      “我们是兄妹,又怎么能结婚呢?”左岸说到此时,神情落寞了下来,即便不是亲生的,可在名义上也是兄妹。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鬼使神差的说了这番话,她害怕感情上的伤痛,可现在更害怕左炎离开她的那种痛苦,结婚就能绑住左炎,她是这么想的吗?不,她的心里是喜欢左炎的,潜移默化的,一点一点的喜欢上他。不似以前与元承仲那般,一见钟情、青梅竹马,所有的事情都甜甜蜜蜜、顺理成章,或许她更适合这样细水长流的情感。      顿时,左炎无语凝咽,过了许久,他才慢慢道:“我真的能够娶你吗?”      左岸瞧见他认真确认的眼神,点了点头。世人都想找一个爱自己比自己爱他多的人,可世界上又怎么会有这么多这种人呢?现实很残酷,如果遇上就牢牢的抓紧吧:“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让我明白了很多。纷纷扰扰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不管是真是假,我明白了,自己和在乎的人活得开心最重要,别人的做法、说法都可以随风如逝,不需要去在乎。正如你说的,我现在是左岸,不再是过去的那个人,过去的终究会过去,我也不想去纠结了。云傲然前世抓着我替他挡了一剑,今生他冥冥之中给了我机会,某种程度上弥补了前世的过失,元承仲前世遗弃了我,今生注定我厌弃他。你和我,也是因果注定!若真的要怪,就怪我们结识得太迟。”      闻言,左炎展臂将左岸纳入怀中:“春节回家时,我们和爸爸妈妈商量一下这件事。”他不管这一切来的是如何突然,他也不管左岸说出这些的理由是为何,他只管结果,能永远把左岸圈在自己怀中的结果。      得到这个确切的回答,左岸眉眼间即刻染上一层淡淡的笑意,轻轻‘嗯’了一声。   这件事或许来得很突然,可在左岸和左炎心中却一点也不,他们在感情上,特别在男女之情上,内敛得很,今天这些话,看似来得莫名其妙,殊不知他们曾在心里预演过很多遍,但结局他们都害怕去想,现如今得到结局,两人都似乎可以放下心中大石了。      上次被打,邵逸依旧没有对左岸死心,他三不五时的邀约左岸一起吃饭,甚至偶尔送点小礼物,可一直无法得到左岸友好的回应,从未有过如此际遇的他有些小恼怒了,他顿时觉得,左岸太不识抬举了,可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左岸性格很特别,很合他的口味。总之,左岸在他喜怒无常间存在着。      春节临近,左岸和左炎提前回到了LA,同行的还有严家父女,当左爸爸得知严家已经并非以前的黑社会后,也默许左母同他们联系,左母和哥哥十几年都没有相聚在一起,恰逢这次春节,他们也十分乐呵的想着一起过,要把那十几年都未能团聚的遗憾全都弥补回来。      左宅,年三十晚上,一桌人齐聚在此,畅饮着,虽然说话的人不多,但也其乐融融。   严父饮了口酒,淡淡的叹气:“今年真是高兴,以往过年都是我和栗子两个人,冷冷清清的过。今年,有你们,开年我一定会鸿运当头!”越说越高兴,严父拿起酒杯,朝着妹夫敬了一杯酒:“妹夫,谢谢你照顾了我妹妹这么多年,看着她现在过得这么好,我也替她开心,证明她当年的选择没有错,错的是我们。”      左爸爸没有说话,只是抬手饮下杯中酒。   严栗见不惯这种场面,连连转移话题道:“爸,你吃点菜,别净是喝酒,待会儿醉了又该说胡话了。”她这老爸,一旦酒醉就喜欢将他年轻时候的奋斗史,一遍一遍的,她从小听到大,现在都可以倒背如流了。在她面前能这样,可在这好不容易认回的亲戚面前这样,她怕遭嫌弃。      “大人说话,哪轮到你个小孩子家家的来插嘴。”严父怒瞪了严栗一眼,又抬起酒杯准备畅饮。哪只刚准备递到嘴边,却被旁边的人抢过,只见左母拿着酒杯:“大哥,来日方长,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喝的太醉,待会儿可怎么通宵。”   严父一愣,笑了笑:“就因为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所以才要喝酒,既然妹妹不让我喝,我也就不喝了。”说着,他招呼这一旁的人:“来来来,快吃菜。”      “栗子,你比安安大几岁,有男朋友了吗?”一边吃着,左母也开始了话家常。   “还没呢,现在的好男人不好找。”严栗虽然刚才被爸爸凶了,可她已经习惯了。爸爸很少管她的事情,她现在也很享受这种被人询问的感觉,虽然是很私密的感情上的。   “是难找还是你要求太高。”严父忍不住拆台。      左母一听这话,乐呵了:“栗子,说说你都有什么要求。”   “我想找一个……”她顿了很久,视线瞄向对面给左岸剥虾的左炎:“我想找一个像表哥这样,能对我像是表哥对安安这么好的男人。”      “那确实难找了。”左母不禁脱口而出,不是她夸张,左炎对左岸真的是好到……好到无法用言语说出来。说难听点吧,就像是养的一条忠犬,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办事从来不打折扣,也从来不多看别人一眼,跟牛皮糖一样粘着你,可又不会觉得厌烦。唉,她拉扯大的儿子还从来没这么对待过她,真是……      被提到名字,左岸和左炎同时抬起头,瞟了严栗一眼,左岸道:“伴侣,适合自己才最重要。”   “没看到你们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可看到你们之后,我的想法就彻底改变了,我一定会找到一个和表哥一样的男人。”      “栗子,你和炎是表兄妹,不可以乱来的。”左母急忙出声。   严栗听闻,哭笑不得:“姑姑,你说什么呀,我和表哥怎么可能?他都心有所属了,我才不想一家插.进人家的家庭吶。”      “家庭!?”在场的长辈无一不惊诧于严栗口中的家庭,严栗也才发现自己失语了,无法挽回了。左母不比左爸爸和严父,她想着,安安和炎难道都谈好了,婚期都谈好了?      被捅破窗户纸,左炎和左岸也没什么相瞒的,左炎直言道:“我和安安有结婚的打算,爸,妈,这件事由你们安排吧。”这话,最主要就是说给左母听的,她做梦都想看到左炎可左岸结婚,现在心想事成,她还不得竭尽所能的张罗着。      “真的!”左母突的尖叫,要不是左爸爸按住她的手,怕是她已经从椅子上窜起来了:“你们没骗我?”   “没有。”左炎和左岸异口同声道。      左母双手合十,眼睛贼亮的看着他们:“你们想先订婚,还是直接结婚。”   “一切由你们做主。”现代有很多人都是因为办婚礼,最后闹得不欢而散,虽然他们之间不存在这种问题,但这一切还是由父母们拿主意吧。      “先订婚吧。”一直未语的左爸爸出声了:“你们在国内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这次回来也是匆忙回来过年,先订婚,等一切都解决了,再回来把婚结了。”   “嗯,安安你怎么的也得把合约解决了,虽然钱不是问题,可朋友也没得罪了。”这次说话的是严父,因为严栗,所以她知道很多左岸的事情。      也不待左岸和左炎应允,左母径直下了决定:“先订婚,这样也好,我能有充足的时间给你们安排婚礼。明天你俩就订婚,然后去把结婚证领了。”领结婚证是怕生变,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她催了儿子这么久,一直都没得到过确切的回答,现在突然觉得要结婚,她还真无法适应。   “不用这么着急领结婚证吧?”左爸爸眯着眼疑问道。      “什么事儿都能等,领结婚证一定要快。”左母的话不容置疑。   严栗嘴角上扬,突地说道:“兄妹领得到结婚证吗?” ☆、24   严栗的话并没有让气氛变得干涩,除了严父对女儿的话皱了皱眉头外,其余几天的神情依旧如常。左母淡淡的解释道:“他们又不是真的兄妹,领得到的。”在左母眼里,这件事不足以成为一个话题,因为这事儿她早就盘算好了,她又笑呵呵的对着左炎和左岸道:“我想着,明天订婚太仓促了点,三天后,你们订婚,碍于安安现在的工作状况,就咱自家人吃个饭见证一下,但也要热热闹闹的。等年后你们回国把事情安置妥当,就回来结婚,妈妈这么安排,你们可有什么异议?”      “没有,一切都听您的。”左岸笑着道。   自打这件事宣布后,饭桌上的整个气氛都变得异常欢.愉,左母心中盘算着怎么搞一个简单却又不失庄重、浪漫的订婚典礼,左爸爸则是欣喜这双儿女终成眷属,严家父女也沉浸在这和乐的气氛之中。左岸上辈子经历过一次结婚,可和这次大相径庭,上一次,只有她一人欣喜,家人都多了几分忧虑,而这一次,她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自己和来自家人的喜悦。左炎心中自然是冒着喜气,他对这些仪式并不感冒,他在乎的,是经过这些后,左岸就永远属于他……      左家早年移民,所以在这里没什么亲戚,而国内的亲戚也因为多年未走动,基本都失去了联系。况且,外国人并不兴过春节,加上订婚的事情,左母不准任何人插手,所以这几天,左岸和左炎净是陪着严家父女出外游玩,几乎快逛遍这里的大街小巷,十分惬意。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订婚典礼在左宅举行,晚上,左宅灯火暖昧,四处都弥漫着浪漫的气息,厅内一角摆放这一架老式的留声机,看上去有些年头了。空气里飘荡着悠扬的音乐,晶莹的水晶灯下,华美的长桌中央摆放着绽放的白玫瑰……      就在三位长辈坐在长桌前说话的时候,严栗从二楼下来,带着灿烂的笑容宣布:“他们已经准备好了,马上就下来了。”      话音初落,左岸便挽着左炎的手出现在楼梯口,左炎一身黑色的西装,俊逸挺拔。左岸身着一袭华贵性感的半透视镶彩钻开叉玫红连衣裙,瞬间惊艳满堂,窈窕有致的玲珑身材被衬托得淋漓尽致,小露性感至于还透着几分高贵,搭配那妩媚的长发,充满了初熟女人的韵味。俩人无论外貌、装扮都相得益彰,十分相称,实属一对璧人。      左母看到这一切时,不禁连连点头,她对自己安排的一切很是满意,所有的事情都照着她原地的计划进行着。一旁的左爸爸看到此时,眼神亦是赞赏,他也很满意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突然,空气中悠扬的曲调瞬间变成了那熟悉的结婚进行曲,接下来,就是宣誓、交换订婚戒指的时刻……一切都按照左母的设想进行着,温馨中不失浪漫,只要是身处于这个空间,便会不自觉的嘴角上扬,感到那无比的幸福。      中途,众人都喝着香槟,畅谈着时,左岸突然觉得有些头晕,她的不适没有逃过众人的眼睛,左母心切的道:“炎,安安不胜酒力,赶快把安安扶上去休息会儿。”左炎点点头,让左岸依偎着他,一起上了楼。      对着突来的一幕,严栗觉得圆满的氛围被打断,有些惋惜,同时她也担心左岸会不会怎么样:“我上去看看他们。”正当她抬脚迈像楼梯时,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叫喊:“不准去。”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突然站起的左母身上,严栗疑惑的回头:“我只是上去看看而已。”      “你别上去就行了,过来吃完饭就去睡吧,你们也不准去打扰他们。”左母郑重其事的说道。   现在,不仅是严栗疑问重重了,其余的两个男人也是一头雾水:“你干了什么?你给安安喝了什么?”还是左爸爸对左母的了解要深一些,想到安安刚才的不适,他直接质问。      知道逃不过,左母也没想要撒谎:“我能做什么,还不是为了帮他俩,两个人都是慢性子,等他们擦出火花,还不如我帮他们来的有效一些。你们啊,就别管,我咨询过医生,这对人体不会有害的,赶快吃一吃饭,洗洗睡了。”      此刻,即便是傻子也听懂左母的话了,严栗站在原地,整张脸都在抽搐。她真该庆幸,自己没摊上这么个妈,能给自己的孩子,下……呵呵呵……      “胡闹!”左爸爸有些气急的拍了掌桌子:“你说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干这种不着调的事情呢!”      “我就是一把年纪了,才更加心急如焚,我们都是半个身子插.进土里的人了,你难道不想抱抱孙子,尽享天伦之乐。他们处了这么多年,才说要结婚,照照样发展下去,得处多少年才会生孩子?”左炎不是不主动,可他的主动是建立在左岸应允的基础上,左岸看似外放,但在男女之事上,内敛极了,这么干杵着,真摸不准会等多久。      面对这样的质问,左爸爸也是一时语塞,他也确实想抱孙子好久了,但……“你做这件事之前,就没想过跟我们商量一下,做事完全不考虑,孩子以后怎么看我们?我们以后怎么面对他们?”   “炎和安安比猴都精,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们都知道了,保不齐他们就会看出破绽。现在米已成炊,你就别瞎操心了,反正他们迟早得经历过那么一遭,我只是让这个时间提前而已。况且,这么做了,我们不是也安心一些吗?你就不担心,只是订婚,回国之后这件事还会生变?说来说去,我做的就没有错,你要是怕以后孩子怪起啦,我把责任全担了不就没事了。”      “我是那个意思吗?”   “你就是那个意思!这么些年,都是我一个人在两个孩子中间干着急,催促着,你就知道慢吞吞的等着他们自个儿想通,照你的思想,我们进了土里,两个孩子还没想通呢。”      渐渐的,左爸爸也能明白其中的意思了,确实,左炎的性子他们都了解,死硬,但只要安安一句话,他什么都言听计从,可如果发生了这件事,他就一定不会放弃安安。想到此,左爸爸也放弃了争辩,默默的拿起筷子吃未完的晚饭。      严父和严栗也耸耸肩,他们就当看了一出戏,不做任何观点陈述。左母很满意他们的安静,再次出声警告道:“晚上,你们谁也不准去打扰他们,还有,明天一早也不准,他们一刻不从房间出来,你们就一刻也不能靠近。”这几天,左炎和左岸总是陪着严家父女出去游玩,所以往往很早就出了门,有时,严栗会自己去房间找左岸,为了避免这件事在明早发生,左母不得不提前通知他们,免得习惯成自然的一大早就去打搅他们俩个。      现在知道内情,严栗狠狠的点着头,眼中却含着笑意。明早,打死她,她也不会去敲那扇门。刚才她震惊左母的所作所为,可现在,她却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幻想着那房间内的男女,在……      翌日下午,严栗在一楼的客厅里晃荡着,视线不住的往二楼瞟去,脸上不禁被笑容盘踞,姑姑这药的分量下的够大的,从昨儿个晚上十一点到现在两点,都过去十四五个小时,他们还没出来,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么长时间,应该把能干的事儿都干了吧。严父和左爸爸看似很平常的对坐着下着棋,可心中未尝不是和严栗一样,都瞧着他们什么时候出来。左母看着时间越晚,心里越是高兴,在厨房里鼓捣着,想着等他们出来做点什么好吃的给他们吃。      终于,在两点一刻的时候,楼上有了响声,房间的门开了,楼下的人全都屏住呼吸,劲量保持平静,可耐不住好奇,视线还是往楼梯口飘去。马上,左岸的身影出现的楼梯口,她缓着步子从楼梯上走下,左炎也紧紧个跟随在她身后下楼。俩人一前一后下来后,没有交谈,左岸往厨房去了,左炎则走到客厅看着爸爸和大伯下棋。就在刚才那十几秒之中,等在客厅的三人已经明显看到左岸脸上的红晕透着几分羞怯之意,还有左炎脸上的几分笑意,他们也完全松了口气。总归,事情是好的结局,所有人也很识趣的没提过发生了什么。      具体不知道左岸和左炎晚上发生了什么,但从他们近日的相处来看,却也发现,是往好的方向在发展。比如他俩有时会透露出几分情人间该有的小眼神和情人间特有的温情……      春节过后,左岸和左炎连同严家父女一起回到国内,所有的时间作息也变回原来那样。邵逸还是那般,三不五时便相邀左岸、偶尔还送些小礼物,在未和左炎确定关系之前,左岸就已经明确拒绝了邵逸,现如今,她和左炎甜蜜非常,对邵逸的攻势就越发的厌弃了。春节过后,大家好似都有种错觉,左岸的活动变少了,她越来越不常出现在大众视线,即便如此,关于她的新闻却没有停过。      《锦瑟》后期制作完毕,正值三月上映,宣传期永远都是紧张而又密集的,左岸这段时间也是难得的忙得连轴转,总是在这个时候,左炎都会请左岸吃饭,慰藉她这些日子的辛苦,自从他们的关系变得亲密后,左炎对左岸时的一些小动作也毫不遮眼,然而这些亲密动作却被媒体拍到,大肆渲染,而这位神秘男子也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他的身份也引起了一连串的猜测。      《锦瑟》上映后,左岸的演技也为人所津津乐道,网友们都大赞她演技卓然,完全不似一个毫无任何经验的演员,是难得的偶像与实力兼具的演员,专业人士也对左岸的表现十分惊艳,认为她是难得一见的表演天才。      上次强吻左岸后,邵逸对左岸越发的不可自拔,或许这就是人性中的一种贱性,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得到。他本以为左岸的这个圈子中难得的出淤泥而不染的女人,不畏强权,可如今看到她和别的男人举止亲昵,想到她出道至今顺风顺水便气愤不已,愤愤然的去找左岸。左岸对他的到来觉得很唐突,直言,他没资格管这些,他们只是朋友,或许连朋友都算不上。左岸不想那日的事情重演,快速了结束了和邵逸的见面,他们以前没有瓜葛,以后也不想有瓜葛。      和左炎订婚后,左岸便失去了在娱乐圈待下去的心性,刚开始,她只是单纯的觉得演戏很好玩,可以体验很多不同的人生,可现在,她已经无所顾忌,而她也厌倦了同后宫斗争一般的娱乐圈斗争。将解约的事情同玄真、方芝说了之后,玄真倒是没说什么,很赞成她的举动,由于之前签署的合约弹性很大,没什么约束性,方芝也只能在心中扼腕,本来可以培养成一代巨星的新星,没想到这么快就要隐退了。      由于左岸出道时间比较短,只是接了些零散的活动,唯一的代言就是那个国际化的代言,但《金戈铁马》是早起签订的合同,左岸必须完成这部戏。还有一部名为《殊途同归》的年代大戏也是方芝早前接下的,左岸也必须如约完成,对此左岸没说什么,她权当自己享受这最后一刻演绎别人的快感。      《金戈铁马》的拍摄很是顺利,身处闭塞的剧组,左岸与外界的接触并不多。左岸已经铁心要离开演艺圈,或许是冥冥之中,即便是左岸不在大众的视野,某些有心人依旧是不肯放过她。叶玉珊身为邵氏一姐,邵逸投拍的这部大制作,却连个打酱油的角色都没捞到,确实让人非议,就有新闻传出来了。原本《金戈铁马》拟定的女主角正是叶玉珊,可不知左岸做了些什么,令女主一夕之间易主。有人说是因为合作关系,《金戈铁马》里所有的男演员都是邵氏,而女主必须得有崇光力捧的左岸来担当,还有人说,左岸陪睡换角色……      一夕之间,又是争执声一片。左岸的《锦瑟》已经上映,票房频频传出捷报,大众对她的演技也颇为认可,珠玉在前,而她此次担任《金戈铁马》的女主角得到很多人的力挺,不似以前对她存有质疑。有赞成就有反对的声音,质疑的人无非是抓着左岸和云傲然的那点儿事,认为左岸虽然有实力,但还是走了‘捷径’……      这个新闻一直延续到左岸拍完《金戈铁马》之后,每每拍完一部戏,左岸都有几天休息调整的时间,这天,她一如平常的宅在家里,玄真却突然到访。不似以前娇笑打趣,玄真这次沉着脸,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怎么了?”左岸递给她一杯花茶。这世界上,恐怕只有一人能让她气成这样了吧。她和云傲然又怎么了?      玄真静静的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抬头望着左岸:“你说,男人是不是都不是好东西?”   她由此一问,左岸也猜到发生了何事:“你和他又为了什么吵架?”   “他说你都要退出娱乐圈了,问我还待在这滩烂泥里面干嘛?”   “就为这事儿?”他俩还真是属于干柴烈火,一点就着啊。      “哼,我就是看不惯他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我自己的事情还轮不到他来说三道四,他凭什么管我。他手下的那些人怕他,我可一点都不怕他。”   “可他是你老公。”   “现在人人平等,不管他是谁,都没权利干涉我要做什么?”   “你想待在娱乐圈吗?”其实玄真早就厌倦了这圈子里的生活,她之所以撑到现在,唯一的支柱就是那些一直支持着她的人。      “不想。”   “这么说来,他也没说错啊。”   “我就是不喜欢看他那副什么都握在手里的样子,我不喜欢被他掌控,安安,你到底懂不懂我在气什么?”   “床头吵架床尾和,理智点。”   “看到他那个样子我就理智不起来。”   “那你准备怎么做?”   “能不能让我先在你这儿住几天,我最近没什么工作,今天贸然跑出来,什么也没带,你如果不收留我,我就要去外面乞讨了。”      左岸点了点头,算是答应她,让她住在这儿了。左炎下班回来后,左岸给他简单的解释了遍玄真要在这儿住几天,他也没说什么。左炎和左岸订婚的事情,玄真已经知晓,起初知道时,确实是大惊失色,现在也已经习惯了,这次住在这里,对他俩同睡一个房间也没太多的不解。      晚上,左炎在书房处理公事,玄真穿着左岸的衣服在客厅开着电视看娱乐新闻,左岸也坐在她一旁陪她,但左岸是带着耳机用电脑看着连续剧。玄真撇过头时看到她全神贯注,不禁拉过她的耳机:“安安,你怎么就这么喜欢看这种狗血电视剧?看看新闻多好啊。”   左岸按了下空格:“这些新闻与我无关,没什么看的必要,打发时间,还不如看点有故事性的东西。”      “怎么能说跟你没关系?”玄真转过身子,正对着她:“我刚才看新闻,说叶玉珊已经和邵氏解约,自组工作室,还签下了几个人。”   “所以?”      玄真深吸一口气:“叶玉珊一直和你不对盘,她突然搞出这么大动静,你难道就不担心自己的未来?而且她要出演一部叫《殊途同归》的电影,我记得你好像也有份出演啊,到时你就不怕她作弄你。这女人,不可小看。”   “我已不是当日的左岸,她没那么容易能作弄我。你,还是想想你自己,怎么面对云先生吧。”左岸话音刚落,门铃声便突地响起,俩人对视一眼,左岸弯眉一笑:“说曹操,曹操就到。”说着便起身去开门。      本来玄真还不相信云傲然会找过来,但当她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后,重重的‘哼’了一声,扭过脖子:“你来干什么?”      “跟我回去。”云傲然冷着张脸,一步步走进玄真,直到停在她跟前。   抬头挑衅的看了他一眼,玄真撇了撇嘴:“你没有资格命令我做任何事情,包括我的人身自由,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不着。”      估计他们会吵得热乎,左岸也甚是识趣,离开客厅,去了书房。   当晚,就在左岸和左炎都不知情的情况下,玄真跟着云傲然回去了,他们在书房里没有听到吵闹和打架的声音,客厅里的一切摆设也照旧放置着,如此猜想,玄真应该是心甘情愿跟着云傲然回去,这也算是件好事了。      此前,左岸出演的《锦瑟》得到一致好评,在《殊途同归》时,左岸成了香饽饽,俨然大牌,这个剧本讲诉的是旧时代时豪门深宅大院的几个姨太太斗法,为了得到当家主母的宝座的女人大戏。大略是为了噱头,投资方砸巨资找来叶玉珊、左岸、孙丽莎、申雪、唐黛联合出演。左岸完全是处于合约考虑,才答应出演了这部戏。其它几个人的因素就不得而知了,或许是因为高片酬吧。      左岸已不是昔日的左岸,叶玉珊也并非往日的那个叶玉珊了,自从和邵逸彻底闹翻后,邵氏便主动跟她解约,在外人看来,叶玉珊又是一个被邵逸无情甩掉踢走的女星,对她的同情之声也呼之欲来,这一切都是叶玉珊多乐意看到的,摆脱了合约之后,她名正言顺的和唐黛合办了工作室,签了许多艺人,玩得不亦乐乎,她们人脉众多,业务上也是风生水起,制作了不少电视剧、电影。      进入《殊途同归》剧组之后,几个女星直接表面看似相处的融洽,但无形之中还是区别开来,叶玉珊、唐黛、申雪属于同一阵营,左岸和孙丽莎则是各自为王。在戏里,她们各自狂飙演技,只要没有争执,这是导演最乐意看到的,有竞争才会出好的作品,戏外她们则形同陌路。拍戏的过程是很漫长的,左岸即将告别演艺圈,方芝当然要物尽其用,在拍戏的间隙,她给左岸安排了不少活动。      就在参加这场时尚活动之时,一帮女星又在后台狭路相逢。玄真和左岸正聊着,叶玉珊不知何故突然插了进来,玄真的性子一向急爆,那容得下别人稍加挑衅,这不,她就在后台跟叶玉珊杠上了:“别以为你整了容,就当自己是九天仙女下凡,照样还是那副小三样儿,尖嘴猴腮的狐狸精。”      叶玉珊也是嘴下不饶人:“狐狸精也总好过某些人,穿上衣服都不像人。”   “那像什么?”唐黛也在一旁搭话,媚笑着问。   “自己想象呗,别往人身上想就成了。”叶玉珊笑了笑。      玄真听了这话后,恨不得冲上前抓下叶玉珊那双带笑的双眼,左岸眼疾手快,忙拉着她离开这是非之地:“走吧,别和她们一般见识了。”   重重的‘哼’了一声,玄真喘着粗气:“这个贱女人,属狗的吗,见到人就咬。”她这话真没错,本来她和左岸两个人聊天聊得好好的,突然进来插一脚,真是神经病了。      “知道她属狗,还跟她一般见识。”左岸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叶玉珊现在就在挑战她的忍耐度,她倒要看看她能把她逼到什么地步。   “你说的对,我不跟她一般见识,我们去别处说说话吧。”玄真气也消的快,立即拉着左岸往别处去。      自从发生这件事后,叶玉珊在剧组遇到左岸,就越发的不待见了。她虽没有明里把左岸怎么样,暗里也没搞什么小动作,但左岸每天看到她那阴阳怪气的样子,也是郁结难了。这种日子没过多久,又出了一件令左岸哭笑不得的事情。一段关于她在夜店抽烟、酗酒、玩男人的视频出现在网络上,顿时引起疯传,视频拍摄的比较清楚,能看得出左岸的轮廓。这种新闻在娱乐圈不算什么奇异的事件,但在左岸眼里却是无奈之至,因为视频中的那个人绝对不是她,可这个想法也只存在于三个人的思想里。第一个,当然是她自己,第二个,就是左炎,第三个是严栗,严栗成天都跟着左岸,左岸去没去过那些地方,她完全了如指掌。      至此,这件事发生后,方芝、玄真都连连打电话来确认,视频里的人到底是不是她。听着左岸坚定的语气,她们也都相信,这次又是被人变相的抹黑。这次,左岸没有选择沉默,她这次决定要反攻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床戏费神,留着最后,嘿嘿 ☆、25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支持,真的很开心,一般更新是在星期一或者星期三晚上,收藏夹更新,就是更新了,不会伪更,有时候抽了,要MY一下~~明晚发下半章~~   假左岸的事件并没能炒热多久,新的新闻又繁衍出来,左岸非常明确的表示,视频中的那个人并不是她,而且拿出证据,证明自己在同时间段时正在赶拍一场夜戏,孙丽莎和剧组的工作人员都是最好的见证。很多人心中也是存有疑问的,就气质、行为方面而言,视频中的那个左岸和平素看到的左岸差距不是一点两点,如果镜头前的左岸是伪装,那左岸的演技可真是……好在,在左岸澄清之后,孙丽莎此次也破天荒的出面表示,事实确实如此,并替左岸鸣不平,经她在剧组与左岸相处来看,左岸的生活很单纯,从不去声色场所,对任何人都是进退有度,更别说对着男人勾三搭四了。      有了身边人的力挺,左岸的粉丝就更加为她喊屈了,一个本本份份,老老实实演戏的女孩,为什么总是会遭到莫名的攻击?世间无奇不有,能人也多,只要是虚构的东西,就一定会有露出破绽的地方,左岸的粉丝们人肉搜索出假左岸的一切信息,经过多方分析,他们一致认定此次的幕后黑手就是刚刚自立门户的叶玉珊,讨伐之声山雨欲来。      剧组化妆间,左岸刚刚下戏,正在卸妆,还一边听着严栗报告着最新的新闻状况。严栗合上手里的笔记本,面带喜色:“目前的状况就是这样,和你之前的猜想不差分毫。”   化妆师是左岸公司配备的,左岸也不怕被她听到,径直道:“最近辛苦你了,多注意观察最新动态,随时告诉我。”      “嗯,你放心吧,我平常最喜欢看这种八卦新闻了,这事交给我保证不会错。安安,你也忒牛了,就说几句话就能扭转整个局势,换做是我,我定会找我爸,把幕后之人找出来,然后派两个人把她揍一顿,或者是把她们拉到没人的地方,拍几张香艳的照片,公之于众,以眼还牙,才能消我心头之愤。”严栗此话一出,惹得左岸连同一旁的化妆师都“噗哧”一笑。      左岸瞟了她一眼道:“你那野蛮的做法和玄真可真的是如出一辙,对付别有用心且善于找茬的人,使用暴力不会见效,首先,要让她自乱阵脚,后永无翻身之地,这样才有意思。”      左岸的语气十分轻柔,可严栗和化妆师听后,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战。其实这不是厉害,而是在这样的一个时代,哪有什么隐私可言,只要一点边角料,就有万种方法查出你,恨不得能把祖宗八辈都翻出来。她们其实都知道左岸看似无害,心思却很深沉,而今她说出这样的话,虽说是在意料之中,可真正听到时却又是别样的感觉。      “安安,为什么这次你会一反常态的回击?以前不都是沉默了是吗?”严栗虽然乐意看到现在这样的局势,但她也确实不懂左岸这次的反常之举。      “即将离去,总得好好回报一下那些平常对我照顾有加的人啊。任何事,都得要有一个完美的结局,有始有终嘛。而且,在离开之际,看到曾经的对手做垂死挣扎状,别有一番风味。”以前她也反击了,只不过不明显而已,反击的力度也只是点到及止,帮自己撇清就收手了,现在,她收不了手了。      就在两人聊着时,化妆间响起了敲门声,严栗本身就站在门边,她伸手一拉门,却看见一个意外的身影:“孙小姐?”   严栗这么一叫,左岸也寻过视线去,并站了起来:“孙小姐,进来坐坐吧。”   孙丽莎笑了笑,走进来第一句话便是:“我可以和你单独说几句话吗?”      严栗和化妆师对看了一眼,不待左岸说话,便穿门出去了,还带上了房门。“孙小姐,坐吧。”   左岸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人坐下后,她又笑着道:“有什么话请直说。”      “我曾经疯狂的想嫁入豪门,可没有一次让我如愿过,现在我也看开了,感情还是平淡点好。”孙丽莎这突兀的话引得左岸看了她两眼,叹了口气,孙丽莎接着说:“邵逸这个人,薄情寡意,左小姐虽然与众不同,但也很难驾驭得了他。左小姐,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给你提个醒,愿你不要看错了人。”   “多谢你的提醒,也多谢你在媒体面前仗义直言,我和邵总交情不深,我对他也没有任何遐想。”   “那是我多嘴了。”孙丽莎低头笑了笑。   左岸笑道:“是我要谢谢你的好意。”顿了下,她也有些疑问:“我们的关系算不上好朋友,你为何屡次帮我?”      “能和大小姐当朋友,是我的荣幸。”   已经好久没听过有人叫她大小姐,左岸侧目:“我的声音,你听出来了。”   “那个让我从天台跳下来的声音,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的恩情,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   “你太过多虑了,我当时确实想过帮你,但那也只是站在一个商人的角度上做决定,谈不上对你的恩情。”两人一来二往的聊着,却也聊了起来。      真假左岸之事,不似以前的新闻,总在左岸本人身上打转,这次真相立即揭晓,矛头转换的也快。叶玉珊没料到事情转换如此之快,本想臭一臭左岸,可却引火上身了。网友找出的证据十分详细,根本容不得叶玉珊辩解和推脱。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待在剧组,把自己隐藏起来,并且拒绝回答所有与此事相关的问题。叶玉珊即便是如此做,左岸也不想那么轻易的放过她。      今日,左岸有一场和叶玉珊争执的戏,开拍前,左岸特意找到叶玉珊:“待会儿那场戏至关重要,我怕情绪恢复不及时,所以希望能一遍过,请你待会儿不要太过手下留情。”      这话是当着许多工作人员的面儿,叶玉珊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我也希望一遍过。”      到了拍摄时,左岸和叶玉珊站在高处,互立相持着。忽地,叶玉珊扬手朝左岸的左脸扇去,两人情绪饱满,表现十分可圈可点,就在那巴掌落在左岸脸上时,镜头中,只见左岸整个身子猛然倾斜,整个像是飞出去一般从高处滚落,一直从台阶上滚了下来。刹那间,在场的人均被这一景象吓住,瞪圆了眼睛愣在原地。      “安安。”严栗本拿着剧本在一旁观看,见出了意外,她惊了下后,快速回神,冲进镜头里。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儿,严栗立刻蹲□子:“安安,你……”      “别碰她。”严栗刚想触碰她时,旁边的人喊道。剧组十有□都会发生意外,他们见多了,经验也都老道,对待这种‘高空坠落’,一定得仔细再仔细,一个不小心把脊椎或者是哪里错动了,那一生便完了。几乎在场所有的人都将视线调来这里,其它什么都管不了了。      后头围上来的人喊完别碰这一句话后,纷纷经验老到的询问摊躺在地上的左岸哪里不舒服,并且想办法在安全的状况下挪动她的身体。剧组早有人打了救护车,过了几分钟后,救护车急急赶到,专业人员将左岸抬上车,剧组暂时也只有严栗和一个副导演两人跟去了医院。      经过医生的周密检查,并没有发现左岸有严重的伤害,只是有轻微的脑震荡,周身有些许擦伤,外加小腿处骨折,其余一切安好。这个消息宣布之后,也着实让人大松一口气。剧组的人也彻底放心,左炎和方芝得知此事后,都第一时间赶来医院。方芝见左岸没事,也舒心了不少,恰好来了一大批接到风声的记者,为了让左岸好好修养,她便在医院门口应付着各路记者。      病房里,左炎凝望着病床上的人:“我给你办转院手术吧。”   摇了摇头,左岸拒绝:“这里的医疗设备不差,我真的没事,你们都不用担心了。”说完,她扫了眼房间里的人。      “还好你没事,看到你从台阶上滚下来的时候,我的心都快跳得没音了。”严栗想到当时的场面,都依旧是心有余悸:“叶玉珊太贱了,公报私仇,一场普通的戏,她有必要下那么狠的手吗?我看你脸上还留着印子哩,存心想让你毁容吧。”      “这件事跟她没什么关系,是我自己从上面滚下来的。”房里没有外人,左岸直言不讳。   严栗冷‘哼’一声:“都现在这个时候了,你还帮她开脱做什么?你照照镜子,你脸上的那么明显的印记,可想而知她打你的力度有多大,就是她把你从上面推下来的。”      知道跟严栗解释不清楚,左岸也没有多说什么了,倒是一旁的左炎听了她的话后,一直绷着脸,他伸手摸了摸左岸被打伤的脸颊:“你太瞎闹了,如果有个万一……”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这一次,我一定会让叶玉珊无地翻身。”   “为了一个不重要的人,值得吗?”   “就当我任性了一回,行吗?”   左炎也未多说:“以后不准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嗯。”左岸点点头,依偎进他的怀中。严栗从左炎开始说话时,就知趣的离开了病房,把这空间让给他们小两口。      “澜依。”左炎轻轻的唤了她一声。   左岸‘嗯’了下,抬头望着他,肃着脸:“我真的没事,以后,抱保证不会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有了这次的前科,你觉得你还有机会能再做一次同样的事情吗?”左炎怪笑的看了她一眼:“从不知,你还有如此狠毒的一面。”   眨了眨无辜的双眼,左岸笑道:“女人心,海底针,你想退货,晚了。”说完,她便噗哧一笑。   没有回答,左炎也跟着她笑了起来。      清风拂面,阳光明媚,帝都某黄金地段的豪宅内,叶玉珊一袭三点式泳装躺在阳伞下,慵懒的晒着太阳。蓦地,响起一阵手机铃声,叶玉珊闲眼一看,接了起来:“有什么事儿?”      这个电话原是她的经纪人打来的,经纪人在电话里说:“最近你有什么工作计划吗?”叶玉珊的经纪人做的十分憋屈,别的艺人的经纪人都是帮艺人安排好一切,他倒好,得叶玉珊来安排他去执行,整个儿就是一跑腿的。      “你长心了吗?”叶玉珊突地的发飙:“现在这局势,我还能做什么?”她冷‘哼’一声,接着说:“要是你有本事给我介绍大项目,我也不愁工作,可你有那个人脉吗?要是这的还想待在我身边,就赶快去找找国外的案子,走国际化路线,进军国际,对你不也挺好的。”   电话里顿了顿:“最近刚好有个国际品牌想找你代言,就看你同不同意了。”   “什么牌子?”叶玉珊一听的国际品牌,激动的从躺椅上一跃坐了起来。      “哈斯保险套,这是个全球最大的保险套公司,他们……”   “你蠢猪啊!”没等他说完,叶玉珊怒吼道:“保险套,怎么代言?怎么拍广告?找个男人来上我吗?我现在身上是不是还不够脏,你想尽心思的要跟那群人一样污死我是不是。”   “我……我……”经纪人委屈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保险套也停国际化的……   叶玉珊突地的挂了电话,摊躺在躺椅上。这个经纪人太蠢,太不会来事儿了,她一定得换了。   泳池里突地溅起水花,从水中钻出一人,她趴在泳池的边沿:“好不容得闲了,下来玩儿玩儿嘛,跟他发什么脾气。”刚才她都听到了,要不是碍于叶玉珊最近心情太糟糕,她一定笑得前俯后仰。   叶玉珊掀起眼皮瞟了她一眼:“没兴致,自个儿玩去吧。”      唐黛不依不饶,从水中起身,拿起叶玉珊邻座上放置的大毛巾,边擦拭着身体,边说着最近的事情:“你啊,就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当时我就提了,弄个假人能不能行,你倒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不听我的。”      “马后炮谁不会放,你怎么不说说当时我想出这个主意,你还双手赞成呐!这事是我们俩一致决定的,现在责任却是我一个人负,你最好是别惹我,弄烦了,我把什么都倒出来。”叶玉珊白了她一眼,扭过头去。   “好好好,是我的错行不,我马后炮,我是小人。”唐黛赔礼似的笑了笑:“现在该怎么办?再这么耗下去,对你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不要一出了事就问我怎么办,我也心烦着呢。”   “别烦了,别烦了。”唐黛晃了晃她的胳膊,提议道:“要不,咱们去夜莺玩玩?”      夜莺,是一个极为秘密的地方,那个曲径通幽处的地方还有一个别名叫作辣妹集中营,一帮美艳动人的美女会被点名接受聊天跳舞等等。因为有资格去那里的男人非富即贵,他们都能掌握绝对主动权,他们可以根据手里的画片任意去选择当晚的女伴。来这里的女人,大多都是圈内的女明星或者模特,她们往往是被动的,有时候是需要戴面具保持神秘感……总之,只有被挑选的份儿。夜晚中的夜莺是很high的,这里花销也十分惊人,真正的纸醉金迷、声色犬马……在这个温柔乡,年轻的可以掐出水的漂亮女孩多了去了,为了名气她们可以非常非常的乖巧,今夜你心情好叫她扮演女仆都没问题。叶玉珊和唐黛自然也是这里的常客,她们在这里认识了不少生命中的‘贵人’。      “带上申雪吧。”叶玉珊没有考虑的点了点头,她之所以签申雪,其一是看在她乖巧好掌控的份上,其二是想用她来对付下左岸,可自从拍了《金戈铁马》后,她算是看穿了,申雪压根就不能成为左岸的绊脚石,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既然申雪不能替她对付讨厌的人,那么就让她去陪陪该陪的人,物尽其用,也不枉签她一场。   这个提议,唐黛也没有异议,她心里的想法和叶玉珊如出一辙。      其实,在人们普遍的概念中,‘潜规则’一词指的就是‘□易’,实则不然,这只是冰山一角。除了陪睡之外,陪吃、陪喝、陪歌……在娱乐圈里,一直流行着‘先上床、后上戏’的‘潜规则’。演员想要早日成名,往往要付出其‘演技’以外的代价,这个圈子里的投资方老板、导演等人掌握着外貌上乘的演员成名与否的权利,等于是那些小年轻的生杀大全,由此,那些大佬们也可以为所欲为,甚至无所顾忌,丑闻往往也由此而起。但除了这种类型的潜规则外,还有许多利益的交换,算是各取所需。      而唐黛提到的这个叫夜莺的地方,也正是这利益交换的场所。万物皆有规则,‘潜规则’里也蕴含着规则,有时候,不是想被潜就能被潜,潜也是一种机会,一种面子,等着被潜的人太多,暗中较劲的人也多,所以并不是人人都有这个机会。还有些,被潜万年不红的类型等等。申雪虽然接触到了这黑暗的一面,但碍于她本身的性格,能接触到的大佬还是有限,即便是陪人吃喝,最后得到的也很少。申雪不比叶玉珊,她在这个圈子里很久了,什么东西没试过,什么东西不知道。只要有人想靠旁门进入娱乐圈,她绝对是一顶一的好老师。      屋漏偏逢连夜雨,叶玉珊本想去夜莺逍遥快活一阵,结识些大老板,拉拉关系和搞搞生意,没想到第二天,她去夜莺的事情就见报了。随之,这个隐藏在娱乐圈多年的暗地儿也被曝光。他们奢华糜烂的生活也遭到各路讨伐,这件事的曝光也搅动了整个娱乐圈,由于曝光的照片因为角度问题,许多人都照得不是很清晰,真正确认的女星实在有限,网友们也纷纷玩起了猜猜猜的游戏,将照片中的人和现实中的女星一一对号。      这一对号可就不得了了,以往看着清纯可人的玉女型女星、优雅文艺范的气质型女星也纷纷赫然在列,这不禁让众人大跌眼镜,惊呼娱乐圈是否还有清纯玉女?娱乐圈现在几乎是人人自危,都害怕自己被对上那照片中的某个人,捕风捉影的也不行。看着每天不断刷新的新闻,左岸和孙丽莎在化妆师里闲聊着。      “今天又被猜出了几个新的女明星,其中一个连我都被惊到了,真不知道这种猜猜猜的游戏还要玩多久?现在真是人人自危啊。”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后,孙丽莎时不时的会来找左岸聊聊天。      左岸闻言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凡事做过必留痕,你自己问心无愧,怎么猜也不会猜到你身上去。”当时,她找人二十四小时跟踪叶玉珊,本来知道这个地方和看到那些照片时,她也觉得很惊诧。这种肮脏的地方,古代时她就不喜欢,现在,她照样要将它拆散了。      “我能做到问心无愧,可就怕那些网友们瞎猜,把一个明明是清白的人安到罪人的头上。”   “别乱想了,越想会越害怕的。本来事不关己,你整天疑神疑鬼,别人到会怀疑你。”      孙丽莎听后,未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娱乐圈是一个典型的各领风骚三五年的地方,太久了,就会让人生厌。什么也敌不过一个记忆力美好的画面,一旦有了丑闻,什么都将是流水,而那丑闻就是永久的疤痕。      出了这样一件事后,叶玉珊的演艺工作几乎停摆,莫不是她还有间工作室,可真不知道该怎么过活了。可就在此时,又有人揣测出,这间工作室的一大老板如此糜烂,那她旗下其余的艺人不也是一丘之貉?顿时,叶玉珊在一时之间成了淫媒的代表,人人口诛笔伐的对象,而她也毫无反驳之力。      叶玉珊所代言的产品厂家,纷纷找借口同她解约,有的厂商暗地给出的理由甚是可笑,明说叶玉珊太胖,要选择左岸,这也给了叶玉珊莫大的刺激,她没了工作,心底总是飘荡着这一句话,所以疯狂的减肥,最后甚至是吸毒减肥,染上了毒瘾……      别家丑事令人心惊,自家好事令人心悦,左岸完全不受最近大新闻的印象,在拍摄《金戈铁马》之余,她去给一档选秀节目当了客串评委。左岸虽不毒舌,但对人甚是苛刻,这是一档专业的选秀活动,只为帮厂家找到最合适的代言人。看着左岸的严苛,就有选手质疑起了左岸的资历,她出道未满一年,代言的产品少之又少,有什么资格坐在评委席点评别人?      就在质疑刚起的时候,邵逸破天荒的出面,说左岸是厂商代表,她比别的评委更有资格严苛对待选手。邵逸这一出面,有惹来非议,左岸属于崇光,要出面也是云傲然,虽然这两家公司最近有合作,但邵逸这次帮左岸的辨清还是有些突兀。      闲赋在家的叶玉珊,也正是看中了这点,私下找人查了查此事。她之前就知道邵逸对左岸有意思,可她撼动不了邵逸,加上对他还有那几份情,所以没往深处想,现在,她已经破碎了,什么都不怕了。      淫媒事件闹得沸沸扬扬,牵扯进来的人也是多不胜数。不知是不是上天也想帮叶玉珊,真让她给找到一些证据。根据叶玉珊所知,有一个叫刘海的记者,从左岸出道开始就一直‘关注’着左岸,扮成工作人员潜伏在左岸身边,他拍过左岸非常多的事情,圈里最出名的那几件他全程经历,被掩埋的他也一样不漏。      她完全抓住了左岸的把柄,还不得尽情的抖搂一番,故而有了左岸撇周旋于两男之间是耸动新闻,和之前左岸的绯闻不同,这次有实质的照片证明左岸和云傲然的关系,因为云傲然造反过左岸香闺的照片被扑捉到,而邵逸多次找左岸的照片也历历在目。这只是前菜,后又有人爆料出云傲然早在三年前就结婚,对象就是左岸在圈中最好的朋友玄真。朋友夫不可戏,左岸深陷信誉危机、脚踩两只船和小三之名的旋窝中。      就在众人以为这之中最关键的就是云傲然、玄真、左岸三人时,又有一段视频被曝光,画面里是左岸的侧脸和邵逸是远景,声音也只有短短的一句话:“炎,有朝一日,他一定会体会到被最爱的人背叛的滋味。”这正是左岸的声音,为了证明这句话的真伪,有些人还出动了声学专家,以此来证明这真真就是左岸的声音,没有人作假。当然,也有不少人认出这短画面应该是邵逸和孙丽莎分手那次在机场所时间拍摄的。      当邵逸看到这个画面时,突然暴起青筋,他居然被一个小女子给耍了,当即,他给左岸打了个电话:“成功诱惑我,让我爱上你,再甩掉我,呵,恭喜你,你成功了。”邵逸说完这句话后,暴躁的摔了手中的手机。      左岸看着没了音的手机,居然没有一丝感觉,反而有几分莫名其妙。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叶玉珊示威的讯息,左岸不屑与她辩论,但嘴下还是没放过她:“你以为你睡了个记者就能打倒我吗?太肤浅了。” ☆、26   “是不是肤浅,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叶玉珊的话音里带着抖音,她万万没想到左岸居然能这么快就知道她的底牌,以往她还真是小看了她,小看又如何,现在还不是照样深陷泥泞:“左岸,自信固然重要,可自负会把你伤得体无完肤,不要小看这个圈子,你永远都琢磨不到结果。我们较劲这么久,现在是时候该分出胜负了,你可不要情敌哦!”这话看似是忠告,可讽刺意味极浓,电话里传来轻微的冷笑。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的话还是留着跟媒体和粉丝说吧,我不需要。”左岸觉得跟她没什么好说的,直接撂了电话。她从来不轻敌,因为叶玉珊还没有资格和她对垒。就拿背景和手段来说,叶玉珊就远不是她的对手,她也不自负,因为她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躺在沙发上,左岸无聊的看着上空,一个人宅在家里,最好的就是无拘无束,可也有不好,就是发生了事情没个商量的人。挂了叶玉珊的电话后,左岸躺了会儿,直接给左炎去了个电话,简单的聊了一下,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      翌日,在纷纷攘攘的新闻中,左岸反常的开了一场新闻发布会,这场新闻发布会上,不会接受任何媒体的提问,完全是左岸一人的独角戏,陪同左岸的有她的经纪人玄真,当然还少不了左炎相伴左右。发布会一开始,左岸前面就站立了一票彪形大汉,令记者们生畏。刚开始,左岸就澄清了小三和相关的绯闻,她和云傲然只是单纯的老板和雇员的关系,没有任何暧昧,云傲然去她家的照片完全是因为玄真当时在她家,被某些媒体断章取义的认为她插/进了云傲然和玄真之间,事实是,这些全都是子虚乌有。      关于邵逸,她和邵逸只能算是相识,并不熟悉,被拍到也是偶然,以前什么接吻的照片那只是角度问题,事实就是他们在同一间餐厅偶遇,邵逸只是过来友好的打招呼而已。至于在机场对邵逸的那个评价,她则解释那确实是最主观的评价,站在女人的立场,任谁也会感叹出那句话。她只是说了句实话,难道也要受谴责?她是公众人物,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这很正确,可她说那句话时,只是一个普通人,有自己的言论自由,这也有错?当然,左岸没有反问,她只是很平静的陈述了这些事情。      左岸细细的讲着,媒体慢慢的听着,好多人都是欲言又止,想提问却又不能提问。继续讲着,左岸突然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看了身旁的左炎一眼,甜蜜的笑着:“我正式做演员也快一年了,这一年里,发生了好多各种各样的事情,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我几乎没有澄清过任何事情,因为我相信一句话,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有些事情,我没有做过,即便是被人传的绘声绘色,也总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所以,我选择在今天,将一切的事情都说清楚。”看这势头,左岸已经在做结束的陈述了,她脸上的笑容忽的增大:“忘了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在过年的时候已经订婚了,这位就是我的未婚夫左炎,我们的感情很好,所以我根本不肯能和任何人传出绯闻,或者插足别人的婚姻。趁着今天大家都在,我还要宣布一件事,等我所有的工作结束后,我将会退出娱乐圈。谢谢大家今天来听我说这一番话!”      说完这句话后,方芝便为左岸做收尾的话,左炎着携着左岸离台远去。一大批被这最后的爆炸性新闻震的一窝蜂的站了起来,想冲上前去访问左岸,奈何一排彪悍的保安挡住他们的去路,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左岸离去。瞄见左岸的经纪人方芝还在现场,他们调转枪头,询问起关于左岸订婚的事情,任他们怎么问,方芝都是闭口不答,只是挂着一脸幸福的微笑,吩咐完现场的人后,她也径直离去。      左岸宣布自己订婚了之后,众人都猜测,她出道以来的绯闻都是剧组为了宣传而策划的炒作。因为她本人从来都没有配合过,只是没有否认而已,这些事情在娱乐圈也司空见惯,即便她否认,恐怕起不到什么作用,不如让时间逝去,大众自然会忘记。娱乐圈就是这样,明明解释了,可最后的解答依旧的迥然不同。      自打左炎被彻底曝光,他的身份也浮出水面,左岸的家庭背景也被彻彻底底的曝光——知名富商的子女,道喜的人有,骂人的人也不少。不过大部分人还是抱着喜闻乐见的心态看待此事,虽然对左岸的退离有些惋惜,可还是希望她得到幸福。在得知左炎和左岸一起长大,左炎一直保护着左岸,不离不弃,左岸、左炎也从未谈过男女朋友后,他们近乎柏拉图之恋的感情,也让大众高呼,这个世界又有爱情了。而他们先前的兄妹身份,也当大家觉得很有趣,后又演变成了一种调侃。      幸福就像病毒,传染的速度极快。这边左岸宣布了婚讯,那边,玄真也被传出有了好孕,也即将退出演艺圈,专心待产。而孙丽莎也传出婚讯,多次想钓金龟婿的她,没有一次成功过,在一次流产后,她彻底断了嫁入豪门的念头,而今传出与经纪人的婚讯,得到证实后,也着实让人兴奋。娱乐圈风投最劲的三大女星相继传出好事,并纷纷选择隐退,开心之余,也着实令人扼腕,难道女人最后的归宿,都是回归家庭吗。      他人好事频传,叶玉珊却十分焦躁,按理来说左岸、玄真离开后,应是解了她心头之事,绝对的要举杯庆祝一番,可染上毒瘾的她和工作逐渐消弭的她,越来越沉不住气了,但凡遇上一点小事,就会大发脾气。喜怒无常,令旁人难以接受。      叼着香烟,叶玉珊不屑的看了眼这几天的头条新闻:“狗屎,都TM是狗屎!”以往意气风发、体态妖娆的叶玉珊,此时已经瘦的不成人形,脸上看不到一点肉,颧骨突出、脸颊凹陷,若不是那明朗的五官,简直就是形同干尸。      不知她又为何开骂,唐黛皱了皱眉看了眼她手里的报纸一眼,恍然大悟:“等过几天消停了就好了,反正她们也要退出娱乐圈了,你别白费力气骂了。”      “你懂个屁啊。”叶玉珊开口就是脏字:“过几天,怕是过几年都消停不了,越有神秘感,媒体越喜欢网上沾……”骂骂咧咧说了几句,她又吐槽似的道:“我还以为玄真有多高贵,和我不是一样的吗?她只不过是比我幸运,被一个男人玩而已……”      撇了撇嘴,唐黛打心底已经认为叶玉珊疯魔了,被一个男人玩,还能玩到一份婚姻,要是有这样的好事,她也希望摊上,苦笑了下,她道:“别管她们了,还是说说我们接下来要制作的戏吧。”最近因为叶玉珊的一些负面新闻,工作室的好多事情都停摆了,现在也是时候该恢复了。   “有什么好说的,你做主就行了。”叶玉珊一口回绝。她吸了口烟,眼神放空的看着天花板,这副表情也让唐黛不知所措。      “工作室我们俩都有份,怎么能让我一个人做主呢?叶子,你不想管事情了,是不是想才拆伙了?”   “拆什么伙,你怎么这么婆妈!让你做主就做主,没事别烦我,滚出去。”叶玉珊说完这句话后,突然身体剧烈抽搐,唐黛也知道她是毒瘾犯了,看着她颤抖的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她刚张口,可最后也只能欲言又止,眼不见为净的出了门。      叶玉珊沾上毒瘾她也有一定的责任,那次厂家说叶玉珊太丰满而停止续约,看着叶玉珊疯狂减肥却又不见什么成效,她嘴欠的说了句吸毒有利于减肥,叶玉珊当时被左岸的事情搞得急火攻心,完全失去了理智,尝试的毒品,当真见了成效,可后来的成效也是恐怖的,从此,叶玉珊一发不可收拾的吸上了,人也彻底的骨瘦如柴。      期间,她也多次劝阻过她,让她戒掉这害人的东西,可她哪里还有理智,又怎么听得进去。她现在没了工作,成天待在工作室办公的办公室里,不吃不喝,也不为工作室做什么决策,只是偶尔看看新闻,骂个几句。这令她很是头痛,但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么下去,她不仅要受她的气,工作室也可能……      连续的被粉红炸弹轰炸的娱乐圈,出现了一件不太和谐的事情,那就是叶玉珊吸毒的事情被曝光了,警方查出到她住宅藏有毒品,她本人已经被警方拘留。艺人吸毒在娱乐圈实属大事,而叶玉珊有几个影后、视后头衔,她被爆出吸毒更是令人震惊。而后流出她的近照,形如骷髅的她,也让许多爱她的粉丝纷纷倒戈,叶玉珊俨然成了十恶不赦的代表人物。      叶玉珊由三级女星出道,一步步爬上神坛,成为娱乐圈屈指可数的实力派女演员,她的经历甚是传奇,可她的负面新闻也是数不胜数,起初,人们的视线还是放在她的作品上,可到后来,她的关注点渐渐转移,因为她的负面新闻实在惊世骇俗。淫.乱生活、吸毒解压……一个极具表演天赋的女星,瞬间陨落,看似也毫无翻身之地了……      叶玉珊的落马,算是在左岸的预料之中,本来,她想过几日爆出她吸毒这件事,没想到她自己先被警察被逮了,这样也好,省的她还得麻烦的找个由头。她这种不知足的女人,迟早会摊上大事。从左岸出道开始,叶玉珊就一直抓着她不放,处处明里暗里给她穿小鞋,每每她的回击都是点到即止,自从出了真假左岸的事情后,她就知道,这个女人为了利益,完全不择手段,她不能再放纵她了,是时候该收拾收拾她。      刚刚吃完晚饭,左岸便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最新娱乐新闻,左炎收拾好厨房后,端着一盘处理好的水果走出来,将水果盘放在茶几上,他也在左岸身边坐下。左岸看着新闻,很自然的窝进他怀中:“十指不沾阳春水,你打算一辈子都这么对我吗?”      左炎执起她的手,深望着:“美好的事物需要呵护,人生短短数十年,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就怕这一辈子还不够长。”   “得夫如此,夫复何求!”左岸感叹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我就觉得你的心不像面上那么冷,现在,我猜对了。你当时是怎么看待我的呢?”      左炎不予置评的笑了笑:“不管狼狈与否,于千万人之中遇见最美的你,我已挂心于你;宠你,就是当你害怕时我在你身边;当你幸福时我能放开手;当你流泪时给你一个拥抱;你的唇边的那抹微笑,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听着他突然说出的这番话,左岸愣住了,心中有种莫名的感动。一见钟情,默默坚守,他是这个意思吗?老天虽然没能让他们及时的相遇、相知、相爱,可最后不也还是给了他们机会,让他们能厮守一生……想着,左岸靠着左炎的胸膛,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声:“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吗?”      爱情使人忘记时间,时间也使人忘记爱情,水凉了还可以喝,心凉了却很难再热。她的心曾经破碎过,这些年,左炎将她的心一片片找回、凑齐,又焐热了这颗有着裂缝的心,现在,她才能感受到一个真正重生后的自己,一颗鲜活的心正在跳动,只为一人。      “会。”左炎毫不犹豫的回答,给了左岸莫大的信心,她也信誓旦旦的点了点头:“玄真说要拍一部微电影,以此来结束我和她的娱乐圈之旅,我已经答应了,等拍完了之后,我们就回去吧。”      “一切听你的。”左炎回答着她,心里寻思着也是时候该把国内的工作结一结了。      外界都知道左岸和玄真即将退出演艺圈,可具体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尽管他们盯得俩人很紧,但还是有漏空的时候。左岸和玄真就在私底下拍起了属于她俩的微电影,这一个被称为完结的句号的作品。      经过一个星期的努力,成片终于出炉了。这是一个唯美的故事,左岸反穿男生(玄真有了孕事,身上时时刻刻笼罩这一层母性的光辉,扮男人实在不像),就如同童话一般,男女主相知相遇、遇到困难后不离不弃,最后有了完美的结局。玄真和左岸拍摄这部微电影的初衷并不是想表达什么深刻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告诉大家,她们现在很幸福,也告诉大家,幸福需要坚守……      这部微电影一经放上网络,立马引起一阵旋风,可就从这微电影被放上网络的那一刻开始,玄真和左岸也彻底告别的娱乐圈,无声无息的,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突然的消失了。      自然,在议论微电影时,她俩的粉丝和众多媒体们并没有意识到,直到几天后,他们才发现,已经几天没有玄真和左岸的消息了,顿时,他们才恍然大悟:哦,原来她们已经离开……      左岸离开的干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更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唯一留下的就是这个微电影,和一部还未上映的电影。拍完微电影的隔天,左岸就和左炎离开了帝都,离开了这个他们待了一年多的城市。      回到LA后,好似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离开之前左岸和左炎依旧是兄妹,一年多过后,他们的身份已经有了莫大的变化。左母很满意他们在如此之快的速度就会来了,当即,就决定将他们的婚礼举行了喽,以免夜长梦多。      婚礼极尽浪漫与奢华,宾客都是左家商界来往的朋友,原本玄真也是要来的,可她正逢怀孕初期,孕吐不止,云傲然也不放心她,所以严令她哪儿都不能去,最终,玄真只能寄来一段祝福的VCR和一份心意十足的贺礼。      婚礼当晚,洞房花烛夜,左岸和左炎俩人,一个坐在床头,一个站在床前,对视而望,此情此景,他们从未想象过,而此时的一切,令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订婚的那个夜晚,那个火.热而充满激.情的夜晚。   那晚……   左炎将左岸送回房间,让她躺在床上。左岸直觉浑身燥热,脸上满布红晕,嘴里不断的呓语着:“热……好热……”      听着左岸的喃语,左炎探看她的同时,也发现自己身上不对劲,他的身体也居然开始慢慢发热起来,体内有种莫名的欲.动四处乱窜,心跳也不禁加速。      倏然,房间里的温度好似直线上升,左炎眼神迷离的望着左岸。他的手不自觉的轻轻的摩挲着左岸左半边浑圆的下沿,顷刻间令她的身子颤抖不已。左岸的双颊霎时染上一层红晕,他怎么可以对她最这种事情?可是,她居然并不排斥他的动作,反而在内心深处有一种渴.望,希望他继续下去的渴.望。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如此放.荡了?      心里还有几分理智,可左岸的身体好似已经完全不受她控制了,由于浑身燥热,她不停的在床上摆动着身躯,倏地,她猛的痉挛了一下,那股燥热越来越明显,顿时,她想脱去所有的束缚。微微张开眼,她看到一双入黑夜般漆黑的利眸紧盯着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双.锋利的黑眸让她心下陡然一慌,急速加快,几乎快冲出胸口,直逼喉头。      “安安。”看见她睁开迷蒙的双眸,左炎声音如酒般醇厚顺滑的唤了她一声。他的双眸静静的盯着她,大手慢慢抚摸过她皙白的肌肤,闪烁着星光的大眼,乌黑柔顺的长发,最后停留在她血红的樱唇上,轻轻的摩挲着。该不该,竭力的压抑着心底的遐想,他在犹豫着……      随着他的抚摸,左岸蓦地吐出轻细的呻.吟声。左炎脑中‘轰’的一下,手也停顿在她的红唇上。仅仅因为她十分自然的一声呻.吟,他居然被她撩起了欲.火,下腹的部位明显有了最直接的反应。他的停顿,也让左岸感到百般不适,“热……好热……热……”她意识渐渐不听使唤,索性拉起他的手,在自己的娇柔的身躯上乱摸。她胡乱的动作,手下玲珑有致的曲线,这一些都足以让左炎心动。可他也在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事情不该这样发展下去,他希望在她意识清醒的时候要了她,不是现在,虽然他们已经订婚,可他并不希望是现在……      就在左炎天人交战时,左岸已觉他的手已经缓解不了自己心底那股莫名的闷热,她开始胡乱的解着上衣的扣子,脱掉身上的白裙。不一会儿,她浑身脱得只剩下极具诱.惑的蕾丝内衣,她小腹平坦光滑,臀部圆翘小巧。蕾丝的黑色内在美包裹着她细致丰.韵的浑圆,成套的黑色衣物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微微轻摆的柳腰更是让左炎眼睛都看直了,呼吸不断的加重,不能自持。不行,他不能……      “热……好热……好热……”呓语间,左岸一鼓作气解开了内在美的暗扣,优美丰韵的浑圆被立即释放而出,随后,小.裤也被她迅速褪去,丢在床边。不算丰.盈却也窈窕的身材,胸部随着她因燥.热而不停的扭动极具诱.惑力,女性的神秘地带瞬间点燃左炎方才安歇的的欲.望,心中冉冉上升的那团火死灰复燃,他极力克制着,奈何心潮滂湃。      床上极尽扭动的佳人,微启的双眸散发着迷人的色彩,她突然挨到他微凉的手臂,像一只灼热的水蛭,吸允在他身上。两条细白的手臂环绕着他的脖颈,修长的大腿热情的勾.住他的精壮的腰身。      左炎禁不住如此诱惑,一个俯身,将左岸压在松软大床上,直直的吻了下去。两人唇舌交缠,相濡以沫。起初,左岸还有有稍许不适应的反抗,但她尝到左炎口中的那股甘醇后,她也沉醉了。不知是醉倒在他的火热中,还是醉倒在那股热情里。他们宛若干柴烈火,难分难舍,眼中也都只有彼此。      算是番外了:   “老左,老左……”公休日这天,天气晴好,左炎带着左岸出门散心,家里只剩下老两口,原本安静的屋子里响彻着左母尖锐而急切的声音,震耳欲聋:“老左,老左……”      “别叫了。”左爸爸皱着眉头打断她的叫喊,训斥道:“家里就我们俩,有话好好说,多大年纪了,还一惊一乍的。”      “你看看这是什么?”左母没工夫和他争辩,忙扬了扬手里的东西。   “嘿……都几十岁的人了,你拿着保险.套四处跑什么?也不怕孩子们见了笑你为老不尊。”左爸爸拿过左母手里的纸盒,就塞到裤兜里。      “你说什么呢!”左母没好气的嗔了他下:“这是我刚才在孩子们房里看到的。”顿了下,她担忧的说:“他们用这个,难道是不想要孩子?你说,他们结婚是不是骗咱们,为了敷衍咱们?我这越想就越觉得不心安,他们不都结婚了吗,为什么要用这种东西。我说他们结婚几个月了,安安的肚子怎么还一点消息都没有吶。”      “你别自己吓自己,他们这么做,一定有他们的打算,或许是他们觉得现在还年轻,不想这么早要孩子。你要是真不放心,待会儿他们回了,当面问问,别现在憋在心里乱猜。”      “这种事情,当面问也得他们回答你的呀。他们是年轻,可我们已经不年轻了,我还等着抱孙子呐!”左母想了想,又说:“要不,待会儿你问问。”      “我对这事又不好奇,你自己问去。”说着,他起身离开了客厅,往书房方向走去。      “诶,你这人……”左母气得直跺脚,想不透,左母也急忙忙的跑去书房:“老左,你是不是不想抱孙子了。”   左爸爸拧着眉头:“这事……你让我怎么开口?左炎的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现在该怎么办?他们不能总这样,他们得替我们着想,不能太自私了。”   挑了挑眉,左爸爸想出了个主意:“不能明摆着问,我们可以暗地里推波助澜啊。”   “你是说……”左母欲言又止。他们俩顿时心意相通,相视一笑,纷纷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某一天清晨,左炎没有在日光的照射下醒来,而是在阵阵呕吐的声音中被吵醒。他睁开稍显浑浊的眸子,听着呕吐声的来源,下一秒,他眼睛一亮,突地从床上跃起,冲往厕所。见着左岸正蹲在马桶边,不住的反胃,却什么也没吐出时,他忙上前搂着她:“我带你去医院。”说着,便作势要抱起左岸。      左岸压住他的手臂:“别慌,我没事,大概是昨天吃得太多了。”昨天,妈妈弄了很多看似大补的东西,说是为了犒劳她,硬逼着她吃了不少,最后实在是塞不下了,这才打住,没让她继续吃。最近,妈妈总是变着法的做东西给她吃,弄得她最近的生活跟猪似的,不是吃就是睡,顿时让她感觉自己的体重也加重了不少。      左炎也知道这件事,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可他还是觉得应该去医院看看:“吃过早餐后,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真的不用了,你这几天忙,等忙过了再去看看吧。”这几天,他的工作一场忙碌,每每她在一旁看着时,都觉得心疼。      “就听我的,等会儿我陪你去医院,地上凉,别蹲着了。”左炎和左岸结婚后,有了个最大的改变,那就是,他不再一味的听从左岸的话,而是只要有关于左岸身体或者别的什么事情时,他都变得异常霸道,回回让左岸吃软钉子。      左炎将面色有些苍白的左岸抱进卧室,安置在床上,又吻了吻她的额头,才轻柔的说:“我先下去准备,你休息一会儿。”左岸点了点头,看着左炎离去的背影。      拗不过左炎,左岸只好老实的收拾好,下楼吃早餐。左家两老早早的就在餐厅,看着左岸从楼上下来,左母热切的拉着她坐下:“我今天特别做了一些你喜欢吃的东西给你当早餐,你快尝尝。”   左岸笑了笑,正准备拿起盘中的奶油面包往嘴里送时,胃中忽地翻腾,令她作呕,她捂住嘴就往厕所跑。左家两老见此情景,不由得愣了,对看一眼后,他们交换了个眼神。      左炎听见左岸的大动作后,也立即尾随的跟着进了厕所,过了会儿,左炎一脸凝重的拥着左岸出来,看着左家两老说:“我带她去躺医院,爸,今天就劳烦您去公司坐镇了。”      “没事,你赶紧去吧,仔细检查检查。”左爸爸站了起来,朝他们挥挥手。   左母也是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我陪你们一起去。”   左炎点了点头,先拥着左岸出门,左母也尾随着出了门。      屋里只留下左爸爸一人,他缓缓的坐了下来,扣了扣桌面,窃笑道:“这如意算盘,真让他们给算到了!”    ☆、27   左炎将车子从车库开到门口,左岸和左母上车后,他立即发动车子,左母在后座揽着左岸的肩膀问:“现在有没有好点儿了?”   点了点头,左岸回道:“好多了,没刚才那么想吐了。”   “你是从今天才开始有这种现象,还是以前就有?”   “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今天早晨,才有的。”   左母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眼里露出一丝窃笑。恰好,左炎从车内的后照镜里看到了这一闪而逝的笑意,双眉微拢,他开车之余垂下眼眸思索了一番。照妈妈方才的神情来看,莫不是澜依有了?没有声张,左炎依旧是一言不发的开着车。   到了医院,一切都很制式化,他们先去了肠胃科,得知左岸已经结婚后,肠胃科的医生将左岸转去了妇产科。在良久的等待中,三个人都没有说话,此刻,他们好似已经能预知待会儿会听到的消息。终于,结果出来了,这一切来的很突然,他们接受的也很平静,当中,左岸是最为欣喜的一个。当她听到医生证实她怀孕后,她激动得不能自己,猛的扑进左炎怀中。   她怀孕了,她有了左炎的孩子。一直以来,孩子都是她梦寐以求的,她终于当上母亲了,她终于能看到自己的孩子出生了。起初结婚时,左炎确实有想过用保险.套来避.孕,但被她制止了,她想要孩子,一个他们的孩子。一个女人,最幸福的事情不仅仅是找到一个好的丈夫,还要有一个可爱的孩子,这样才算是美满的家庭。   确认左岸怀孕后,左炎虽然面色淡然,但他的眼里透露出很深的笑意,搂紧了怀中的人,他的唇角顷刻间上扬。左母一听到这个消息后,立马喜滋滋的打电话回家报喜去了。待她打完电话回来时,便对着他们道:“赶紧回去吧,医院这地方能不待就不待,病菌太多,对安安不好。”   左炎听从母亲的话,让母亲先领着安安出去,到车上等他,等他办完一些后续的手续后,也及时的离开医院,去往停车场。   怀孕之后,左岸在家里享受的就是女王级别的待遇,以前她就很少去厨房,现在是禁止她靠近,说是油烟对孩子不好。所以,现在只要左岸想吃什么,只要提一下,左母立即奉上。以前,左岸还会简单的坐坐家务,现在左母更是严禁她乱动。因为左家两老喜欢什么事情都自理,所以只有在特殊的情况下才会请佣人,现在为了左岸,他们则紧急的请了几个佣人。一是为左母分担一些家务,二是家里人多,也好有人看着左岸。   晚上,左炎下班回到家里时天色已暗,左岸早已上.床休息了。半卧在床头,凝视着左岸沉静的睡颜,他一番甜蜜沁在心头。从未想过,他也会有这一天,以前,舔着血过日子,想的都是孤家寡人过完一生,现在,能拥有健全的双亲,又有妻有子,殊不知这在他心底真的是一种奢望。   左岸怀孕四个月时,肚子已经有些明显了,她也真真的感受到了当一个母亲的感觉。初期的孕吐将她折磨得不成样子,幸好,孕吐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就停止了。可她现在说什么也是一个身体两个人,在饮食方面,她则完全敞开了吃,体重噌噌噌的上涨,还好左岸的身高不错,胖了一点两点,并不是很影响外表。   就在左岸沉浸在幸福中时,玄真突然到访。自从她离开帝都后,期间一直都有和玄真保持联系,可从未听她说过要过来,两个久未见面的孕妇碰面后,有聊不完的话,说得都是妈妈经以及孕妇的那些事儿。   看着玄真五个月大的肚子,左岸轻轻摸了摸:“知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吗?”   “还不知道,国内禁止查这个的,虽然有法子能知道,但我和傲然还是觉得等他出生的那天知道比较好,这样有惊喜。你查了?”玄真反问。玄真早已没了当初的中性风采,现在俨然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样。   左岸低头看了自己的肚子一眼,摇头道:“没有,孩子是上天所赐的礼物,当然不能提前知道礼物的真实面。”顿了下,她又道:“你现在都五个月了,还能做飞机吗?”   “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不能坐,我可是光明正大的上飞机,不是偷渡来的。诶,你说你怀孕的时候孕吐很严重,现在好点了吗?”她怀孕的时候,一切正常,什么反应都没有,如果不是医生确定她肚子有了,她压根就不信。   “早就不吐了,现在很好。”   “你可得准备好,等你肚子大起来,做什么都不方便,我现在晚上睡觉,趴都趴不下去了,难受死了。”   “……”   两个女人们在房里聊着,几个男人也在客厅里坐着说话。云傲然性子冷淡,和左炎有些地方不谋而合,聊了几句之后发现他们甚是投机。   玄真和云傲然来LA之后,左岸没让他们去酒店住宿,直接留他们在家里住下了。云傲然在这边也设立了公司,照常的上班下班,左岸现在有了同为孕妇的玄真做陪伴,日子也好过了不少。她们两个孕妇,出门不方便,所以也只能成天关在家里,聊聊天,谈谈八卦。   这次,左岸并没有问玄真为何来LA,左家两老见家里人多,也十分欢喜,更不会去嫌弃人家在家里待得太久,直到有一天,玄真突然告诉左岸,她和云傲然要离开了。   “怎么这么突然?来的时候也没说,现在离开又是这样。”   “瞧你小心眼的,我这次离开不是离开LA,只是离开你家,回我自己的家而已,我总不能一直待在你家里,等着孩子出生也待在你家里吧。”   “回你自己的家?”   “对啊,我和傲然本来就有意在这里定居,所以傲然把你们家隔壁的房子买下了了,我们以后就是邻居了,记得要经常串门啊。”   “哦。”此刻,左岸才恍然大悟:“隔壁的房子,都装修好了吗?”   “买的是成品房子,里面的装修还满合我和傲然的感觉,不用太装修,只需添几样家具而已,现在已经是完全弄好了。”   “你怀孕之后,变化真大。以前什么都藏不住,现在却把什么都憋在心里。”   “人都会长大,我现在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玄真了。”   与玄真为邻后,左岸的日子过得越发的惬意了,以前她的活动范围只限自家的地盘,现在她的活动范围扩大了一倍,能干的事情也变多了。   日子飞快的流逝着,玄真和左岸的肚子也越来越大,特别是最后几个月时,她们的肚子想是吹气球般,大得她们低头都看不到自己的脚趾。记得玄真生产那天,她和左岸坐在沙发上下棋,突然玄真嚷嚷着腹痛,有经验的左母见此,赶紧打电话,把玄真送去了医院。因为左岸的月份也大了,来回都不方便,左爸爸则一心在家里陪着她,直到医院传来,玄真生下一对双胞胎儿子,她们欢喜之余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玄真生产完,刚出了月子,当晚,左岸也是有了生产的征兆。   左岸很能隐忍,生产的过程中,她几乎没有大叫,完全配合医生的叮嘱,深呼吸……经过几个小时的努力,孩子终于平安降落在这个世界——是个女儿。   左家,唯一有些失落的人就是左岸,她的内心还是比较传统,一直想第一胎是个儿子,但她也没有失落多久,因为她觉得生个女儿也不错。看着玄真家的两个捣蛋鬼,从小就不安分,再看看自家乖顺的女儿,她真庆幸自己生的是个女儿。   一日,玄真带着两个捣蛋鬼来串门,看了眼左岸家坐在地毯上安静玩玩具的女儿后,她长长的叹口气:“安安,我拿两个儿子换你女儿,怎么样?”   站在玄真身旁的两个小男孩一听,立即聚精会神的听着后续的话。   “想要女儿,自己生一个呗。”左岸摸了摸女儿的头回道。   “这两个已经够调皮了,再生,我怕我会烦死,我还想多活几年,我真的很喜欢小安安,你就让小安安去我们家吧。”   还不待左岸回答,玄真身边两个孩子中的老二就及时回道:“妈妈,你真的想要小安安去我们家吗?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顿时,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老二身上。   “等我长大了,把小安安娶回来,她不就是我们家的了吗?”老二骄傲的说。老大一直沉默不语,阴冷的看了自家弟弟,心想着:大言不惭,小安安是他的,谁也别想抢走。   听到孩子的话,玄真整张脸都抽搐了。她只能感叹一句,现在的孩子好早熟。可他听不出来吗?她不光光是要小安安,还不想要他们两个。   没聊到几句,两个调皮鬼就吵着要去逛街,玄真无奈,只好伙同左岸一同带着三个孩子出了门。   一行人到游乐园玩了很久,下午时,便直接在附近找了家速食店,让几个小家伙好好吃一顿。坐在速食店里,看着透明的玻璃窗外,左岸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身影的主人也看着她。站起身,左岸跟玄真说了声,便出门朝那身影走过去。   “你现在很幸福。”看着她走向自己,邵逸淡淡的说。   “嗯。”   “当初,为什么不支会我一声,无声无息的就离开了。”多年不见,邵逸已经成熟了不少,不论是外貌,说话的口吻,还是看人的眼神。   “我没有支会任何人。”   “你对我还是那样冷淡,我能知道为什么吗?我并没有开罪过你。”   没想过他会这么问,左岸愣了一下,她笑道:“我曾经演过一部叫《锦瑟》的电影,《锦瑟》的编剧是我,里面的故事也在我身上发生过,如果你没看过,可以去看看,里面的男主,和你长得十分相似,那就是我和他发生过的故事。”   “那个男主是有他的苦衷的,你为什么就不能原谅他?一定要判他死刑?况且,他是他,我是我,相貌不代表一切。”此刻,邵逸较真起来了。   “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女人,是很脆弱的,经不起一点感情上的挫折。”看似他看过《锦瑟》,知道里面的桥段,左岸也没有多说。   “所以影片后面,你变得疯狂?为了复仇不惜一切代价。”   “是。”说完这番话后,左岸转身走进了速食店。她没有去向为什么会遇上邵逸,也没有想为什么要跟邵逸说那番话,她只知道,她现在面对邵逸已经十分平静,以后,他们也不会再有交集了。这,也预示着,她和过去说了再见,元承仲已经永远都不会出现在她的记忆里,而她的复仇也在《锦瑟》中完成了。而她现在是故事里的另一个结局,离开了北苑皇帝,留在了南唐,结婚生子……   晚上,左岸躺在床上看着杂志,左炎从浴室出来,掀开被子躺在她身边后,若有似无的问:“今天去哪儿玩了?”   “游乐场。”左岸回道,知道他想问的不是这个,她也照实说了:“今天我遇到邵逸了。”小安安虽然乖巧听话,可她是一个十足的间谍,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这句话一点都不假,小安安不管什么都是向着左炎,估计刚才又是给左炎打小报告了,说她今天遇到了个不认识的叔叔。   “哦,说了什么吗?”   “没什么,一切都过去了,以后形同陌路。”放下手中的杂志,左岸窝进左炎怀里,不想一直围绕着这个话题,她抬头道:“今天玄真说,想用她那两个捣蛋鬼换我们家小安安,被我拒绝了。”   左炎轻声笑了笑,并回答她的话:“她想要女儿,让她自己生一个,别总惦记着我们家的。”他虽然很少在家里,可家里大致发生了什么,他还是知道的。不仅玄真惦记着他家的女儿,就连他家的那两个儿子都惦记着他家的女儿。   “炎。”左岸忽然唤了他一声。   “嗯。”   看着左岸攀附到他身上,左岸皱着眉头的同时,也露出一丝笑意。他也没说话,等着左岸开口:“我也想要一个捣蛋鬼。”   抚摸着她的脸颊,左炎稍显淡定的道:“我有两个安安就足够了。”   “不,我想要。”左岸以前不似以前的青涩,少妇十足的她极尽的诱.惑着身下的人。她白嫩的双手在左炎光裸的身躯上游走,小舌也灵动的舔舐着他……   一个激情的夜晚由此发生,最后,左岸也如愿以偿,给小安安添了个伴。      《锦瑟》片段,古代,重回北苑   南唐和北苑发动了一场猛烈的战争,如愿,南唐落败、破裂,而柳澜依也回到了北苑。   高耸的围墙威严无比,站在那熟悉的宫门前已经近一个时辰,柳澜依迟迟不肯迈入那道门槛,那道象征权利和欲.望的门槛。她在想,当她真的踏出那一步,会怎么……   “既然已经回来了,为何不进来?”元承仲收到看守宫门的士兵的禀报,说她站在这里很久了。她为什么不进来?她在犹豫什么?难道她还在怪他吗?   “参加皇上。”柳澜依看到他后,不卑不亢的行了个宫中之礼。还未踏进宫门,见到的第一人竟然会是他,那个让她很久不曾想起的人。他没有背叛他们之间的爱情,她让她假死,完全是对付南唐的计策。不想她收到战火的连累,还苦心的把她的面孔换去,加上爹爹吝啬不肯为国捐钱,他更是想到这种办法让爹爹就范。现在,即便是她知道了一切,知道了爹爹和家人没死,可一切都晚了……   “起来吧。”元承仲走近她,淡淡的说道:“你回来就好,澜依,对不起。”他知道那个齐王爷很喜欢她,也知道南唐百姓很喜欢她,他真的好怕她不肯回来,可是,她现在回来了,就站在他的眼前……   “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皇上没有对不起澜依,皇上为了国家,理应如此。如今您如此道歉,觉得有愧于澜依吗?如果是,大可不必,澜依承受不起。”柳澜依缓缓说道。见到他后,为什么她的心如此不平静?他当初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并没有对不起她。难道她对他还是不一样的吗?不,她对他只有仇恨,她放弃了炎,重新回来这里,她要得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拿回曾经所受的屈辱!   “澜依,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我……”元承仲急于想解释,但柳澜依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毅然打断了他的话。   “不是说这些那就更没有必要说了,如果皇上没什么别的吩咐,柳澜依告退了。”   “等等。”元承仲拉住她:“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解释?我是一国之君,做任何事情都要顾全大局,不能只为儿女私情。”   “把一个没有罪的人拿去抵罪,这是顾全大局?是我遐想了自己与皇上的感情,在皇上眼里,我们没有那么深厚的情谊,呵,又何来儿女私情?皇上现在说的这些理由未免太牵强了。”柳澜依高声回道。   元承仲此刻有点看不懂柳澜依了:“澜依,你怎么会变得如此尖酸刻薄?你不是这样的啊……”阔别大半年,她怎会变得如此……   “皇上。”柳澜依苦笑着大叫了一声:“我不为自己辩驳,你觉得我默认自己的罪行;我现在为自己辩驳,你又说我尖酸刻薄。你到底想要什么?或者是你觉得我该是怎么样子的一个人?”   “我……”元承仲张了张嘴,但最后什么也没说。   “看来皇上并无其他吩咐,柳澜依先行告退了。”柳澜依敛下眼眸说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改变不了。无谓的争执只会让矛盾越来越严重,不管说什么,她回来了,兰妃,呵!她已经不稀罕了。   看着柳澜依远去的背影,元承仲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们之间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剑拔弩张、话不投机,这种场景怎么会发生在他们之间?一步错、步步错,当初是他选择了这条路,现在就不能怪澜依太绝情。   柳澜依低着头,心不在焉的数着脚下的青石板,前方突然多了一个人影,正当她想绕过去的时候,那个人影出声了。   “被洗脱了罪名,怎么还一副苦瓜脸?”齐昊站在这里等她好久了。本来以为会见到一个欢天喜地的小丫头,没想到见到的是一个愁眉苦脸的小女子。   柳澜依抬头看着他,过了好半响才说道:“洗脱罪名,那是应该的,我为什么要开心?你又乔装打扮来干什么?亡国之后,要来这里报仇吗?还是又想陷害我?说到底,你也只是一个虚伪,满口胡话的骗子。”   “我知道你刚刚见过皇上,所以心情不佳,才会说出这些失去理智的话。不过无妨,我并不介意。”齐昊笑笑着说道。   柳澜依懒得跟他闲扯,‘哼’的一声离开了。   几个月后,皇宫看似风平浪静,柳澜依回到宫中,封了皇妃,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她的亲妹妹已经和元承仲有了子嗣,呵!男人啊。口口声声说爱你,却还是和别的女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幸,她早已不爱元承仲了。现在这些,只会加深她复仇的决心。   太医院内,孙才人躺在贵妃椅上细细品读着张太医赠送的医书,日子过得好不快活,她是宫里出了名的女神医,医术出神入化,和元承仲的关系也异常好,当初柳澜依假死她也参与其中,换脸更是她的杰作……这时,齐昊一身小厮装扮匆匆忙忙从门外跑了进来:“师傅,柳飘飘刚才遣人来请师傅过去一趟。”   “柳飘飘?”孙才人放下医书,细细回想一番:“哪个柳飘飘?她是哪个宫里的娘娘?”她早就把这号人物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这一问也把齐昊问懵了,他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说:“师傅,柳飘飘不是哪个宫里的娘娘,她是宫里……就是那个柳澜依的妹妹,谣传说是要封娘娘,可是到现在还未晋封。”   “哦,她啊。”孙才人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个有些幼稚的女人:“我与她素无往来,她找我干什么?”她早上才给柳澜依开了安胎药,中午柳飘飘又让人来请,这两姐妹怎么……   “我也不知道,传话的人说是让师傅一起去凌烟阁听戏。师傅,你就快去吧。”齐昊笑着说道。得罪了宫里的娘娘是要遭罪的,他现在刚混进了,可不想这么早出去。   孙才人呆坐了一会儿,起身整了整衣服,只身出发前往凌烟阁。到达凌烟阁后,孙才人被人带进了一间房间,房里悬挂着层层纱幔,不见一个宫人在里面伺候,孙才人隐约间只看到一张雕花木床。   “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过来啊。”声音是从木床方向发出,孙才人寻着声音走了过去,疑惑的问道:“你是?”   “怎么?带你来的人没告诉你我是谁吗?”床榻上的人语气虽显傲然,但也透露出些许虚弱。   “柳飘飘。”孙才人疑惑的问道:“不知柳小姐找我前来有何贵干?”   “哼。”她冷哼一声:“你不是医术高明吗?我最近身体不适,你给我诊治诊治吧。”   说话时,床榻间的帷幔缝隙中伸出一只纤纤玉手。借着缝隙打开之时,孙才人也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确实是柳飘飘。她脸色苍白,眼神非常不屑的瞟了孙才人一眼。看着帷幔中那突兀的手腕,孙才人哭笑不得,既然不屑于她,又何必找她来看病呢?孙才人正准备上前探脉时,柳飘飘突然把手收了回去,让孙才人扑了个空,孙才人疑惑间,她又把手伸了出来。   “不知娘娘身体有何不适?”孙才人在心里暗道,真是幼稚。都是孩子的娘了,怎么还这么幼稚呢?高傲给谁看?有了龙嗣,却还未被晋封,身份尴尬的在宫里存活着,其实这女人也不容易啊。   床榻上的人说话了,气息显得有些微弱:“我前几日刚刚生产完,但一直觉得小腹疼痛,胸腹胀痛。”   半响,替她把完脉,孙才人缓缓开口:“娘娘脉象沉实有力,患的是产后恶露不绝,只需服用一些活血化瘀的药物便可。”话虽如此,孙才人心中却是不予置评,这位娘娘刚刚生完孩子不久,她怎么不好好在寝宫里坐月子,跑到这戏楼来听戏?生完孩子后不是最应该注重保养吗?不保养又怎么抓得住皇上的心?   “你旁边有纸笔,开方子吧。”柳飘飘收回手腕,冷言道。   “是。”孙才人暗自笑了笑。准备的还真是充分,连纸笔都准备好了,但是,她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奇怪的地方来。   开完方子,孙才人便被柳飘飘打发出门。回到住处后,孙才人一直沉默不语,齐昊则好奇的追问道:“师傅,戏好看吗?瞧你一脸郁色,一定是你不喜欢的戏吧?”   “我没看戏,只是给柳飘飘把了个脉。”孙才人闷闷的说道。今天这件事情……   师徒俩还没聊开,便又有人来通传,说是让孙才人去柳澜依的寝宫一趟。孙才人这是纳闷了,怎么今儿个都找她呢?   迎春宫   孙太医刚进姜皇妃寝宫的宫门,便见到一脸焦急元承仲的在大堂里踱步,瞟见孙太医后,他急急的走过来:“孙太医,你快去给澜依看看,张太医已经在里面了?”   孙太医点了点头,将留徒弟在门外,一个人进入内室。床榻被黄色的纱幔遮住,隐约见到床上半躺着一个女子,青丝垂落在胸前,懒懒无力。张太医刚刚给柳澜依扎完针,纱幔也随之打开,见孙太医进来,朝他淡淡的笑了笑,而后又躬身对着柳澜依说道:“娘娘放心,孩子所幸保住了。只是娘娘现在身体虚弱,一定要多加休息,切不可动气劳神。”   此时,元承仲耐不住焦急,也走了进来,刚好听到了这番话,便欢喜的问道:“张太医,澜依和孩子真的没事了吗?”   “张太医医术高超,皇上就请方心吧。皇妃一定没事。”孙才人附和后疑问重重:“娘娘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他早上给皇妃把脉时,胎像稳健,一点流产的迹象都没有?怎么会突然传出流产?   “娘娘是因为误食了微量的红花才会导致有小产倾向,不知娘娘今天都吃了些什么?”张太医看着柳澜依问道。红花有活血通经,去瘀止痛功效,产妇万不可食用。   听到红花,孙才人便愣住了,红花。他今天才给燕妃开过红花。但怎么皇妃也吃了红花?这……   柳澜依脸色略显苍白,她垂下杏眼想了想,才柔柔说道:“今天没什么胃口,所以没吃什么东西。只是喝了一碗孙太医开的安胎药,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屋里的人都看向还在呆愣中的孙才人,末了,还是张太医说道:“娘娘可否把那药方拿给微臣看看?”   柳澜依的贴身宫女走到梳妆台前,打开其中一个抽屉,拿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递给张太医。张太医看后大惊失色,怔怔的看着孙才人。   “张太医,怎么了?药方有什么问题吗?”元承仲焦急的问道。   “孙太医,身为医者,你怎么能给孕妇开这种方子呢?”张太医拿着药方大声训斥道。   元承仲上前夺过张太医手里的药方,看后也是神情大变,他怔怔的看着孙才人:“孙太医,这……”他虽然不懂医药,但红花两个字他还是认识的。他抱着一丝希望问道:“你告诉朕,这方子是不是你开的?”   孙才人平静的上前拿过药方,看了一眼:“这方子是微臣开的。”他停顿了一下,皱着眉头说道:“但这方子是开给柳飘飘柳小姐的。微臣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在皇妃这儿?”他仅仅停顿了那么一下,也足够让元承仲的心也在冰里、火里遨游了一番。屋里的人也都被孙才人的话弄得云里雾里。   “去把柳飘飘带来。”元承仲吩咐完身后的太监,开始在屋里焦急的踱步。   片刻后,一个宫女扶着柳飘飘走了进来。柳飘飘面色红,却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她进来后,元承仲便质问道:“这张药方是不是你的?”   柳飘飘看了看,摇了摇头:“不是,臣妾从未见过这张药方。”她小产未愈,还在病中,今天如此急匆匆找她来为何?这药方怎么了?姐姐又耍什么手段了?   柳飘飘的说词让元承仲浑身一怔,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孙才人已上前问道:“娘娘,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这张药方明明就是微臣今天在凌烟阁给你开的,你怎么能说没见过?”   “孙太医,我确实没见过这药方,我今天是去过凌烟阁,但我没见过你,更没有要你开的药方。”柳飘飘横了孙才人一眼,撇过头。   孙才人被这番话震得目瞪口呆,一旁孙才人的徒弟齐昊适时说道:“柳小姐,你今天确实派人来请过我师傅,怎么才半天功夫你就忘记了?”   元承仲听到齐昊的话后,眉头皱得老高,他细想了一下:“你,你还记得是哪个人去请的孙太医?”   “是她。”齐昊指着柳飘飘身后的一个宫女:“我清楚的记得她眉心有一颗痣,所以我对她的印象很深。”   被点到的宫女全身发抖,突然跪到地上:“奴婢……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如有半点隐瞒,绝不轻饶。”元承仲的声音好似结了一层冰霜,冻得人瑟瑟发抖。   “奴婢……奉……燕妃娘娘的话……请夏……太医……”宫女断断续续的说完一句话,整个人也在地上抖的不行了。   “好个贱婢,居然敢诬陷我……”   柳飘飘话未完,柳澜依却开始哭喊起来:“妹妹,你为何要害姐姐?姐姐是有哪点对不起你?从小我便把最好的东西都让给你,甚至是你入宫后我都不曾与你争宠,为何就不放过姐姐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你为何这样狠心?”   柳澜依抽泣了一下,元承仲赶忙上前护住她:“你害姐姐也就算了,为何还有把孙太医拉进来?他是无辜的,我的孩子也是无辜,你有什么气冲着我来就好。”   “我没有。我没有害你。”柳飘飘大叫道,身体也因太过与虚弱,只能倚在旁边的宫女身上,她指着孙才人喊道:“孙才人,你根本就是居心不良,信口雌黄。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你,你这个狗奴才……”   啪的一声,柳飘飘脸上显现出一个清晰的五指痕迹,元承仲站在床前怒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在狡辩,简直是不知悔改。传旨下去,从今日起柳飘飘禁闭寝宫,听候发落,没有朕的旨意不得放出、不得探视,其余一干人等均按宫规惩处。”   “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啊。”柳飘飘声泪俱下,面容极其凄惨:“你相信这个狗奴才,也不相信我……”   “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带走。”元承仲面无表情冷言道。在他心里,什么都不及澜依重要,柳飘飘在他眼里,只是澜依的替身,现在澜依回了,她也没必要留下了。   “皇上,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我没有害姐姐的孩子。你要相信我……一定是姐姐联合孙才人这个狗奴才陷害我。孙才人,你这个狗奴才,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一定会查出真相的。皇上,我是冤枉的……”   柳飘飘泪雨梨花的哭着,妆容乱成一团,原本的花容月貌也因吐出的恶毒言语显得有些狰狞。目睹了这一幕后,原本脸色苍白的柳澜依,嘴角滑过一抹深深的笑意,稍纵即逝。   良久,元承仲坐在椅子上扶住额际,今天的这场闹剧让他身心俱疲。孙才人一直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她走到元承仲身边,朋友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元承仲带着疲惫的眼神,朝她点了点头。   看着元承仲离开后,孙才人又对一旁的张太医说道:“张太医也先回去吧。”   “嗯,孙姑娘,刚刚我错怪你了,对不起。”张太医一脸歉意,他不该妄下判断。   孙才人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也让齐昊一同离开。   见孙才人不曾离去,柳澜依对屋里的人说道:“我想和孙姑娘单独聊聊,你们都先下去吧。”   宫人们都退下后,孙才人走近床榻,直愣愣的盯着柳澜依。这个表面上文静优雅的女人,骨子里的东西怎么就那么不同?   “娘娘,你累吗?”孙才人的声音陡然变得冷硬。   柳澜依苍白的脸强扯出一丝微笑:“累?我当然累?刚刚差点失去孩子,又遭到妹妹的暗算,我……”   “别装了。”孙才人高声喝止,冷冷的说道:“你一手导演了刚刚那出戏,你的心不累吗?”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柳澜依露出一丝惊讶,但也只是稍纵即逝。   孙才人恢复到平静,缓缓的说道:“今天早上柳澜依找我给她开了一副安胎药,中午柳飘飘又突然找我给她治病,到了晚上柳飘飘的药方居然出现在皇妃您的房里,而您差点为此小产?”   “这是妹妹毒害于我,栽赃给你,刚刚不是都审问清楚了吗?”柳澜依用平淡的口吻解释着。   看了她一眼,孙才人露出一丝讥笑:“中午我给柳飘飘诊脉的时候,一直觉得很奇怪,可我始终想不透。就在刚刚我才知道,我为什么会感到奇怪了?”   柳澜依平静的‘哦’了一声,就像一个旁观者静静的听着一个故事。   “我给娘娘把过两次脉,所以我注意到娘娘手腕内侧有一颗小红痣。我今天给柳飘飘把脉的时候,也发现了同样的一颗小红痣,可是后来那颗小红痣却突然消失了,当时我并没有多想。”孙才人笑意更浓,顿了一下:“可就在刚刚,柳飘飘用手指着我时,我看到她的手腕上确实没有小红痣。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而且那张我开给柳飘飘的药方,红花的剂量足以让一个孕妇滑胎,娘娘现在却母子平安,这不是很奇怪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柳澜依有了些许不耐烦。   孙才人轻轻一笑:“柳飘飘或许真的患了产后恶露不绝,但我刚才看她面色红,舌红,我猜想她患的是血热型恶露,同我今天中午为柳飘飘看的血瘀型恶露完全不同。那是因为,我今天中午看到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柳飘飘,不知道娘娘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屋子里寂静无声,俩人静静的对视着,突然……   “精彩,非常精彩。”柳澜依半卧在床榻上,淡笑着拍手称赞:“我花了那么多精力安排这个局,甚至从宫外找来一个和飘飘患了同一种病的人,就是为了骗过你,却还是被你这么轻易的看穿了。不得不说,你确实很聪明。你既然知道真相,为什么刚刚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揭穿我?”   “因为这是元承仲的家务事,我并不想插手,而且我觉得柳飘飘,确实需要冷静一下了。只是我不懂,你用你腹中的亲生子去陷害你的亲生妹妹,值得吗?如果有半点差池,你会满盘皆输。”孙才人淡淡的说道。如果刚才柳飘飘被处死,她一定会揭发真相。   “不会有任何差池。”柳澜依大叫,随后声音慢慢柔和,“她是我妹妹,可她有把我当作过姐姐吗?她没有,她甚至生下了姐夫的孩子……”   孙才人暗自摇了摇头,冷笑着离开了这万恶的宫殿。待她走后,柳澜依收敛起一脸的撕心裂肺,神情似变脸般瞬间变得平淡无奇。她抚摸着肚子,喃喃道:孩子,娘不该利用你,等娘报仇之后,一定会带着你去和爹团圆。元承仲曾经让她失去过孩子,现在她都要一一的讨回来。   “你变得越来越疯狂了。”安静的屋子里突然闪现一道男声,从帘子后走出一个风轻云淡的男人。   柳澜依瞟了他一眼:“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一个亡国的王爷,不也是潜伏在仇人的国家,等待着报仇的机会?”哼笑了一声,她道:“不过,刚才多谢你帮了我。”   “不必谢我,帮你就是帮我自己。”齐昊露出一丝深沉的微笑。   柳澜依没有回答她,只是低着头,柔媚的盯着自己的肚子,边笑边轻轻的抚摸着。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写的很任性,很多东西在别人看来有些乱.搞了,可我还是写很爽的!感谢大家的一路支持,有你们的陪伴,我才能坚持到最后!特别谢谢我的姐妹们,忠实的亲友们,虽然没有回复你们的留言,但最后还是谢谢了! 本小说由书本网整理,更多全本言情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或百度直接搜索:书本网